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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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被柏彦潜规则了。
一系列堪称魔鬼训练的训练让月和柏彦之间的关系几乎进化成了驯化和被驯化的关系，三个多月下来，月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原先她只是徒有一副ACG的外表，现在她哪怕手里拿着一只掏耳勺，也会被误认为是圣斗士重现人间。
柏彦对她的厚待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乏人窃窃私语，但是月视而不见，她知道那些戳脊梁骨的话根本不成气候。
但是这段时间，法瑟对她的骚扰却从未间断。
因为空闲的时间少了，月觉得法瑟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生活。
发生了一件事，让月对法瑟一下子亲近了很多。
那天柏彦带着她去狙击场，中途被叶空鸢的各种撒娇撒痴活生生拉出去吃晚餐，把月丢在一片秋风扫落叶里面。
月一直在说，我不气，我一点都不嫉妒，一点都不。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但是这一次要不要这么坑！
出了狙击场，月就彻底找不到路了。
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道上你侬我侬，月就蛋疼，她干脆蹲在路边等着城管来捉她，但是此刻号称地球第一保护神的城管居然也掉链子了，她一直蹲坐到黄昏，也没人来搭理她，倒是有人时不时在她面前扔几个硬币。
夕阳西下，在陌生的道路上，人烟也开始稀少了，路边摊开始拾掇，那种一天将要结束的感觉让月很不安。
“小妹妹啊，这里到了晚上很不安全哦。”卖烤山芋的老头捻着羊角胡子说：“对面那一片是红灯区，有可能会蔓延到这里，快让你男朋友来带你回家吧！”
月“嘿嘿”笑了几声，心里一阵一阵发凉。自从接受了魔鬼训练，柏彦就跟她签了各种不平等条约，其中一条就是，作为高等猎人，在非任务场合，尤其是公共场合，不可以亮出身手底细。
这不就等于被人打耳光不准还手吗？！
她急匆匆的到处乱转，从一个巷子口绕到另外一个巷子口，最后发现这是同一个巷子口。
又往后退了几步，就很幸运的被不明人士缠上了。
月很无语的被逼到了墙角，被墙上各种恶意涂鸦的油漆味弄的直皱眉。
“小妹妹啊是不是找不到男朋友啦？来来来，哥哥来安慰你。”黄毛热情洋溢的搂住她的脖子，一边将她往胸口抱。
月左躲右闪，然后落到了另一个长满胸毛的怀里，胸毛里竟然纹了一只老虎，她看的直发楞。
“好看吧，美眉们都说这很有男人味，会让她们更兴奋。”胸毛男一脸阴晦的说：“要不要哥哥一展雄风给你看啊。”
月嘿嘿笑了说已经感受到了。
尼玛狐臭，尼玛狐臭！雄你大爷！
月咬牙切齿，最后被这两个货一左一右架进了红灯区。
她一路上就在左躲右闪，那两只手一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
红灯区就是红灯区，乱的好一番天上人间。
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像是蜘蛛网，月觉得头晕，紧接着就被强行拖进了夜店。
胸毛男托住她的后脑勺，黄毛色迷迷的拿着一杯五彩斑斓的饮料就贴了上来，周围有一群穿着三点式的女郎在尖叫着起哄，摩登球顿时占据了她的整个眼球，让她退无可退。
然后一个优雅的声音穿透了这一切杂乱无章，与此同时那杯五彩斑斓酒被洒在了黄毛的脸上，女郎们吓的退散开来，一下子空气清醒了不少。
“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凭什么！”胸毛男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只手还勒着月，怒视着对面的高个子男人。
“因为，会让我不惬意。”对面的男人耸耸肩：“我数三生，松手，然后往前右拐出门，一。”
“你算老几！”胸毛男怒吼。
“二。”
“妈的，你找打！”
“三！”
胸毛男换了一只手搂住月，另一只手已经一拳挥了上去，对面的漂亮男人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腹黑样。
