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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面1.1 ...

  •   黑暗。
      全部都是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已经忘记了自己是睁开着眼睛,还是闭上的了。没有任何知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仍旧存活?!脑子里滑过一丝自己微笑的映象。这种等待太久了——就算是当机,也早该重新启动,系统恢复了;就算是死亡,也早该轮回投胎,在世为人了吧。
      暗暗地叹了口气,头脑里开始回忆之前的景象——黑暗之前最后的一丝光明来自于何方?
      火光。红黄蓝三色的火光在眼前混杂成冲天的暗紫色大幕,大的让人心惊,大的网不到边际尽头。只是那样充斥着视野,满溢出来,向四面的空气中渗透,甚至渗透入那仅有的活着的生命的皮肉骨血,在每一条神经里蔓延。燃尽所有的勇气和希望。
      让一切化为乌有的火焰,就这么刻透了骨髓,携带着仿佛深埋地底墓穴里的那种幽暗的说不清的气息。
      这种气息,可以叫做“死寂”?或者“绝望”。
      但也许,只是冷淡的漠然而已。
      ……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纯白色的天花板,暖黄色的光线从左侧洒进来,微微移动目光,可以看见宽大的透明玻璃窗半开着,白色的纱质窗帘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摆。周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又有些浓郁的药水味。
      为什么最后倒在昏暗潮湿阴冷森林里的我,竟然会躺在这样一个干净敞亮的屋子里,睡在洁白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盖着有些阳光味道的暖和的被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坐起来,但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连挣扎都不必,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还有躯体,麻木了一般,让头脑突然清明起来的自己忽然又陷入一阵恍惚——我真的还活着么?为什么全身的感觉浅淡到让自己深切的怀疑?!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眼睛还是明亮的,而听觉,也似乎没有什么障碍。清楚地看的到四维的景象,并相应的听的到清晰的声音:风吹动窗纱的声音,输液瓶药水嘀落的声音;窗外阳光下虫鸟鸣叫的声音;房间外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
      这里是……医院?大概。
      是晕倒在森林里的自己被路过的什么人救了么?很可笑啊。总是这样俗套的桥段,失去知觉的主人公,总是很幸运的逃离死去的命运,反而会被任何原本不会走那条路却偏偏就走了那条路的“好心人”发现,并拯救。然后,命运就这样被“改变”,事实上只是继续延续下去。
      现在,这种俗套也在我身上演示了一次么。总算是一种体验吧。当几乎所有人都去尝试吃螃蟹的时候,在对螃蟹表示不屑的人,也该凑会热闹从回众吧。至少,在别人谈论相似话题的时候,不会与别人太缺乏共同语言。
      虽然,这似乎是一种妥协行为?!
      赫赫,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自嘲间,耳边的空气突然出现了不寻常的波动,一些只言片语钻入耳中,偏偏我是天生听觉优异,捕捉到便无法忽略,于是索性屏息静气专注听下去——
      “……听说了么,派我们来守着的这个小女孩儿的情况……”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嗯,好像……是那个古老的绫波一族的人……”又是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绫波一族?就是那个在边境存在了好几百年的家族?传说中的啊!”声音有些上扬,似乎有着好奇的味道。
      “是啊,可是这回……看样子,凶多吉少啊。”后一个少年的声音则有些低沉。
      “凶多吉少?怎么讲?”
      “你没听说么。火影大人派去侦察情况的上忍们,回来后脸色都很不好……仿佛是……”
      “是什么?”
      “全都没了。”
      “全都没了?啊?莫非——”
      “没错,是灭族啊……除了这个小女孩,全都灭了!”
      “不会吧,也太惨了……”
      “有什么不会……我听哥哥说,不仅人全死了,而且是烧死的,尸体连同房屋住地,全都化为灰烬,什么也没留下……”少年的语气有些沉,似乎想到了某些情景似的,带着些颤抖。
      “就那个绫波一族?”另一个少年则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唉。灭族啊。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怎么逃出来的……”
      “……天,就剩她一个人……是幸还是不幸啊……”
      对话还在断断续续下去。在屋里静躺的我只是微微的扯了下嘴角,仿佛再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淡漠的,无论心里还是大脑,都不会再掀起什么波动了。
      就剩我一个人了。
      多好笑的境遇啊,前不久还热热闹闹的庆祝着全族三年一次的树灵节呢。才一转眼的时间里,暗色的夜空下,就燃起了送葬的火焰。为了让族人在最火热的顶峰弥留下精彩么?就像打到空中的烟花一样,在那样灿烂的瞬间落幕,好让世人铭记在心?!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给我的族人送葬的那只手,竟然是他们身边朝夕相伴的由他们抚养长大孩子呢。虽然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属于那里,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哀的危险品。可是……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别人眼里的他,而真正的他,应该是温柔而善良到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人,是个可以互相依偎相伴永久的伙伴……
      到底是谁背叛了我的眼和心?是他么?还是说这根本就是早已写好的剧本,使命运中不可避免的必然?!
