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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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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和CC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也顾不上辫子还被BB捏着,嗖的站起就朝AA艾熙荭猛抱过去,BB反应还算快,见我这么不顾形象的突然站起,及时放手发辫,才免我头皮之苦,可惜还是撞翻了茶几,倒了两只竹凳子。
AA一把把我拉住,眼角含笑,两粒小虎牙一露:“猪小麦!端庄些!别丢了我的脸!把身子折腾成这样!害我被调那地方让太阳爆晒两年!再不改些脾性,姐我直接被你坑死!”
这话有嗔怪的内容,却没生气的意思,只是让跟在后头的CC有些不自在,红着脸把眼光朝地上瞄了瞄,很是有找地缝钻的意境,我不忍让她尴尬,拉了CC的手与AA一起坐下;毕竟是我自身对范易有想法在先,对CC当初下的套我是明了的,还只顾的帮着她避开A和B往里跳,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怪不得CC的,可又不能明说为CC解脱,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二着过了。
当初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不想最终结局却是让自己骨肉捏在别人手里,我还询问不得,这种心肝被人捏在手里,又反抗不得,才导致身子被毒之外心理也提心吊胆,双重折磨我还能坚持到现在,纯粹是靠着自身毅力和候老先生的药劲撑着不倒。
对我身体尤为关心的CC刚刚坐下,却又急不可待地站起,伸手就把我的衣领翻开,见着那些个绿色的筋脉依旧清晰可见,才甚是失落的颤抖着双手低头坐下。
这些个动作进了AA和BB的眼里,两人表情各异,AA如若不见一般,自顾的端了茶杯轻吸了两小口,然后再轻轻的放下。
久别重逢,我是千言万语要朝她吐,她却不看我,眼光却凌冽的朝我身后不发一话的BB杀去:“听说子秧妹妹背叛了这个又背叛了那个,现在又进了宫里做了谁的护卫,辗转来辗转去最终又回到小麦这边,A我做了大姐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挖肺,今天我就只简单的问问你,当年伙同着我骗了小麦的图后,你完全可以把图交给你的老东家冷瑞芝女士,怎却还把图交给了冷瑞元?有时候我是真心拿不准你,明知道你有鬼,却从没摸出你的鬼道,A我也活该被罚到非洲这么久。怎样?看在被罚的份上?能不能透露点当年的心思?”
因为见识了BB刚才那副妖魔样,半小时之前她发飙一次,现在又被AA不加遮掩的问及,我有些担心的把身子朝AA处倾斜了几分。
CC则微张着嘴巴,似乎是对刚才AA的问话相当吃惊,我见不着身后BB贝子秧的表情,可后背脊骨阵阵发凉,几秒后听得贝子秧波澜不惊的回答道:“大姐问的很好,反正事情已走到这一步,你们都那么好奇,我还遮着掩着就不那么干脆了,至于你们说的背叛,你们对于背叛者的下场是比我熟悉的,你们好奇我,无非就是想知道为嘛子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其实很简单,我没背叛过谁,我不是纯粹的谁的人,自然行动上也就随意得多,接了谁的活,我做到就好,至于结果会不会因为我同时接了几个人的活而让某些问题复杂化了,那就不关我事了。”
那口吻,那话语,透着无限的智慧以及颓废!回的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AA怒容骤起,把茶杯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按:“你玩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你可算清楚了!”
这声啪的茶杯破裂声,没让BB起任何涟漪,却寡白了CC的脸。
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仅仅是因为与我同住三年的缘故,竟然要受这种煎熬,在AA和BB这种职业杀手面前,CC完全就是一只小白鼠!只不知她一个被范易用完了的弃子为什么是冷瑞元捡起?亦或是还牵扯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瓜葛。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叶凡刚好开门进来,示意我出门,该是我出场的时间。
倒吸一口凉气,想象着这会是一场关于什么和什么的阴谋,只是可惜了石浩淼,年少就被放逐在异国他乡,还是个交通极端不便利,在地图上随时可以被磨灭的小镇里,可惜了,估计也比我的狗屁人生好不到哪里去,就这样一个阳光又明媚的男人,还无时无刻的不被我连累着,好不容易远离我几年,一见面我还就恬不知耻的要求他再次为我犯险!
