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9 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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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谷雨问起他高中的班主任是谁，萧夏想了想摇头说：“可能你不认识。”
“不会啊，我爸妈……”她正想说她爸妈都是一中的老师，大多数老师她都认识，至少知道名字，电话却在此刻响了。
是伍清明。
谷雨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掐着小小的手机，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虽然这一周多没有什么进展，伍清明的电话她都会接，因为某一次她没接电话，这位伍科长第二天直接来学校堵人了。现在不接好像她心虚似的，她瞄瞄萧夏，他也正奇怪地看着她，她一咬牙就接了起来。
“下课了吧？一起吃饭。”伍清明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公事化的陈述语气。按照一般的定义，他现在应该算她的追求者吧？可是第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喜欢她；第二，他的追求也算不上多么积极，就每天一个电话，谁不会呢。
于是谷雨的语气也并不热情，“已经吃过了。”
“……和谁一起？”
谷雨忍不住翻白眼，心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萧夏走在旁边一语不发，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撒谎，于是摸摸有些发烫的耳垂说：“朋友。”
伍清明没再说话，谷雨小心翼翼地说：“我挂了？”
那边率先挂了。
谷雨心内切了声，耍什么脾气。
两人又重新走到了校门，谷雨仗着一股突然涌来的自信和勇气，谷雨小心翼翼地说：“我要去附近的一个酒吧看朋友的演出，你要不要一起去？”
萧夏露出思考的表情，看了看时间后笑道：“我八点半得走。”
谷雨心花怒放，摇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去坐一会儿就走。”
“好啊。”
‘往来’周边林立了其他酒吧，顾客基本是周边大学的学生，萧夏对这里似乎并不陌生，谷雨指给他看‘往来’时，他还小声说这里没来过。
原来他也会来这种地方啊，谷雨觉得距离又近了一些，开开心心地推门进去。时间还尚早，店里灯光大亮，播放着舒缓的钢琴乐，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谷雨和熟悉的服务生打招呼，听说冉子洋已经到了。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对萧夏说：“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后台找我朋友。”
萧夏点了头，就在吧台坐了，和服务员聊起天来。
谷雨鬼祟地溜去了后台，冉子洋和乐队的朋友正在吃外卖，见到她有些吃惊地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谷雨扬了扬头，“不能来吗？”
“当然可以，”冉子洋眉开眼笑地拉她坐下，“吃饭没？”
“吃了。”
见冉子洋如此开心，谷雨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她并没有说今天要来，刚才只是想和萧夏多待一会儿，又不知道有什么借口，灵光一现想到了冉子洋。
看冉子洋狼吞虎咽吃着饭，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念一句，姐对不起你。
不好让萧夏一个人在外面独坐着，谷雨很快就出去了。
听说她和朋友一起来，冉子洋还以为是他也认识的，跟着出去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下脸色有些僵硬。
谷雨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冉子洋得知萧夏也是本校学生后又觉得好接受了点。谷雨这种烂好人，在校园里稍微助人为乐一下就会结识新朋友，他自己也是这样认识她的。而且从他男性同胞的目光来看，萧夏对谷雨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意思，于是他又开开心心地回后台开嗓了。
其实谷雨很想冉子洋留下来，她今天单独和萧夏待了几个小时了，她绞尽脑汁能想到的话题都已经用光，现在不会冷场吧？冉子洋走时，店内的人已经多起来，谷雨还看见几个冉子洋的固定歌迷，灯光也暗了下来。
她和萧夏换了边上的小圆桌，两个人坐着高脚凳，只要她把手撑在桌上，就会离他特别近。她扭来扭曲换了几个坐姿后，听萧夏说：“你朋友还挺多的。”
“啊，也没有。”谷雨抓到一个点，便说起她和冉子洋认识的经过，说完后又觉得像故意宣传自己拾金不昧，只能呵呵笑。
