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百象枪杀案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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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收工是早一点，但吃完宵夜，再闲聊一会儿，结果就是大家睡得都不早，不过这没有影响他们今天早起。
清晨，大家在走廊上碰面。
程锦问：“这边的公安局几点上班？我们上班时间再过去就行。”
叶莱道：“他们八点半上班。”
小安提议：“我们先去吃早点嘛。”
“这里的东西这么合你们的口味？”程锦随口问。他今天在衬衫外面套了件低领毛衣，显得很休闲。
游铎道：“这里的早点品种很多。总体上来说，越往南吃的东西做得越精细品种也越多。”
韩彬没有很明显的感觉：“城市里应该都差不多。”
“差很多。”步欢笑道，“食物差异先不说。北方城市到了晚上基本上饭店都不营业，往南，像这里，会营业到比较晚，再往南，沿海一带，很多饭店会通宵营业。”
韩彬道：“是吗，没注意。”
步欢摇头：“真不知道你都在注意什么。”
叶莱道：“实际上大城市，吃的东西差异不是很大，反正各种口味的饭店都有。但小一些的地方，差异就大多了，最简单的来说，北边习惯吃面，南边习惯吃米饭……”
大家在聊南北饮食差异，小安偷偷问杨思觅：“杨老师，穿这么厚的毛衣不会热吗？”
杨思觅点头：“会。”他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程锦让穿的。
“……”程锦听到了，这肯定是说给他听的。算了，不想穿就不穿吧。
“你们先下楼。”程锦拉着杨思觅转身回房，进门后松开手，示意他自己去找一件衣服更换。
杨思觅脱掉毛衣和里面的长袖衫，回头看到程锦靠在门边看他。“程锦，家庭暴力不好。”
程锦疑惑地扬眉，他什么时候家庭暴力了？
杨思觅道：“冷暴力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种。”
程锦：“……”他现在肯定还没到冷暴力的程度。
杨思觅道：“我什么都没做，你都要生气。”这种话只有杨思觅能说得这么毫不心虚、理直气壮。
“……”程锦走过去，按住杨思觅的肩膀，“强迫”般地亲了他好几口，然后笑着起身，去拿了件加厚的灰格子衬衫回来，“穿衣服，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得出门了。”
杨思觅看了一会儿程锦，配合地抬起手臂穿上衣服。“叫叶莱订后天的机票。”去沁源半岛的机票。
吃完早点，在去公安局的车上，小安边敲打笔记本电脑的键盘边道：“聂海林周围人群的详细状况，我们查得很详细了啊。”
游铎偏头看向她的屏幕：“我们查得更多的是他的工作关系，他的家庭状况我们查得不够多。”
叶莱道：“聂海林的前妻是他的大学同学，和他育有一儿一女，叫聂文哲和聂文亭，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他的现任妻子叫邹燕，继女叫聂真真，聂真真未婚，还和父母一起住。再更多的亲戚，就得慢慢查了。”
程锦很顺口地道：“我相信你们的速度。”
步欢忍笑朝叶莱挑眉眨眼。
叶莱没理他，先回应程锦：“我们会加快速度的。”
之后开始进行她每天的例行工作：打电话去公安局那边询问有没有新情况。结果还真有，还好她主动打电话去问了，否则想必没人会来通知她。
挂断电话后，她对程锦道：“老大，聂海林的亲属去公安局了，他们说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那他们想把聂海林的尸体领走，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步欢笑出了声：“哎哟，这不会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我们结案吧？”
“好笑吗？你笑点真低。”小安在后面道。
韩彬道：“看来他们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
小安有点茫然：“可是为什么呀，他们不想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吗？”
游铎想了想：“应该是有人给他们施加压力了？”
程锦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步欢有些惊恐：“万一是群泼妇……”
叶莱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你有过类似经验，嗯，你是不是怕被人抓花脸？”
韩彬道：“我有带外伤药。”
步欢哀怨的目光通过后视镜反射到每个人身上。
到了公安局，一下车，程锦便给杨思觅围上了围巾：“风大。”不肯穿毛衣，那就围围巾吧。
公安局的会客室中有人，这些人看向衣着休闲的程锦等人，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是所谓的北京来的调查人员。
“啊！”小安叫了一声，她指着一个男人道，“你是昨天那个请我们喝咖啡的人！”
男人茫然，请喝咖啡？没有的事。
不过他昨天确实在咖啡店见过程锦他们，还被对方“教导”了一番，他心存侥幸地期望程锦等人没有特别留意到他，但昨晚王云告诉他程锦组里的人画了一张他的画像……
