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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章(已替换) ...

  •   安盈吁出一口气:“你想要多少?”

      曹青:“夫人难道自己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值多少银子?”

      安盈不耐的道:“我现在就净身出户把整个房产连着里面的东西全送你,你敢收吗?”

      曹青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艰难的道:“一,一万两黄金!”

      安盈看鬼似的看着他,“丞相府的库房里有这数吗?”整个曹操控制下的大汉帝国全年财政收入才多少。

      曹青被噎了一下,瞬间怒了,骂道,“臭婆娘,我就要一万两黄金,少一两也不行!后天,不明天,明天你要是不给我送来,我就把你们一家子全都告到丞相面前!”

      他说了一个商号名字,安盈记得这间门面,就在朱雀大街安悦楼的旁边。当日许昌地震,安悦楼毁得不清,连累得与它临靠的街坊都被砸得瓷实,这家店无力重建,所以当时换了主人。

      曹青摔帘子出去驾车了,安盈抚着戒指上的暗器,指肚被扎了一下,尖锐的疼。

      后宅里,卞明倩正与曹操长女曹静聊天,曹静与曹昂一母同胞,刘氏去后又一起被曹操正派夫人丁尚婉抱去养大,无论是身世地位还是受宠程度,在曹操所有儿子女儿里都是拔尖的。现在已经嫁给了夏侯渊族兄夏侯惇的儿子夏侯楙,这次甄宓到许昌,是个自认美丽的女人都会想看看与大小乔齐名的超级美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曹静也没坐住板凳,一大早就跑过来先睹为快。

      听见下人来报,安夫人安盈已经进了二门的时候,卞明倩明显愣了一下。太意外,就她所知,安盈这女人是真的另类,她不介意抛头露面,经常带着两个亲兵的在许昌大街上溜达,被人指指点点也无所谓;但大街上毕竟不是旁人家,安盈是只要没人请,指望她自己登谁家的门,那基本没可能。要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她真上门了,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典型,——就如曹操,几乎安盈每次主动来踩丞相府的门槛,曹操第二天马上就会跟进一个大动作。

      卞明倩马上站起来往门口去迎,一面斥责下人道,“这种事情还用通报吗?赶紧请进来啊!”

      丁夫人自请下堂后,卞明倩就被曹操扶正,成为整个丞相府后院乃至整个许昌除了皇宫以外最显赫的女人,这份体面尊荣,足够她在任何人上门拜访的时候端坐主位等着人来给她行礼请安,可是现在——曹静有点回不过神的看着她的第二任嫡母,几乎是急切的朝门口走去,那个什么安夫人,是宫里的妃子吗?

      但是更快的,曹静想起安夫人是谁了。

      只见卞明倩风风火火的迎出去,不大一会,热情洋溢的挽着一个妇人回来,安盈今天披着的是一件浅桃红的半身薄斗篷,沾了少许雨气,曹静一见这个人,整个人都有种精气神为之一震的感觉,就像看到绵绵春雨里绽放的一树杏花。

      这就是许昌城名声赫赫,黑无可黑,如雷贯耳的安夫人,曹静好奇的打量着她,看着就是很安静的人,浅浅笑着的样子也很端庄,同为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妇,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勾引全许昌的男人还不算,并且还能让自己的父亲对她言听计从?

      卞明倩指了下曹静,笑着对安盈介绍道,“夫人还从来没见过吧,这就是丞相的大姑娘,曹静,静儿,这是丞相甚为倚重的安夫人,别看她与你年纪差不多,可是得当成长辈礼敬哟。”

      养在嫡母身边长大,又在所有兄弟姐妹中居长,曹静的大小姐脾气是肯定有的,卞明倩还真怕她一嗓子喝出点什么难听的词来,那样两下里面子上都难看不说,以安盈现在在曹操身边的地位,曹静肯定得吃排头。

      曹静的确是愣了一下,但她跟着丁尚婉长大,言传身教继承个五五六六,基础的智商还是有的,父亲身边的幕僚型女人,那就不能用一般女人的标准去要求去评价,当下笑着道,“曹静见过夫人。”

      当真是按照晚辈的礼行的。

      卞明倩大大的松了口气,话说早上曹静来参观甄宓,那可是直接喊出来,把那女人拉出来给我瞧瞧。

      厮见毕,小丫头捧来茶,三人重新落座,卞明倩是主母,安盈是客,分宾主坐下,曹静在下首相陪,卞明倩道,“难得夫人有雅兴,冒雨出来游玩吗?”

