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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1 ...
这么一想,月觉得今夜是睡不着觉了。
她撑了额头,莫名的觉得很惆怅。
突然,遥远的抨击声传入耳中。
她蓦地醒悟过来,四处张望着以为是做仙草冻的盆被撞翻了,但随即她便发现周遭的人谈笑风生,没有丝毫异样。
那铿锵又遥远的抨击声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捶打着她的耳膜,她怔怔的看着桌面,细细的分辨着,那声音来自何方。
学校在郊区,郊区的地便宜,大块大块买都比市中心的房价实惠,而且没人炒价格,至少月是这么觉得的。除了正面是一条车辆稀少的大马路以外,后方都是成片成片的山,以致空气也十分清新。
月回头,那声音就传自那片连绵的山峦。
按理说大晚上的,一个学生不带GPS地图头盔登山绳以及各类专业工具,独自一人走出学校大门,踏进黑漆漆的深山老林是十分不靠谱的事,但是月秉承着少根筋的原则,就这么进去了。
自从上次在地铁站经历了跨越生死的事,她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至少她觉得野兽比起那些东西来已经温和多了。
她拨开丛丛枝叶,走在那一条不算路的山路上,脚下都是草叶发出的“窸窣”声,环境显得格外静谧。
仰头,孤零零一轮淡色的月亮悬挂在天空,周遭冒着寒气。
月只是好奇。
种族给予的灵敏异常的感官,她循着那逐渐强烈的声线寻觅着声源,那抨击声愈发短暂而有力,在那样的环境中变得震慑人心。
心底升腾起暗暗的兴奋感,月加快了脚步,最终她一步跨上前,眼前豁然开朗,她看见了一片开阔的平地,边缘处有一汪小水潭,深蓝色的水面在兀自翻滚,其中有小小的梯度,好像一个微型的瀑布一样运送着滚滚水流,带出些许白色的水花来。
——简直是奇景,夜半里优雅的诡异。
月怀着不能接受的心情抬头,看见一个异常复古的火炉,炉里金色的火焰熊熊,旁边站着一个半裸的高个子帅哥。。。。。
——在打铁!
嵇康君投胎转世了?!
月长大了嘴,这场景简直是穿越中的穿越,当她看清那个秀身材的帅哥长着柏彦的脸之后,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捂脸。
“把你的食指跟中指并拢。”柏彦说。
月“切”了一声,干脆放下手正大光明的看,柏大帅哥的身材太有料了,不看白不看,只是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液体被吞了下去。
她咂咂嘴,很享受的样子,却突然觉得不对。
抬头看着柏彦,柏彦斜睨她,然后放下手里的工具,大步走上来,从身旁的树枝上扯下几片叶子,一把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月还没来得及抗议,树叶已经强势的塞进了她的鼻孔。
“抬着头,等不流血了再放下来。”柏彦不留余地的说。
月盯着她,嘴角耸动。
“好好好。”柏彦有些无语:“我离你远一点,你别打喷嚏。”
月的眼神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真囧,作为吸血鬼,居然看见帅哥流鼻血,说出去真心要没得混了。
“你变态啊!”她带着诡异的鼻音恶狠狠地说:“大晚上的,你当你是紫龙肌肉男啊!还打铁,你穿越啊吓死人了!”
“我还没问你。”柏彦转身从地上捡起白衬衫,迅速套上身但是没扣扣子,半敞着,露出里面颇为有料却又不似欧美人那么狂野的六块腹肌:“大晚上的,不回宿舍跑到这个地方来,胆子倒是挺大的。”说罢,他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她:“‘幸亏’遇到了我,你真是我见过最幸运的人。”
月打了个哆嗦,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盯着柏彦没出声,柏彦也不再看他,继续干他的活。
火星四溅,月这才发现,柏彦在铸一些武器,有刀有剑有匕首,他刘海上有湿漉漉的水渍,折射着月光,衬得他侧颜棱角分明。
“梆”一声,柏彦的动作停了下来,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生怕他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却看见他立在原地,眉宇轻皱。
那一皱皱的月没来由的心疼,随即她看见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衬衫上,红色蔓延仿佛开了一朵绚烂的花。
月觉得心底一阵骚动,她几乎想要扑上去,将身心都融进去,但是很快就被理智压倒了。
她抬眸看着柏彦,发现柏彦也在看她,目光深邃。
“伤口裂了。”柏彦说:“帮我包扎。”
月从地上爬起来,凝视着他的眼,无所畏惧:“家伙在哪儿?”
