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踪迹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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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程锦低头看手机，然后接起电话。
谢时冲杨思觅勾手指，示意他过去一下，杨思觅没理他。谢时低头搜寻投掷物，最后在路边找到一块小鹅卵石，他拣起来，扔到杨思觅脚下，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惊动了程锦，他看向杨思觅示意他去处理一下。
杨思觅踱步走向谢时，走近后，斜靠着一棵大树站住，抬眼看向谢时：有事快说。
谢时走近两步，笑道：“还以为你们要野合。”
杨思觅毫不尴尬：“你替我清场？”
谢时笑叹：“你这个妖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杨思觅没说什么。
谢时惊道：“你居然默认了！”
“无聊。”
谢时笑道：“看来你也没变啊，还是觉得什么都无聊。程锦不让你觉得无聊？他那种人最无聊才对。”
杨思觅半闭着眼睛，似乎是困了。
“给点面子，别立刻就睡着。”谢时道，“据说程锦对你非常好，这虽然算是个优点，但也至于让你喜欢上他吧？说起来我对你也很好……幸好你没有喜欢上我，否则肯定是一出人间惨剧。”
杨思觅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时整了整表情，严肃了起来：“梁磊是北风擅自动的手，北风此前从来没有违纪过，你知道这次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问你呢！”谢时道，“我刚才那句是疑问句，不是设问句。你有没有联系过他？”
杨思觅道：“没有。你转告他，下次别再多事。”
谢时笑道：“那不就是说还是和你有关？”
杨思觅抬眼看他。
“开个玩笑嘛。”谢时小心地退开两步，距离太近的话，杨思觅突然动手他还真躲不开。“不过，说真的，你回去别和程锦说我们组的事，要不他会认为我们都是道德低下的人渣。”
杨思觅道：“他现在就这么认为。”
“我也觉得。”谢时叹气，“但你也是一样的人啊，他为什么会喜欢你？”
杨思觅道：“我不在乎原因。”
“……难怪你会觉得无聊，什么都不在乎，怎么可能不无聊，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谢时的声音有点大，程锦听到了，他边打电话边往这边走来。
“很好，一会儿见。”程锦结束了通话，把手机装回口袋里，走到谢时和杨思觅面前，“怎么？吵架了？”
“没有！”谢时否认。
杨思觅隐约有点不耐烦：“他很吵。”
“……”谢时突然想起杨思觅有一次在砍死一头尖叫的猪之前也说过这句话。
程锦向杨思觅伸手，笑道：“好了，我们回屋里去吧。”
城市的另一边。
亚东学校占地面积很大，校内建筑较为古老，但保护得很好，依旧典雅美丽。
小安和公安局的警察一起去查监控记录，步欢和叶莱则去询查蔡娅的老师和同学。
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等候在办公室里，叶莱问道：“你们是中午十一点才知道蔡娅没来学校？”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说：“今天上午我出去开会了，十一点才回学校，任课老师向我反映说蔡娅今天没来，她没有请假，所以我就打电话给家长询问原因。”
步欢问：“她以前逃过课吗？”
班主任摇头：“从来没有，她是个好学生，学习成绩不是非常好，但综合素质很高，无论是学校的运动会还是其他活动，她都会积极参加，并且拿过一些奖。”
叶莱问：“你对她的家庭状况了解吗？”
“我知道她妈妈在国外，去她家家访时见过她爸爸，他虽然很忙，但看起来很关心蔡娅。”
步欢问：“平时都谁来接她呢？”
“一般是她家的司机，我在校门口看到过几次。可能是她爸爸叮嘱过，司机来学校时比较低调，一般会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她叔叔也来接过她几次，我们聊过一次，当时他问我蔡娅在这里适应得怎样。”
叶莱：“她叔叔？”
班主任想了想：“不是亲叔叔，但应该是她家的亲戚，我有他的号码。”
她拿出手机，把搜索出来的号码给叶莱和步欢看，叶莱和步欢对视一眼：是丁捷君的号码。
叶莱道：“老师，方便让我们向蔡娅的朋友了解一下情况吗？”
“好的，但现在是午休时间，她们不一定都在教室。”
和蔡娅关系最好的两个女孩是她的邻座。
“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学校，我们还以为她向老师请假了。”
叶莱问：“她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女孩们摇头：“没有啊，和以前一样。”
叶莱又问：“她和同学们相处得好吗？有没有人讨厌她？”
“没有，最多就是不会一起玩，但没有人讨厌她。”
步欢问：“她向你们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吗？”
“她爸爸是开公司的，她说她爸爸很严厉，但她叔叔对她很好，会带她出去玩，她亲妈已经去世了，小妈和弟弟在国外。”
叶莱问：“如果她逃课了，你们知道她会去哪里吗？”
女孩们摇头：“我们没逃过课。她也不敢逃课，她爸爸会很生气的。”