      安盈心里直抽,要不是昨天傻了吧唧先预约了曹操,不好取消,她今天打死都不会出门的,下雨的天气,又冷又潮。

      安盈陪着笑道,“哪里有那个悠闲啊,是与丞相有事商议,本来已经完了,我正打算回家,走到门口,突然冒出个想法,不去做,觉得有点可惜,就来找你了。”

      小丫头用托盘托上来一个暖手炉,跪着呈给安盈,接过来的瞬间,暖手炉上的热气顺着双手直冲心房,安盈眼睛都亮了,马上抱进怀里。

      猴急的样子看得卞明倩直笑,道,“夫人冬天才搬来,不知道,许昌的夏天比别处都潮湿,一下了雨就更是,还得加上个冷凉,这种暖手炉,我们女人家可千万不能嫌麻烦,雨天一定要升起来随身带着,不然,等年纪大了有得苦头吃呢。”

      潮湿的地方容易得风湿,尤其许昌城中有北汝河穿城而过,空气湿度本来就比别处大,再加上阴雨绵绵,安盈知道卞明倩是在提点她,领她的情,道,“多谢夫人提点,我还真不知道许昌有这种境况,不怕你笑,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冷,可我想着这怎么也是大夏天的吧,再冷又能冷到哪去,哪能乱穿衣的把节气都混穿了,还是红鸾临我出门的时候非要给我加上个斗篷……现在才知道,还是你们想得真周到。”

      “周到什么,比起夫人在丞相手下,每日里想得都是国家大事,殚精竭虑,我也就能把这些家常里短的事情多想想,总不能你们为国为民的忙碌着,我却在后面看热闹,那成什么了?”

      一席话说得两人都笑了起来,曹静在旁凑趣道,“我听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今天才知道,原来这说得就是母亲和安夫人呐!”说得安盈和卞明倩对视一样,更开怀的笑了起来。

      笑过后卞明倩道,“夫人刚说在门口冒出个想法来,才寻上我这后宅,不知道是什么事?明倩能做到的,定然给夫人办得妥妥帖帖。”

      安盈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有私事,自己就办了,干什么还要拿来专程麻烦你?我是想起你昨天不是说,丞相养的小戏班子就只会一出戏吗?你瞧瞧今儿这头顶上苍茫的天,这天地间如烟的雨,你不觉着,这天地间少了点什么吗?”

      卞明倩与曹静随着安盈的手势望天又望地,母女俩茫然的对视,心里难得的同步一致——少个大太阳,把乌云晒化,阴雨晒开……

      安盈恨铁不成钢,“少个凌波戏水的飞天女啊!”

      啥?!!

      回到家,安盈连叹三声,替躺着也中枪的甄宓默哀。凭良心说,揭破“贵不可言甄家女”,安盈当时纯粹是不想被卞明倩拉下水,去棒打曹操甄宓这对“郎情妾意”的野鸳鸯,只是她当时那个情况,与丁夫人,卞夫人在一起的事实,叫她再开口说丞相你想纳谁就纳谁,我对您的后院多了哪个女人谁上了您的床一点意见都没有还不够尴尬打脸的,她只能摆出幕僚的款儿让曹操自己心里去咯噔去,但是就因为没变成小妈,就被曹静直接打成歌妓,安盈发誓,她是真的没有这意思。

      凌波戏水说起来好像天方夜谭,做起来其实没什么难度,想想金大侠陛下的铁掌水上漂,施工方案跟创意构思那就全出来了,安盈遣人去叫张岂巧以及席工头来家议事。倒霉的甄宓小媳妇因为她一句话没了第二春,总不能再因为她随便找个去见卞明倩的理由再没了命,那可真造孽了。
      舞步什么的自有丞相府里家养的歌妓教席去琢磨,安盈临走哼了个青花瓷,那歌词里充满了超越时代的违禁词不能用,但天青色等烟雨的古风意境楚楚可怜的缠绵悲剧还是很和这阴雨绵绵的鬼天气的,至于哼出来的曲子怎么演奏,相府里不缺专业人才。

      嘱咐席工头和张岂巧,水里的梅花桩要打得不露出水面但也不能埋深,足尖点上去,脚趾入水就正好,梅花桩的布局就根据舞步来,到时候听丞相家的教席的就没错,人家叫怎么埋就怎么埋。
      一通安排全完,安盈讲得是口干舌燥的,茶杯里的水早就空了,安盈捧着个茶水四处找水没找着。

      “红鸾,水在哪呢?渴死我了。”

      “啊,啊?”红鸾如梦初醒,到帐边打开一个小柜,柜子里别有洞天,下面连着地,后面连着帐篷往外跑烟,一个精巧细致的小炉子藏在里面,炉上坐着水。

      红鸾把水壶提出来,倒出来的水滚烫的冒着热气。

      伺候安盈喝着水,红鸾把水壶收拾回去,迟疑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夫人不是……怎么还管编舞跳舞啊?”

