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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后续 ...

  •   星期五早晨,埃尔温得以离开医疗翼,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早餐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把一封信扔到他面前的时候,黑发斯莱特林被施以各种各样的注目礼。埃尔温有点头痛,他考虑是否建议救世主更换一只猫头鹰,这只喜好招摇的雪枭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十分荣幸?”德拉科向他挑眉假笑。
      在下午,埃尔温在湖边他们上次野餐的地方见到小救世主。哈利独自一人坐在黑湖边的草地上,没有和罗恩在一起,看到埃尔温的时候,他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
      “啊!埃尔温,你来了……”
      “你不确定我会来吗?” 埃尔温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他挑了一下眉尖,“如果我不出现,你打算等待整整一个下午?”
      哈利登时红了脸颊,“我没有打算浪费掉这个下午!”他抗议地说,“事实上我在湖边也可以用功!”他的声音低弥下去,撅了撅嘴,下意识地拔着地上的草叶,“我只是想对你说谢谢,埃尔温……”小救世主看着他,翡翠绿色的眼睛里闪耀着激动和真诚,“他们说你保护了我!”
      “的确如此,你差点丧命。有一个黑巫师正准备暗算你。”他的好友说,声音里带着令救世主不解的讽刺,“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哈利吃惊地看着他,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遭到埃尔温这样的诘问,但埃尔温确实被他连累受伤,这是事实,他吭哧了一会儿才说话:“因为我是救世主?那个人是谁?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充满着怒气地说,“我才不怕他们!”
      “那么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去做,下一次?你打算摔断脖子还是让你的尸体躺在禁林里等待发现,哈利?”他的好友问,平心静气但语气让小救世主从心底发寒。
      “你认为我想要救纳威的举动是错的吗?”哈利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好友,他提高了声音,“可是你说过我是救世主!他们是冲我来的!”
      “你忘了霍奇夫人是一个优秀的成年女巫,而你只是一个刚刚上了一个星期课程的一年级学生,甚至无法用好多数基本咒语?动动脑子,哈利!”埃尔温看着他,语气平静但是严厉,“还有,哈利,你在对我吼叫吗?”

      哈利愣在那里,他看着好友那黑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是沉静的,并不动怒,似乎发生的任何变故都不能在那里激起涟漪——但是好像有一桶冰水从救世主头上浇下来,让他透心凉。他讷讷地说不出话,埃尔温帮过他那么多次,埃尔温还救了他,为他受伤,埃尔温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他在做什么?似乎有一百种滋味在他内心煎熬着,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把这样难受的感觉发泄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简直不像他!
      他一屁股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腿,把头枕在膝盖上,然后他闻到了一股甜香味,他抬起头,愣愣地盯着递到鼻子尖下面的一小袋甜饼干——这熟悉的味道触动了某些回忆,他翡翠色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砸了,埃尔温!”
      “你的决定不一定都是对的,哈利,你毕竟只有十一岁,缺少经验和知识,不可能不会犯错。”埃尔温把饼干放在哈利身边的草地上,同样抱膝而坐,“你的错误让罗恩和德拉科的矛盾加深,也让你的朋友受伤,因为你是救世主,哈利!”
      他偏了偏头,露出微笑:“我认为这些你可以之后再思考这些,现在我需要给你一些东西。”

      哈利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一小袋大小形状颜色都很像橄榄但是触感更加柔软的东西,草绿色外壳,迷彩花纹,以及固定在一头的细小拉拴——它们很像麻瓜的炸弹,但是太小了。哈利好奇地去摆弄那些拉拴,并试图拉开其中的一个,但是被埃尔温迅速拍开了手:“不要轻举妄动,在这里。除非你真心实意想要被学校开除或者直接去见梅林。”
      “这些是什么?”
      “如你所见,C4塑胶|炸弹,特别订做且经过炼金术改造。”埃尔温耸了耸肩,“你现在无法使用威力强大的魔咒,我想它们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你逃跑。它们在某些时候威力惊人并且会产生无可逆转的伤害,所以你必须谨慎地使用它们。”
      哈利险些将那一包东西扔出去——小救世主谨慎敬畏地端详着它们,不可逆转的伤害,黑魔法就是如此!但救世主隐隐觉得这玩艺的威力可能会比一些黑魔法更加恐怖,他喃喃说:“埃尔温,我觉得它们是违法的……”
      “即使是在麻瓜那里,它们也是违法的。”
      哈利复杂纠结地看着好友,又低头看着这一小包特制炸弹,他隐隐有点儿兴奋——他想起德拉科所说的埃尔温用来击退那个不知名黑巫师的武器,同样是麻瓜的武器,枪。
      “我在麻瓜世界足足生活了十一年。麻瓜的某些武器威力惊人,我不建议把这些引入魔法界,那会让这里变得更加危险。但单纯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认为这些至少可以帮助我在特殊的时候,在黑魔王手中保护自己。”埃尔温坏笑着说,他仰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当然——这些只是一些小花招,如果想在魔法界真正取得成就,你依旧得依靠自己的努力,哈利。”
      “我不会把这些告诉别人,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他,用魔法!”哈利眨眨眼睛,在提到黑魔王的时候,他只感到仇恨而不是如格兰芬多的同学一样畏惧得不敢提到那个名字,不过……他从草地上弹了起来:“埃尔温,你记得海格桌上的那个报纸剪辑吗?关于古灵阁被盗的那个!那个袭击我的黑巫师——他们肯定是同一个人!一个食死徒!”
      “我以为你早知道这一点,记得在开学的时候邓不利多说了什么吗?”
      “三楼走廊!那个禁区!”哈利兴奋地说,“这么说那个东西没有被盗?有一个食死徒混在学校里想要偷那个东西!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个告诉麦格教授!”
      他跳起来,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然后下定了决心一样把那包橄榄炸弹收进自己随身的书包中,翡翠色的眼睛闪耀着跑远:“谢谢你,埃尔温,为了所有的事情!”
      “……”

