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个世界哪里不对》无言之镜

17、篮球赛

　　篮球这项才兴起不到20年的运动被引进到了学校里，虽然不是很流行的大众运动，但是靠着德国人对体育的热爱和和其场地要求很低，在一班同学中也渐渐受欢迎起来。当然，这里也有海因里希的推波助澜，谁让他之前来自一个篮球成绩远胜于足球的国度呢……

　　185cm的海因里希在体育对抗中总是很受同学欢迎，当然这不只因为他的身高，还因为受过训练的良好身体素质。不过身材矮小的隆美尔其实也不差，虽然比起很多人他显得瘦弱，但他的意志坚定，而且不愿意服输，所以不只可以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在分数劣势的情况下，还会有惊天逆转的表现。海因里希所在的一方也被掀翻过好几次。

　　篮球场位于校园的角落，一边靠着围墙，另一边围着几层看比赛的同学。虽然地处偏僻，但人来的不少。让这个校园一角相当热闹。

　　“嘿，埃尔温，今天你们别想再翻盘了！”海因里希边运球，边抬了抬下巴，向计分板的方向示意。

　　隆美尔的目光稍微向场外瞄了瞄，这个分神的瞬间被海因里希一下抓住，运球从他身边加速擦过，闪神的隆美尔反应很快，反身拦向海因里希的方向追过去。因为惯性的作用，回身太猛的隆美尔脚一扭，向前倒去。因为失去了平衡，他的手臂在空中捞了两下，一把揪住了海因里希的衣服，两人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滚成一团。

　　“嘟——！”裁判的哨声响起来，观战的同学们发出了鼓噪。

　　“犯规！犯规！”

　　有了海因里希做人肉垫子的隆美尔摔的不怎么疼，他晃了晃头，撑起手臂向下看着正咧着嘴“嘶——嘶——”的海因里希，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肯定是没事，但是好像磕破了皮……”海因里希伸手推了推正上方的隆美尔的胸膛。这种姿势躺在地上太糗了一点。而且多年未体会过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让海因里希觉得好怪异。

　　隆美尔认真的看了看海因里希的表情，然后蹲坐起来，拉过海因里希的胳膊看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蹭破了大一块。虽然伤口并不深，但样子非常惨烈，破损的皮肤翻卷着露出内里的泛白的肌肉，渗出一些血丝。边缘还流着血，看着就让人觉得疼痛不已。

　　“室外场地就这一点不好，比较容易挂彩。不过是小伤，没事。感谢发明了酒精消毒巴斯德先生，不然现在我们还得用粉红色的苯酚溶液消毒呢。”海因里希轻松的说道。

　　这点伤对海因里希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之前和马尔科对练的时候比现在可惨多了。而且也并没流多少血，根据海因里希的经验，只要把伤口里嵌着的小石子弄出来，拿酒精消消毒，最多肿上两天，结痂就好了。

　　“你得下去包扎一下，我很抱歉！”隆美尔伸手将海因里希拉起来，褐色的眼睛出神的看着海因里希手肘上的伤口，露出了歉疚的神色。

　　海因里希感受着被体温稍高于自己的隆美尔紧紧握着的右手，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手臂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痛提醒着他，隆美尔说的不错，自己现在应该下场了。而且一直拉着别人的手也显得太奇怪了。但他却不愿意抽出手，而隆美尔似乎也没发觉不妥。这种奇异的状态直到担任裁判的同学走过来，询问是否要换人，才被打断了。

　　海因里希点了点头，虽然不严重，但是毕竟流血了。他昏头昏脑的走下场。周边众人纷纷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加油，同时分开一条小路，免得碰到海因里希的伤口。

　　被室友以多晒晒太阳为理由拉出来场下加油助威的韦伯好不容易从外圈挤了进来，“冲撞事故”发生在另一侧，他离得太远，视力又不太好。所以没看清海因里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见到海因里希走了过来，连声问他是否伤的严重。

　　海因里希半天没回答，韦伯有点慌神，他踮起脚抓住海因里希的肩膀，摇晃了两下。伸出一只手指在海因里希的眼前比划着，急切的问道：“能看出这是几根手指么？有没有重影？感觉到头疼了么？或者恶心？”

　　“我没磕到头！！”被韦伯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的海因里希无奈的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韦伯质疑的小眼神在海因里希的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要从他身上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我刚才在想事情。我下来也比较好，这样大家都可以上场去玩了。”海因里希顺口说了个小谎，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想些什么。

　　“算了，没磕到头就好。你到底伤在哪了？”韦伯解除了脑震荡警报，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本意。

　　“喏，这里。只是看着吓人而已，陪我去校医室吧。”海因里希把右手臂侧了侧，让韦伯看了一下伤口，收获了韦伯发出的和牙疼差不多的抽冷气声。

　　“我想我这辈子也无法理解运动的乐趣，不仅会受伤，还要流汗。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路上韦伯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不过海因里希总觉得他其实是被吓到了，才这么多话的。

　　在校医室里处理伤口的时候海因里希一直在走神，看的韦伯直皱眉。等到包扎完了，他听到韦伯小声的对校医说道：“梅斯医生您还是给他检查一下脑袋吧，从球场上下来霍恩海姆先生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你看刚才用酒精消毒伤口，他居然一脸茫然。这难道不是撞到头的后遗症么？”

　　对面两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海因里希终于扛不住了，大声抗议：“我真的没有碰到头，一根头发丝都没挨在地上。刚才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东方有一个叫做关羽的将军能一边让医生剜去带毒的箭伤，一边平静的下棋。我只是破了点皮而已，难道要喊得全校人都听见才正常么？！”

　　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医生的疑虑。得到不要沾水，明天来换纱布的医嘱之后，海因里希拉着韦伯逃回了寝室。

　　“没想到梅斯医生比你还啰嗦，真是太可怕了。”

　　“喂……霍恩海姆先生，我这是在关心你。如果你表现的不是那么怪异，我也不会担心你的脑袋。”韦伯气鼓鼓的说道。

　　海因里希看了看韦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对不起，我明白，不过我最后一次澄清一下，我确实是在思考。或者说，我当时本来在想一个问题，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直在体会那种感觉，虽然模糊不清，但隐约有些方向。可是你一再的打断我。导致我现在也没有厘清头绪。”

　　“到底是什么问题？”韦伯好奇的问道。

　　“秘密”

　　也许会是一生的秘密也说不定。海因里希又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莫可名状的心情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