      安盈听差了,一脸惊悚的矢口否认道,“谁说我会跳舞?我不会,我哪会跳舞,不对,我才不会跳舞!我这跟鸭子似的两步走,去跳舞想吓死人吗?”

      红鸾面瘫似的垮了下脸,无奈的道,“我也没说夫人要跳舞呀,我是说,夫人怎么还管起丞相府里舞姬的事了?那种下九路的东西,没得叫人说起来不够掉价的。”

      安盈听不下去了,“谁说跳舞就是下九路的东西?能跳好了那也是本事呢。”旋意识到这里就不是她那辈子全民追星的时代,连基础价值观就不在一条线上,还说什么说啊,不吭声了。

      倒是红鸾仿佛难以置信似的颤抖着嘴唇,半晌颤颤巍巍的问安盈道,“夫人,夫人真的不觉得舞者是下九流的东西吗?”

      安盈注意到红鸾用了一个至少在这时代很罕见的词——舞者,红鸾是穿的?但是马上安盈就反应过来了,红鸾不是穿的,她的举动她的思维还有唯主母命是从,这种认命绝对不是现代独立人格能无条件接受的。

      安盈明白了,“你喜欢跳舞!”

      红鸾极轻的点点头,脸蛋红红。安盈笑开了,“喜欢就跳呗,自己喜欢就好,你要是想要个观众,找我啊!我给你保密!其实这些歌啊舞啊,自娱自乐,自己喜欢就好了,犯不着想别人怎么说,大不了不给他们看呗,咱自己美。”

      红鸾用力点头,双眼很亮,片刻后豆大的泪珠从眼里走珠似的滚出来,安盈瞬间慌乱,“说得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红鸾抽抽噎噎道:“夫人是好人!”

      安盈哭笑不得的,“我是好人,就不用哭了吧。”

      “人家心里高兴啊!”红鸾又哭又笑,她其实是个很卡通样的美人,眼睛极大,而且明亮,只是平时那股子外放的英气太强了,卡通型大眼美人的甜美减损了不少,现在眼里含着满满的水光,那种楚楚动人的神韵简直连安盈这个女人都要陷下去了。

      红鸾道,“我很怕。”

      “怕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跳舞,可是跳舞的人都是下九流,娘说,好人家的女孩不能想这个,想跳舞的女孩那是自甘下贱,想去楼里当婊子……”

      安盈头上三根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你娘骗你的。人下不下流,上不上道,不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要看他做了什么……恩恩就比如……哎你知道鸡鸣狗盗吗?”
      红鸾点点头,“知道。”

      安盈一愣,“你知道?!”

      红鸾刚刚哭完,声音还有些沙,细声细气的道,“愍王二十五年,公子出使秦国,嬴则那小人出尔反尔,先是让公子做秦国的丞相,后来又害怕公子的贵族身份会对秦有害,要杀公子,公子手边能人异士众多,先是在宫闱内库巧妙拿到狐白裘,后来又在夜里用模仿的鸡叫骗过了城门兵,最终从秦国逃了出来。”

      安盈疑道:“公子?”

      “就是孟尝君田文啊,”红鸾星星眼,“他是大齐的骄傲……”

      安盈摔了,为什么红鸾是孟尝君的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红鸾脸蛋红红,兴奋的道,“夫人请放心!鸡鸣狗盗之辈都能在危机时候发挥巨大的作用,我相信我的舞,将来也能派上用途,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大用途!谢谢夫人的开解,我懂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安盈傻眼:你到底懂了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啊!

      帐外传来牛闲的声音,“夫人?”

      红鸾火速抬手擦了把眼泪,切转模式却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了一声, “夫人在呢,你进来吧。”

      牛闲挑门帘自己进来,一身刺绣武士服,头发绾着一顶白玉冠,从外面乍一进来,居然很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气质,红鸾迅速背转身去倒水,牛闲疑惑的目光从她后颈扫到脚跟。

      牛闲朝安盈行礼,被后者拉了一把,顺势止住坠势,“说吧。”

      牛闲钦佩的看着自家夫人,兴奋的道,“夫人料事如神。”

      安盈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赌坊老板我没见到,不太好说,但他店中的管事,还有发牌的荷官却都带着点江南的口音,这样的人在许昌很常见,各地来讨生活的人,互相杂居,相处多了,彼此肯定要被对方的乡音侵染,平时要是不注意,根本留心不了,但是我发现他那里,很有许昌几个权臣家中的下人,震护将军府大门上的管事,武威将军府郊外庄上的庄头,丞相府里管杂役小厮住处分配的管事,唔,还有……”

      安盈一挥手,“别说了。”

      牛闲愕然,安盈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押大小,买了三注,再加上探查的时间,”牛闲在心中默算片刻,“半柱香!”

