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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IV. Disappointed Ending ...

  •   (拾伍)
      【—64:21:13】
      *温暖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温暖了仓库的外墙,逐渐向西边倾斜过去。
      但仓库中的空气依然寂静而冰冷。几缕阳光透过小小的天窗射了进来,仓库如同沐浴在黄昏般的淡淡暮色中。*
      战斗到现在,已经三组退出了战争。虽然一直战斗到现在,但是Saber并不是十分强烈的想要追求圣杯,可是,他自己也不希望就这么输掉。
      然而现在,剑已经碎掉了。
      说不遗憾是骗人的,但是这种感情还没有到达悲伤的程度。他心里早就做好失去这把剑的准备了,只是这把剑最后的攻击效果会是那样。
      Saber摇了摇头,然后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现在他需要担心的应该是爱丽斯菲尔才对,从昨晚开始就出现了征兆,爱丽斯菲尔的身体状况突然就恶化了,虽然本人将那称作人造人机能上的缺陷。
      *但Saber怎么想也想不出究竟昨天出了什么事才导致她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不是因为受了伤,也不是因为她进行了过于激烈的运动。如果是与Saber正式缔结了契约的Master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很可能是由于Saber的疲惫、供给魔力的增加而给Master加重了负担所致。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下的就不应该是身为代理Master的爱丽斯菲尔,而是切嗣才对。*
      注视着躺在仓库里之前画好的魔法阵中休息的银发女子,Saber叹了口气。
      另外他也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作为基督教圣物的“圣杯”会要又向来和教会相对的魔术师们争夺。
      被召唤而来的时候,圣杯是给过他相应的解答的。这里的圣杯并不是所谓的圣遗物,而是指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视线的“万能许愿机”。
      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么……
      真的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Saber对此不置可否。
      在爱丽斯菲尔醒来之后,他们收到了Archer的Master远坂时臣的同盟邀请。
      “结盟……难道他们以为我们是最好对付的一组吗?”揉了揉太阳穴,Saber叹气道,“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啊!怎么突然就想到和我们结盟了呢?”
      地点是在冬木教会。但是Saber他们已经通过切嗣知道了远坂组和教会组之前联合的事实,连监督者都站在Archer组那边,还真是完全无视了规则的做法。
      再加上之前言峰绮礼对切嗣的执着……这么说来,切嗣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搞不好也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神父的缘故。
      “难道目的是Master?”
      “也不是没有可能。”大概和Saber想到一块去的爱丽斯菲尔脸色也变了变,“不过现在的监督者是言峰绮礼的父亲,言峰绮礼应该会有所收敛的。”
      “今夜还是去冬木教会确认一下吧,远坂那里恐怕是因为有着重要的情报才会发来结盟邀请的。”一直站在一边的舞弥开口道,*“——对了,Saber。今天你也有任务。据说你能够熟练地驾驶那辆梅塞德斯,根据切嗣的指示,我还准备了更适合巷战的机动道具。现在就停在门外,你去看看能不能用吧。”
      “嗯,现在就去。”*Saber闻言点了点头,走出了仓库。剩下来的女人们恐怕有一些话要说吧,那么他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58:16:21】
      关于深夜在冬木教会的会面,远坂时臣自然在条件中规定了参加的人数。
      除了双方的Master和Servant,彼此还能各带一名陪同者。
      对于难以单独行动的爱丽斯菲尔来说,她根本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一条件。万一在今后意外身陷战场,她是不可能借住Saber的力量的。那时如果舞弥在身边,就能让她安心不少。
      当然,作为对等的条件,远坂时臣和Archer之外当然还有一人参加——最后,当时臣若无其事地将那名陪同者引见给爱丽斯菲尔等人时,几人不禁有些变了脸色。
      “我来介绍一下,言峰绮礼——我的徒弟,虽然他也曾是与各位互相争斗的人,但这已经过去了。他失去了Servant,已经放弃了Master的权力很长时间。”*
      这个神父……感觉和想像中的变态跟踪狂的形象不太一样吗?Saber打量着站在一边的青年神父,突然觉得很胃疼——而且,这个神父身上的神术气息是什么啊?这个家伙可以召唤Asassin的话应该是魔术师才对吧?怎么可能有人保持着对神的忠诚去学习魔术呢?
