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非关案件——调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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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后，陆昂请程锦他们吃饭。用餐地点定在一家小小的饺子馆，没别的客人，大厨也是陆昂的人客串的。
陆昂道：“你们气色不错，都晒黑了。”
“嗯，多吸收些阳光好过冬。”程锦打量这家半新不旧的小店，装修简陋，水管和电线都裸露在外，脚踩在地面上有种黏腻感。“你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请客的？还不如请我们去你家吃饭得了。”
“那不行。”陆昂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引狼入室。”
步欢嗤笑：“你这色相谁看得上啊。”
游铎惊讶道：“那么，池若愚真和他分手了？”
小安也很惊讶：“可他们不是很多年前就分手了吗？”
“咳……”陆昂清清嗓子，“说正事吧。程锦，之前的事想得怎样了？”
程锦道：“我没什么意见。”
其他人疑惑地看向陆昂。
陆昂道：“别都看着我啊。程锦，你怎么当人老大的，这么重要的事，你拖到现在还没和他们说？”
程锦笑道：“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换个办公地点？”
小安兴奋了起来：“换哪里去？我们有自己的秘密据点了？”
“秘密据点？”程锦道，“算是吧。不过，你杨老师说那片办公楼区很破旧。”
陆昂忍不住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特案组被调到总部了，以后不再隶属第十五局，而是直接听总部的命令。”
步欢他们开始了眼神交流。以特案组的工作内容来说，直接听令于总部似乎是更合适，但调去总部好像没什么好处，在十五局时，不管怎样至少谢铭会罩着他们，去了总部，恐怕就得低调一点做人了。
叶莱看向陆昂：“怎么是你来和我们说这事？你也调到总部了？”
陆昂道：“是的，以后我将在行政方面协助你们，简单来说，我就是个给你们打杂的。”
叶莱道：“就是说你是我们的监工？”
陆昂笑道：“别这么说，以我和程锦的交情，派我来跟没派人一样，总部这是在向你们表达善意。”
这次大家没说什么，连鄙视的眼神都收敛了一点点，既然被拴到同一根绳子上，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韩彬道：“你被调到了总部，那研究所的重建工作呢？”
陆昂道：“自然是有更专业的人在主持。好了，赵培，上菜吧。”
特案组要调到总部这事，最开始是谢铭和屈跃来和程锦谈的，那时杨思觅刚刚脱离危险，谢铭很舍不得他们，但并不担忧，因为不管去了哪里，特案组的工作都是查案，安全方面不会有太大问题。
至于其他的，例如利益、业绩等等，都没有被谢铭列入关注列表中，因为杨思觅不在意那些东西。
倒是屈跃多说了几句：“你们去了总部和在十五局不会有什么不同，虽然总部人多，但我们这种工作性质注定大家之间一般不会互相交流，所以，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算做不好，反正你们查的案子也都是死人案，出不了多大事故。”
程锦当时就无语了，一个副部长说话怎么能这么不靠谱。
屈跃笑道：“我这都是实话。跟你透露一点点，总部那边还有别的特殊职能组，他们一犯错，那就是要死人的，他们工作压力大得嘞……你们很占便宜啊，反正你们的工作对象都已经是死人了，所以别有压力，没人能抓到你们太大的把柄的。”
“……”程锦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接触的连环杀人案多了，有时难免会想：他若是能尽早抓到凶手，那或许就能减少几个被害人。
杨思觅知道他在想什么：“程锦，错的是杀人凶手。”
“嗯，当然。”
“程锦。”
程锦收回思绪，看向杨思觅：“嗯？”
杨思觅道：“你不要再吃鱼了。”
“好。”程锦一直在吃面前的那盘菜，但他完全没注意那到底是什么菜，现在才看清是溜鱼片，他笑了笑，暂时放下了筷子。
陆昂道：“杨思觅，你现在连不挑食的优点也没保住？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
程锦笑道：“别乱说。你是没在海边住上一个月，在那里吃海鲜能吃到你不想再闻到鱼腥味。”
他起身把那盘鱼换到陆昂面前：“今天的鱼都归你了。”
“是么？吃到不想吃？怎么听起来很像是炫耀啊！”
程锦摇头笑笑，问起了别的事：“上次让你帮忙的事怎样了？”
“我就等着你问我呢。当然办好了。”陆昂递给程锦一个大信封，看着程锦从信封里取出一些照片和几页资料，他补充说明道，“都是真实的照片，不是合成的，我已经让人鉴定过了。”
程锦先拿起资料，上面记录了某人的生平以及他做过的重大不法行为。
在程锦看资料时，叶莱他们探头去看那些照片。
这是一些挺血腥的照片，第一张是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样子，后面的照片都是伤口特写，可以看出，男人中了好几枪，看起来像是被乱枪打倒后，又被开枪的人谨慎地在他头上补了一枪。
步欢道：“这谁啊，挺惨的。”
“梁磊。”程锦道，“陆昂，我记得我只是让你帮忙找一下这人并且调查一下？”
他看向桌上的照片——你怎么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游铎拿过程锦看完的资料，上面记录着梁磊犯下的数桩刑事案件，其中包括百象的那几个枪杀案。