      理由呢。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漫天的三色火焰中,只能看到了他清冷单薄的侧影,刺眼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模糊。挣扎的爬到他脚下,仰起头,得到的只是一个鄙视睥睨的眼神,闪着可怕的嘲讽的红光,让人心生畏惧退缩之心。
      “为什么放过我?”当时,我只来得及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饶是如此,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他太吝啬了,只肯留给我的一个比之前更加清冷单薄的远去的背影。
      也许是我收到的刺激太大以致出现了幻觉,那一刻,看着他远走的我,不知为什么,竟觉得那个背影,充斥着可与这漫天火光程度相仿的气息。
      一种叫做“落寞”和“寂寥”的气息。
      枣,日向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如果你肯解释,无论是多么单薄的理由或者借口,我都愿意相信啊。就算你杀了我的全部族人、“最重要”的亲人,我也更愿意相信你的无辜啊。
      然而,你却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留给我一片空白,是想让我憎恨没有任何理由的杀死我全部族人毁掉我出生故土的你?还是憎恨那个突然失去了保护自己族人和你的能力的我自己?!
      日向枣。既然你想让我憎恨,我就如你的愿憎恨吧。只是分不清该憎恨那一个,于是只好两个一起憎恨。然后在憎恨中变得淡薄,变得对一切都漠然。
      好么。
      ——————————————————————————————————
      在医院全心全意的治疗下,我的身体渐渐的开始恢复了。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不再是最初的麻木,无法动弹。期间,我当然也了解到自己的处境以及之前的经历。
      也许算幸运吧。当时我倒下的森林正是由雷之国回木叶村的必经之路。那天,阿凯和其他两个上忍去雷之国执行任务回来,路过了那片森林,刚好看到昏倒在那里的我,阿凯本就是个相当热心的人,见状自然义不容辞的带了我回来,并及时送到木叶医院救治。也是救治的时候才发现我是绫波一组的人,身上并没有受什么真正的伤,只是精神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又是长途跋涉一路跑来没有吃任何东西,体力消耗过限,所以才会长久的昏迷不醒。
      木叶也是从这一点上看出了不对,立刻派了几个上忍连夜赶往边境的枯枯戮山,结果发现了相当可怕的惨状——原本算得上那个繁荣的住地,变成了一片乌黑的焦土,什么也没留下,甚至连整个族人的血液尸骨也荡然无存。
      不用思考也知道,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什么人的能力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除了木叶村多年前送过去的那个男孩儿,世上恐怕再没有几个人能如此了吧。
      就在上忍回报的当天,日向枣这个名字变登上了火之国通缉令上最显著的位置。
      我暗暗听到这些——因为不会有人主动告诉我的——的时候,甚至笑了。为枣“高兴”啊,想一下,他才刚过九岁生日,就能和那些多少年前就可怕到令人闻风丧胆的SS级通缉犯平起平坐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赫赫。
      只是——
      从到达木叶村那天起,一直到现在身体基本康复,已经一个月时间了。我却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病房里来来去去过很多人,面孔换了又换,甚至那个服装怪异斗笠大袍的爷爷,火影大人也经常过来探望。我仍旧没有开过口,也没有正视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很多的劝慰语句,我只是呆呆傻傻的听,听到最后那些语句总是不免以叹息声结尾。最后我渐渐都摸出规律了。只要一听见叹息的声音,就全身轻松起来——那就意味着耳边可以暂时清静一会儿了。
      其实我不是讨厌那些人。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不想和任何人结识或者交流。但我从来没有不注意过他们。我现在可以清楚地说出这一个月以来,谁来看过我几次,或者谁是在那些时候来看过我的,还有他们都说过什么话。时间可以精确到分钟,而说话则可以精确到习惯语调和结尾叹词。
      绫波一族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本事。但作为他们唯一后裔的我,虽然算不上一个天才,但也完美继承了他们的好记性。
      至于沉默这件事……我决定在自己出院的前一天破除先例。
      大概吧。我想我在木叶的生活,马上就要真正开始了。

      “我同意她进忍者学校……”
      “可是这孩子毕竟只有七岁!还是应该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家比较好。”
      “确实,到底是个女孩子……无亲无故的又没人照顾,很可怜啊。”
      “可是谁能照顾好她?总不能是我们这些打光棍的吧。”
