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个世界哪里不对》无言之镜

23、海因里希的构思

　　为了完善这个相当不靠谱的想法，海因里希婉拒了盖勒特的邀请——一起出去骑飞马——尽管他对此相当渴望。不过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回到屋里，海因里希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列出爱德华需要的各种条件。

　　“……一个身份，一笔中产阶级几年的花销（4-6年），一名礼仪老师，小学和中学课程，一份地产，一个管家，语言纠正（待定）……”

　　一张羊皮纸上凌乱的写了很多没有条理的字句。看起来海因里希是把灵光一闪的想法不分先后的全部罗列在了纸上。

　　“唔……还是要重新整理一遍……”海因里希细细的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挠了挠头。然后在这份草稿的开头写下几个大大的单词“先向马尔科汇报，解决魔法契约”。然后他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一开始海因里希并没有任何想要留下爱德华的意思，只是当海因里希意识到对于爱德华来说，他对盖勒特毫无用处，盖勒特并不会费心在一个身份低下，出身混血的混混身上。留下爱德华也绝无可能，他一不是魔法高手，二也不可能赞同盖勒特的主张成为他们的信徒。等待他的结局似乎只有被丢回原地，或者直接被杀掉。也许盖勒特并不会亲自下达处死爱德华的命令。但留有一个曾到过庄园，而且并不可靠的人，对于圣徒来说很不安全，爱德华的小命难保。而被丢回原地的话，一个毫无生活来源的少年，只有重抄旧业的一条路可走。所谓的“头儿”又会怎么对付被俘的爱德华呢？

　　海因里希并不想承认他动了恻隐之心，因为在他心里，爱德华将是一个伟大的开端。间谍最难以把握除了忠诚，还有安全。而一个忠于自己，有着魔法契约保证的巫师将会避免这两点隐患。但无论出于怎样功利的条件，这名潦倒的少年毕竟因为海因里希的想法改变了人生。

　　像是所有中二过的少年一样，海因里希宁愿把自己看做一位坏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有过的柔软的心情，大概这也是因为青春荷尔蒙的影响吧。

　　一只身形矫健的长尾林鸮带着重抄了一遍的计划书和一份家信飞向了迷锁庄园。按照猫头鹰的速度，大概今晚就回收到回信。马尔科应该不会反对这个计划。前期的资金用海因里希之前在股市上小试身手的收益大概就能满足，还有些问题可能需要去咖啡馆找那个掮客霍尔解决。

　　海因里希在脑海里盘算着能想到的一切，站起身来。打算舒展一下久坐的身体。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怎么向马尔科解释自己逃学的事情呢……？

　　虽然逃学在马尔科眼中大概不算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他问起来……海因里希真的觉得头疼了。

　　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倒真皮靠背的椅子上，按着太阳穴，不情愿的思考起刻意被忽略的，也是他之所以来到盖勒特的庄园的原因。

　　其实盖勒特说的不错，如果申请休学到期末倒是避开隆美尔的好方法。可逃避并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谁也不知道隆美尔会怎么想，如果让他突然开窍了又怎么办呢？可是每日见面的话……海因里希回忆起韦伯说的话。

　　“你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

　　海因里希揉了一把头发，苦笑了一下。自己舍不得放弃任何与隆美尔相处的时光，必要条件就是要克制住自己么？

　　炼金术师也有和巫师大脑封闭术差不多的手段，但锻炼的方法却类似于冥想和精神力的控制。不知道如果学习了这个，会不会对自己有帮助。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想要得到什么，自然也要付出代价。好好收敛自己的情感，就是陪在他身边唯一的方法了吧。

　　至于马尔科那边……海因里希并不打算告诉他。反正炼金术师的生命差不多和巫师一样长，甚至有些还会超过巫师。子嗣与婚姻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迫切的课题。未来自己还要面对一场或者两场战争，何不等这些事情都完结了再说呢。

　　如果马尔科问起逃课的理由，就说是盖勒特的邀请好了。

　　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海因里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脱掉衣服，爬上了大床。最近内心装着事儿的他都没怎么好好睡一觉，现在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傍晚的时候，长尾林鸮果然带着马尔科的回信赶回来了，海因里希召唤了小精灵喂了它几块肉干，拿起马尔科的回信。

　　“亲爱的小海兹：

　　你的计划相当有趣，但我很怀疑它的效果如何。当然如果成功了，你将得到一个最棒的情报来源。这意味着你已经开始为了成为政府或军队的高层而努力了么？这么说海兹你已经确立好了目标？之前我总感觉你并未下定决心。如果可以，不如我们先谈一谈。你可以把那位小朋友带回家来，人员的选定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不行，我们还可以制定其他的计划。

　　至于你说的破解魔法，我很感兴趣。

　　期待明天能在家里见到你，马尔科”

　　得到了父亲支持的海因里希顿时觉得计划成功了一半。他在晚饭时间向盖勒特提出了明天要回家的意思。盖勒特除了遗憾没有拐到帮手之外，还答应送他一本关于大脑封闭术的书。让海因里希的心情更加轻松了。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