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十世轮回》红尘 冥

40、何书桓×好友方瑜

　　灯红酒绿的世界。

　　穿着前卫的舞女在台上一身妖娆，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得欢快。

　　她的身侧是秦五爷，但今天她是作为客人来的，对于利益之间的交换她并无太多兴趣，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让家里那个可怜的女人过得好一点，然后中间交叉一点有刺激性的生活。

　　此时何书桓衣冠楚楚的坐在旁边一侧的桌子上，杜飞显然对这里的一切都觉得异常新奇，四处张望，脸上挂满了笑容。

　　何书桓第一眼见到的不是秦五爷，而是秦五爷身边的靠在沙发上，低头喝着红酒的女子，女子一身深蓝色的旗袍，头发却是散落在额角周围，她裸＼露的手臂上还带着那日见到她后带着的淡淡伤痕，眼睛却很安静。

　　她对面的男子对着她微笑，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酒杯碰在一起的瞬间，她颔首，将玻璃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何书桓有点意外，转过身和杜飞坐在了一张不起眼的桌子上，侍者立刻将酒单放在他们面前，殷勤道：“两位请问要喝点什么？请先看一下酒单。”

　　面前的舞池中央上流社会的人和自己的妻子或是舞小姐跳得熟练优雅，沉浸在这片灯红酒绿的迷幻世界中。

　　何书桓点了两杯红葡萄酒，杜飞一看酒单上的价格，立刻干嚎起来：“哇，一杯酒要五块钱，打劫啊！”

　　逆轮的耳力很好，感觉听到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循声看去，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听到了侧面男子的话：“秦五爷在那边，我会找机会去跟他攀交情，说不定他会跟我们成为朋友，到那个时候，我们的专访还有照片就都有希望了。”

　　“怎么攀交情，你预备怎么攀交情？”杜飞拱拱何书桓，一脸疑惑。

　　何书桓显然也没想好，他收回秦五爷身上的视线，托着下巴：“让我想一想。”

　　迟钝的杜飞终于看到了秦五爷身边的熟人，他还记得那天他趴在门上偷听何书桓和那个女子谈话的时候被骤然的开门摔得狼狈的事，他拉拉何书桓，眼睛中满是惊愕：“书桓，快看，快看，你看秦五爷身边坐着你女朋友耶！”

　　何书桓脸色一僵，随后敲了杜飞的头一下：“你少乱想，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和那位小姐可没任何关系。”

　　杜飞一脸我就知道，你瞒不了我的表情。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烂好人热情的带她回去的情形，垂眸，她淡淡道：“秦五爷可否卖我一个面子？”

　　秦五爷沉吟：“可否说是什么事？”

　　她回头，目光落在侧座上的两个人身上：“那边的两个人是申报的记者，他们很想采访你，可你一般都不接受记者采访，这个人对我有恩，我为他们说个情，希望你能接受他们的一次采访，如果不满意他们的报道，你也可以以后拒绝他们采访。”

　　秦五爷点头：“既然是傅小姐开口，我就同意，给他们一次机会。”

　　此时舞台上表演的人已经换成了大上海舞厅的红牡丹，台上是歌女，台下是妓＼女，这是大多数歌女的命，秦五爷的人已经走到了那两个人身边。

　　两人互视一眼，满脸惊异，此时方老板旁边的年轻人已经对逆轮发出了跳舞的邀请，她微微一笑，宛然拒绝，酒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她抬手看看怀表上的时间，对旁边的方老板低声道：“快十点半了，我该走了，回去晚了我妈妈会担心的。”

　　她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虽然对于这位只一个月就让方老板折服的女子很是好奇，但最终还是选择压下心底的疑惑，只打算去后面调查她的背景。

　　离开大上海舞厅后，她走出门口，却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她对于帮助过她的人一向都比较宽容，她回头，见那名记者从舞厅中跑出来，叫道：“傅小姐，等等！”

　　她站在原地，想在今日将所有话都说透，烂好人有的时候也很惹人厌，她看着那个热情男子好奇激动的模样，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好，今日帮你，只因为那一次恩情，你是个很好的人，但很遗憾，你们都是陆家的朋友，陆家的朋友，注定不会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杜飞很惊讶，他疑惑道，“那陆家一家人，都是很好的好人，尔豪，够朋友，如萍，不用说了，是个甜姐儿，梦萍，又活泼又开朗，陆伯伯，更是一个英雄人物，还有陆伯母，真不像是四个儿女的妈呀，她是我见过做年轻最漂亮的妈。”

　　逆轮在想，真正的依萍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兴许会很气愤吧，她细细看了杜飞一眼，是个很可爱、也是霉运缠身的家伙，她微微一笑：“那是你们的看法，不是我的，你们如果感恩我帮助你们，就不要在陆家任何人面前提起我，那就是你们积了阴德！”

