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型月主FATE集合] The “F” World》镜中之空

35、大人的恋爱

　　路过的上班族X街边的拉面店老板
　　01麻婆豆腐就是要够麻辣才好吃
　　这里是海边小城冬木市新都商店街的一角，此时正值忙碌整日的上班族们相约喝酒谈天的时间，街上虽不热闹，也不算冷清，偶有结伴的几人路过，带着稍许烧酒或者清酒的味道，却也算不上寻常所说“酒臭”，大概也能从侧面说明这是一个如何安宁平静的城市吧。
　　在如此宁静的街头，有个男人正带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氛围，沉默地走在街边。并非男人的穿着打扮如何出格：黑色的衬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装与黑色的长风衣，在冬季夜晚的街头，算是上班族特别合适的打扮与安全的配色，虽然领口解开一粒扣子，领带也并非端正的系着而是稍微松开，带这些配合上一头稍有打理，显出层次感的黑色乱发和嘴角的香烟，反而散发出一种带着颓然的成熟男性魅力。
　　只是，就算外表再怎样与周遭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普通上班族不会有的气质，周身又散发出一股太过锐利的气场。虽然在熙熙攘攘大都会的人群中，这种特质并非多么稀奇，但在这个有些脱离现代节奏的小城里，因为空气太过平和，反而令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凸显出来。
　　“唉……不想去啊，但是不能逃……啊，但还是不想去啊……“
　　只是这感觉立刻就被男人的叹息和无奈低语的样子击散，让人察觉他也不过是周遭为生计奔波人们中的一员，虽然并不蓄有胡须的脸孔看起来并不衰老，但已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了。
　　“不过，只是确认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男人将烟嘴丢进街边的垃圾桶，暗自握拳鼓励自己：
　　“而且这之后就可以回家陪我们家的小天使……啊，这么想想就觉得爸爸什么也不怕了！“
　　背景开出朵朵小花的男人突然换了画风，变成了一副特别愚蠢的傻笑面孔，前进到目的地的时候，稍微整肃脸上的表情，换成了上班族带着疲惫与对一天生活结束之后满足的期待，推开了街边一家拉面馆的门。
　　“老板——“
　　原本早就流畅编排好的点单台词在看到从后厨端着托盘出来的面馆老板时，突然像子弹卡了壳，怎么也说不出来。
　　围裙！
　　头巾！
　　小马尾！
　　紧身黑T恤！
　　虽然所做过心理准备，也在远处监视这里的出入口几天，但近距离亲眼所见的冲击。还是让他脑海中闪过这样几个加粗黑色字体的词汇，并且不自觉的想到一些绝对不能让自己家孩子们知道，会对教育产生负面影响的画面，深吸了几口气，假装刚才是在看菜单，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番之后，才吐出之后的话语：
　　“给我来一份麻婆豆腐拉面，老板。“
　　“这位客人，本店当然就只有麻婆豆腐拉面，“指了指外面的牌子，麻婆豆腐拉面馆的老板面色如常地用那张更适合站在圣台而不是柜台后面的面孔与低沉的声音对第一次来到店里的客人说，并且补充到：”当然有需要的话，麻婆豆腐盖浇饭也是可以为您提供的。“
　　看着老板无光的眼神直直看过来，之前说过退缩话语的男人反而安然地坐在长条形柜台旁的椅子上，同样暗淡无光的双眼，却戴上了与下班归来，在外面解决伙食问题的凄惨大叔们同样的笑容面具：
　　“那么请给我大份麻婆豆腐拉面，谢谢您了。“
　　“大份麻婆豆腐拉面一份，好的。“
　　平板的点点头，在收走其它客人留下的空碗之后，手臂和上半身显出的肌肉线条特别强壮有型的老板就转身进入后厨操起大勺做起豆腐，从里面飘来的香味虽然带着呛鼻的辛辣，但夹杂与其中的椒香与点缀其间的肉味，却令本就不讨厌辛辣味道的他食指大动。
　　——想不到还有这种手艺啊。
　　从门帘的缝隙里窥视里面大厨系着围裙挥动勺子和铁锅的背影，他在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觉，露出和缓的表情，让端着热气腾腾拉面出来的老板愣了一下，把巨大的拉面碗“咚“地一声放在他面前。
　　“麻婆拉面，大份。“
　　放下碗之后，因为暂时没有新的客人到来，老板靠着身后隔开后厨的间隔墙，尝试着在新来那位客人吃面的时候盯着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变化，却只看到边流汗边畅快大口吃着没几根面条的麻婆豆腐男人因为美味食物而无端令人觉得幸福的脸，于是倍感无趣的扭过头去，准备回归自己的地方。
　　“老板，再来一份。“
　　意外能吃的男人却放下空碗，拉住了老板身后的围裙袋子。
　　发现除眼前男人之外的客人已经不在，拉面馆的老板拉下头上的围巾，冲男人摇了摇头：
　　“这一份营养丰富的拉面已经能满足你每日的卡路里消耗，而且本店已经准备打烊，客人你——“
　　“但是不够辣，老板。“
　　温和的声音降调之后听起来十分冷厉，因为刮过胡子，看起来特别犀利的男人笑得眯起双眼。
　　“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在，秘藏的辣味分一点给我也没关系吧？“
　　意识到这个时间段却没有客人上门是眼前这人动了手脚的老板勾起嘴角，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带有愉快味道的微笑：
　　“难得你找到这里来，卫宫切嗣。“
　　他拉住男人的衣领，站直的身高比对方高上许多，却被男人迅速地摸上腰际。
　　“围裙和头巾看起来比法衣适合你，言峰绮礼。“
　　浸透苦涩烟味的呼吸凑近，老板看着男人已经被辣素蛰肿的嘴唇，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妙的气氛响起：
　　“既然找到这里，那么之前的那个对你来说的确不足够。“
　　经常浸泡于高浓度辣素里的舌头，舔上了卫宫切嗣的嘴角，等待多时的猎手用跟外表完全相反的焦急，将这辣味甘之如饴地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