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纱纪

3、第 3 章

　　放学了，我拎着书包和吉他在校园门口等郝苏，却始终没有看见他。于是我便回高二部找郝苏。
　　走到拐弯处我看见他熟悉的身影，他好像在和别人说着什么，我刚要走过去看个究竟，不料郝苏已经回头向我走来，我这时才看到和他交谈的是今天的女主持人。
　　郝苏走到我面前，表情略有诧异，但很快又被他的招牌痞笑代替了。
　　“你这个混蛋，竟让我等那么久啊，想死吗你？”
　　华灯初上，我和郝苏走在人行道上，那个白痴的家伙，背着两个书包，手里还抱着一个蓝色的盒子，那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爱四啊。”他轻轻地叫我。
　　“干甚？”我“吧唧吧唧”嚼着手里的一串鱼丸，头也不抬地说。
　　“恩——干什么，快说啊！”
　　“噢……没事没事……”
　　我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一双温情眼眸，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里居然有着倔强的孩子气。我一个激灵，怕自己陷入这一片温柔当中，于是用手中的鱼丸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大声说：“哎呦，我肚子好饿啊，我要吃好吃的乌冬面！”
　　不等他回答，我就向店铺跑过去。
　　“老板娘！”
　　“啊，这位学生，你要吃什么？”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婶，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请给我两碗乌冬面。”
　　“啊？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啊！”
　　“什么啊？”
　　看着不远处的郝苏，我把双手一合，好！
　　“那好，请给我一份奶酪拌饭，两串烤鱼丸，一份炸南瓜派，一碗玉米粥，恩，还有，我还要一个蔬菜沙拉……”
　　“你只要一个沙拉吗？”刚走进来的郝苏听见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问我。
　　“啊，啊……”
　　“你这么瘦，应该多吃些才是。”
　　“呵呵。”
　　“老板娘，请给我一份红烧牛肉盖浇饭，还有一碗鸡茸粥。”
　　坐在还算干净的椅子上，我刚舒了一口气，又对上郝苏的深情眼眸，心，不由得揪紧，好似千万只嗜血的昆虫在啃食一般。
　　“哎呀，快拆礼物吧。”我把礼物塞到郝苏怀里，催促道。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蓝色的彩纸，盒子里，是一条围巾。
　　“很漂亮啊，是你织的吗？”他由衷地赞叹着，眼底是欣喜的光。
　　“是……”我低头，“是一个很爱你的人织的……”
　　“那还不是你吗？小傻瓜。”他捧着围巾，把它放在胸口，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有一种味道……”他的声音从围巾里传来，模糊不定。
　　“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
　　“是，那是你的味道，甜甜的柠檬味道，还掺杂着阳光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靠近……其实，傻瓜的人是我啊，是我，就那么无所顾忌地爱上了……第一次那么投入，像中了魔法，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挣脱开呢…...怎样……”梦呓一样的声音，那么这场梦，于你来说，是否也是一场梦魇？
　　他手中的那条围巾，两种颜色，灰得颓废，红得妖艳……红色在灰色的毛线上绽放，像久开不败的娇艳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