      那就是半个钟头,三十分钟,就有这么多蛀虫在里面露面,类比全天,这赌坊的效率简直了。

      带兵将领没有一个不忌赌的,曹操尤其是,许昌城中赌坊虽然有,但是曹操军令是严禁现役兵勇以及将校赌博,上有所好,下比从之,同样的道理,上有所忌,下属一样会注意,许昌城中至少是曹操一系的军师将领,家规中都有一条,严禁赌博!然而赌博作为风靡了上下五千年的全民爱好,单凭一条军令或家规,想要完全杜绝了,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除开行军在外,其他时间曹操也好,其他世家将军也好,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下属们小赌怡情,但要是怡到赌坊去,照样是死罪!

      顶雷上的事情一桩是昏头的个案,N桩一起昏头,那叫聚众嗑药,别名聚众整蛊。

      安盈哼了一声,“有人这是要在许昌搞事啊!”

      牛闲啊了一声,没听懂,安盈语音急促,肃声道,“去见丞相,说我有事要见他,在家里等,你亲自去!”

      牛闲……

      安盈瞬间反悔,“不,叫丞相去丁夫人家中,我去那里等他!”

      镇护将军是夏侯渊,武威将军是张颌,这两人都是曹操手下出了名的治军严谨,连他们俩都没看住家贼,丞相府还会就一个曹青吗?!

      牛闲换回戎装,去见曹操,安盈自己也开始打理,红鸾给她绾起长发又找出一套碧玉冠束顶,末了丢开手退后打量,笑着赞道,“夫人才是真玉树临风,牛闲那样的,就是杀猪刀套了个宝石鞘,禁不住细打量。”

      头发不是问题,轮到穿衣的时候才真的傻眼,安盈没有彻头彻尾的男装!虽然平时的装束就偏中性,但是那份中性,是为了行走方便特意订做的,根本就是活招牌,全许昌独一份的不男不女,穿上身识别率百分百,不得已,红鸾打起了安盈亲兵的主意,却不料这次,帐帘一掀,红鸾就知道自己打错主意了,安盈的身量在那摆着,亲兵的便装就是借来了都穿不上身。

      这个时间去买已经来不及了,安盈抬手指着帐外,“去,岂巧那工房里有她的衣服!”

      “夫人!”红鸾惊叫,“那可是工服!”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工地上摸爬滚打,张岂巧都是穿着那件折腾,夫人怎么能穿?

      “就一会。”安盈笑着说,“不就是脏了点吗?有什么穿不了的,本来就是奔着在外面不起眼去的,就是头发和发冠,就麻烦小红姐姐再另绾一次吧。”

      红鸾嘟囔道,“有什么好绾的,那一身也就配别个小树枝,你等着我出去撅一根吧。”

      安盈……

      曹操到得比安盈还快,他是丁尚婉的前夫,想去见前妻那是分分钟的事,倒是安盈费了点折腾,安家的马车都有标记,她又一副泥腿子的模样出家门,赶车的都不愿意租车给她,嫌她那身工服太脏。

      同样乔装改扮的红鸾一肚子火,差点把狗眼看人的车夫揪下来暴打,让安盈一横眼按住,其实红鸾有提议,可以乘安家的马车先去贾府,换上和岚的马车再出行,被安盈否了,牛闲在赌坊看到的人物也有贾家的一份,这个开张才半年的赌馆,手段高着呢。

      安盈到时,曹操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丁尚婉宁和离亦不回府,姿态决绝,但一听说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国家大事,马上一声不吭的将曹操让进正房,自己进了里屋。

      正房也不顶丞相府一个三等下人的睡房,曹操转着看了一会,心底酸酸的。少年夫妻,两家不说门户相当,也是不堪多让,只是这些年一个步步高升,另一个却日渐败落,丁尚婉掌家的时候,更是严禁父兄倚靠自己的身份谋利,到如今,两人都年过不惑,曹操看看自家奴仆成云,再看看丁尚婉这里陋室独居,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走过堂屋,在丁尚婉的闺房门口停住,“婉儿,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丁尚婉坐在自己床头,眼泪险些掉出来。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不犯了,好不好?”

      “咱们几十年夫妻,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

      安盈进门时,就是两人一屋里一屋外,相顾无言的时候,一代枭雄无言泪双垂,情深意重,震撼是真震撼,只是安盈怎么也忘不了,这老炮昨儿还拉着人妙龄少妇的小手言笑晏晏呢,现在一副情圣款,安盈倍想咆哮:老娘的视觉也是怕受刺激滴,消化很不良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章(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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