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魔翼》色色的猪

10、金星出世

　　修魔院来了位难得的贵客，月树婆婆亲自引进书房。
　　“星灵大人圣驾，不知所谓何事？”婆婆为白发老者递上茶水
　　“巫女一族乃天之神使，可有为天下舍命的觉悟？”
　　“可以舍身取义乃巫女一族的荣耀！”月树紧握木杖
　　“听君一言，如沐春雨。”老者宽慰些许
　　“天空之城可是有事发生？”
　　“星灵族负责守卫夜空千年，圣地星云阁乃众星栖身之所。可不久前星辰异动，众星冲破星云阁坠落凡间。”
　　“此等异事，对天城可有影响？”
　　“星星的力量是天空之城的动力之源，众星散落，天城的能量也将逐渐耗竭。”
　　“那如何才能找回这些失落的星星？”
　　“逐个去找怕是很难，但其实只要找到那颗主星，众星自会汇聚。”
　　“那主星如何去找？”
　　“老夫守护星云阁百年，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儿提之时。只有受到所守护之人的召唤，它才会重新出世。”
　　“那它所守护的又是何人？”
　　“星星乃上天所赐之物，并非人遇星，而是星择人。”
　　“那它上一世所护之人是谁？”
　　“是一统天下的战神”
　　“若是，它未能找到新的主人而重生，那天空之城又会如何？”
　　“那天城就会崩塌，殃及人界。”
　　“可有补救之法？”
　　“那时就要祭出你们巫女一族的血，炼成天石，修补天裂。”
　　“月树明白，我以巫女一族的名誉起誓，即便要祭出全族的性命，也会护住天下苍生！”

　　惜玉带着糕点来到山中，想要去见禁足于后山的姐姐。春风撩拨，山中花开正艳，忍不住上前闻嗅。长箭从发丝掠过，惜玉惊身后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狼被射中腿骨。回过头，翩翩少年立于马上。
　　“深山险峻，姑娘要多加小心。”如轩放下长弓，天宇牵绳在侧。
　　平静的湖面荡起一丝涟漪，惜玉低头羞红了面颊。
　　“雪国王子也这般雅兴，闲逛于别人的后花园。”女子玉扇遮面，婀娜而来。身后跟着一青衣女子，帽带轻纱。
　　“姑娘可是叹月郡主？”如轩下马
　　“初次相遇，王子真是好眼力，奴家正是南城花叹月。”
　　“这般娇容，不是花城公主又能是谁。”如轩彬彬而礼。
　　“如轩王子也不失传闻。”叹月欠身还礼。
　　“身后这位可是花城的灵女大人？”如轩望向轻纱少女。
　　青衣女子微微侧身，不愿正面示人。
　　突然间，湖面阴风骤起，巨大水蟒跃身湖面，叫声摄魂。众人不知是何许灵兽，四散躲避。

　　山洞中的蓝雪闻及怪异尖叫，忙让小翼出去查看。
　　“是一只巨大的九头水蛇！”
　　“是噬灵！吞噬灵魂的九头水怪，长年沉寂湖底，怎会突然躁动？”
　　“它正追赶着一名巫女和四个外来之人。”
　　“你是说这后山中还有外人？”
　　“没错！”
　　“仙女山的后山乃修魔院的后花园，能进入此处必是贵客。我被婆婆禁足，又乃有罪之身，不宜露面。小翼你可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么可以做的，妹妹尽管吩咐！”
　　“噬灵是拥有噬魂之性的灵兽，一般御兽之法对其无用，以你拥有无限封印的青铜之臂，加上修魔院的咒文，或许可以勉强一试。”蓝雪在地上画下封印文书，教于小翼。
　　“小翼明白，妹妹在此安心等待！”

