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半暖》沙鸥4

5、钱才是万能的

　　有事？”苏墨敲开技术部经理办公室的门，凌晨察觉到后放下手里的文件，神情一丝不苟，绝对敬业。
　　“这是新报表，需要你的签名。”她亦是彬彬有礼，并没有坐下来，似乎急着离开。这也是策略之一，做出很忙的样子，也许对方不忍心为难耽误她的时间了吧。
　　“哦。坐吧……”他极为随意地招呼，很仔细地看这份所谓新的报表。苏墨转身走了出去，凌晨微微有些错愕，再抬头时，她端着一杯热水悠闲地进来，“我想你需要一点时间，就去倒了杯水喝。”他扯动嘴角，“请随意，”将报表放在桌上，缓缓地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不会签字的。”
　　不签便罢，什么叫做“不出意外”？苏墨放下水杯，做最后一次努力：“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你签字？”说完这话，她自己都后悔了，实在是太无聊了。哪晓得凌晨居然思忖一会后一本正经地回答：“如果你用美人计，可能会有用的。”苏墨愣住，这可以理解为凌晨的幽默感吗？她无奈地开口：“算了吧，苦肉计成不成？”凌晨做了一个“请”手势，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这倒是她不曾想过的，原本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想过要怎么用苦肉计。三国时期，周瑜让黄盖诈降，受皮肉之苦，胜了曹操。可如今她总不至于为了一个签名而伤害自己吧？
　　“凌晨学长，”她思索了一会，觉得还是要先套近乎才对，接着“蹭”地一下起身，双手撑着黑色办公桌，艰难地继续下去，“我的未来都掌握在你手里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正想着要不要胡诌些惨痛经历，凌晨直起身板，眯着眼幽幽地：“哦？你的意思是，你的未来都靠我了。”因他的靠近，苏墨察觉到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她早就见识过了凌晨说话的艺术了，这会只好垂头丧气地坐下来，重新抬头，狡黠一笑，“苦肉计还是作罢吧，你看贿赂是不是行得通呢？”
　　凌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半晌才说：“苏墨你，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要可爱那么一点。
　　苏墨微笑，她自知，确实有变化，现在她明白柔软地处理事情，懂得不总是那么固执。
　　“你要请我吃饭的。”凌晨云淡风轻地抛出这么一句话，在预算报表上留下潇洒有力的两个字。苏墨看到他的签名，安心地离开，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搞定的人啊。
　　楼下财务部的人得知她首战告捷，惊讶不已。斓曦极其淡定地分析：“凌晨也不是那么无情的。”“苏墨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组长揽住她的肩，她面无表情地回应：“你这么变态地看着我，也让我很惊吓。”组长毫无官架子，继续笑得谄媚，“快给姐姐说说，你怎么把凌晨拿下的？”这话有歧义！苏墨庆幸她的音量很小，而大脑自动把组长的脸和说话从不经过滤的沈暮君的脸放到一起。“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于是我牺牲了一顿饭钱。”
　　斓曦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觉得凌晨是那种一顿饭就可以收买了的人么，组长？”她一边说还一边轻轻摇头，眼神很直接地告诉苏墨：你太天真了！“不过，在华为工作这么多年，如果可以确定凌经理喜欢女人，那也不是肯定苏墨这一型的。”组长两根手指摸着下巴，两眼打量着苏墨。
　　苏墨也很赞同，笑眯眯地看着斓曦，“如果斓曦不会时不时爆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句子，排除掉偶尔失常的行为，应该会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组长看了她一眼，继续补充，“嗯嗯嗯，凌晨曾经的女朋友大概就是这种类型。”此言一出，立即遭到斓曦的白眼，“现在究竟是谁让凌经理签字了？苏墨你，碰到这类事就给我高高挂起！看谁受得了你！”
　　工作之余闲暇之时，几个同事就聚在一起聊聊天，这么过了几个星期，工作也完全进入正轨，不过好在并不特别忙，苏墨的效率又很高，如此也很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