　　她转身，提着手中的皮包，走开。

　　两人追上前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立刻感到一阵无奈：“别再缠着我了，我还要回家，迟了妈妈都会在门口等我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回去真的不安全，何况也没有电车，”男子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这些人，血管中流淌着猩红的鲜血，薄薄的皮肤下那些交错的搏动似乎在呼唤她将它撕开，洒在半空中，她怎么可能会不安全，她轻笑出声，说：“到此为止吧，如果想好好活着，就离陆家远一点，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警告，否则到时候被卷进我和陆家的争斗，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甩开了那两个人，她独自走回去。

　　远远的庭院中，她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目光四处张望，充满了焦急。

　　她心头一暖，扑到女人怀里，轻轻说：“妈，我回来了。”

　　她已经在上海买房子的打算，虽然再过一年，卢沟桥事变后，上海就会乱成一团，然上海租界在这些年受外国人庇护，战火是不会烧过去的，如今，她还没想好如何和母亲解释怎么会赚了那么多钱，房子搬迁的事情暂时延后，母亲牵着她走进房间，眼里满是欣喜。

　　一桌香甜可口的饭菜，她上辈子做魔帝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但如今，只简简单单的一桌饭菜，就让她感受到了难言的温馨，她抬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了这么多饭菜，我说过我在外面吃过的，你早点睡觉就可以了。”

　　“今天可是你十九岁的生日。”她听到女人是这样说的。

　　“生日？”她迟钝的抬头，她已经有几十年没过过生日了，她的嘴角牵出一抹笑容，“谢谢妈妈。”

　　“你好好坐着，妈妈给你下面去，面一定要现煮出来才好吃，今天你是小寿星，你就乖乖坐着吧！”女人拦下要去厨房帮忙的她，喜滋滋的去厨房了。

　　吃着热腾腾的面，她的心里充满了温馨，上辈子的时候她有个追杀他的父亲，坚强有点自私的母亲，生日什么的没人想起，她看着对面苍老的女人，突然说：“妈，我一定会赚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傅文佩笑得欣慰，但敏锐的她却觉察出了笑容下的忧虑。

　　她并没有究根问底的习惯，只要母亲不说，她就不会去问。

　　第二日早早就有人来敲门，她推开门，却被一个女子抱住，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依萍，你怎么可以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都想死你了，老实说，要我不来找你，你多久才来找我呢？”

　　她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叫出眼前一身灰蓝色学生装女子的名字：“方，方瑜？”

　　“老实交代，”女子捏着她的脸，一脸兴师问罪，“最近都去做什么了，怎么不来找我玩，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无语半晌，对着这个漂亮青春的女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记忆中依萍和方瑜是最要好的朋友，她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拉着方瑜的手：“最近，哎，发生了好多事，我想去你的学校玩玩可好，到时候你给我画一张漂亮的肖像画？”

　　“好啊，”方瑜点点头，拉着逆轮出门了，出门的瞬间，她还不忘对家里的妈妈说，“我和方瑜出去玩啦，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上回来，做我最喜欢的红烧猪蹄啊。”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方瑜的学校是一所美术学校，她和方瑜并肩走在校园里，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方瑜是一个好女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保持乐观的心态，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似乎连心都会明亮起来，但她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有的东西，接触一下，羡慕一下就可以了，如果希望可以因此而变成那样，太虚幻了。

　　两人沿路购物，说说笑笑一阵，购的大多是方瑜喜欢的，到了学校，两人计划先去方瑜的画室，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方瑜！”那个男子开心的叫着方瑜的名字，却在看到方瑜身边的她瞬间表情凝固。

　　方瑜却开心的迎上去，对身边的好友说，脸上有一抹红晕出现：“我忘了和你说，我交了男朋友，这是陆尔豪，和你一个姓呢。”

　　她面无表情，一手指着陆尔豪，表情阴冷：“这种男人你也要？方瑜，睁大你的眼睛，他在你之前交过的女朋友基本上有一打，你别被他骗了！”

　　“陆依萍，你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像吃了炸药一样，那天打你的人又不是我，你有必要整天和我作对吗？”陆尔豪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真正动心的女朋友竟然会和那个妹妹是好友，这下事情可麻烦了。

　　她的眼睛眯起：“你交多少个女朋友和我无关，但你别打方瑜的主意，再让我见到你纠缠方瑜，我就把你的三条腿都打残了！”

　　“你少管闲事，你说我之前……”

　　逆轮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辩解：“你之前做种马也好，花花大少也好，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麻烦请你下手的时候分清楚人，否则我会让你死的超难看！”

　　陆尔豪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他伸着手指着依萍：“你！”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方瑜被两个人弄得一头雾水，她拦在两个人中间，先问逆轮，“你好歹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你认识他？”

　　陷入热恋的人都是智商为零的，她阴冷的目光落在陆尔豪身上：“这个人，是陆家的花花公子，如果你不信，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把他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交往过程和结局统统查出来放在你面前，才一个月的时间，这种男人，倒贴都应该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