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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夜 狂乱之夜[四] ...


  •   前情提要——

      这一夜情节比较紧,从空明去看钢管舞遇见龙之介、同时诺亚路遇闪闪开始,到空明飞身搭救小甜点后跟闪闪磕架被Rider撞破,然后几个王开了酒宴,酒后做了下床上运动,然后诺亚避走出街碰到雁夜,撺掇刺激他向远坂府投放自杀式袭击,时辰被迫用令咒召回闪闪,B组出局,时臣被切丝一枪狙中……全都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人干事。

      狂乱之夜还有最后一章,提示一个细节:绮礼在背后截住了舞弥,切丝被威胁,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时臣开枪了。

      ……………………………………………………………………………………………………
      `

      时臣倒下的一刻,不仅是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手中拖着伤痕遍体的黑发女人,绮礼意识到事态变化,脚步平稳的走到窗边,目视远处坠落倒地的老师的身影。

      远坂时臣在这里倒下,意味着三年来的努力、父亲的期许、教会以及远坂家多年的筹谋作为付之一空,都成为一场笑话。

      这并不可笑,事实上言峰绮礼一直以来的人生都是如此。

      作为圣职者他选择相信神,期待崇高的真理引导他、神圣的福音拯救他,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这份希望上,自虐般的克己和献身,被当作圣职者的典范得到褒扬。然而绮礼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没能拥有目的意识,生活充满了虚无和彷徨,一刻不停的追寻然后屡屡失望,至今为止的所有苦修都毫无意义。

      圣堂教会认可的圣杯持有者只有远坂时臣,为了确保他的胜利,绮礼参与到圣杯战争。而现在,远坂时臣、三年来悉心教导并信赖着他的恩师,就这么突兀而仓促的死了,没有哀痛亦不是遗憾,一时间,强烈而空洞的恶念扑面而来。

      绮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吉尔伽美什,光耀的金色战甲神祗般立于最高处,漠然而乏味的注视着夜空,仿佛已经伫立在那里千百年。绮礼仰头望向吉尔伽美什,就像为意志所渴求的醒悟而寻找理解——时臣已死,那个带着魔性俯瞰人性悲痛的英灵,此时会做出什么?

      感应一般,吉尔伽美什渐渐勾起唇角,挑眉看向绮礼的方向。

      血红色视线穿透粘稠的空气直钉进灵魂深处,耳边隐隐伴随英灵邪恶的低笑。绮礼产生了强烈不安,埋藏的隐念忽的引爆,炽热升腾而起,挤涨得胸腔发痛。

      然而下一个瞬间,倒地的时臣被一道高瘦人影笼住,继而被抓住衣领半拖半吊在空中。绮礼转回头盯向场中突变,惊诧的看到卫宫切嗣拉起时臣的身体架在自己身前,缓缓抬起眼帘。

      脑中惊雷乍响,绮礼迅速反应过来,远坂时臣没有死!

      他目前甚至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看着卫宫切嗣的手阴鸷而准确的扣在时臣脖颈,绮礼已经可以断定,看似致命的那一枪不过是挟持的手段。

      绮礼心里陡然下沉,眯起眼睛重新望向吉尔伽美什。

      作为魔力联通的英灵与御主,吉尔伽美什自然最为清楚,倒下的远坂时臣到底是濒死、抑或仅仅昏迷。金色英灵微扬起下颌,肆无忌惮的斜睨绮礼,嘲弄的几乎要笑出了声,仿佛为他方才那一刻失控的动摇讥笑不已。

      一时间,绮礼觉得自己被玩弄在股掌之上。

      ——还没有明白吗,绮礼,你灵魂所追求的愉悦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绮礼看向本该隐藏在暗处的魔术师杀手,堂而皇之暴露于视野中。视线扫过脚边昏迷不醒的黑发女人,意识到切嗣挟持时臣的意图,心底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卫宫切嗣应该是虚无的男人,在迫近虚无的尽头仍未找到战斗理由,不被任何人理解,拥有与世界隔绝的灵魂——就像言峰绮礼自己一样。所以绮礼才会期待,卫宫切嗣的内心、在寻死般的生存方式之中,有自己寻找的答案。

      现在,卫宫切嗣不惜手段的留命于敌手Master,为了换取一个助手的性命。而那个女人晕死前死死看住自己的眼神,那是憎恶,真正的憎恶,不单出于义务或者职责,也不是为了维护艾因兹贝伦的胜利,而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那个人。