“啊！”胸毛男惨叫一声，红色的高跟鞋已经重重的捶在他的手腕上，明显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随即是一只小巧的化妆镜砸在他眼睛上，他痛的嚎着蹲下去，然后一群女人冲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一瞬间月就从主角变成了围观的路人甲。
然后她抬头看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一个大波浪的妩媚女子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套在左脚上，一只手扶着法瑟的肩头，不满的嘟囔：“苏菲你凑什么热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切。”另一头是一个娇小的短发女子一扭头傲慢道：“波霸尤菲除了会扔高跟鞋其实根本不懂什么叫美观，穿你的高跟鞋去吧！”
“你！法瑟~~~~~”尤菲抱住法瑟的肩膀，用她傲人的E罩杯一阵乱蹭：“她欺负我。”
“法瑟你说，她拿高跟鞋打人是不是特别有伤风化！”苏菲抱住法瑟的胳膊撒娇道：“还是你甜美可人的小苏菲最温柔了对不对！”
温柔。。。。。。
月想起方才那个强势来袭的化妆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法瑟笑而不语，不着痕迹的逃脱了两个美女的纠缠，走到那个胸毛男面前蹲下，四周的女性立刻就散开做众星拱月状。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法瑟啧啧了两声：“年轻人你还嫩了点。”
面目全非的胸毛男抬起头，狠狠的说：“让女人出手，你算什么男人！”
刚说完，又引来一阵暴力袭击。
“你说什么！”
“你敢骂我男人！”
“你找死！瑟瑟不是男人你是啊！”
“把你打成太监！爆你菊花！”
……
法瑟云淡风轻的闪到了一旁，牵住了呆若木鸡的某月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月完全没有反应。
“好了你们够了！吓到我的小野猫了。”法瑟皱了皱眉头：“都回去吧！”
“法瑟！”众女异口同声。
“晚上我会抽取幸运用户跟我进行美好的夜游活动，但前提是现在都给我乖乖回去待着。”法瑟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一，二，三。”
跟快闪一样，瞬间在场的女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的下巴掉了一地。
“好了，小野猫。”法瑟满意的看着清场结果，回头笑道：“今天长见识了吧。”
“真的！”月弯腰捡下巴：“我擦嘞这些都是你媳妇儿？！”
“开玩笑。”法瑟一脸不解：“除了阿拉伯，我还真没听说过哪里可以一夫多妻的。”
“我去你什么意思？”
“我朋友圈比较广泛而已。”法瑟笑的人畜无害。
哦，炮友。
月迅速在心里给法瑟添加了一个标签。
不对啊，他不是喜欢男人么。
喜欢男人的人一般都要用一群女人来掩盖自己的性取向。
月眯眼看着他，点点头。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小野猫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工作啊。”
“你？！”
“你想哪儿去了。”法瑟掸掸衣服上的褶皱，朝不远处来往的人打招呼，与其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抛媚眼：“我是个正经人。”
月在心里默默的比中指。
“好吧我被上司抛弃了。”月耷拉着脑袋。
“哪个没眼光的上司会抛弃这么讨人喜欢的小野猫？”
“因为上司有妹子了。”
“好酸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吐槽。”
“你可以让你的上司来跟我PK，看看谁的妹子多。”法瑟靠在吧台上扬眉吐气，眼角直泛桃花：“我发誓以后他再也不敢乱找妹子了。”
“因为他会发现他乱找妹子很有可能百分之九十都是你玷污过的二手货。”月阴测测的说。
“举一反三，很聪明嘛。”法瑟笑。
“很可惜，他不会这样。”月一扭头说。
“因为他是柏彦？”
“对！”月一愣：“不对，才不是。”
法瑟那优美的眼角挽起了一个狡黠的弧度。
“我是正经人！”月大叫：“我走了！”
“走个毛线啊。”难得法瑟也会说一些俏皮话，他转身要了一杯伏特加，转动着酒杯说：“你相不相信没有我，你根本走不出这个酒吧？更别说红灯区了。”
月慢吞吞地说：“我信。”
法瑟微微一笑，顺手将没动过的酒洒在过路的一个美女的短裙上，那美女尖叫一声抬头看，正迎上法瑟一个漂亮的电眼，那美女一愣，胸前的深沟里已经被插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BABY，晚上九点我等你。”