　　“小心！”灵女将天宇推至一旁，迎住水怪的毒炎。虽通晓大地之术，却无法完全净化毒炎的孽气。眼看瘴气将侵及发肤，小翼跃身而下，落于噬灵项背，以青铜之臂抵住水怪的毒牙，右手在其身上画下咒文图，青铜的封印之力如火般蔓延。被咒印缠住的水怪痛苦挣扎，趁此时机，小翼带领众人逃离。
　　一支玉笔从天而降，落于水怪的身上，将咒文重新改写，消散了封印之力。恢复自由的噬灵更加狂躁，嘶吼着扑了过来。小翼停下阻拦，为其他人争取些时间。可水怪已多了防备，不给任何近身的机会。噬灵向天长鸣，刺耳尖叫有震破人经脉的魔力。众人被叫声包围，全身无力，感觉灵魂被生生抽离。狩猎已经完成，噬灵张开大口，吸吮着灵魂的美味。
　　“灵魂归位！”蓝雪从天而降，在众人前撑起结界，阻止灵气的逸散。
　　狩猎再次被打扰，噬灵被完全激怒，九头俯冲而下，张开獠牙，要刺破蓝雪的颈脖。在咬下的一瞬间，巨大的身躯如触电般僵住，慢慢缩回头，九双怪眼流露出惊恐之色，如临大期般慌张逃离。
　　“雪儿妹妹，你没受伤吧？”小翼勉强支撑，关切上前。
　　“姐姐！”惜玉也抱住小雪，受了不小惊吓。
　　四目相对，面容依旧，却开口难言。
　　“多亏小巫女出手相救，不知使得何种法术，竟使邪灵仓皇而退？”叹月走到蓝雪面前
　　“只是普通的修魔仙法，能够退敌实属侥幸。只是这后山中邪灵凶兽众多，还请各位速回院中，以免再受惊扰。”
　　“让巫女妹妹费心了。我乃南城郡主，受月树婆婆邀约共聚英雄会。只是早来了几日，闲来无事，便信步来此。”
　　“原来是婆婆请来的贵客，南城花都，久负盛名，让郡主受惊实属罪过，还请速回客舍，静心修养才是。”
　　“姐姐，本想带给你的糕点，现在散落一地，惜玉再回去为你准备些！”
　　"你的心意我怎会不知，只是婆婆罚我在此受过，我又怎么忍心牵累于你。”
　　“惜玉无恙，只是多亏了雪国王子的照顾。”惜玉侧目轻望
　　如轩欲语还休
　　“听闻王子初回雪国，全城轰动，不知一切是否安好？”蓝雪淡笑
　　“居于王殿，自是泰然，只是匆匆归程，不知有否委屈了故人？”
　　“能被王子记挂必是件幸福的事，我想那故人一定无碍。王子心怀天下，却又温柔异常，对小玉的照顾，蓝雪在此拜谢。”蓝雪躬身行礼，“院落已铃声作响，必是察觉异况，赶来接应的姐妹。小翼你护送贵客回去，莫要再生差池。”

　　目送一行人远去，蓝雪紧锁双眉。“你就这么喜欢活在暗处吗？”蓝雪质问
　　“原来你早已发觉！”断渊从树影里走来
　　“将如此凶兽从湖底释放出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是如何想到是我所为？”
　　“那支判官笔不是灵魂书写者的御用之物吗？”
　　“原来如此，看来你熟知死神界的架构。那你也应该知晓噬灵的特性！”
　　“噬灵拥有吞噬天地间一切灵魂的邪力，你却任性玩弄，让你这般肆意妄为之人持有判官玉笔，怕是有辱生死审判的公正严明！”
　　“利齿伶牙，你明白噬灵有吸食一切灵气的能力，那你可知它唯一惧怕的是谁？”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噬灵为九头生灵兽，有着无限续命的能力，可以说无惧于世，但唯有死神，是它永远也不敢靠近的魂魄！”
　　“冒这样的风险，竟为了如此荒唐的猜想，我必会向婆婆禀明！”
　　“月树老妇确非凡人，但我若惧她，便也不配做死神大人的左护法。我与主人失散多年，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也要找出大人的下落！”突然间，断渊上前抱住蓝雪，“你身上的味道和大人的很像，不用你去禀明，我也会向月树问个清楚！”说完，断渊便消失不见，耳边还残留他悲伤的回音。

　　突然发生的事情，让蓝雪想得头痛，待小翼回来，他的脸色却更加纠结。
　　“有什么心事吗？”蓝雪关切询问
　　“雪儿妹妹，修魔院将举办英雄会，邀各路豪杰相聚，而胜者的奖品是我千华族失落已久的宝物——掌纹图！我非贪恋虚名，可掌纹图是我族先祖用鲜血换来的至宝，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妹妹可否许我一试？”
　　“既是你愿用生命去换的东西，我又怎会为难？只是修魔院尚来崇文忌武，这次却办下英雄会，雪族王子、花城郡主均被邀约，更是已掌纹图为饵，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你要多加小心！”
　　“妹妹是在为我担心？”小翼笑开了颜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罢了。”