      ——看起来就像他们是为同样信念而战斗。

      信念?对于绮礼这样灵魂虚无的人,信念简直就是笑话!如若如此,他的追寻再一次落空,卫宫切嗣无法给他任何想要的答案。

      隔着夜色,言峰绮礼与卫宫切嗣遥远而沉默的对峙。

      卫宫切嗣发誓要拯救更多的人。被拯救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远近亲疏之别。衡量牺牲与救济的天平与理由毫无关系。他如此生存,从未寻求过事物的真理和答案,也决不会愚蠢到去探询自己行为的意义。

      所以——切嗣心中已再没有曾经对言峰绮礼所怀有的畏惧和危机感。

      那男人降格为单纯阻碍前进的障碍物。无论怎样的强敌,只要确定是必须挑战的人,就不再是抱有感情的对象。没有畏惧、没有憎恨、既不轻视也不心慈手软,要考虑的只有排除。那就是切嗣给作为杀人机器的自己赋予的唯一机能。*1

      黑暗里遥遥相对的那双眼睛,被苦难濯涤得锋芒冷凝,从不迷惘,从不踌躇。与卫宫切嗣冷然的笃定相比,绮礼知道自己已经深刻的动摇了,无法抑制的失望和厌恶笼罩住他,心底里有个应该受到惩罚的声音在说——

      既然如此,就杀了远坂时臣吧,看看恩师因他而死后,自己会有怎样的表情。

      这一瞬的念想尖刀般扎进心底,燃烧的痛楚传来,渐渐被一阵阵灼热所取代。曾对Assassin使用过一次而残缺的令咒、那命运的圣痕,保持着最初的完整图案,再次出现在了手背之上。

      ………………
      …………

      城市另一边,诺亚垂着脑袋,把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自己的Servant。

      空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渐渐停下,幽深的眼风扫过面前少年,空明指尖支住太阳穴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偏头又轻笑了一声。

      “干得不错啊。”

      喜怒不辨的语气,令人听不出情绪。那轻飘飘掠过身体的一眼,让少年脊背僵直。

      这反应并非意料之外。以诺亚对空明的了解,她反复无常、喜怒无律、傲慢无礼,给人的信任和宽容少得可怜,再如何事出有因结局有利,她恐怕都不会喜欢自作主张的举动。

      诺亚硬着头皮,很自觉的揣摩空明的意图,并且深刻检讨自己的过失。

      尽管路遇雁夜只是个不可预知的偶然,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从根本上有不妥,但他一向是个谨慎沉缓的人,目的明确的时候更倾向于温水煮青蛙。如果不是先前空明和Archer作为的刺激,恐怕并不会如此露骨而激进,倒像是被逼失控……

      忽然之间,诺亚产生了某些感应——

      “你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诺亚心脏剧跳,为这可能大脑空白一片。然而空明却依旧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头也没抬,似乎并不想理会这种问题。

      不是对猜测饶有兴致,也不是反驳训诫,而是一副理所当然到无波无澜的样子。

      诺亚心里生出大片寒意,心惊胆寒的感觉电流般顺着脊背上爬,在颈背渗出冰凉的汗丝。他捏紧了拳头,低下头,固执的重复刚才的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你是故意的。”

      啪的脆响,诺亚被重重一巴掌打得剧烈一晃,勉强站稳,血顺着破损嘴角流了下来。

      空明依旧半卧在原处,漫不经心的半阖着眼帘,仿佛一动未动过。为着质问般的言辞王者产生了莫大不快,连眼神都不想再给他一个。

      诺亚忽然想起,Archer那时说过,空明内心充满了复杂而矛盾的阴影,被Master的心性束缚才得以保持平衡,随时可能堕落成恶灵……现在看来,她在意Archer的话。

      诺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向周身冰寒的空明,牵了牵带血的嘴角,表情生硬,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

      “你倒是说说,孤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故意,哪一件无的放矢,又有哪一件脱离掌控?冲弱寡能的小犊子,心思多了,开始用你那点处子的想象力挑剔、不满、妄想——”

      空明冷淡的挑起眉毛。

      “——你嫉妒。”

      诺亚被兜头罩脸的泼了桶冷水,从心底里冷极了,又难过又羞耻。

      也许并不是空明在意Archer的话,而是他自己更加在意,并且还以此当真,以为自己便是英灵至关重要无法取代的人,因此而生出诸多猜度。

      圣杯战争之初,空明笑谈过他只要取悦她就够了,而他那时也异常单纯而直接的觉得,只要取信于她就够了。现在却全然变了样子。

      或许从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得圣杯的那刻起,随之而来的欲望和期许不仅针对圣杯,还有他的生命和胜利,从前不甚在意的那些事,都想要重新握在自己手里,甚至于此之外的有了更多要求,有了不满足和不甘心。

      他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奇怪的人。低下头,诺亚好笑而自嘲的诚实回道:“是的,我嫉妒。”