      埃尔温坐在原地,看着救世主急匆匆离开,跑进城堡,蛇祖有点儿无奈地吁了口气,继续把自己埋进青草——这是哈利的好处,生活在麻瓜世界的救世主确实能够以全新的眼光去看待这个魔法界。蛇祖认真思考今天自己所说的话是否有点儿过多了。反复的劝诫总会使人反感,大多数时候,说上一遍已经足够——如果哈利真的认真去思考的话,他很聪明。
      在病床上恍惚的时候,埃尔温以为他看到了卡珊德拉大公夫人。
      那是一个美貌惊人的女人,在别的贵妇人沉浸在珠光宝气中相互炫耀的时候,尊贵的公爵夫人永远身着她样式简单的曳地黑色长礼服,她乌黑的长发和眼神就是最好的点缀,无数男人追逐着她的偶然一瞥,相较而言,那些在身上装饰大颗钻石的夫人们显得无比愚蠢。
      她是那个时代里那批政治家中最优秀的一个,她周旋在不同的统治者之间,让人敬畏恐惧,并且知道该怎样利用这些凡人的无知为自己取得足够的利益。如果她乐意,她会让那些罗布在欧罗巴大陆上的王国安养生息,同样她的怒火也能够让它们颤抖。
      但他、她地位高贵的儿子、萨拉查斯莱特林公爵,却并不与她亲近。
      这是一个复杂难解之局,但他们确实又彼此远离并且刻意生疏。他们在城堡中遇见的时候,相互行礼问候,本应该亲密的称呼代以“我的母亲”或者“您”,身后跟随着大批侍从的公爵夫人用精致的羽毛扇子轻掩着娇媚的面容,动人微笑着——似乎面前的并不是她唯一的血亲、她亲手为他穿上公爵礼服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萨拉查确切了解他爱着自己的母亲,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一点也不曾动摇。但无论如何他深知他们甚至能够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之后的岁月里,在萨拉查十六岁之后的时光中,在他自觉自愿地远离舒适奢华的城堡而踏上那段他亲自选择的坎坷之路后,在他挣扎于泥淖中并且深知他的母亲不会施以援手之后,他无数次地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她的贪婪和野心展现在妩媚眼神里,他的贪婪和野心铭刻在骨血深处。他们无比相似,他们都是脱离了对方掌控之中的,他们同样令对方不悦。
      “我的母亲用一个古老的魔法保证他们不会找到我——这些同时也耗去了她的生命,她是个哑炮,但她还拥有灵魂。她不希望我被利用,那些……”黑发的男孩仰起脸,他不知道波特母亲和艾斯德林小姐所用的各是哪种咒语,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黑魔法都吸收了它甘美的祭品,只有灵魂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即使是黑魔王的魔法也无法匹敌。死圣三件套也不能够使她们复活——她们的灵魂已经消失,在人间和冥界都无法寻找到这些母亲的痕迹。他直视着邓布利多校长,高傲且充满讽刺意味地:“——相信我。”他嘶嘶冷笑着说,“所谓的爱与牺牲,我了解的比你们更多!”
      埃尔温倚靠在床头,不动声色地揣摩眼前老人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变化。他的笑容直达眼底,事实上,他确实感到愉悦——他能够深知自己的话触动了什么。
      邓布利多是一个出色的领袖,无论是他老谋深算的设计还是他令人感慨的集体主义和牺牲精神,他惯于执掌全局,能够利用手中的每一枚棋子,并且确保它们在最合适的位置使用或者牺牲。你可以感到无奈、畏惧和愤慨,但是无法不爱他。
      这个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即使你明知道他装疯卖傻也毫无办法,与其在试探中被对方施加压力察觉细节,开门见山或许能取得更多优势——既然不可避免,他习惯于把谈话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做出总结,笑容甚至更加灿烂了:“如您所见,除了那个在纽蒙嘉德虽生犹死的,在您面前的,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格林德沃。”
      他不会被任何人影响自己的心志,所以邓布利多最好不要成为试图左右他的那个。他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变这个世界,他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即使在他的肉身消亡后,这些力量也会永生不死。这一点,萨拉查斯莱特林做到了,萨拉恩拉斯莱泽做到了,那么埃尔文艾斯德林同样可以做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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