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第 40 章 ...
-
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看着程萍一脸微笑的摸样,我并知道是该要要我想要的东西了。
起来坐在床上靠着床头,身体恢复得再好,那也不代表我就能象正常人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我少得可怜的力气。待我喝了那杯她递过来的蜂蜜水,润了润嘴唇我才说道:“你们怎么谈的条件我不想知道,我的条件你听好,一个能随时出往9个国家的身份、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和一个人。”
等我闭上嘴巴表示完了后,程萍那张从来都不动一下波纹的眼眸突的闪了一下,静静的看着我表示着我的条件怎就那么简单?然后微微眯起双眼表现出了那么一点点不屑。
此时,窗帘刚好被风轻轻地吹起,在这间背景布置全是国宝级物品的奢华光环下,那点徐徐而起的微风、那帘缓缓飞舞的帘布,飘出的是我无止境的落寞;有如当下的处境,有那么些不尴不尬,不存在常人追求的理想生活,也没有胸怀抱负的人所追求的地理山河,功成名就;充斥着我心窝的无非就是那么一场梦一样的早起晚归的寻常日子。然而我装傻充楞了几年,也没装出个随遇而安的情景来,感情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活得比常人辛苦上百倍;最终这个再寻常不过的憧憬,如今是将要彻底破灭,心底还是涌了些酸苦的情绪上来。
无视掉她那眼长不过一秒的鄙夷,我摆摆手制止了她刚要开口的动作,嘴角轻扯了丝笑意出来:“我要的就是你,程萍。”
她微皱眉头,再次眯起眼睛看着我,明显的是相当的不解了。
我只得解释道:“很简单,冷瑞芝想要的无非就是我的几个血印,我只给三年;所以你得跟着我三年,明白了吗?”
看她要抗议又觉得理不出头绪的样子,貌似是对我出的这张牌很是摸不出头绪,亦或是对我提出的三年时限相当不满。
我顿了顿,喘了两口气后类似解释的说道:“这三年我会努力活着,所以请你务必护好我,三年一过,我并已无多少时间在这个世界上残喘了,那时候你们爱怎样并怎样?说得这么直白了,这个条件可还满意?”
我刚说完,她按了下右耳麦,似是得了指示,才朝我微微点了下头,并是一切成交了。
固然她答应护我,我也不强求她不为那边做事,只要我哪里做的稍稍不合常理 ,那边那位随时可以捏死我。一个身份一张卡,我并把自己卖了个彻底,若是冷瑞元知道了,那张冰山脸指不定会立刻变成活火山的样子;至于范易范大前夫,我从来都窥探不出这厮的半丝心理,只是竟然拿我去换回啊哥,那由头断不会是小事。
我把被子裹紧了些,问程萍:“我啊哥怎么突然就比我值钱了?又怎会落到了你手上?”
这一问,还真是问出答案了,人家也没有要对我隐瞒的意思,只是那副公事公报的口吻我听着有些说不上原因的恼火;她操着那口可以跟央视主持人媲美的标准普通话说道:“上周,他毁了范易设在旧金山的一台机器,偷了一个物件;出来的时候胸口中了一抢,右手掌已被打穿;刚好被我拣起而已。”
看我脸色瞬间煞白,她补充道:“已脱离险境了,只是范易逼着要人,冷瑞芝女士好几处产业均遭了政府查控,这才谈了条件,要求换人。。”
她后边又说了些什么我就再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的想着,范易这是在要物件,而不是要人!这样一想,那就是我哥偷的物件他确定不会落在冷瑞芝手上,可是凭什么他就那么笃定?前些天都还暗示我说我哥的安危他有出力,转眼双方就已经翻脸到这步田地。我只得细细地想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口气,用语,包括每一个动作,前前后一一回忆几遍后,最终觉得柳芯也被卷了进来,只怕也不是单纯的因为她对范易的的爱恋所以甘愿。
再看象程萍,没等我开口,这个姐姐利马会意,开口说的并是我不用问的,那种自觉又聪慧敏锐的能力,难怪在冷瑞芝那个女魔头手上混得这么个风生水起,可惜终究不是我能驾御的,我们目前能够达到的这个状态,不过就是一种力量上的平衡,好在人家做的又专业又到位。
等她最后汇报完毕,我才理出个大概。
从她的口吻里我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微不可查的小愤慨,那就说明查我哥也费了她不少精力,连带的估计是还吃了些亏;不然她没必要查得那么细致。
只是这个查出来的结果,我欠他的是远远的超过了我的想象,心理想着他又何苦这样对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啊哥为嘛把他的一切都放在了我这?更深一层的意思我不敢去想,只道是我命过于薄凉,浅尝都过于奢侈妄想。
几年前中学的那次事件之后被他叔叔带走,就销声匿迹了,后来到K市寻我,我却已身染巨毒,除了传说中的那对圣世镯给我佩带上,才有希望。最终他耗费四年的时间给弄到了一只,却也把自己逼到了死亡线上,遇到越南麻氏一族,才侥幸活了下来。
这个侥幸多少都与爱慕相关,若不是麻家势力异常的雄厚,唯一的一个千金对他又异常倾心,麻家老爷子才订了那么一条规矩:护我金小麦的任务由麻家承担,啊哥则专心养伤,顺带与她女儿谈谈情恋恋爱。