　　小翼离去数日，蓝雪有时会从洞口眺望院落的上空，未见异动，便也心安。
　　“姐姐！”惜玉的声音
　　“不是让你安心待在院中，若再遇上次的情况可怎么办？”
　　“纵是满山魔物，又怎么能挡住玉儿思念姐姐的心呢？况且若玉儿有难，姐姐必会第一时间出现的，不是吗？”惜玉依在蓝雪怀里
　　“真是孩子的心思！院里一切可好？”
　　“这几日英雄会，难得的热闹。”
　　“是吗，比试的是什么？”
　　“说来奇怪，这次主持比武的竟是天空之城的星使一族，比试的内容也多是御星之术，最后的胜者必须取得星使一族的至宝——千年灵珠。这种天城魔法，凡人鲜有涉及，发挥出彩之人也屈指可数。”
　　“天城魔法，凡界也有人懂？”
　　“江河万里，自不乏奇人。尤其是雪族的王子，虽不曾研习，却似通灵星术。”说起时，惜玉的嘴角不禁扬起笑意。“姐姐可曾近身端详过王子的面容？那玉雕之颜不输于这世间任何女子！”
　　“那想必是绝世倾城。”蓝雪淡笑
　　“父王也对王子大为赏赞，有意许我于他，只是王子生性儒雅，不知是何心意？”
　　“可你的心意怕是早已许下？”
　　“姐姐笑我！”惜玉难掩羞色，“初次相见，王子立于马上，鬓发生辉，我在花丛仰望，想来诗之意境也不过如此。”
　　姐妹相谈甚欢，不觉日落，惜玉迟迟不肯离去，夜色浓染，蓝雪只好将其留宿。清晨才不舍告别。
　　走了不远，树下一少年轻影，竟惊了少女心魂。踌躇上前，姗然拜礼，“如轩王子怎也留宿山中？”
　　“原来是风国公主，如轩只是贪婪月色，便误了光景。公主也逗留于此？”
　　“王子是为了月色，惜玉却是为了如月色般温婉的姐姐。”
　　“是那位禁闭于此的巫女？”
　　“正是”
　　“有公主相伴，我想那巫女也不寂寞。”
　　“王子心性如水，为不相识之人，也会担忧。对待一生所爱，岂不满腔温柔。”
　　“公主过赞，如轩先行告退。”
　　“王子殿下，”惜玉唤声相留，“不知我父王的提议，是否有带给你困扰？”
　　“公主良美，是世间男子所求，只是如轩早已许诺她人，公主之情，怕是不能承受。”
　　“王子已有佳人？”惜玉僵住
　　“确有一女子，是我一生所求相伴。风王美意，如轩自会谢过。天下良缘无数，公主玉心，必会得如意君郎守护。”如轩拜礼告退
　　只剩下惜玉一人，失魂落泪，停留于空山中。纵是良君无数，已许出的心又怎么收的回。少女初情，王子为何不能领会。

　　夜深，蓝雪被噩梦惊醒，心怀余悸。走到洞口，修魔院上方的天空闪熠着诡异紫光。“玉儿！”蓝雪萌生不好的预感，顾不得许多，担心惜玉出事的她直奔修魔院而去。
　　大殿之中，惜玉手捧灵珠，仔细端详。
　　“玉儿！”蓝雪冲了进来
　　侧过头，依旧是那明艳似锦的容颜，却扬起鬼魅的嘴角。“那少女的灵魂已经凌乱，终于让我等到了此刻，不枉费那百年寂寞！”
　　“妖狐！”
　　“竟能觉察我的真身，你也并非俗类。不过有了这千年灵珠的精气，我终于可以幻化出完美人形。”狐妖浅尝了灵珠的光泽，甚是美味。
　　“住手，玉儿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强大的灵力！”
　　“你在为她担心吗？可是将我封印在她体内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母亲也是作为我灵魂的容器而存在着。”
　　“那你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
　　“因为我有着比那更悲哀的故事！”狐妖将灵珠吞下，精气通透全身，惜玉发出痛苦的哀嚎。
　　“玉儿，不要怕，有我在呢！”蓝雪将惜玉抱起
　　“姐姐，”惜玉睁开矇眬的双眼，珠光点点，“玉儿不想变成妖怪啊！”
　　望着昔日疼爱的容颜被灵珠的魔力扭曲，蓝雪心如刀绞。天生花容，怎奈何命运这般捉弄。下定决心，蓝雪俯下身，贴近玉儿朱唇，将灵珠的力量吸入自己的体内。
　　忽然间天摇地晃，巨石陨落。众人闻及异响，纷纷出来查看。夜空被紫光点燃，异动不安，而大殿之中的蓝雪，体内灵珠的力量流遍全身，将长发渲染成热血般赤红。她的怀里，惜玉已失去知觉。
　　“妖怪啊！”人群中一声惊呼，众人似被点醒，深信发生的一切都是面前这赤发妖女所为。部分人发动魔法，合力将蓝雪击飞数尺，将惜玉救下。本已忍受着灵珠的魔力，又被众人所伤，一股疟气上涌，鲜血从口中喷出。
　　众人讨论着妖女该如何处置，“既然本次比武的规则是得灵珠者胜，现灵珠被这妖女偷食，那么取其首级的人就算是胜者！”这一提议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众人纷纷拔刀，慢慢逼近。此时的蓝雪连解释的力气也已耗尽，只能绝望地望向夜空，今日明月，怕是最后的告别。
　　“住手！”赶来的小翼以青铜之臂挡住众人的刀剑
　　“哪来的小鬼，竟然袒护妖女！”
　　“蓝雪妹妹不是妖怪！”
　　“看来是妖女的同伙！”最前排的武士挥刀欲下，却被抵住了咽喉。
　　“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毁掉少女的生命，这便是武士的精神吗？”如轩及时赶来。
　　“这女孩发红如血，全身透着一股妖气！”
　　“只凭发色定人，未免太过草率，传说中死神一族也有着赤焰红发。”
　　“可本应在祭坛的灵珠无端出现在她的体内，年幼巫女因此而昏迷不醒，今夜星辰也莫名异动，这一切必是妖女所为！”
　　“这次比武只规定得灵珠者胜，并未限定方式，如此一来，这少女算是比武的胜者。巫女昏迷，星辰异动，这些确是事实，可是何人所为，又是如何做到，敢问在场的各位可有人能说得明白？！”
　　“无论如何，这少女必脱不了干系！”
　　“那也要查明了原委再做定论！这里是修魔之地，灵珠为星使一族所有，即便要判，也要交给修魔院及星使一族处置！”
　　“少年说的很好！”星使大人及月树婆婆领着众巫女赶来，“先将昏迷的巫女送去救治，待她醒来，真相就会大白。在此之前，红发少女必须严加看守，不得踏出这天华殿半步！”