男人上前一步，道：“程组长，你好，我姓封，市长秘书处的封智东，昨天碰巧见过程组长一面，我们挺有缘分的。”
“封秘书，你好，你们这是？”程锦环视其他人。
封智东道：“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聂副市长的夫人，这三位是聂副市长的儿女，聂文哲、聂文亭和聂真真，他们今天来是……”
“我今天来是希望你们能找到杀害我父亲的真正凶手，程组长，听说我父亲的案子是你在负责？”打断封智东说话的人是聂文哲，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
封智东一愣，看向聂文哲。
旁边的一个长发姑娘道：“大哥，不是说要带爸爸回家的吗？”她是聂真真，她边问话边神情焦躁地看向她妈妈。
程锦也看向副市长夫人邹燕：“女士，您的想法是？”
邹燕脸色憔悴，但很镇定：“程组长，方便的话我们想先了解一下案情。”
聂真真尖声道：“公安局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这就是说已经结案了吧。”
大家都看向程锦。
程锦道：“案子还有疑点，现在还不能结案。”
封智东道：“程组长，案子还有什么疑点？凶手也自杀了，案情应该很明了了才对……”
程锦笑道：“封秘书，不如你先去局长办公室坐坐，我们一会儿再聊？”他朝步欢和韩彬使了个眼色。
封智东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便被步欢和韩彬一左一右地挟持着走了。
聂家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聂真真尖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没见过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警察！呸！你们也配当警察！……”
小安和游铎也目瞪口呆，他们还没见过传说中的泼妇。
叶莱倒是有点这方面的经验——以前还在公安局工作时见过来闹事的人，她想阻止聂真真，但刚往前一步便被程锦拉住了。
聂真真又大叫：“怎么着，你们还想打人不成！大家都来看看啊，警察要打人了！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
她边叫还边要往程锦身上扑，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卡住了她的脖子，卡断了她的声音，她大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急促地喘着气，想掰开那只手，却掰不开……
“这是做什么呀……”邹燕本来也要阻止她女儿吵闹，却不想一转眼间她女儿就被人制住了。
程锦原本也是准备采取一些措施的，但被杨思觅抢先了，他只得道：“思觅，好了，放开她吧。”
杨思觅松手，聂真真踉跄着要摔倒，叶莱立刻退开两步，她妈倒是想扶她，但没扶稳，聂真真跌倒在地，坐在地上干嚎：“警察打人啦！警察欺负人啦！……”
邹燕想拉她起来：“真真，起来，别哭了！”但她的话好像不管用。
聂文哲和聂文亭一直站在后面，他们冷眼看着，都没开口。
小安在距离聂真真稍远的地方蹲下，瞅了瞅聂真真，然后拍了几张照。“我有证据哦，杨老师刚才只是阻止你打人，可没有弄伤你，你别想诬陷我们。”
聂真真的哭嚎声更大了：“怎么会有这种无耻无赖无法无天的警察，打完人后还要威胁人，没天理啊……爸爸，你看看啊，你一走他们就来欺负我们……还不让你入土为安……爸爸……”
游铎忙把小安拉走，他脸色有些苍白，退到门边后喃喃地道：“这女人真可怕。”
程锦没理会聂真真，冲聂文哲和聂文亭道：“这里不好说话，不如换个地方再聊？”
聂文哲点头：“走吧。”聂文亭跟在他身后。
聂真真哭叫道：“大哥！”
聂文哲回头：“你累了，和阿姨在这里休息吧。”
聂真真起身要追他们，杨思觅停下来看着她，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
大家陆续离开会客室，程锦看到了韩彬和步欢——他们俩送完封智东回来，听到门内有吵闹声，就明智地选择了等在门外。
程锦道：“韩彬，聂小姐很想念她父亲，你带她去看看她父亲吧。”
韩彬看向聂真真：“聂小姐，请跟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聂真真一愣，嚎啕声暂时中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韩彬停下脚步：“我是法医，你父亲的尸体现在保存在法医室的冰柜，来吧，去法医室往这边走。”
“可我为什么要去看……”聂真真有些支吾地道，“你们帮忙送到火葬场，开完追悼会后火化就行了……现在看什么……”
韩彬点头：“原来是这样，聂小姐考虑得很周到。”
邹燕皱眉，厉声喝斥聂真真：“真真，闭嘴！”
然后转向韩彬：“麻烦你了，我想去看看他，请你带路吧。”
“妈！……”聂真真拦不住她妈，最终跟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百象枪杀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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