只可惜我啊哥对这个情啊爱啊相当的不上心,一边专心养伤,一边想办法要把镯子送到我手上,扑闪几次都没成功,可见伤得非常之重。何况镯子事大,哪能经他人之手,最后哄了麻家千金一起出来,才把镯子套在了我的脚踝上,连带的就不难想象出我肩胛骨上遭遇的那一刀,被刺的不是很冤。
最终我啊哥用被世界各国通缉的代价,才能让我安稳的躺这里听程萍讲故事一样,得到了一个关于他那不尽详细的历程。
但是他怎么又跟范易扯在一起,最终又闹出这么一起换人的事件,可见我啊哥是不把他那命折腾没了,是断不会罢手的了,直觉就是又为着我了。
对于我微微皱起的眉头,程萍很细心,直接就给了答案:“那是因为,你啊哥金丛还在想办法弄另一只镯子,稍微查出了些信息,想要借用范先生的力量,范家也答应了,只是中间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急转,我也不得而知,你啊哥对与我们是一句话都不曾透露,本想下些狠手段的,只是对于这样一个不把自己命当命的人,任何手段在他那里都只不过是一些风清云淡的笑话罢了;我没那个逼人的嗜好,杀却也不想,所以才答应用他换了你。”
我嘿嘿冷笑两声,我命贱福薄就算了,偏还要搭上这样一个对我扒心扒肺的啊哥的一生,更别说我身前身后丧了多少人的性命。
揪着被子用尽力气的朝着天花板大声嘶叫一声,也没让我身心缓和下来。程萍见我瞬间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似是稍微再弄点声响,我并要崩溃的时候,闪身扑了上来,环抱着我给我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慰道:“想想你的宝宝,想想你的宝宝。”
一听这个词语,我才缓过气来,手指僵硬,全身冰冷,就如同蹲在冰窟窿里一样;懦动着紫黑色的双唇吐了两个字:“我冷。”
程萍利马麻利的拿毛毯把我裹成粽子,轻拍着我的脊背问道:“公主最好说清楚打算,这里不宜长住;冷主那里虽然没有强逼的意思,但不代表能一直这样忍着,先把她要的给了,我自然是你安排什么我并做什么。”
‘好一个我安排什么并做什么’!我让她宰了她口里的冷主,那不一了百了?但是可能么?她们不把我一巴掌拍死我就要对她千恩万谢了,只是人家背地里对我做的那套再怎么狠毒,表面上待我的却一直都是正常人常用的手腕,我也撒不得什么脾气,自然是要当做没听见她话语里的漏洞的。
正当要忽视着过掉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一个激灵:一个顶级杀手会这样在话语里出这么大的漏洞?眼皮扑啦啦的急跳了两下后,我把这个疑虑暂时放下,扭着脑袋望着她说道:“带我去G市啊里雾小镇吧,那里有两坛子我啊爹埋下的酒。”
见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才转过弯来,人家是跟我要血印,我却开始要求人家做这个那个了。朝她抱歉的拉了下嘴角:“你家冷主要的早就在冷瑞元手上了,怎么他们姐弟两不是早该谈到这步了么?当初冷瑞元憋下我的由头你程萍没查到么?”
对于我突然敢这么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满脸找抽的揶揄摸样,程萍居然只楞了半秒,就又恢复成职业脸;只是一直静守在门外的人没忍住了,一脚踹开门,那扇本是很结实的门因为施暴者过于怒火冲天,倒下就断成几片不算,还连带的把门边那盆富贵竹震出几步,然后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打着滚。
望着那只明清瓷瓶一只在转,我并又走神了,也就没心思去注意这个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人家对于我的无视貌似是相当火大,指着我并骂道:“程姐,让我一脚踩死她!这妞一直占着她身份特殊,偏又长得那么狐媚!才让冷二少爷迷恋了她那么多年,让冷主一直不忍心下手到现在,她倒好!一会装可怜一会又成刺猬的!这种人我真搞不明白冷主和你偏又要忍气吞声到现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那股突然降临的杀气瞬间就围住我发抖如筛糠的身躯,正当我不知所措的瞪着眼睛,才看清楚这个想提脚踩死我的高大个子完全就是一幅年轻学生摸样的装扮,我有些傻眼:这程萍的人手我从没见过,这个刚见的却与电视上影的完全就不一样嘛。
正疑虑着,程萍一记眼神杀将过去,那个穿着高中校服,留着公鸡头的稚气‘学生’立刻收了杀气,底着头似是掐了叶子的茄子,蔫了。
我理了下耳后的乱发,微笑的朝门外看热闹的隔壁房客低头道歉着,有两个服务生刚好巡视到这,见着这个阵战,急忙朝我的房间冲了过来。
我就又好奇了,昨天这里死了两个人他们不报警就算了,连看或了解都不出现的人,现在不过是踢坏了一道门,就突然出现人影了,突然就明白了——这个世道啊,果然是钱权势力的天下啊!什么法纪,全是GP嘛!
正感慨着,程萍抄起我这个‘粽子’就放到那个‘学生’手上,十分严厉又轻声地朝他命令道:“速度去G市啊里雾镇,再自做主张地瞎整的话,你利马给我滚蛋!”然后朝那三个服务生解释去了。
我窝在他怀里,思付着怎样完美地一步一步地走出这个迷宫一样的大圈子。
啊里雾,我那两坛酒背后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