“助人为乐已经是你的习惯了吧。”萧夏轻声说，语气真诚。
谷雨却想起他们两个人认识的真正原因，更觉得不好意思，含糊地唔了声。
冉子洋上台后，他们就沉默了。小妹妹大姐姐们又坐在前方或双眼冒心或目色慈祥，谷雨习惯了旁观冉子洋受此待遇，并不奇怪，萧夏却有趣地说：“在这么多爱慕的目光包围下，他还能镇定地唱歌，有做明星的潜力啊。”
谷雨心中微动，顺口说：“被人一直看着，多少还是有感觉吧？”
“当然啊。”
“是吗？”谷雨与其说质疑，不如说是紧张。他难道发现她在图书馆经常盯着他？
见萧夏还看着舞台，谷雨便偷偷侧了头观察他。灯光太昏暗，他的轮廓也多了分与平时的爽朗不同的魅感，此刻他无声地跟唱冉子洋正在唱的曲子，小弧度张合的嘴唇竟然还和性感连上了线。
谷雨稍微转开眼，发现自己碰巧坐在他右边，便稍稍往后仰了仰，想看上次那颗痣是不是还在。可她忘记自己坐着高脚凳，脚踩在支架上，腰力又不好，刚往后仰了一点，就失了重心条件反射地轻叫一声。
萧夏迅速抓住她乱晃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萧夏忍俊不禁道：“谁让你一直看着我的？”
通过他这声音，谷雨才发现经过这一拉扯，他们离得太近了些，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了。而且……她被发现了？已经被他放开的手腕瞬间成了火源，一寸寸燎原到她全身，她垂了眼想着怎么来搪塞这难堪的问题，又听萧夏说：“怎么样？你这实验结果和我说的吻合吧？”
谷雨诶了声，脑子转过来，连滚带爬地跟着台阶下来，恍然大悟状说：“原来一直看着别人，真的会感觉到啊。”
萧夏眼睛含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求证精神挺好的。”
……
八点半萧夏走后，谷雨没心思继续坐着，给冉子洋打了个手势也溜了。她心里存着各种想法，慢慢踱回学校，幽灵一下晃过校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她。
她应了声回过头去，吓得哇了一声。
穿着短袖条纹POLO衫和米白色长裤的伍清明交叉着腿悠闲地靠在车边，正招手让她过去呢。明明是难得的休闲打扮，可他那表情，那架势，又回归了他的老本行，太像领导了。
谷雨当然不会听话就此过去，指着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不过来，那他就过去。
谁知谷雨害怕他为了刚才的电话责骂她，见他一起身就往学校里狂奔。
“跑什么？！”
身后传来伍清明不耐烦的吼声，她哇哇叫着跑得更快了。
谷雨还没跑出百米就被伍清明逮住了，她抬起另一只手遮住眼鼻，急切地声明道：“伍先生，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意图，所以你也不要和我纠缠了，好吗？”
伍清明没好气地把她的手抓下来，“说过多少次了，叫伍清明。你再叫伍先生，我要叫谷小姐了。”
谷雨默念了下谷小姐，是有点难听。
好吧。
“伍……清明，你以后别找我了吧。我真的没什么好的，配不上你。”
这自贬的话惹得伍清明一阵笑，“谁让你和我相亲了，没什么好的，也得配我。”
诶？谷雨眨巴着眼睛，这样无赖又没有逻辑的话，是领导伍清明说出来的吗？她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低头一看，她的双手都被伍清明握在掌中，顿时红了脸。
好在伍清明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转而扯了扯她的马尾说：“好了，本来想找你吃饭，现在也晚了，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
谷雨再次表明立场，“我怎么也不相信你会喜欢我，但我谢谢你能为我花些心思。不过我真的没有高攀你的意思，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好吗？”
伍清明深深看她一眼，用问句回答她的问句，“你有男朋友了？”
谷雨又被牵着走，傻傻地摇头。
“有喜欢的人？”
顿了顿，她还是摇头。
伍清明呼出一口气，“那就没问题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不要对我带着抵触情绪，给点机会彼此了解，很快你就会喜欢上我的。”
哐当！
伍清明在谷雨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形象瞬间崩塌。
认识近一个月，谷雨第一次觉得伍清明是个现代年轻人。
看看……如此盲目的自信。
谷雨无力地垂下肩膀，顺从地跟着伍清明上了车，“那你干脆送我回家吧。”
伍清明不置可否，将车开上主干道后才开口说：“其实说喜欢你有些夸张，不过是觉得有发展的可能，需要更深的了解。以后有时间咱们一起吃个饭，就像普通朋友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才正常嘛！谷雨松了口气，又问：“了解后你可能就会讨厌我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9 实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