      火影办公室里,一片讨论声。我停在门外,抬头看了眼带我过来的年轻忍者,很和气的男人,像个大哥哥一样,高马尾,相貌普通算不上英俊,但给人温和如春风的感觉,暖洋洋的。
      海野伊鲁卡——原来他不只是对鸣人特殊关照啊。如我这样身世可怜孤女,也能得到他的温和对待嘛。
      心底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只是在外表却荡漾不开。仿佛面孔太久没有活动,僵硬了,再也做不出丰富多彩的表情了似的,就这样木然下去?!或者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是一个背负着灭族悲痛和仇恨的人啊——这样说,有点像佐助和酷拉皮卡呢!呵呵。
      “别害怕。”伊鲁卡眼神温柔的望着我,微笑。然后举手敲门。
      “进来。”苍老的声音,是三代火影老头。
      推门。跟着伊鲁卡走进去。木然但不免怯怯的低着头,半藏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地上,看到了很多双大小不一的忍者鞋——人可真多啊。
      “火影大人。绫波今天出院,所以我按着您的吩咐带她过来了。”伊鲁卡正对着火影办公桌报告。我这才微微抬了抬眼睛,看到坐在里面的慈祥的老头,正用关切的和蔼眼神看着我。见我也看他,温和的笑了:
      “绫波,觉得怎么样了?都好了吧。”
      一个月下来,这里几乎所有人是我的人,都开始习惯叫我“绫波”,而略去了我名字的“丽”字。也好,反正现在绫波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了,即便是这样叫,也没有人会混了的。有些好笑,就仿佛,那些人的死去,就是为了我的活下来一样,为了让别人用这样的“昵称”称呼我。
      “嗯。都好了。谢谢火影爷爷关心。”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声音很细微,但仍旧将一屋子的人都震住了——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头一次看到什么珍奇一般。某些如阿凯之类的直爽人甚至张大了嘴巴,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不着痕迹的撇了下嘴:至于么,只不过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罢了。我也没想到这么久不说话,居然能还能说得这么顺啊。大概我的语言系统比较强吧。
      “咳咳,你终于开口了。”三代火影尴尬的咳嗽着掩饰自己同样的吃惊。但表情却似松了口气般的。“这样就好,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让大家担心了。”我见状,点了下头,很礼貌的又说了一句。
      仍旧是掉下巴的表情,好久,一众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是的,快速恢复严肃的忍者姿态。在我感谢的目光扫过他们时,一一给我一个尽量放温和的微笑。
      最后,我的目光终于回到三代脸上。三代正在缕着自己的灰白胡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对我微微点了点头:“绫波,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木叶村生活吧。”
      “是。”我应道,“谢谢您收留我。”
      “唉,你这孩子,说什么收留!这是木叶的责任,是我们应该补偿你的。”三代口气有些沉重惋惜和抱歉。我低下头,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苍白起来。
      三代叹了口气,“绫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你才合适……这样吧,忍者学校开始招收下一批学员了,你愿意在这里上学么?”
      “……”我抬起头,“忍者学校?”
      “是从小培养忍者得学校,上学的都是些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旁边的伊鲁卡耐心的解释。我想了想,最后点头:“绫波听火影爷爷的安排。”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身后,长发的夕日红喃喃道,却被旁边的胡子阿斯玛拽了一下,一个制止的眼神——也是,说一个刚从灭族惨剧中恢复过来的孩子乖巧,是赞扬,听上去却有讽刺的意味啊。
      “那好,”三代和气的冲我笑,并向伊鲁卡点头,“伊鲁卡,这孩子入学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是,我明白,火影大人。”伊鲁卡恭敬的接下任务。仍旧不忘给我送来一个鼓励的微笑,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么……”三代忽然沉吟起来,似乎又有别的想法,抬头转向其他忍者,“玄间,去把宇智波家的族长请来一下,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宇智波家的族长?!我有些怔,随即明了——这个时候,宇智波家还完好。也对,枣九岁的时候,佐助应该才不到七岁,而且和我一样是才获得进入忍者学校的资格,还没有开始上课。那么也就是说——
      我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天才宇智波鼬了?
