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0 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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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破坏了大多数人的游玩计划，三组落汤鸡先后回到了酒店，只能集中在一个房间玩玩杀人游戏。虽然只是简单的游戏，谷雨也发现了老夫老妻与他们这种新晋情侣的区别。
默契度是比不上的。
不过，她想起刚才雨中的那一幕，突然有了她和萧夏也能走到那一天的信心。
这雨来势汹汹下到下午三点过才停，几个人踩着积水出去，一同去爬山看红叶，拍了一些合照留作纪念。他们晚上早就订好了附近的农家美食地，中途还有一点时间，季离夏便想去鸳鸯湖划船，问谷雨那里值不值得去。
萧夏先一步开口，“没什么好去的，小得很，还不如先回酒店收拾下东西。”
明明挺大的啊。谷雨莫名看萧夏，他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万分。
她一瞬间竟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大概是那里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人的某个秘密，不想熟人再去体会相同的景色。
这周末小游虽然略有瑕疵，但对谷雨来说仍是前进了一大步，不说她和萧夏，就连她与余微季离夏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季离夏又与谷雨住同一小区，她便开始经常窜门，当然萧夏一般都在。
曹佩兰对谷雨突然频繁起来的户外活动起了疑心，又一周的周五听她说不回来吃晚饭，便问：“你是不是恋爱了？”
谷雨正被萧夏牵着手走出校门，一只手差点握不住手机，“没有啊，我们寝室聚餐。”
她感觉到萧夏看了她一眼，挂掉电话讨好地朝他甜笑，萧夏忍不住抛出一句，“曹老师挺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当然喜欢你，得意门生嘛。”谷雨还藏着话不说，萧夏可疑地嗯了声，自动加上，“可是女儿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学生毕竟是不同的，标准不一样了。”
被猜中台词的谷雨尴尬万分，萧夏说开了倒是不以为意了，捏捏她的手背说：“那就再过段时间吧。”
他们今天约好去看冉子洋的表演。自从和伍清明开始伪恋爱，谷雨就很少来看冉子洋的演出了，以前一周不见就要打电话催她去的冉子洋也很久没有要求，偶尔在学校遇见还是很热情地缠着她就是了。
她今天没事先通知冉子洋，和萧夏拖着手进去，里面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乐队的人在舞台上调音。谷雨扫了眼没见冉子洋，便先去了吧台和相熟的兼职学生打招呼。那女孩子见她带着个人，笑着问：“男朋友？”
谷雨大方地哦了声，介绍了萧夏，那女孩子又玩笑道：“这下子洋要伤心了？”
“他有什么好伤心的。”谷雨摆手，“别乱开玩笑。”
“原来你这么受欢迎。”萧夏做着伤心的表情，语气里可一点酸味也没有。
从后台出来的冉子洋似乎对她带着男朋友一点也不意外，还对萧夏说久仰大名，谷雨猜想一定是寝室里出了叛徒。但他对谷雨仍然有些不快，“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这种嫩草。”
谷雨一掌拍在他背上，“没大没小。”
冉子洋低声咕哝句还好我不怎么喜欢你，转身上台了。
萧夏看着舞台那边慢慢绚丽起来的灯光，无奈地说：“我发现你真的挺笨的。”
谷雨不解地嗯了声，冉子洋就在台上开始讲话，说要将今天的开场曲送给一对情侣朋友，还朝谷雨挥了挥手。
前排的人都跟着回过头来，谷雨看见一个眼熟的女孩子还射来了仇恨的目光，看来是冉子洋的粉丝。她赶紧挽住萧夏的手臂表示自己不会是她的情敌。
他们并没有看完表演，中途接到季离夏的电话让他们速到她家去打联机游戏。几个人在季离夏家里逗留到十一点，谷雨才偷偷摸摸地从11栋抄近路回了家。
萧夏的工作实习年后开始，这段时间便回学校完善毕业论文，谷雨总算能体会体会校园恋爱，每天和他一起吃饭上自习，每天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黏在一起，连寝室里依旧热恋中的唐莹都自叹不如。萧夏偶尔还提议陪她去上课，谷雨是严词拒绝的，毕竟在同学眼中，他还是萧老师呢，太高调有损人品。
每天的自习两人坐老位置，不过从对面而坐变成了左右相邻。萧夏写论文很认真，几乎不开小差，也不怎么与她说话。谷雨看书看得无聊了，便总偏过头去看他的屏幕，尽管她都看不太懂。谷雨习惯一点一点靠过去，直到下巴整个放在他手臂上，忙于敲打键盘的萧夏这时会抽出手来揉揉她的头发。
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原来世界上的情侣都是这样傻气的。
谷雨偶尔想起自己以前旁观肉麻情侣时的心情，不禁有些同情对面埋头看书的单身男同胞。但是这同情并不能阻止她随时想要亲近恋人的欲望。
天气越发冷了，圣诞还有大半个月，街上已经挂满了红绿装饰，身边的人都说她应该给萧夏买圣诞礼物，这毕竟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谷雨却觉得圣诞节到底算什么节，大多数人不过凑个热闹罢了，她倒想就他们两个人平常地过。
然而这个愿望也难以实现，圣诞节萧夏有高中同学聚会，他问她要不要参加，当然如果她不想去，他也就不去了。以贤妻良母为奋斗目标的谷雨自然不可能说不去，更何况她也很期待多多接触他的朋友们。
