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平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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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外景我没有去，周凯到楼下来找我。他发短信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想了想，回了个嗯字，就关了机。只是心情不好。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两个女生出去了。或者是去逛街了，昨天晚上她们商量着要给男朋友送什么平安夜礼物。我翻个身子，礼物。这个时候寄礼物给冠一，等到他收到的时候，或许连元旦都过了。
瞧，远距离恋爱也有好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以说是因为距离。我自嘲。叹口气，睡下。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一眨眼就过去。
周凯洗了照片出来以后，跑到图书馆来找我和小童。很漂亮的景色。大概是在城郊拍的。我笑，没想到你还挺有天分的。他不说话，小童只是拿着照片看，很喜欢的样子。样子纯真的像个孩子。我忍不住搂了搂她的肩膀。周凯开始频繁的泡图书馆，我开他玩笑，你不是爱上小童了吧。他看着我，先是愣，后是笑。
平安夜的晚上，宿舍里的两个女生都没有回来。我去图书馆，拉小童到宿舍陪我。我说，圣诞节快要到拉，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她一呆，我，我，不知道。你说，我去给你买。我想了想，那你就在这里陪我一晚上吧。今天晚上那两个人肯定不会回来了。
我们两个人穿过空空的走廊，去盥洗室洗漱。整栋楼上的女生都去约会拉，就剩下一些孤魂女鬼和咱们两个人了。我说。她抖了一下。她是信这个的。我笑起来。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却又跟以琳不一样。
没想到周凯打电话来，出来看烟花吧。你一个人过平安夜是不是？我转头看看小童，小童跟我在一块呢。你现在在哪里？他沉默一会，我快到你宿舍下面了。我说，我一会下去。小童说，我不去了吧。怕什么，只是朋友而已。我们又没有再谈恋爱。你知道的。我把戒指给她看。她不好意思的笑。
周凯穿着一件衬衫，外面套一个很薄的外套。我拉小童走过去，不冷么，穿这么少。他微笑，比起我们东北来实在是太暖和了。
我们去哪里？小童抬头问他。他想了下，去天台吧。应该会没人。我白天放了一箱在那里。我们走吧。他仍是从前面大步走，我跟小童在后面跟着他。在校道的拐弯处，我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停下。
已经8点多了。平时没有人会给我打电话的。或许是以琳，祝我节日快乐吧。但却无法显示号码。我接起来。喂，你好。
Hello!
我停下脚步。幻觉？喂，你好。
是我啊，亲爱的。冠一在那边，我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身边。
你，我。
别结巴了，国际长途很贵的。我鼓了好大的勇气才给你打电话。圣诞快乐。
我终于缓过神来，你也是啊。
我们放假了。我想回去。大概是后天。
不用了，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等到寒假一起，我们到时再见面吧。来回机票很贵的。
你不想见我？
不是，怎么会呢。真的，不急这一时的。我真的很想见你，可是现在不适合。你只有这几天的假期，应该好好休息。
哦，好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天气变冷了吧，多穿点衣服。
知道拉，罗罗嗦嗦。
他笑起来，好了，不多说了，照顾好自己，如果我回去看到你瘦了，我饶不了你。我也笑，我答应你。
他说再见。我直接挂掉了。还是缓不过神来，没想到他会打电话啊。我抬头看看星空，没有太多星星，只是一片漆黑。刚才是个梦么。
小西，是他？小童拉我手。我笑，嗯，是他。抬头看见周凯站在不远处。
嘿，走吧。我们去放烟花。我拉着小童跟过去。他说，哦。
心情竟一下子好起来。脸上忍不住的微笑。周凯在我身边点着一根棒子，递给我。他什么都没有说。
平安夜的那个晚上，我们好像看见了流星。可是我没有许心愿。内心安定，对未来没有太多期待。
之后周凯送我们回宿舍。一个晚上他几乎什么话都没说。我们上楼，回头冲他说再见，他摆摆手，转身走掉。
小童突然说，他，喜欢你是吧。我拍她头，不知道。睡觉。却怎样也睡不着。小童在上铺已经睡熟，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起身披上一件羽绒服，走到窗户旁边。
在这样的夜晚啊。别人都在做什么呢？
以琳大概在回家的路上，而一井，大概也是在去接她的路上吧。冠一呢，应该已经睡觉了。还有龚贝，在北大做什么呢？龚南呢，大概在跟姐夫在一起庆祝节日吧。每个人的生命似乎都有着无限的精彩，而我，却是无限苍白啊。
转眼已是冬天。恍惚是做了个梦，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突然醒来。
对自己突然产生陌生感，不认得自己。为什么要恋爱呢？为什么要活着？生活幸福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平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