　　众人散去，天华殿被巫女重重围住。如轩立于树下，一声叹息。
　　“千华翼多谢侠兄挺身相助！”小翼走了过来
　　“在下雪如轩，当时也不过是实言相劝。这位殿中的姑娘，可是你的朋友？”
　　“我与妹妹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妹妹生性温良，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现在交于婆婆他们，相信一定可以查出真相。”
　　“真相并不难求，只怕另有隐情。如此异动，分居于修魔院不同地方的客者都及时赶到，可婆婆他们却姗姗来迟，到底是何急情？到来后，只是匆匆将你的朋友关住，应付众人散去，对她体内的千年灵珠并不在意，可每个在场巫女都神色凝重，她们是在担心什么？灵珠虽集千年精华，可也不至引起星辰巨动，这其中缘由他们到底是不知还是不说？”
　　“你这么说，蓝雪妹妹她不会有事吧？”
　　“但愿一切只是我庸人自扰。”

　　烛光下，婆婆面色青灰。“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天裂，天空之城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吗？”
　　“我要你祭出一名巫女的血来修补天裂，再拖下去，怕是等不到众星汇聚的时刻。”
　　“我和我的孩子们都不会退缩，只是要如何向众人交代此次的异变？”
　　“天城威严自然不能受损。以我之见，就让那囚禁于殿中的少女负此重任。”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作为神之使女，应该有忍辱负重的觉悟。以她祭天，是最好不过的理由。”

　　蓝雪被缚于架上，身后一片喧嚣。
　　婆婆领着惜玉走来，“告诉我，昨夜是谁伤了你？”婆婆牵起惜玉的手
　　“是，是她！”绝望地说出口，泪已淋湿衣衫，指尖颤抖地指向蓝雪，却知再难挽回。
　　蓝雪望着风沙中飘摇的身躯，内心竟一片荒凉。曾经拼命想守护，终究还是经不过人世的沧桑。
　　“果然是妖女，快点烧死她！”人群沸腾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小翼气愤地冲过去，被巫女拦下。“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我没有，我没有！”惜玉瘫倒在地。
　　柴堆被点燃，蓝雪闭上眼。飞箭掠过，射断绳索。小翼跳上来，接住跌落的蓝雪，纵身跃出。
　　“休想逃！”星使一族将他们围住。
　　“就凭女孩的一面之辞，妄下定论，我不接受这样的判决！”
　　“你这是要逆天而行！”
　　“若天之意志，也不过视生命如草芥，那么逆天又有何妨！”
　　“大逆之贼！”星使大人启动魔法阵，巨星腾空，族人纷纷效仿。
　　小翼被众星所围，星星之光炙热如火，沐浴其中，仿佛快要融化般不能呼吸。
　　“放下我，自己走吧。”蓝雪立身，抽开手。
　　“这怎么可以？”
　　“我乃妖女，何必为我蛊惑。”
　　“即便妖身，妹妹的心我怎会不识。我只是想能一直在你身边，若这也算是奢求，那么死又何惧！”小翼抱住蓝雪，两人就要被星光吞噬。
　　破天巨吼，巨龙扶摇而下，盘旋在小翼身边，龙口之中，金珠闪耀。珠之金光，不惧众星之色，耀眼万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由天龙孵育的耀野金星！”星使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星闪耀当下，群星汇聚，展开一幅上古星河图。惊得众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