“那边的包里。”柏彦努努嘴,眼睛深处的暗涌尚未停歇。
月点点头,镇定的转身从草丛里翻出一只登山包,里面放着充足的急救工具,她虽然心底有些不忿,但仍旧是拿出东西来帮柏彦处理。
柏彦盘腿坐在地上,任由月在后面折腾。
月愕然看见他肩膀里的三支箭矢。
似乎是某种金属,镶嵌在他的肩膀里面,洞穿了他的整个左肩,方才出血是因为柏彦的动作太大,使周围的血肉崩裂了。
月知道自己很不专业,但是柏彦一直没出声,哪怕她手贱弄出更多的血流成河,柏彦也没有出声。
好不容易,在止血出血止血出血的轮回中艰难爬出的月,用剪刀剪断了最后一条绷带,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得意洋洋:“搞定。”
柏彦侧侧脸,随即将头扭到一旁,强压着某种情绪。
“你家给人包扎系蝴蝶结的。”
“废话那么多干嘛!”月站起来叉腰一脸土匪样:“给你包扎已经很不错了,姑奶奶这双手可是拯救世界的!”
柏彦叹了一声,懒得跟她说话,跟二货说话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把自己变得跟她一样二。
月在那个小水潭里面洗了手,洗的浑身哆嗦,山泉委实是冷的紧,她呵着气小跑着回来,看见柏彦倚靠在已经熄灭的铜炉上看天。
炉子已经灭了,里面有零星犹如磷火一样的东西跳跃着,炉子上端放着一只煤油灯,灯色昏暗,旁边放着一对色泽璀璨的刀剑。
“你不冷啊!”月站在老远的地方十分别扭的看着他湿漉漉的衬衫。
“你冷?”柏彦垂下眼帘反问。
月瑟缩了一下,随即郑重道:“不冷!”
柏彦失笑,他招招手:“炉子边上暖和。”
月瞬间忘了自己的立场,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学着他侧身靠在炉子上,随即欢脱的叫:“暖和!”
然后她怒视柏彦,因为他觉得柏彦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刚进城的乡下人。
“这是KINGDOM专门的铸炉,叫做‘陨’,用了很多年了。”柏彦拍拍那凹凸不平的炉面:“如果他们知道我拿这个取暖,肯定要岔气。”
“大总裁你怎么会给人干苦力呢?”月问:“还给自己打透骨钉,你有自虐倾向啊!”
柏彦低头无声的笑了笑,没回答。
月怔了怔,试探性的问:“你该不会是,被罚了吧?”
“是啊。”柏彦煞有介事地笑了一声:“因为你。”
月被噎了一下,这家伙倒是直白。
她斜目看了看柏彦的肩膀,那里打着一个滑稽的蝴蝶结,此刻倒像是给自己的一个华丽丽的讽刺,她咽了口唾沫,讪讪道:“不好意思。”
“没什么。”柏彦耸耸肩:“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让我隐瞒这一切的地步。”
月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一把将鼻孔里的叶子拽了出来,揉成一团。
他为什么要刻意说这些话,他看出什么了吗?他要跟自己保持距离?!
她冷笑一声:“你放心吧,我会还你清白的!”
“哦?”
“我不会为了守护一个人再去伤害其他的人。”
“守护一群你在乎的人,伤害一个你讨厌的人,我觉得很值得嘛。”
“你神经病。”
月烦躁起来,她觉得今晚柏彦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欠抽,都在揭她的伤疤。
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觉得鼻子里一热,血又出来了。
她胡乱擦了几下,血有些止不住,她气咻咻的朝山下走。
“你去哪儿!”柏彦在后面叫。
“关你毛事!”月头也不回的吼。
血流到了嘴里,味道很诱人,她舔了几下,突然觉得好笑。
他们本来就不一样,这条线很禁忌,谁都跨不过去。
都是自己傻逼的想法太多了。
她走得很急,脚下一绊,整个人就跟球一样滚下去了。
一直滚,也不知道滚了多远,她仰面躺在冰凉黏湿的地面上,眼前交错着的树枝将月亮分成好多块,她眯眼看着模糊的天,动也不想动,全身都很痛。
苦逼中的战斗机,白锦丞月。
睡吧,睡一觉醒了她就该清醒了。
什么斗争,什么爱恨都跟她没关系,睡一觉醒过来说不定会发现,连爸爸也还在。
爸爸。
只有他会无条件的给自己安全感。
“喂!”
有人在晃她,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晃,还往她的鼻子里塞有泥土气息的草叶子。
手很温暖,抓住她的力道是那么坚定,好像不舍得她离开似的。
“爸爸。”她低声呜咽:“你不是不认我么。”
对方的动作僵了一僵。
“我觉得没有人要我,全世界只有你要我,但是每次你都不在。”她挣了挣:“你现在来干什么,你不是死了么,死了就不要回来,不要给我希望,没有希望我也可以活,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活。”
她说的有几分决绝的味道,猛地,她被拥进了一个怀抱,紧紧地,很暖。
“我要你。”
柏彦觉得这副肩膀可以换个人造的。
这丫头咬的敢在狠一点么?!
