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奇-神之七日》洛叶生

4、唐克导演Ｘ‘请把宝石给我们吧！’Ｘ条件交换

　　“不过，大叔，为什么你会选上我们呢？”奇犽优哉游哉地跟在麦斯特后面问道，“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是被赞很有潜力的天才，但你还是第一个认定我有演艺方面天赋的人呐。”

　　麦斯特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会儿：“嗯……这个么，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刚好唐克导演对制作组选择的两个主角不满意，所以任性地撤掉之后，要求我尽快发掘两个‘能看得过去，有没有演艺经验无所谓，最好是两个人在拍摄之前就私交不错的少年’给他。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大老板，谁知道那么幸运，去公园溜达的时候就碰到你们两个完全符合要求的少年了，哈哈哈！”麦斯特走在最前夸张地笑了几声以表达自己浮夸的喜悦之情。

　　“话说回来，你可以叫我麦斯特或者麦斯特哥哥~麦斯特大人~我都不介意……为什么一直叫我大叔啊！我看起来很老吗？”他边说边摸了摸自己干净得连胡渣都没有的下巴。

　　“什么嘛，这样说起来就完全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天赋才邀请我们的吗？……虽然我现在还是不怎么相信你是唐克导演的专属星探这个说辞，不过还是让人够不爽的。”奇犽眯起了半月眼。

　　小杰看了看奇犽，又看了看麦斯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麦斯特先生，唐克导演的新电影要拍什么？”

　　“这个么……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那位导演可是个任性又难以捉摸的人，只知道是个关于‘爱’的故事——他这么说的。”

　　小杰跟着重复：“爱？”

　　“我和他？”奇犽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小杰，神色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那位导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依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突然想拍个边缘性的题材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啊！唐克！”麦斯特正说着，三人就看到有个高挑的，年龄介乎于青年和大叔之间的男人迎面走过来。小杰和奇犽听到麦斯特的称呼，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是和自己一样心情的好奇。

　　高挑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在快走近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他并没有立刻就吐出来，而是想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浸染上烟味一样，把那股有害气体在口腔里闷了一会儿，在与麦斯特握了个手之后才侧过头呼出一口混杂着浊气的白烟。

　　“好久不见，麦斯特。这两个就是你帮我找到的人？”他用下巴点了点跟在麦斯特身后的两个少年。

　　“是的，让我来为您介绍，这是杰•富力士，这是奇犽。”他依次指了指两人。

　　奇犽眨了眨眼，用不算太露骨，但也不带着纯粹善意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和想象中有些差距的大导演。小杰则脆生生地道：“你好，你就是唐克导演吗？我是杰•富力士，我们想借用一下你的神眷。”

　　“……”

　　“哈？”麦斯特&奇犽。

　　奇犽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地就胳膊一拐把那个单细胞的强化系捞到自己怀里捂住嘴，干笑了两声说道：“抱歉啊导演，我这个朋友脑子有点问题……他只是听说你手里有一块很珍贵的宝石，所以非常好奇想确认一下罢了，哈哈，哈哈哈……”

　　这个白痴，不要一见面就直接地说出来啊！这样一来，如果他不答应也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了，肯定会提高警惕性，到时候连偷都不好偷啊！——奇犽•职业是负责收拾烂摊子•干笑•揍敌客。

　　唐克导演倒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你们是为了神眷才来的，想借用？”

　　“……？”
　　哦？居然出乎意料的坦率。奇犽看着他想到，没准小杰这么直接问反而是误打误撞地做对了……但那个白痴也不能干什么都这么直白啊！

　　奇犽在直白说出目的和先掩饰过去再伺机行动的选择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了小杰，大大方方地说道：“是的，我们想要你的神眷。但会通过麦斯特先生见到你是没有预料到的……我们只是想借用一段时间，之后一定完好地归还。”

　　麦斯特豆豆眼：“喂，你刚才还大叔大叔地叫的起劲，现在就知道称呼我为‘麦斯特先生’了吗？”

　　奇犽抽了抽嘴角：大叔，这个时候拜托你就安分地呆在一边不要抢戏了好吗。

　　唐克导演又挑了挑眉：“你们真有意思。我碰到过很多人想得到神眷，派杀手暗杀或者自己来偷的，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向我借用的。呐，我说，你们啊——真的知道你们要拿走的名为神眷的宝石是什么吗？”

　　奇犽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杰便大声而清晰地说道：“神眷是一颗无比珍贵的宝石，这个我们知道！”

　　唐克“恩（二声）~”了一声。
　　这个孩子挺有意思的，他想，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会这么直直地看着人眼睛说话的孩子。就算他是在仰着头看我，我也并不觉得……

　　“但是正因为她很珍贵，所以唐克导演应该也很珍惜她吧？”小杰认真地说道，“有人告诉过我，能被他人所珍惜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值得所有人尊重。所以，我想直接借用应该就不算失礼了。”