      而,而且如果身上有神术加持的话,就说明这个神父是神忠实的信徒吧?不论是基督教的哪一教派都是坚决禁止同性之爱的才对——这个家伙对卫宫切嗣的行为难道没有违背教规吗?如果没有的话,他干嘛一直对Master如此的执着啊!他到底想要干嘛啊!
      察觉到了某种森森的危急,Saber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神父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不舒服的感觉。
      非常的……不舒服……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恶魔对神职人员的排斥而已。
      *“冬木市内,无条件禁止在地面使用宝具。就算在空中,如果会间接对居民产生伤害的话也是同样——这条件你能答应吗?艾因兹贝伦的Master。”
      “……如果我答应了,言峰绮礼就会真的离开日本吗?”*
      强忍这胃里的恶心感,Saber将注意力转移到爱丽斯菲尔与远坂时臣的交涉中,突然传入耳中的话让他愣了一下。
      宝具?哪个宝具?
      如果是说那把剑的话,不是已经碎成沙砾了吗?
      如果说是另一个……听对方的话,不像是在讲那个啊!
      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剑碎掉了这件事情,站在大桥上的Archer应该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吧?
      难道远坂时臣不知道?
      Saber将目光转移,看向在时臣等人身后悠然地靠在墙边的Archer。察觉到了Saber的视线,Archer也将视线转了过来。
      对上了。
      被红色的瞳孔锁定,Saber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无法移开视线,仅仅是被对方的目光相对,Saber就有一种衣服被人剥开,皮肤肌肉被撕裂,内脏被利器狠狠搅动的感觉。
      不对,这不完全是Archer的视线的缘故。
      而是因为……这里是教堂!
      这里毕竟是教堂,举行弥撒礼拜等宗教事宜的地方,神圣的气息到处都是,就算是再强大的恶魔,待在这种地方都会不舒服的。
      “……”
      “Saber?”爱丽斯菲尔和远坂时臣交谈完之后,回头发觉Saber脸色苍白地盯着Archer。
      “王?”察觉到不对劲的远坂时臣回过头去,只看见Archer玩味的笑容。

      (拾陆)
      Saber组和Archer组最后达成了一致,用以“冬木市内,无条件禁止在地面使用宝具。就算在空中,如果会间接对居民产生伤害的话也是同样。”这个条件换取到了关于Rider组的情报后,离开了教堂。
      脸色苍白的金发骑士在走出一段路之后,终于不再强撑,扶住了围墙单膝跪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Saber……”第一次看见Saber痛苦的样子,爱丽斯菲尔蹲下来扶住Saber的肩膀,“是Archer的缘故吗?”
      “……和他没有关系……”Saber调整了一下呼吸,支撑自己站了起来,“抱歉爱丽斯菲尔,这次是我自己考虑不周,忘记了恶魔不应该进入教堂的。”
      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爱丽斯菲尔突然意识到:“之前Archer已经知道你是恶魔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把见面地点定在教堂吗?”
      “……这可难说。”Saber摇了摇头,“说起来,之前远坂时臣说的宝具,该不会是之前我用来杀掉Caster的那把吧?”
      “听起来应该是这样没错。”站在一边的舞弥点头,“看来Archer也没有完全忠于他的Master。”
      从之前的对话来看,远坂时臣对于自己的弟子骚扰卫宫切嗣的事情毫不知情,而连Archer都没有将Saber已经失去了一个宝具的事实告知他,现在看来,那个远坂家的Master很有可能已经被自己的弟子和Servant联手背叛了也说不定。
      可是,Archer向远坂时臣隐瞒这个事实有什么意义呢?Saber陷入了疑惑之中。

      (拾柒)
      从教会里回来之后,恶心的感觉虽然没有了,但是还是一直有种隐隐约约不舒服的感觉。
      后遗症吧,大概。
      Saber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虽然魔力不是非常充足,但是还够用,如果那把剑还在的话,再解放一次真名也没问题。
      之前的情报里说,Rider组寄居在深山町一户人家里。而Saber也在清晨的造访过古兰·玛凯基老夫妇的住宅了。可是Rider他们并不在那里,虽然房子里残留有一些魔力波动,不过据老夫妇说,这两人今早除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埋伏了一会儿之后,依旧没有等到Rider。看来是错过了吧……
      一直走到公交站,Saber突然感觉到今早好了一些的不适感加强了。
      ……
      唔。
      头晕,恶心,疲倦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上,要不是自己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的话,下一秒肯定得一头栽到地上去了。
      以前在姐姐们的茶话会里听说过,这好像是怀孕的症状。
      ……怀孕泥煤啊!这个笑话也太冷了一点,寒毛都竖起来了啊!
