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陆》马鹿·D·多古拉

11、姜是老的辣？

　　“乌拉尔先生，您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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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年时间，在宇宙的时间中，渺小到微不足道；在人类的历史上，也不过是转眼的一瞬间——然，8年时间虽然不能动摇星球运行的轨道，不能改变人类的前行的方向，却足以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烙下影响一生的改变。
　　8年前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一起在课上打磕睡，课后抄作业，追着女生屁股后面跑的青涩少年，如今已经成为夏亚大陆中枢权利机关的重点部门最广大最普遍的基石，默默地在不同的角落里延伸着关系网的末梢，积累着这样那样的资本，等待着浮出水面控制大局的一天。
　　8年前那一幕幕相顾两相厌的场面渐渐被繁冗的事物掩埋，已经没有人有空去怀念青春里悠然闲散的校园生活，那总是龟缩在角落里，沉默的少年，也随之被流淌的时间冲散在辽远的记忆中。
　　没有人想到，那个当年略显矮小的少年，有一天会雄踞圆桌的一端，与许多父辈甚至祖辈一起，磋商这个大陆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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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乌拉尔，23岁，第三次夏亚大陆秘密会议与会人员中，唯一一个在25岁以下的新生力量代表——也是唯一一位，在会议进入第30分钟的时候，仍一言未发的人。
　　“乌拉尔先生，您的意见呢？”主持会议的是德高望重的米达斯尔家族的族长，求恩•米达斯尔——白发苍苍的老先生，透过厚厚的单边镜片，在长长的眉毛掩护下，细细地窥住对面那团栗色的脑袋。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乌拉尔拖着下巴的双手放下来，仰头向宽大的椅背上一倒，“大家有没有听说最近‘图门大陆上的流言’呢？”
　　“图门大陆上的流言？”
　　“那是什么？”
　　“是都达和图凯尔那个？”
　　“不是已经和解了？”
　　“……”
　　“……”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场刹那间嘈杂起来。
　　“肃静~！”米达斯尔先生用手敲击着桌面，努力维持室内的安静和秩序，毕竟是秘密会议，虽然与会只有区区27人，但是严密的殖民统治下，要不引起官方的注意，安排的周密程度和会议过程的隐蔽性都是对组织者和参与者的极大挑战，“乌拉尔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们具体的解释一下，您提到这个传言，有什么意义么？”
　　乌拉尔直起身来，环视室内，微微一笑：“我非常愿意为尊敬的各位解释一下我提到这个问题的意义，并且感到万分荣幸”神秘地一顿，室内的气息随之停滞，“其实，我想说明的问题非常简单，只用一句话就能表达我的意思：‘那不是个传言，那是个事实。’”
　　“不是传言？”
　　“没错，都达和图凯尔关系破裂的说法，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会场里炸开了锅，小小的房间里挤满各种各样惊讶的声音，米达斯尔先生的维持秩序的努力数次被汹涌的声浪盖过，终于，在提及定时巡逻的军警的时候，大家的理智终于被唤醒了，会场才归于平静。
　　“那么，乌拉尔先生，您用什么来证实您消息的真实性呢？”求恩•米达斯尔问，长长的眉毛和三个大眼袋，都没能挡住那智慧中带着狡黠的目光。
　　“他。”乌拉尔手指点向房间的一个角落，众人望去，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乌拉尔指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养子，罗兰•乌拉尔。”
　　“罗德~！？”席内一个人忽然跳了起来——是唯一一位在夏亚外交部供职的本土人士，恩尔•马斯特。
　　“马斯特先生请冷静，”乌拉尔挥挥手，示意马斯特坐下，“罗兰是我的养子，曾化名‘罗德•斯凯特’混入都达，成为都达二皇子的贴身内侍，马斯特先生想必见过？——那么，大家觉得，这个消息来源是否足以信任？”
　　静默。
　　“接着，让我们回到本题，这几次会议讨论的主要议题始终都在是要不要发表对立图凯尔殖民宣言，表明和图凯尔的对立立场这一点上徘徊。反对表明立场的主要理由似是摄于都达—图凯尔联盟的强大实力，恐怕会毁灭弱小的革命火种。现在，这种顾虑已经打消了，虽然图凯尔帝国很强大，但是一旦失去都达斯亚特这个坚实并且习惯性的盟友，无论是在内政外交还是军事部署上都面临着迫切的突发性调整，整个图凯尔的实力被最大程度上的削弱和牵制，”语气渐强，乌拉尔手撑桌面，站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支持在最短的时间内表明和图凯尔对立的立场——即使发生战争，我们也能面对有史以来最虚弱的图凯尔军。”
　　还是沉默……沉默过后，渐渐有了附和的声音。
　　“那么，我们投票吧。”坐下来的时候，笑容，终于绽放在乌拉尔脸上。
　　“等一下。”米达斯尔的两条寿星眉在眉心的地方实现了世纪大联合，“我有疑问。”
　　乌拉尔的笑容一凝，手在桌面下轻轻一抖：“恭听米达斯尔先生高见。”
　　“我并无怀疑令公子之意，只是……”已经被眉毛和眼袋掩盖得差不多的小眼睛眯缝着透出微光，“都达的二皇子以阴险狡诈著称，令公子如何能随意混入宫中，成为内侍？又如何能保证，令公子的所见所闻，不是在图凯尔皇室的授意下，都达方面特意表现给令公子的假象？毕竟，都达和图凯尔是300多年的联盟，不是一朝一夕的随意合作，难道，都达能够那么轻易地舍弃这种具有压倒性力量的联盟带来的利益？”
　　……又是一片默然……
　　乌拉尔正要开口反驳，会议室的天花板忽然被揭开：“军警例检时间到，请大家迅速撤离。”
　　“啧~！”手指狠狠地掐进手心，乌拉尔向着隐蔽的方向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三分钟后，当军警来到这个房间，只看到一个年迈迟钝的米达斯尔家族族长，坐在柔软舒适的安乐椅上，一行一行吃力地研究着他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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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警的脚步声由重到轻，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米达斯尔抬起头来，“啪”地一声合上面前厚重的书，苍老的手顶上布满皱纹的下巴：“杰•乌拉尔吗……”狡猾的笑容，“你还太嫩啊……知道不知道，那个方向的玻璃会反光~”忽地，对着玻璃兀自做了一个乌拉尔式的不满表情。然后——
　　意味不明的大笑回响在空荡荡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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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考完回来了~~~
　　胃都在痛……亲爱的风风~~LIZZ~~~偶回来了~~~>_<~~~~
　　爬下去填列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