      对已知答案毫无兴趣,空明懒得理会他,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叹息里的那抹失望和厌倦,狠狠刺了诺亚一下,难过得眼眶酸胀。他感到举手无措,无措里夹杂着些微愤怒,愤怒又滚出了几遭委屈。

      空明却好像转头便忘掉了这码事,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用若无其事的语调换了话题。

      “真如你所说,Berserker的Master冲去了远坂府,卫宫切嗣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呵,你还真会给Archer找乐子,说不定明天他就易主了……”

      空明却没有对这个变动重大的可能多费心思,愉快的转而笑道:“所有Master里面,我最看中卫宫切嗣。”

      诺亚垂着眼睫安静的听着,抬手缓慢的在左颊施治愈术。

      “我讨厌他,无法认同他的理念。”

      “谁人需要你的认同?

      诺亚哑口无言。

      对于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以及行事方式,他并不想过多非议,也觉得无可非议。不论看上去多么正直善良,但凡是个合格的魔术师,就必须抱有随时丧失生命的觉悟,——不管是自己的生命,或者别人的,手段差异又有多大差异。

      “如果圣杯战争里,你输了,被其他人杀死,我会考虑让卫宫切嗣接替你的位置。”

      诺亚的眼神瞬间空白了。

      没注意到他的反应,或者意料之中而根本不必要注意,空明兀自思索着这个方案,好像从中寻出了莫大乐趣,视线幽幽落在虚空中,嘴角愉悦的勾着。

      “你说,到了那时候,我是让他输好,还是让他赢好呢?”

      收回思绪看向脸色惨白的少年,空明目光里含着天真,无奈的笑了起来。

      “真是让人难以取舍对不对?”

      诺亚不自主颤抖起来。他感觉到了恐惧。在此之前少年从未想到过,即使在御统Servant的严苛咒令下,如果英灵足够强大,亦是可以弑主的。

      ………………
      …………

      最终,远坂时臣安全的回到了远坂府。那之后绮礼便不知去了哪里。

      苏醒后弄清所发生的事,时臣一时难以去注意弟子的行踪,惊愕于对手的卑劣,更无法面对自己竟狼狈至此的事实,愤怒异常。

      正因为魔术师与世间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严格遵守自己世界里的法则。居然在进行魔术决斗的同时躲在暗处射击,卫宫切嗣果然没有一点身为魔术师的自豪感,这种货色绝对不能原谅。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功亏一篑,永远与圣杯失之交臂。

      后怕之余,时臣有些疑惑卫宫切嗣的做法。用身为Master的自己交换一个助手的性命,不算什么明智的决定,以卫宫切嗣劣迹斑斑的无耻履历看来,也不像是珍惜同伴的感性的人。

      然而比起不知所谓的魔术师杀手,当下更为紧迫的是——三枚令咒经过两次使用,只剩下了最后一枚。

      为了开启通往‘根源’的道路,要留用一枚令咒以献祭自己的Servant。对时臣而言,能够动用的令咒从一开始就只有两枚,最后一枚无论如何不能使用,否则赢得胜利也没有意义。

      这仅有两次的令咒使用,全都是出于Archer的肆无忌惮以及任性不羁。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无名状的恐慌,紧紧缠绕着魔术师,令他几乎难以呼吸。只要令咒还在,从表面上看他依旧掌握着主动权。远坂时臣在心里如是说。道理如此清晰,却久久无法安心。

      在成功召唤出Archer的那一刻,时臣觉得自己赢定了。吉尔伽美什的强大毋庸置疑。但现在这过剩的、多余的‘强大’讽刺的成为了胜利的阻碍。

      时臣还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他最大的对手就不是其余圣杯争夺者,而是自己的Servant。

      盯着残存的最后一枚令咒,时臣枯坐到日出,望向窗外灿烂的朝阳,几次深呼吸恢复平静,转而开始考虑,间桐雁夜毫无理智可言的突袭是人为促成的结果。(是的,他又在关键时刻脱线了。)

      而吉尔伽美什早就想到了这点,并且知道得更多。

      在被令咒紧急召回的一瞬,吉尔伽美什怒气冲冲的脑海里,跳出了那个蓝眼睛的小杂种。不过几十分钟之前,Subverter在他耳边说的是——

      ——“我的Master很能干的,也许会吓你一跳。”

      联想到诺亚对Subverter非同寻常的崇拜、以及Subverter对Master极端的掌控欲,吉尔伽美什嗤之以鼻。到底说来,在吉尔伽美什心里,谁是他的Master、Master又当得如何,完全不是值得上心的要紧问题。他是绝对唯一的存在,臣下都是佐料,御主都是笑话,谁也无法影响英雄王的步调。