      黑色的雾气从影子里升腾,缠上了无力地喘息着的宿主的指尖,冰凉的感觉稍微让人清醒了一些,让Saber没有完全被疲倦所吞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后遗症持续的也太久了一点吧?
      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有巨大的魔力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间,他依旧站在了仓库里。
      ——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眼前是一片狼藉,躺在魔法阵里的爱丽不见了,而久宇舞弥则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虽然是很像上前查看,但是就凭他现在的样子,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连保持清醒的意识都非常难。
      瞳孔渐渐失去焦距,Saber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在公寓顶上收拾狙击枪等武器的卫宫切嗣突然感觉到Saber的魔力链接断开,而手上还剩余的两个令咒也一同消失了。
      怎么回事?
      难道在久宇舞弥发出了濒死的讯号后,连Saber都战败了吗?

      (拾捌)
      意识仿佛沉入了虚无之海中。
      是……!
      是……!
      周围有什么发出了赞叹,Saber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是可以感觉到有无数双手扯住了自己的身体向下拉。
      是……!
      是……!
      那个东西发出了仿若哀鸣一般的喜悦尖叫,仿佛自己是最好的礼物。
      这里……是哪里?
      Saber想要吸气蓄力,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在呼吸,但奇怪的是这并不让人感到痛苦。
      你也是恶的一部分!
      那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无比轻柔地诉说道。
      你也和我们一样,渴望着出生。
      拽着自己的手持续用力,仿佛自己的下坠是没有尽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Saber心里迷迷糊糊地反驳道,他才不是……
      你是,被世界之恶所选中的……
      ……
      这里……到底是哪里?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Saber的耳中,随着那句话落下,抓着自己的手突然就全部松开了,违背常理的是,他感觉到自己下坠的速度更快了。
      “噗通!”感觉到自己摔倒了坚硬冰凉的地面上,Saber终于有力睁开了眼睛。脑袋还被撞得昏昏沉沉的,他一起身就看见了卫宫切嗣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Master?”
      卫宫切嗣沉默地看着手背上重新出现的咒令,没有问“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或者是“你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之类的蠢问题。而是当机立断地举起手,开口道: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
      啥?
      Saber连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视线就再次被转移,来到了市民会馆的礼堂里。
      自从回到现实之后,不舒服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自己是真的恢复了?
      但是Master,就算他恢复了,也不代表他的宝具也恢复了啊?你以为那个一次性对城宝具还能回收利用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骑士只能站在放置了金色圣杯的舞台前,除了Saber以外只有无比接近死亡的人才看的见的死亡之气从他脚下升起朝圣杯袭去,然后——被无数的宝具给打散了。
      “哦?真是让人惊讶啊Saber,没想到你还活着。”金黄色身影的伫立在观众席间的通道中央,射出了宝具之雨的正是以Archer为职阶的英灵。
      “Archer……”
      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Saber无法理解Archer话语中的含义。
      什么就做“你还活着”?
      难道他以为自己死了吗?
      整件事情都非常奇怪,比如爱丽丝菲尔有没有找到,舞弥最后究竟有没有得到救治,为什么他会晕倒,其他组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重新恢复意识时不在仓库里——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你是被世界之恶所选中的”是什么,“我会背负着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圣杯现在降临了,规则上不是说在只剩下一组Master和Servant的时候圣杯才会降临吗?
      他现在非常非常想要知道这TMD究竟是怎么回事,为毛一睁开眼睛整个战争就到了最后时刻?