如今,他被困在这里,我却还得笑眯眯的冲着这个祝福的名头,才来见他。
使劲吞咽了两嘴口水,才硬撑起身子,有些虚脱的朝门口走去。
似乎是我的表情过于落寞,CC急忙奔上来扶我,眼眶泛红,瞄了我几眼,使劲捏着我手指悄无可查的哀求道:“小麦,可不可以不要去?”那种哀怨,在她那个世界完全可以高傲得如同公主的人生,现在却顶着我想象不到的压力,这般哀怨的过着,我金小麦还真是罪孽重啊。
轻轻拍了她手臂两下,算是鼓励;有些妖魔鬼怪,披着人皮装着斯文,游走在黑白灰之间,踩着我的尾巴过的有些过分的逍遥!我得一个个的逮出来剥开面皮,该下油锅得下油锅,该断筋剉骨的必也得断筋剉骨,哪怕陪上万千红血,我亦是必斩。
婀娜着步伐,款款的朝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走向罗公鸡旁边的豪车,这只公鸡的表情今天分外的耀眼!那撮栗子红的头发又干净又直立,笑眯眯的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优雅无限;看着那辆黑到发亮的兰博基尼,已开好的门,我却看不见里面,有那么一秒我迟疑了。
而我收拾起眼睑,抬起头的那刻:这辆黑到铮亮的车子瞬间爆炸,腾飞的烟雾,火焰,碎屑,瞬间把罗公鸡冲到半空!
本想惊叫,我没出声,本想瘫软,我没瘫软。
就那么十几步的距离,他上了天,而我只能呆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我的眼线里,然后再从天而降,降到我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已闭了双眼,摸着他温热的指尖,擦拭了他满脸的尘埃,那双刚还褶褶生辉的眸子,那两条浓密的眉画,那双狭长的眼线,几秒前还朝我笑得人间稀有的当口,他并去了生死线间…
CC硬把我从罗公鸡的手指上掰开后,密密麻麻的安保人员正朝着叶凡黑着脸的指挥下听着任务,然后散开,AA和BB则一步不离的把我夹在中间,都如临大敌的捕捉着任何一点的声响。
而我,只能无助的看着他们把罗旺抬走,那双曾经背着我环着我单枪匹马的闯了基地的手,此时已是无力的甩在担架外面,似是在朝我告别。
伸手想要再握住他,却被BB甚是冷血的强压了身子趴在地上。
挣脱不得,似乎是我每动一步,付出的代价将不在我的任何意料之内。
一明白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胸口那团许久没爆发的怨气瞬间冲破喉咙,大口的鲜血再次喷出,一直严肃着脸的BB见我这般不坚折腾,怔了一下之后松开了扣着我的双手。
我却没力气起来了,每每只要有人因为我的缘故被剥夺了生命或是其他,我并是灵魂如同被一丝丝的割舍了去,痛到麻木。
一阵风过后,夹杂着烟味,药味和男人味的感觉让我瞬间冷静下来,AA和BB 立即成防备状态,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就那么一个黑影,如忍者般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拦腰一扣,我并被刚硬的爪子捏着腰肢,窜进了旁边的一个碉堡式小楼。
闻到这股气息,我并有些安心;只见老谭九那双鹰眼瞟了我一眼,见我不惊不慌的看着他,才把我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单膝着地的轻轻的卷起我的左裤腿,见着那枚琉璃光环的镯子安然的卡在我脚踝处,凝神几秒后放下裤腿,甩手朝门外撒了几个黑色丸子,听得外头一群人咳嗽后,老谭九发话了:“远离门口5米,不然谭九我扭下她的头颅给你们。”
话不是好话,只是语气平静到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门口AA和BB则似乎惊吓不小,齐齐开口吼道:“谭九前辈!”
呵,原来都是有渊源的。
只是门口再无动静之后,我鄙视AA和BB的那么容易妥协,居然敢把我放在这里而却毫无动作,这个死叶凡此时却在忙些什么?!
还没等我懊恼完,老谭九已经背对着我,轻轻的说道:“你哥给的镯子,既是救你,也是害你。”
我皱着眉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与我谈起这只左脚踝上的镯子,心底五味陈杂。
他继续说道:“镯子本是一对,据查:两只都在你哥手上,可他只给你套上一只,另一只再无踪迹,能盗得这对镯子的本事,目前没几个团体做得到,何况你哥是单独行动的,这么强的本事,当然是让人眼馋的,只是给你一只镯子,究竟是害你还是救你,你自己心里务必要有个底,因为这对镯子的古名叫‘枯荣’镯,给你的是‘枯’镯,若没‘荣’镯制衡,它吸着你身上的毒戾,也吸着你生命的元气。”
我紧紧的盯着他骨瘦如柴的的轮廓,母亲的暗示,他是最关键的一环,可惜对于上一辈的事情,我真心没任何的头绪,只是老谭九每次都打着害我的名头救着我,我姑且不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单凭他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线索,我并油然的想亲亲的喊他一声‘叔叔’。
他回身万古惆怅的看着我:“我是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