她三分期待七分紧张地跟着萧夏出现在聚会现场时，完全忘记了另一件事情——她的母亲大人就是这帮人的班主任！
腿软地扫视一圈，大厅里坐了四桌人，里面并没有熟悉的面孔，她稍放下心，就被各路八卦人民包围了。
萧夏的高中同学大多都已工作三年，看着比萧夏更成熟，纷纷谴责萧夏吃嫩草摧残祖国花朵，谷雨听他们奚落萧夏也跟着乐。直到一个组织者模样的人拿着手机说：“曹老师怎么还不到？她不来怎么开席？”
谷雨笑脸瞬间破碎，幽怨地拽拽萧夏的袖子，耳语道：“咱们改天再见家长行吗？”
“我也不知道曹老师要来，”萧夏耸肩，“现在走好像又有点不礼貌。”
她当然知道不礼貌！
谷雨没出息地请求上洗手间，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后，毅然决定豁出去向老妈坦白从宽。她打足了气昂首挺胸地往回走，进了大厅却仍是蹑手蹑脚地四处张望，原来老妈还没来，真没时间观念。
萧夏坐在里面那桌，她轻轻走近隐约听见了萧夏旁边的男人和他的玩笑，心里一惊，脚步微顿了一下，又加重了步伐蹬蹬蹬走回坐下。见她回来，旁边那男人也转换了话题，继续说起了高中时代。
心里装着另一件事，谷雨全然忘了最开始紧张的原因，因此后面传来一声声曹老师的呼喊时，她也只是迟钝地回过头。
“谷雨？”曹佩兰面对学生的标准和蔼笑容有了裂痕，“你怎么在这里？”
谷雨很想说老妈，我知道你今天要来这里，我也专门来和你的学生增进感情。可是萧夏已经拉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了老妈面前。
“曹老师，”萧夏态度非常谦卑，“我和谷雨现在在恋爱，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祝福。”
曹佩兰教学二十余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惊吓，上下胡乱打量他们，焦点最终放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我……不是……你们俩怎么好上了？”
组织者喜气洋洋地说：“曹老师你认识萧夏女朋友吗？难道是你给介绍的？”
“介绍个头！”曹佩兰提高音量吼道，“她是我女儿！”
重温师生情前，这对小情人先被家长叫到了走廊，曹佩兰当了多年语文教师，也知道自家女儿不靠谱，直接对萧夏说：“你简要地给我说明下情况。”
萧夏刚开口叫声老师，曹佩兰下巴一点，“先把手松开。”
刚还一直低着头小女儿作态的谷雨噗嗤一笑，甩开萧夏的手，扑过去挽着曹佩兰的手臂撒娇，“妈原来你还是更喜欢我啊！”
曹佩兰神色尴尬，“谁说的，萧夏比你乖多了！”
“那让他做我男朋友你不满意吗？”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曹佩兰瞟了眼萧夏，“你先说。”
萧夏心里有了些把握，语气也笃定了许多，“我和谷雨是在学校认识的，我知道她是您的女儿，经过相处互有好感，所以现在以结婚为前提恋爱中。”
简单的几句话，情况也说明了，马屁也拍了，连决心都表了。谷雨偷瞄着自家老妈舒展开的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得意门生待遇就是不一样。当然得意门生最后那句话是挺让人喜欢，结婚……谷雨稍微幻想了下，曾经觉得离得很远的事情竟也令人生出了几分期待。
曹佩兰拍了谷雨脑袋一掌，严肃道：“别给我花痴！”随后她郑重地盯着萧夏，“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萧夏松了口气，笑着重重地点了头。
曹佩兰又低头想了会儿，“你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
这一关算是过了吧？谷雨冲萧夏挤眉弄眼，曹佩兰又板起了脸，“谷雨，以后你十点半前必须回家或寝室。”
谷雨吐了吐舌头，这门禁也太没道理了。
萧夏倒是很理解，毕竟女儿才是亲生的。
得知谷雨是曹老师的女儿，高中同学们就更热情了，但碍于曹老师在场，起哄也优雅了许多。
原本计划好聚餐结束后过过二人世界自然是泡汤了，谷雨一步三回头地乖乖跟着曹佩兰回家，而且一到家就开始了三堂会审。谷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向坐在对面凳子上的父母汇报她和萧夏自认识后的曲折变化。自然，她做了适当的模糊处理，比如自己那些小私密文艺心情就不用叙述了。
最后她强调，“我很喜欢他！你们不是也挺了解他的，可以放心了吧？”
谷新和妻子对望一眼，走过去坐下搂住女儿的肩膀，“宝贝女儿喜欢的自然是不错，又是你妈妈的得意门生，恋爱我不反对，结婚还得从长计议。”
谷雨脸一红，娇嗔地靠进老爸怀里，“我还这么小，结什么婚啊！”
曹佩兰却深叹一口气，“罢了，虽然萧夏家庭有些问题，但他本人成长得挺好的，你们恋爱可以，不该做的事情不要给我做。”
谷雨几乎要跳起来，“我们才没做什么事呢！”最多喜欢腻歪地亲亲而已。
“真是女生外向。”谷新摸摸她的头，又问妻子，“萧夏妈妈不是再婚了吗？好像还有个无血缘关系的姐姐？”
曹佩兰嗯了声，“叫余微，国庆节不是去参加过她的婚礼吗？”
听到余微的名字，谷雨慢慢地弓起背窝进了沙发。余微大方又漂亮，现在婚姻美满，和杜恒泽一看就深爱彼此，谷雨对她只有满满的喜欢，可是想起今天无意听到的那句话，她还是有些介意。
要不要问问萧夏呢？
还是算了，都是陈年往事……她没有那么小气。
可是不问，她大概会一直想着，下次面对余微时也会多了其他的小心思。
那时她走回去，听到旁边那男人笑着对萧夏说：“你高中时不是很喜欢你那姐姐吗？谷雨和她可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0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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