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雷莫]Drive in the rain》旧年锦色

3、Jim总爱出尔反尔

　　Moriarty干的那几件大案子让DI Lestrsde忙的焦头烂额，法庭上的审讯室一方面，证据不足释放之后，警方手腕的工作更加繁忙。

　　当年立志成为警界精英的时候，探长可没想到还得精通文书工作，经常性客串新闻发言人，当一个幼稚又聪明侦探和他室友的监护人等等之类匪夷所思的工作。

　　凌晨两点，月色昏暗，天空中隐约可见灰色的云雾，探长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打算打个车回家睡觉。

　　路上的出租很少，他不得不走到更繁华的路口，他几乎是刚站到红绿灯下，一量黑色的房车就滑到他的面前，没有开灯，副驾驶的车窗摇下，他只能隐约看到两个黑衣人坐在里面，然后红外线瞄准的亮点就出现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请上车，先生。”

　　随着低沉的男生，房车后面的门安静的打开，走出一个同样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里面依旧没有开灯，他隐约能看到包裹在银灰色西服里的一条小腿，穿着名贵的鞋子。

　　探长忍不住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又怕车里人的耐性不够，他匆匆钻进车里，摸黑坐在银灰西服男人的对面。

　　车门很快被从外面关上，随着车辆启动，自动落锁。

　　几乎是在车锁闭合那一瞬间，对面的男人打开了车内的顶灯，几次不适的眨眼后，探长看清了神秘绑架者的脸。

　　“嗨，Greg，我又改变主意了。”Jim Moriarty用他固有的高音说，“看到我你开心吗？把你的枪收好，我可不想对你动粗。”

　　Greg颓败的把手从打开保险的手枪上移开，“ Jim。”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Jim靠着椅背，露出让探长后背有点发凉，看起来充满善意的微笑。

　　车窗都贴了厚厚的黑膜，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辆车的避震也很好，一路都开的很平稳。

　　自从打完了招呼，Jim就像很累一样，一直闭目养神，探长只能无聊的左看右看，最后抵不过浓重的困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Greg是被推醒的。

　　有一双手温柔的轻推他的手臂，还伴随小声呼唤。

　　“醒醒，Greg。”那是Jim的声音。

　　梦境迅速从他大脑里飞走，Greg立刻醒了，带着点迷蒙的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咨询罪犯。

　　他换了一身更舒服的衣服，印着椰树的白色短袖T恤，还有米字花纹的肥大短裤，背景是深蓝色的海洋和米黄色的沙滩，天色更亮了，有一点风，带着海边的咸味，湿湿的拍在身上，耳边是潮水声，偶尔有几声海鸟的叫声。

　　探长急忙低头，看到自己也是一身适合出现在海边的衣服，还是好多年前买的翻领浅蓝色T恤，没穿过几次的米色真丝休闲短裤，一双新的人字拖，和身边那人同款同色。

　　“难道我身边每一个人，都是撬锁的高手？”Greg不禁感叹着。

　　“你得承认，会了这个手艺之后，很多事都变得非常方便。”Jim大方的承认，随后站起来，“马上就要日出了，Greg。”

　　“这是哪？”Greg不抱希望的问。

　　“海边，如你所见。”Jim向前走去，踏进一波波涌上来的海水里。

　　探长想起几个月之前，他们一起坐在户外的咖啡店里，享受难得的阳光，两个人畅想着等有了假期，要一起去夏威夷，阳光，沙滩，比基尼的美女，冰淇淋和冲浪。

　　既然来了，就安心享受。

　　探长也站起来，跟在Jim身后。海水还很凉，卷着细沙温柔的爬上他的脚面，有点痒，又极度柔软，Gerg一瞬间就爱上这美妙的感觉，他急忙又上前几步，让整个脚面都沉浸在水里。

　　海面开始泛红，不久之后，太阳就会从海平面上升起。

　　“Greg。”Jim忽然开口，“你逮捕那些即使是用普通人的大脑也觉得愚蠢的罪犯时，是什么感觉？”

　　Greg想了想，“生气吧。不过毕竟结了一桩案子，又有点高兴。”

　　“Sherlock最近令我很不高兴。他变蠢了，简直比你还蠢，我马上就可以毁了他。”Jim说道，“我非常生气，我本来以为这会很好玩，能让我稍微不那么无聊。不过想到Sherlock那心如刀绞的表情，和撞得满都是血却发现没有出路的脸，我又稍微有点高兴了。”

　　“Sherlock不蠢，我也是。”Greg反驳道，“你在小看他，和Mycroft。”

　　“你是在给我忠告吗？”Jim俯下身捏起一枚残破的贝克，“我很抱歉，Greg，对你我总是忍不住，这让我特别恼火。”

　　“你会杀了我。”探长凝视着那枚贝壳上的缺口。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

　　“但是你说的话总不当真。”

　　“的确……”Jim说，“我知道他会最后一搏，也许我就招架不了，这才是最好玩的。”

　　太阳从海面上升起了。

　　橘红色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染得侧头看着他的Jim眼睛一片温柔的红色。

　　Greg听到Jim轻声说：“当游戏规则建立起来，我就不再是操纵者，而是其中的一环，我的任务是保证他顺利进行下去，直到它进入下个环节。我所掌控不了的走向，才是我最喜欢的。”

　　日出的速度很快，几句话的功夫，那颗圆圆的星球就脱离了海平面，继续冉冉上升。

　　Jim扭身走向沙滩，“很遗憾不能送你回去，探长，你的警服在那个包里。不一会MI5的直升飞机就该到了，我猜他们会把你带回伦敦，等你回到那，还能欣赏一次壮丽的日出。”

　　随着Jim指向某处的的手臂看过去，探长发现一个黑色的行李袋放在干燥的沙滩上，倚着一株椰树，旁边还有一颗插好了习惯的椰子。

　　等他的视线再度落到咨询罪犯身上，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直升机旁边，已经带好墨镜，正面对他站着。

　　几秒之后，Jim扬起一只手，轻松地笑着和他说：“下次见，Gr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