      一个杂种自作聪明的御下之术,令最古之王觉得不屑与好笑,好笑里掺杂着一点恶质的趣味。不知Subverter接下来又要如何折腾她的小Master。

      挑拨离间并不是只有她会做。Subverter怂恿吉尔伽美什与臣下决裂,并自作主张的推波助澜,令他非常不快,不快到非得以牙还牙挑拨回去。

      但拜她所赐,龟缩在府邸里的无趣男人无谓耗费了两枚令咒,一旦令咒用光,契约即刻解除,任何Master都不会想让这种事发生。换言之,不到最后一刻时臣再难以束缚他,自此变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Master。

      远坂时臣习惯于按部就班、恐惧于状况失控。吉尔伽美什却乐见其成。他倒想看看这个妄想凌驾他的魔术师要如何垂死挣扎,挑战于他而言无法做到的事,最后又如何在绝望里以失败告终。

      就算是隔岸观火的廉价愉悦,再多点也无伤大雅。

      为什么在自己无比苦恼的时候,Archer却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时臣完全无法理解,就像他无法理解平时一刻也不想在远坂府老实待着的英灵,今天为什么赖着不走。

      他一点都不想让Servant看到自己愁眉不展的样子,困扰的扶额叹气。

      “王啊,看起来您今天的心情不错。”

      坐在远坂时臣书房之中的金光闪闪的英灵,姿态悠闲而放松,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时臣,我在欣赏你的焦灼不安啊。”

      时臣悲愤握拳。

      “话说回来,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请您赐教。”

      “你的好弟子,在Servant-Assassin被全部消灭之后,重新获得了令咒,——这难道不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

      时臣震惊抬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向吉尔伽美什,后则似笑非笑的回看他,“本王猜想,大概是在你被挟持的时候……”

      理智上想的确是个很有利消息,于远坂阵营无疑增加了战力。但这一刻,时臣听到吉尔伽美什的注解,深刻的后怕再度涌起,继而感到无比愤怒。

      他无法理解那时的绮礼和Archer究竟在想什么,状况直白明了事实却一塌糊涂,如果在他中了麻醉枪倒下的一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及时回护,都可以避免之后被挟持的危险。

      难道绮礼不渴望胜利?难道Archer不想要圣杯?……不,他们好像是真的不想要圣杯。

      Archer也就算了,自己危在旦夕的同时,绮礼却得到了圣杯的再次回应,那一刻发生了什么?若自己死去,会留下没有Master的Archer,而现在的绮礼正是一个急缺Servant的Master,这件事背后隐藏的深意令时臣毛骨悚然。

      从周密筹谋骤然沦落成腹背受敌,时臣隐隐察觉到,那时卫宫切嗣没有选择当场射杀他,到底是在忌惮什么。

      微笑望向陷入沉思的时臣,吉尔伽美什脸上带着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想到他那更为有趣的弟子,英雄王断定,让人愉悦的事才刚刚开始。

      `

      …………………………………………………………………………………………………………
      *1“卫宫切嗣发誓要拯救更多的人……给作为杀人机器的自己赋予的唯一机能”改写自原作,言切决战前切嗣的心理。

  •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为止的剧情——
    Saber组和Rider组还没有大动;元帅前有Rider后有Berserker,连着被砍了两次,修生养息没功夫招海魔;B组直接死透了(兰斯后面还有戏份);肯尼斯一枚令咒都没用过,也没被切嗣打残,更没理由去杀璃正;父亲好好活着,绮礼的变态化有个大坎迈不过去;时臣费了两枚令咒,但被Archer盯上了。
    …………………………………………………………………………………………………………
    唉,光阴似箭斗转星移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流年似水韶光逐渐……一转眼,距离上次更新,又过了四个月(拍飞——
    这章其实写好很久了,一直木有发出来……
    因为某一天,我深沉理性的回顾全文,忽然发觉自己写得真是……好、好烂!肿么会这么烂啦!很多地方很敷衍又在莫名的地方很亢奋,全文都处于一种“这家伙蠢爆了那家伙笑尿了啊哈哈哈哈看我搞死他们”的奇怪情绪里……除了吐槽一无是处,我清高优等生的形象毁没了,一纳米都没剩下……
    不忍直视,非常懊恼……
    几几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海,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不想写这篇一脸蠢相的文了啦
    黏糖扔了一个地雷
    宗像·坂田·杉田尢扔了一个手榴弹
    鱼呀鱼扔了一个地雷
    黏糖扔了一个火箭炮
    云休与扔了一个地雷
    7穹烬扔了一个火箭炮
    你们好讨厌……呀达……不要再炸这篇一脸蠢相的文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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