说罢，法瑟推搡着月走出了夜店。
“看吧看吧，你放心，我晚上有约了。”坐在驾驶座上，法瑟嘴里衔着跟他的俊脸完全不搭的大雪茄说：“你说去哪儿。”
“市中心。”
结果法瑟迷路了。
月觉得，这根本就是对他的惩罚。
这一路简直不能叫做开车，简直就是在飙车。月一直惊悚的盯着那个鲜红的指针摇摆不定在时速二百的限度上，外面的景物迅速变换，风声夹杂着各种叫骂声听起来分外有杀气。
“真过分。”法瑟优哉游哉的嚼着口香糖说：“我真的应该问他们要你的肖像权，一定赚翻了。”
月缩在副驾驶座上，那些个检测摄像头已经给她来了不知多少N连拍了，法瑟来兴致的时候竟然还会稍稍减速，对着探头摆个卖萌的POSE，然后在闪光灯过后继续加速。
很好，迷路了。
车子停在了高速上，月看着漫天星辰，不太能理解，去市中心怎么能开上高速公路。
法瑟干脆下了车，“啪”一声甩上车门，抄着裤口袋看远处的景色。
夜晚凉爽的风吹动他半长的头发，带着几分潇洒，几分风流，月透过玻璃窗看他的背影，才发觉同上次见面比起来，他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到了耳垂下头，但是那深刻的酒红色却依旧是那么均匀透彻，在车灯的余射下泛着梦幻的华彩。
真是质量超级给力的染发机构。月偷偷的想。
“喂，出来啊！”法瑟扭头对着她说：“我找到市中心了。”
月登时两眼放光，她手忙脚乱的跳下车，然后下巴掉了一地。
法瑟伸出手，指着遥远的一处颇为渺小的灯火通明，嘿嘿笑道：“在那边。”
“请问。”月目露凶光：“你是打算飞着去呢还是怎么地。”
“我只说我找到市中心了，又没说我找到了去市中心的路。”法瑟一脸无所谓的靠在车上：“小野猫你自己理解有问题。”
月发誓现在很想抽死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挤出一个笑容反问。
“什么怎么地，这样不错的。”法瑟眯了眯眼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每次迷路都会碰到漂亮女孩，有时候还会遇到极品，你相不相信，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肯定会给你再开一扇窗。”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么？”
“反正你懂的。”
月看都不想看他，干脆爬在栏杆上发呆，忽然她听到了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法瑟猥琐的笑容：“我就说吧。”
月刚想回头骂他，只听到短促的风声呼啸，法瑟闷哼了一声已经伏在了栏杆上，他有些狼狈的抬起头，嘴角有明显的血迹和淤青，看来是被人狠揍了一拳。
月看的咋舌，不禁回头，她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魁梧男人正在捏手指骨，“噼噼啪啪”响。
再看向法瑟，他只是抬手蹭了一下嘴角，神色冷定异常。
“骚男人，是你勾引我老婆！”那男人指着法瑟吼道：“我今天就废了你。”
他身后的黑色跑车里隐约传来“嘤嘤”哭泣，月定睛一看，是之前那个在夜店被法瑟玫瑰约过的女人。
哈哈，撞枪口了吧。
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法瑟，发现他仍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动弹，一只手伏在栏杆上，半弯着腰身，竟然带着几分忧郁的味道。
这个妖孽，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摆出这么带感的POSE。
“妈的，装什么清高。”那男人气的咆哮。
“喂喂，我说这位先生。”月乐够了才开始劝架：“我觉得你去管管你老婆，比管他有用多了，家丑不外扬嘛。”
“臭丫头，轮得到你管我！”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月撇撇嘴：“就你这样要换做我我也劈腿，女人谁不喜欢有内涵有修养的男人。”
“……”
“额，当然我不是说你没内涵。”月觉得不太对又说：“其实你除了长得丑了点，其他也没什么……额我不是在骂你……你先别激动。”
身后的法瑟竟然低笑了一声。
月退了几步在他脚上猛踹，听到他终于不笑了，才抬头看那男人，那男人气的浑身发抖，看来这几句话没起到正面作用反而火上浇油。
月吞了口唾沫，看到那男人猛地摘了墨镜冲上来，一把将月扯到一旁，重重的朝法瑟打去。
这一拳没有打上去。