他强压住心底的怒气将月放出去,然后看见那一对漂亮的瞳孔正恶狠狠的放射出要杀人的光线。
“你干嘛!”
“救死扶伤。”柏彦懒得理她。
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狠狠的捶自己的脑袋,然后被柏彦抓住手腕。
“你干嘛。”一模一样的口气,冲的很。
“惩罚我自己。”月抬头咬牙道:“我不理智。”
“人活的那么理智不累么!”
“不理智我能活么!”月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随即抱住身旁的树:“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听到。”
“我说了什么!”
“你脑子坏掉了?”柏彦有些不耐。
“不许说出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柏彦反问:“你去切腹死给我看?”
月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受困的小兽。
柏彦摇摇头,费力的活动肩膀:“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从头到脚,除了外表还有哪一点像女人,就你这样以后还有男人敢要你么!”
“关你毛事!”还是那四个字。
“我是为你好。”柏彦耐住性子说:“别那么倔,性子那么倔,没有男人敢保护你。”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嘛!鸡婆死了!”月吼道:“我才不要人保护,尤其是你!把你的保护欲全给叶空鸢吧!别在我面前炫耀!我告诉你我是纯爷们儿!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我有能力让我在乎的人活的好好的!不需要你教训!”
柏彦愣了愣,随即冷笑。
“看来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你被那些东西抓走,我就该待在山顶赏月,对,就是我吃饱了撑的。再见!”说罢,他转身欲走。
月没有辩解,安静的吓人,柏彦皱了皱眉头,回首看见她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了。
这丫头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柏彦不太懂,沉静如他,总是能被这个二货气的失态。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只觉得头顶冒了一股青烟,几步上去把月打横扛在身上,朝山顶走了。
月一直没说话,抱着膝盖发呆。
柏彦看她一脸血污,鼻孔里的叶子皱巴巴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动手帮她理。
“不许笑。”月恶声恶气的说。
“谁笑了。”柏彦“哧”了一声,随即故作深沉道:“我就是想到了一个俗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什么鼻子里插葱……装象。”
“猪鼻子里插葱……”月嘴角一抽:“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好好好,我全家都是猪。”柏彦摆摆手,转身去水潭那儿洗手。
月甩甩头,额头上有还没有干的水渍,有些发凉,让她清醒。
“我不太懂,那些袭击的目的是什么。”她对着柏彦的背影说。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对话,柏彦没有回头,声音却肃穆了下去:“权力争夺。”
“权力?”月反问。
“没错。”柏彦说:“在那个种族里,没有什么比权力更为重要,他们的每一次重大行动,几乎都是为了争夺权杖,为此不惜牺牲一切。”
“会么?!”月诧然:“一切的意思是?”
“且不谈其他。”柏彦回头,精致的眉目在月光下泛着刀剑一样的锋锐光泽:“有时候即便是同族亲友,也可以当场绝杀。”
半晌,月说:“这不科学。”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很经典的事例。”柏彦想了想:“在猎人的领域里,广为流传。”
“是什么?”
“纯血种王族吸血鬼,最高贵的白锦大帝因为中央集权而被元老院裁决的事。”
月觉得被当头敲了一棒,脑袋“嗡嗡”响。
“什么意思?”她问。
柏彦有些好笑:“你不知道?”
“我是新人,当然不知道。”月没有笑,她望着柏彦的眼睛,冷冷道:“继续说。”
“目前,KINGDOM收集到的材料都证明,血族里的某些贵族正在趋向于变革,效仿德国的君主立宪制,而当年的白锦大帝因为反对君主立宪制,并且又过于强大,便被元老院以莫须有的罪名裁决了。”柏彦摸了摸下巴说:“其实所谓元老院也早就名存实亡,现在的元老院被新的组织所控制,新组织的名字似乎是被流传为‘卡玛里拉’”。
“强大如他,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元老院裁决!”月失声大叫。
“他们的世界里有他们的法则,不可能允许一股力量独大,或许很久之前就有制约的方法也不一定,这就不是你我所能知道的了。”柏彦淡淡的说:“所以,那个种族过于冷血,连同族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人类,猎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捍卫人类,你懂么?”
月没有说话,她将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揭那个伤疤真的很疼,原来他是这么死的。
为什么,他带着自己躲在人世间这么久,背负着妻子的死而隐忍不发,一直想与世无争,却总要被牵连。
那个该死的元老院,那个该死的种族。
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该死。
“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柏彦说。
“迟早要知道的。”月说,她再次抬起脸来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眼角闪烁的水光显得寒意森森:“L,我想当猎人,一个很强的猎人。”
“有多强。”
“和你一样。”
更新强势来袭。
我就不该兼职的。团支书加民乐团副团长,忙的跟陀螺一样,果断昨天码字太激情,一直到十二点,好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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