叶莱道：“如果你们想逃课，有可能去哪里？”
她们想了想道：“去看漫展，或者去游乐园，或者逛街。”
“好的，谢谢。”
小安把学校附近的摄像头记录都调出来。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蔡娅出现在校门口，走进校门后，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走向马路对面的小店铺，很快她拿着饮料从小店里出来，走向校门方向，但她突然转头看向了右侧，接着她转身朝右前方走去，直至走出监控画面。
和叶莱、步欢会合后，小安道：“除了那个摄像头，别的摄像头都没拍到她，我怀疑她是上了某辆车，被载走了。”
叶莱道：“能查到是什么车吗？”
“很难，没拍到车牌。”小安把打印出来的几张照片递给叶莱。
步欢探头看了看：“是很难，这种车满大街都是。”
叶莱道：“我想蔡娅不会上陌生人的车，校门口人多，而且交通比较拥挤，不适合实施绑架，所以我认为蔡娅应该是被她熟悉的人接走了。”
小安同意：“说得没错。”
叶莱道：“那我打电话和老大说一下。”
另一边，程锦接完电话后，告之了蔡光平目前的调查进度。
蔡光平皱眉：“你是说蔡娅上了熟人的车？”
程锦道：“有很大可能。除了丁先生，你的朋友中还有谁去接过蔡娅吗？”
“没有。”蔡光平道，“我有司机专门接送蔡娅。”
程锦道：“她还坐过谁的车？还有谁和她很熟，熟到她会毫无戒心地上对方的车？”
蔡光平摇头：“没有，我很少带朋友回家，她不怎么认识他们。”
谢时道：“亲戚呢？你还有什么亲戚在这里吗？”
“没有。”蔡光平道，“他们都在国外，很少回来。”
谢时道：“京城这么大，要找到那辆车恐怕需要一定时间。”他看向桌上的电话，“等对方先联系我们吧。”
晚些时候，叶莱他们回来了。小安继续看那些她拷贝回来的录像。
步欢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谢时身旁，同他打招呼：“嗨，你是追踪组的人？”
谢时看向步欢：“你好。”
步欢半开玩笑地问：“案子交给我们你们组不放心？还特地派你来监督？”
“不是。”谢时找了个借口，“我好久没见到杨思觅了，过来看看他。”
“哦——”步欢点头，目光充满同情，“虽然他现在有主了，但是看看是没问题的，趁现在有机会，你多看看吧。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光速消失了，没给谢时留下一丁点的解释时间。
“……”谢时僵硬地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然后他看到了屋外的程锦和杨思觅，步欢是以为他在盯着那两人看？他木着脸从窗前走开。
步欢走向楼梯口，叶莱站在这儿，她在观察蔡光平和丁捷君，也在等待电话的打入，看到步欢走过来，她问：“你和那个人说什么？他到底是谁啊？”
步欢看看左右，故作神秘地道：“是杨老师的爱慕者。”
“……怎么可能，你骗人的吧？”叶莱觉得太突然了。
步欢道：“这种事我干嘛骗你？而且是他自己说的。我问他是不是来指导我们查案的，他说他只是想来看看杨思觅，语气十分哀怨。杨老师真是造孽。”
叶莱半信半疑：“真的吗？”
步欢道：“一会儿你看着呗。不过，别人肯定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啦。”
“铃铃铃——”
电话响了，大家立刻像被召唤了一样全部围到桌子旁。
蔡光平看看来电显示，对程锦道：“陌生号码。”
程锦道：“你准备好了吗？不行就让丁先生接。”他带上耳机，准备监听这通电话。
“不，我来。”蔡光平做了个深呼吸，拿起了话筒，“喂？”
对方道：“你女儿在我手里，不要报警，我要五千万，给你两天时间准备现金，不要新钱。”听声音，这人是个成年男人。
蔡光平道：“你先让她和我说话。”
“等等。”过了一会儿，话筒那边传来蔡娅惊慌地叫爸爸的声音，很快，蔡娅的声音消失了，先前说话的男人继续道，“快点准备好钱，明天我再联系你。”
不等蔡光平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了。
步欢摇头：“时间不够，无法定位。”
程锦摘下耳机，看向蔡光平：“蔡先生，两天时间能够筹到五千万现金吗？”
谢时道：“五千万现金？真是狮子大开口。他说明天会再打电话过来，估计能还价，应该能还到两千万。”
“……”大家都沉默了。
蔡光平道：“我能筹够五千万，我自己的现金，再向捷君借一些，再向朋友和熟人借上一些，应该够。”
丁捷君点头。
程锦道：“也就是说绑架蔡娅的人了解你们的经济状况，知道你们能拿出这么多现金，这样的话那他应该是你们的熟人。”
蔡光平道：“我的熟人很多，恐怕查起来有难度。”
杨思觅道：“不知道绑架犯总共有几个人。”
程锦看向他：“嗯？”
杨思觅道：“五千万人民币有六百多公斤。”
谢时大笑，拍着杨思觅的肩膀道：“聪明！不知道那些绑架犯有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们人多还好办，拿得动这么多钱，但人多就容易露馅。人少的话，那就搞笑了，他一个人搬不动……”
蔡光平和丁捷君黑着脸看着他。
程锦干咳两声，道：“好了，大家都继续工作吧！”
谢时收起笑容，煞有介事地朝大家点头：“嗯，都工作吧。”
这时，小安嘀咕：“唉，没文化真可怕，五千万现金……干啥要现金，不知道用网络转账洗钱吗……”
“……”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踪迹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