法瑟怔了怔，有些不太相信的抬头，看见那男人粗糙的脸有些扭曲，他之前那只拿来推人的手此刻被月单手抓住，拧成奇异的形状。
“啪”月松了手，平衡被瞬间打破，那男人斜斜的跌倒在地，缩成一团痛的嚎叫。
“不好意思，应该是脱臼了。”月顺了顺手腕说：“第一次在真人身上连擒拿手，难免有点拿不准力道。”
那男人嚎的更响了，目光惊恐，月有些看不下去，几步走上去蹲下，把他胳膊拖了起来。
那男人吓得直往后缩。
“别缩，我就看看。”月啧啧嘴：“又不会给你拧下来。”
她轻松控住那男人，一用力，“咯吱”一声给他接了回去。
男人面部僵硬。
月皱了皱眉头，随即道：“哎呀不好，好像装歪了。”
法瑟在另外一头笑的直不起腰，车子里的女人已经惊呆了，一行清水鼻涕从鼻孔里流淌出来也没想起来擦。
男人继续嚎叫。
月擦擦额角的黑线，无语说法瑟你把他送到医院去吧，我不会接骨头。
法瑟狂笑说你呀不会接还给人接，月说我以为我今天人品好有机会给他接正呢。
结果就是，法瑟把那男人运进了车里，在他断断续续连哭带号的指引下，连带着那个女人，一起朝着市中心进发，把名牌大跑车扔在了高速公路上。
月后来想想也不对，那天她一定是人品差到家了，要不然也遇不到法瑟。
就这样，因祸得福，他们回到了市中心，一看表已经九点了。
“我的约会泡汤了。”法瑟长叹一声靠在驾驶座上：“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关我毛事。”月嘟囔，忽然车子里想起了一阵空旷的回音。
法瑟斜睨她，眼神诡异。
“好吧我饿了。”月老老实实的说。
“不早说。”法瑟转动方向盘：“我带你去吃饭，普罗旺斯还是帕米拉西餐厅。”
“我想吃羊肉串。”
“哈？”
法瑟一张帅脸在青烟缭绕中显得虚幻，他摸摸额头，看向身旁乐不思蜀，吃的满嘴流油的某人。
“你不吃？”月兴高采烈的伸了一串到法瑟面前，金色的油汁顺着她的手指滴下来，好不诱人。
看着那尖晃晃的签子，法瑟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不，不用了。”他推开月的手，瑟瑟道：“您老慢慢享用。”
“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签子又伸到了他面前，某人豪情万丈霸气侧漏的说。
法瑟心说花钱雇了一太岁爷回来，这么不好伺候，只能哑巴吃黄连，他无可奈何的接过了竹签子。
大半夜的，法瑟和月蹲在路边舔着棉花糖。
夜市上的人一点也没见少，反倒是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法瑟看的有些炫目，他扭头对月说：“原来你们的世界这么诡异。”
“我们的世界？”月讶然反问。
法瑟移开目光，半晌才说：“我是上层社会的人，跟你们当然不同。”
月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臭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法瑟不经意的问：“后来都没怎么见你找我。”
“我在上学啊。”月含着棉花糖摇头：“当学霸。”
“身手不错。”法瑟似笑非笑：“也是学校教的？”
月一愣，低头，刘海遮了眼角。
刚才一不小心就动手了。
“当然，我们学校要求全面发展。”她死鸭子嘴硬。
法瑟也不追究，淡淡一笑。
“说说你吧，上层人士。”月蔫坏的说：“谈谈你的罗曼蒂克史。”
“罄竹难书。”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么？”月愣了愣：“那就长话短说。”
“那会少了多少乐趣啊。”法瑟叹了一声：“不过跟你待在一起也蛮有意思的，最起码你用另一种方式衬托出我的聪慧。”
“你是在说我二么。”某人阴森森的问。
“这是你自己说的。”法瑟耸耸肩：“其实我是很想跟你做朋友，只是你的戒心太重。”
他抬腕看表，神色有些异常。
“怎么，你有事？”月纳闷道：“有事你就先走呗。”
“没事。”法瑟只是淡淡的说。
忽然间他的话少了，注意力似乎集中在了另外的地方。
很快，月听到了脚步声，是高档皮鞋的声音，很快逼近了。
拨开人群的是一张英俊的脸，俊的很正，带着些许焦急更多的是严肃。
“柏彦。”月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看向法瑟，发现法瑟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凝望着柏彦的脸。
然而柏彦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注意他，一把抓住了月的手。
“回去。”
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柏彦拽离了原地，她一路颠簸看着法瑟被稠密的人群封锁起来，竟染没想到冲柏彦发火。