如果这份资料是真实的，那么邓飞就不是所谓的真凶，他只是在替梁磊顶罪。得联系百象那边，把这些资料传给他们，不过这事陆昂多半已经办好了。
陆昂耸耸肩：“这不怪我。我也是找别人帮的忙。那些帮忙的人作风有点豪放，他们说既然查清楚了这人杀过不少人，那他们就该为纳税人省点钱——耗时数个月的审判过程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他们觉得省掉这一步，直接用几颗子弹解决问题更划算。”
小安叫道：“啊！啊！谁啊，这作风挺酷，咳，挺残酷的……”
陆昂道：“你们知道总部还有其他组吧？这次帮忙的不是追踪组就是安全组。他们合作得比较频繁，我找人帮忙时，他们似乎正在合作中，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最后到底是哪边动的手，他们也没有要告知我的意思。”
叶莱道：“追踪组和安全组？他们是做什么的？和我们差不多吗？”
“我听说过一点点，但不了解具体情况。”步欢道，“不过追踪组曾找过我。”
韩彬看向他：“哦？”
步欢耸耸肩：“但后来我没能通过测试。”
叶莱道：“他们测试什么？”
步欢摇头，没说话。
游铎道：“那总部现在再加上我们就有三个特殊职能组了？”
“具体有多少个组，或许只有部长知道。”韩彬道，“除了刚才说的追踪组和安全组之外，我知道至少还有一个……”
陆昂忙道：“这种事情我们就别讨论了行不行？有些东西装在自己心里就行了。”
步欢笑道：“你捂住耳朵就行。”
可这哪捂得住啊。陆昂觉得认识这些人后就开始偏离自己原本的光明大道了。
韩彬道：“我在那个组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说是调职，但应该是被开除了。”
陆昂问：“为什么？”
小安立刻道：“哎呀，你这人真讨厌，居然偷听。”
陆昂道：“我就随便问问，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被开除，也根本不想知道那个组是个什么组。”
步欢道：“这么说你是那时被禁止出境的？”
韩彬没回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默认。
陆昂道：“安全部的人本来出境就控制得很严，出境要求被拒绝不是什么奇怪事，被允许出境才奇怪。”
游铎道：“这是一种默认的事实，但真正上黑名单的人很少……”
程锦道：“好了，到此为止。”
大家安静了。
这时，杨思觅对程锦道：“我知道很多，晚上回去告诉你。”
程锦笑道：“好。”
“……”
小安嘟囔：“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既然追踪组和安全组不是那么保密，总能说说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吧？”
陆昂道：“追踪组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但安全组，据我所知，和他名字的意思相反，应该是死亡执行组……”他说着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小安道：“原来安全组是死神组？我知道一点点，说他们身上带着血腥的黑雾……”
步欢笑着按住小安的脑袋摇了摇：“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放手！……”小安挣扎着躲避他的手。
游铎道：“她最近在看漫画。”
叶莱笑道：“不是，她说的是写在八卦小报上的。”
游铎想了想：“哦，写部长的那篇？上面写他组建过一个死神组，难道是有根据的？不是乱编的？”
陆昂道：“看来得好好查查，谁没事干天天乱写这些东西！”
程锦笑道：“别当真，我也看过，那就是一篇玄幻小说，晚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思觅对部长的传奇故事没兴趣，他盯着新上的一盘菜问：“它叫什么？”
大家把注意力从玄幻小说上移开，都看向那盘像是猪头肉一样的菜。
上菜的赵培道：“酸肉。”
杨思觅道：“那种某个少数民族把肉放在坛子里腌上好几年的酸肉？”
游铎补充道：“是布依族。”
腌了好几年的肉？呃，已经伸向那盘菜的筷子都拐弯了。
“其实味道不错。”杨思觅夹了一片给程锦。
程锦快速并仔细地看了一眼，肉没长虫，便吃了，然后中肯地点评：“酸的，味道还可以。”
杨思觅问赵培：“有菜谱吗？”
程锦赶紧阻止，“算了，这个做起来太麻烦。”他真的不想把一坛肉放在家里腌上好几年。
赵培道：“也不麻烦……”
程锦笑道：“不麻烦就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们，思觅，你想吃时再过来吃吧。”
“……”
酒足饭饱，大家该散伙了。陆昂道：“今天周四，那就下周一开始上班？你们办公室的东西我已经帮你们打包好送到总部了。新的上班地址你们都记住了吧？”
摸着撑圆了的肚子，大家心满意足，有个打杂的人挺好的。“你以后负责我们的伙食吗？”
“工作餐？”陆昂假笑，“程锦帮你们在十五局订的营养工作餐还剩几个月，我帮你们转成总部的了，不必谢我。”
“……”
所以说，上班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非关案件——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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