      但是在令咒的作用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问,理应不会被Archer看见的黑雾在被打散之后重新凝聚向圣杯袭去,再一次被宝具之雨打散。Saber也只能承认自己的另一个宝具似乎已经被敌人给看破了。
      “哼,这么浓重的杀意,你想藏到哪里去?”看见Saber因为黑雾被两次打散而错愕的表情,Archer只是嗤笑一身,然后将宝具攻击的方向对准了Saber。
      事实上由于切嗣用令咒下了“使用宝具,破坏圣杯”的命令,所以Saber现在只能用宝具。
      好吧虽然他现在只有宝具可用,但很明显那个是对人宝具不是对城宝具,圣杯又没有生命怎么可能会“死”所以【噩梦】无法作为破坏圣杯的有效武器。
      真要破坏的话应该下令让他使用魔术之类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咆哮声从剧场的门口传来,Saber惊讶地回头:“Berserker?”
      之前Berserker的头盔在一开始就被Saber击碎了,不知道是他的Master供魔不足还是什么原因,Berserker的头盔在之后并没有再生,所以Saber是第一次看见Berserker头盔下真正的面容。
      ——下端微卷的紫色长发柔软地一直垂到肩部,脸很英俊,虹膜是黑色的——也不知道之前头盔里的眼睛部分的红光是从来冒出来的。总之,是个英俊的男子,要不是对方的表情不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话——说他是Berserker都不会有人信。
      被Berserker 的出现而打断了对话的Archer转移了对准Saber的宝具攻击方向:“居然能活到现在,我倒是小看你了,狂犬!”
      刀,剑,枪,斧朝着Berserker飞去,就如同第一战的时候一样,Archer看起来完全没有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而Berserker也依旧用很熟练的技巧接住朝他飞来的宝具并且打落了接下来的宝具,一路冲向了Saber——直到,他在距离Saber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被坚固的锁链紧紧绑缚住了。
      “……”
      从头到尾,Berserker都没有看向Archer,他的眼里,只有站在原地被看不见的死亡之气所包围的Saber。
      “你到底……”被对方过于狂热的眼神锁定住,确信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一丝关于对方映象的Saber想要询问,但接下来被捆缚住不能行动的英灵立刻被数量颇多的宝具给淹没了。
      “王啊……”对方穿透Saber所在的位置,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然后发出了叹息。
      这个叹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Saber完全不明白。但是骑士的亡骸没有再多说什么,伴随着最后的残光,他消失了。
      而失去猎物的锁链在落地之前被Archer收了回去。
      礼堂里重新变成两个英灵对峙的局面。

      (拾玖)
      Saber浑身僵硬地看向Archer,现在连剑都没有的他,说到底根本不是Archer的对手。
      要是……能有一把剑就好了。
      看穿了Saber的窘境,Archer从身后的黄金漩涡中拿出了一把剑却没有立刻攻击,而是语气异常平静开口道:“既然再度站在本王的面前,那么你已经想好了吗?Saber。”
      “什么?”
      看见Saber疑惑的神情,Archer理所当然地开口道:
      “成为本王的人。”
      “什么?……如果这是玩笑的话,我可一点都笑不出来啊。”Saber语调平静地回答道,但是浓厚的死气仿佛感应到主人真实的心情,开始向外扩散开来,“收回那句话,Archer,这一点也不好笑。”
      “也对,正是那些无聊的理想和执着让你变得有趣起来。”Archer点了点头,“不过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看来你讲笑话的能力有待提高啊!”Saber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Archer,就算没有剑,我也可以杀了你。”
      【你是,被世界之恶所选中的……】
      只有自己看得见的黑色雾气在手中凝聚出剑的形状,Saber摆出了握剑的姿势,令咒的效力还在,他可以感觉到以“噩梦”为名的宝具在他的手中欢乐的叫嚣着。
      “I am son of death.(我是死亡之子)”
      在光明无法眷顾到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开始躁动。
      “Darkness is the soul.(以黑暗为灵魂)”
      The flame is the flesh and blood.(以火焰为血肉)”
      黑雾从各个阴影角落中出来,朝Saber手中的剑涌去——
      “I pray for the truth.(我所祈求为真理)”
      ——凝聚在一起,成为实体的杀意。
      “Witches bless me.(魔女赐福于我)
      Angels curse me.(天使加诅咒于我身)”
      原本是透明的剑,现在有了实体。
      “So,as I turned into a nightmare.(即,以此身化为噩梦)”
      ——那是,名为【噩梦】的,的确也在以往给敌人带来无尽噩梦的不详之化身,以剑的形状,来到现世。
      同时,礼堂中出现了第三个人影。
      *相当于二层高度的墙面上,没有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包厢。在火光的照射下,出现了一个如亡灵一般身穿长风衣的轮廓——他就是与Saber缔结了契约的真正Master——卫宫切嗣。*
      光是将没有实体的死亡之气化为有实体的剑就几乎耗尽了Saber所有的魔力,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最后之战,接下来的魔力储备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现在,金发的骑士满脑子想得,只有杀掉那个说着狂妄之言的Archer。
      就这样,连同圣杯一起,把这个家伙劈成两半吧!