被弄上另一个副驾驶座，她才想起什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身上的GPS。”
“你监控我！”
“不是我。”柏彦启动引擎说：“可能是空鸢吧。这次是我的错，没考虑周全，不过也多亏了这GPS，否则也找不到你，虽然没有事先跟你说，也算是将功低过了。”
月哼了一声，有些不是滋味。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柏彦把她带回了一栋私人小高层里，叶空鸢也在。
她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明亮的灯光下，叶空鸢居然穿着围裙，笑吟吟的看着她。
“总算回来了，饿了吧，我刚煮了粥。”
活生生的女主人模样。
看柏彦熟门熟路的将外套挂在精致的衣架子上就知道这屋子是谁的，月脑袋里有些发热，一时间有种自己是不速之客的感觉。
——他们在同居？！
叶空鸢亲亲热热的走上来拉她的手说不用换鞋子了，你是彦的好朋友，彦不见了你急了一个晚上，安全回来就好了BLABLABLA，下面的她也没怎么听清。
那喷香四溢的奶粥在嘴里，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了。
月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情跟她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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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瑟在月走后，信手将没吃完的棉花糖扔在了下水道旁边，脸色有些冷淡，与先前大相径庭。
他直起身，抄着裤口袋沿着路边走，漫无目的，直到脱离了那嘈杂的人群，在昏黄破碎的路灯下面，他停下了脚步。
影子被拉了很长，有些扭曲。
两旁是拆迁拆了一半的老式楼房，灰白的漆絮絮挂在墙体上，在风吹过后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法瑟冷笑了一声，跺了跺脚下的尖头皮鞋，发出脆响：“监视我，你胆子长了不少。”
从两栋楼之间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模样。
“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法瑟晃悠悠的抬起头看天。
“L带走了她，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没了？”
“没了。”
“真可惜。”法瑟说：“让你失望了。”
“不过，更好奇柏彦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来。”
“因为KINGDOM啊，那么强大的组织。”
“真的么？”那人的声音沙哑难听，他垂眸看了一眼法瑟那上千欧元的皮鞋，上头俨然有几个交叠的泥色脚印。
“不然你以为？”法瑟反问。
“你最好不要跟那个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人冷冷的说：“你的私生活紊乱可以，但是不要扰乱组织的计划。”
“我怎么敢呢。”法瑟无所谓的笑了笑：“外公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得很呢。”
“随便你怎么说。”那人哼了一声：“装在目标身上的GPS，我们自然会查出来源。”
“那我祝愿你们早点破案哦。”法瑟笑眯眯的说。
那人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
“我警告你，法瑟,路易斯。”他说：“别指望有机会翻盘，更别试图染指丝毫的权力。路易斯家族永远只可能是元老院的傀儡，这是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法瑟的瞳孔一缩，先前的戏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别忘了你的安逸是谁给的，知足吧，年轻人。”那人嘎嘎的笑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阴影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