　　肯定又是从米特阿姨那里听来的大道理。奇犽在心里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就和教育三岁小孩饭前要洗手的道理一样幼稚，但小杰却认真地记下来并始终在自己的日常中贯彻着。这也是这家伙的特点之一，奇犽想，坚持着一些在别人看来幼稚无用的原则，但是有东西可以坚持，真是一件应当庆幸和感激的事情。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趣啊。”唐克再一次说道，好似只有一直强调小杰‘有趣’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似的。他用看奇葩的眼神把小杰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不过你搞错了一点，”他说，“我并不是珍惜它才拥有它，而是没人能拥有它，而它恰好在我这里，所以我才保管着它的。并不是我的东西，我也就没有什么珍惜的感觉了。之所以很多人天价向我购买，我也不出售的原因在于——”这个身形高挑，有着及肩棕发的男人笑了，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恶质，“为了得到它而不择手段地对我暗杀的人类，还真是丑恶啊。我正是为了欣赏人类如此丑恶的一面，才冒着随时都会被攻击的危险，在拥有着‘神眷’呐。”

　　麦斯特在一旁无力地扶额，小声地嘀咕：“啊啊，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是因为什么正常的理由才……”

　　确实是个不能用常理臆测的人，奇犽想，但是，不用担心，我们这里也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也不能偷东西，那是错误的行为。”小杰神色不变，即使对方的理由如此中二，他也顶着一张‘我在认真跟你讲道理’的脸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管是什么理由，就算不珍惜也好，我们想借用就必须好好地说明。但是，我们也有非得到这颗宝石不可的理由，如果你不肯给我们的话，我们就算抢也会抢过来的！”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到头来不还是要靠暴力手段来获取吗！你刚才那些听起来那么正直的对话到底有什么意义啊！！反而会让对方有所警惕吧！！
　　觉得自己快被搞得吐血的银发少年表示好想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你要抢？”唐克纯不解地表示疑问。

　　“如果你不给的话。”答的人也很认真。

　　“噗……”麦斯特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一双透着不解、一双毫无情绪、一着鄙视的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他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我虽然刚才就觉得、哈哈，觉得你们大概很有趣，但是，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趣，哈，哈哈哈哈！”

　　但是我觉得大叔你好像脑子很有问题——奇犽•鄙视•揍敌客。

　　唐克导演也控制不住地弯起了嘴角，明显上扬的弧度确实传达了他此刻愉快的心情。他对麦斯特说：“伙计，你这次找的人我很满意。”

　　“哈、哈哈！我自己也很满意！”

　　奇犽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望着杰•我永远正直•富力士。

　　“看来是非得借给你们啊——”唐克摸摸自己带点胡渣的下巴，“但是这样一来，我不就亏大了？虽然不怎么珍惜，但好歹也是神眷啊，就这么给你们了，如果你们有借无还，或者就干脆是你们串通好了来骗我，那我不就完全中计了吗？”

　　“咳，这点你可以放心。”奇犽咳嗽了两声，竭力想使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在麦斯特的对比下，他的意图好像成功了一半，“我们两个的信誉可不是吹的！或者，我们可以用这个来抵押——”他说着掏出了自己的猎人执照，夹在指尖炫耀似的挥了挥，“如果我们骗了你，不管你是把这个卖掉换钱也好，还是干脆就杀到猎人协会去找我们都可以。我用小杰未来的身高担保，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猎人执照。”

　　“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但这东西对我而言也并不是特别需要的东西。”唐克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提到了交换，不如你们答应我两件事情，我就把宝石借给你们，如何？”

　　这个条件对我们不太有利，奇犽面色不变，心里却迅速衡量了起来，如果他要我们做一些离谱的，或者根本就不能完成的事情来耍我们怎么办？比如说小杰从此变成成熟稳重的好男人这种……那就完全做不到！说到底，这种弹性很大的交换条件……

　　“恩，我答应！只要唐克先生愿意把宝石给我们，那两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完成的。”小杰果断答应。

　　“……”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这里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的啊，结果，有一个笨蛋不仅完全不领情不配合还尽给我添乱！
　　奇犽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

　　“但是，唐克导演的要求一定得是我们能做到的，而且是不能违背我们原则的事情！不然的话，就不公平了。”

　　啊咧！
　　奇犽一愣，继而眯起眼。
　　呵……这个家伙……

　　“你们一定做得到，也不会违背原则。”唐克说，“事实上，从一开始你们就是为此而来——怎么样，有兴趣拍电影吗？”

　　“拍电影？”奇犽说，“我们完全没有经验，连电影院都没去过两次，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一直都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唐克把滑到额头前挡住眼睛的几缕碎发顺到耳后，“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胜任我新片的主角。以此为第一件事，你们做完之后，我大概就能想到第二件事情了。两件事都完成了以后，我就交出神眷，你们很想要它吧？”

　　“成交。”奇犽说。
　　“我们一定会好好完成的！”小杰瞪着眼睛仰头看着唐克说。

　　啊，是啊，这孩子从刚才开始就是。每一次说话都会直直地看着人的眼睛呢，就算是一直要仰着头看我，也一定要这么做。唐克把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烟递到嘴边，眯起眼深吸了一口——

　　他即使仰望，也并不把自己放在低一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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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我觉得一直都是这样。每次遇到新的人，那些人一开始总会先关注小杰。
这孩子很有趣——>这孩子很特别——>这不是个普通的家伙——>这货未来不可限量。
大概就是重复这样的过程……但是这就说明奇犽不优秀，或者说他的光芒被小杰掩盖了吗？并不是这样的，奇犽属于慢慢接触才会发现这孩子很特别很不一般的类型，初映像的话……大概会给人拽&比较谨慎这样的感觉。
顺便，拿小杰身高担保的奇犽真是太坏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拿好基友开刀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