      切嗣抬起右手,露出刻在手背上的最后一枚令咒。
      下了和之前一样的命令。
      *“——Saber,破坏圣杯——”*
      “切……”早就意识到会是这种命令的Saber抬起手,之前的那道令咒的效力还在,与现在这道令咒结合在一起,化为巨大的魔力漩涡,融入Saber手中的剑。
      然后,向着圣杯——连同Archer劈去。
      “说出这种话……你这家伙给我下地狱忏悔去吧!”

      (贰拾)
      失败了……不甘心……
      有什么东西在意识深处叫嚣。
      ……
      这些Saber都不想去管。
      最后到底有没有杀掉Archer呢?
      Saber也不知道。
      但是因为手中的剑有了实体,所以的确是做到了破坏圣杯这一命令。
      之后,因为魔力耗尽了,自己脱离了现世。
      ……
      有什么人正在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连,Saber意识到这一点,睁开了眼睛。
      “母亲?”
      有着一头浓密柔滑的黑色卷发的美女看着自己的孩子醒来,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
      ——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叫我什么?”
      “呃……”金发青年捂住已经完全肿胀充血的右脸,冷静地改口道,“姐姐?”
      “恩。”得到满意回答的女子温柔地抚摸着自家么弟的头,说出的却是与温婉的容貌完全不同的辛辣话语,“你这白痴,怎么会和天使对上?要不是玛蒙叔叔路过,你早没命了。”
      金发青年闻言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情。
      “别想了,你被打晕了,差点被天使带走。”黑发女子又是一巴掌拍上了青年的头,“下次别干傻事了,好好待在家里休息。我们姐妹几个会轮流照看你的。”
      轮流照看?
      拜托,他有整整五十个姐姐啊!
      虽然也有人感叹他这是艳福不浅,不过只有他才清楚在这五十个在不同程度上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暴躁性格的姐姐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在确定青年的脑子没有被拍坏之后,女子站起来走向门口:“对了,你之前的剑大概是完全壮烈了,所以妈妈从王库里要了一把绝对不会断的剑过来,你可以试试顺不顺手。下次不要再用【噩梦】了,本来魔力只有一点点,用一次就足够母亲把你的尸体吃进肚子里重新生一遍了,你可是家里的独子,不要总让人担心!”
      “知道了。”青年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总的来说,就是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包得像个木乃伊。
      “放剑的盒子就在床头柜边上。”女子说完这句话后就走出房间,门外也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
      这是写作养伤读作禁足对吧?
      金发青年把床头柜边上那个大盒子拖到床上,然后打开了盖子。
      ——
      和原来那把剑很像。
      不过这回绝对是真品。
      ……母上大人,你确定没有拿错吗?这把剑在亚瑟王之后就没人能用它了啊!!!
      青年用没有缠上绷带的左手摸上剑柄,下一秒,盒子因为失去了支撑物落入了柔软的床铺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
      远在简直是另一个次元的冬木市。红发少年——卫宫士郎在被Lancer追杀的时候撞进了仓库启动了留在那里的魔法阵。
      有什么东西如同魔法般有什么从地下出来了,并且打飞了对方快要刺进卫宫士郎胸口的枪。
      “难道你就是第七位master?”
      “咦?木乃伊?”
      “我果然是和这把剑气场不合么……”
      第五次圣杯战争,拉开了序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IV. Disappointed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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