      传说中的天才,让一个家族灭亡的天才。不知是否他也和我一样,是那种生出于世就背负着毁灭命运的“诅咒之子”。
      我明白的,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毁灭、破坏,这就是我以及其他同类“诅咒之子”注定的命运,或者讽刺一点的说,是“使命”?枣也是的,在我见到他之前就知道,只是他聪明的族人将这种毁灭的命运转嫁到其他族类身上,而消除了自己被毁灭的命运。真是太有远见了。
      三代接见宇智波家族长得事我并没有亲眼所见,因为伊鲁卡在他来之前就带我离开了火影办公室。开始领着我逛木叶村的四处,热心的为我介绍这个我将来要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村子。
      “绫波,你以后要把这里当做家一样。”伊鲁卡笑得很爽朗,“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都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别在一个人闷着了,有什么难过的就哭出来……好么。”
      “嗯。”我轻轻的应着,并没有哭,也没有笑,仍旧是那么淡漠的表情,但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闪了闪,表情也柔和了——我并没有什么想哭的,只是面对这么一双诚恳的眼睛,实在没有办法独自冷清下去。
      事实上,木叶村里具有温暖人心的力量的人,不只有以后的鸣人啊。这里的很多人,甚至每一个人,心都是暖暖的,藏着太阳。
      当天。伊鲁卡帮我办好了入学手续,提醒我一个星期后来忍者学校参加开学典礼,并且还请我吃了木叶村最有名的“一乐拉面”。很不错的一天,如果算是作为我对木叶的第一印象的话,那么由此看来,在这里生活下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不是选择,是必然的命运。
      或许是个不错的命运。
      就这样。
      ——
      入夜。在疑惑和莫名中,我被伊鲁卡送到了一个很大的宅院门口。宅院大的有点像村子里的小世界,有着自己的街道和复杂结构。还有一个挺壮观的大门。当我走进门的时候,门里夜间冷清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很多人走出来张望。我有些紧张的拉紧了身旁的伊鲁卡,他安慰的拍拍我的头:“别紧张,绫波,他们都是宇智波族的人,是来欢迎你的。”
      “欢迎?”我懵懂的抬头看他,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伊鲁卡哥哥,你是说,我以后……要住在这里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也许是超乎他预料的敏感。伊鲁卡听见我的话,有点愣,随即微笑点头:“是啊,火影大人觉得宇智波族很适合照顾你呢。”
      “为什么不让伊鲁卡哥哥你来照顾我呢!”我有些不情愿的问。并不是装的——诅咒之子的命运难道真的这么可笑到,必须连续的经历毁灭的劫难么?我已经遭遇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遭遇第二次呢。虽然这一次,并不是我真正的亲人。但是……
      伊鲁卡有些为难的皱眉,“绫波,伊鲁卡哥哥……不太会照顾人啊。而且绫波这么小,还是个女孩子,需要人更细心的关怀啊!”
      “可是……”我继续想争辩下去,视线正前方却突然走出了四个人影,高矮大小不一的样子。目光被吸引住,转了过去,看到的是等在原地的一家人:严肃板正的父亲,美丽温和的母亲,冷静少年的哥哥,天真童稚的弟弟。佐助一家,这样看来是很温馨的家庭啊。怎么会——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伊鲁卡的手,伊鲁卡认为我是紧张于是也握紧我的手,拉着我走过去,停在一家四口面前。伊鲁卡很是礼貌恭敬的鞠了一躬:
      “绫波丽就麻烦你们了。”
      “怎么能说是麻烦呢。”美丽温和的女人走上前,笑吟吟的说,随即俯下身子凑到我面前:
      “很漂亮的小姑娘呢,你叫绫波丽是吗?”
      “嗯。”怯生生的点头,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但这个女人很让人心生亲近之感呐,甚至比我真正的母亲,都要温柔可亲。
      “来我们家住好么?阿姨叔叔和哥哥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女人笑得越发柔和,眼波流转间尽是浓浓的疼爱怜惜之色,这样的目光下,我实在无法吐出拒绝的意思——即便我真的很想拒绝,很不想再经历一次相似的浩劫。
      但最终,理智还是妥协给了心底渴望人疼爱的感觉。叹气,原来到底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啊。在怎么冷淡漠然,心底仍旧怀有一些悄悄地希冀。
      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在宇智波家的宅子里住下了。晚上是个佐助和鼬的妈妈一起睡得,躺在那个温和女人的旁边,不知为什么,心里平静的想春日的湖水一样,没有波澜的镜面,但并不是死一般的寂寞。
      我的到来,对宇智波一族组长和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对于尚且幼小的佐助来说就有点“障碍”了。不仅抢了母亲的关爱,父亲的挂心,甚至连哥哥的心思似乎也多多少少被分出了一些放在我这个外人身上。
      或者是火影以及父亲的交待,鼬时不时的会来和我说说话,虽然有工作要忙,仍旧会有时提出带我出去玩玩儿的建议,当然也落不下他那个到哪儿都粘着他的弟弟。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如水流过。一个星期后我和佐助同时到忍者学校参加入学仪式的时候,我和宇智波族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认识了。而宅子里的大部分人,也渐渐都习惯了我在这个的存在。不再觉得有个外人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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