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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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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陆,东邻无名海,西靠万里山,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冰雪平原,南部却是混沌不毛之地,由于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久而久之南部地区被人们称为“死界”。而肖尚武穿越之地正是在西部的万里山内,此刻他们正坐在徐老道的青竹上听老道讲述这大陆布局。
“你们可曾听说过‘苍穹’?”徐老道提到“苍穹”二字便自豪万分,还特地将衣袖口的纹饰整了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苍穹”的人。
“不知。”肖尚武碧海青异口同声道。
“咿!无知小儿!”徐老道瞪眼气道,“难道你们都不出山的吗?吾派之名天下闻名。”
“不曾出去过。”碧海青摇头老实道,“爹不让我们离村子太远。”
“嗯,也对,山里多野兽,要是跑太远会被野兽叼了去。”徐老道捻着胡须锲而不舍道:“那……你们大人就没跟你们提过?”
碧海青继续摇头,肖尚武默默转向另一边看风景。真是个爱面子的老头儿。
“咿!真是、真是……”徐老道连说几个“真是”愣是憋不出个下文,碧海珠在一旁想开口解释却被碧海青以眼神制止了。还是不要多提跟幽人谷有关的事为好,村子因幽人谷被屠尽,凶手尚未手刃,现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罢了,我就跟你们讲讲这天下。”徐老道盘腿而坐,指着正在远去的密林道,“那边是‘万里山’,你们从小生长的地方,位于神州大陆的西边,而‘苍穹’却在大陆的东面。”
“隔了这么远……”肖尚武不可置信,这么远的路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肖尚武转念一想,似乎又是跟幽人谷有关吧,这幽人谷内的泉水倒是个香饽饽,人人都想得到,却怎么也得不到,而自己则稀里糊涂的灌下几大口。想到这,肖尚武抱紧双臂,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现在的自己跟唐僧又有什么区别。
“咿!你这娃娃体质不行呀。”徐老道见肖尚武独自缩在一旁,以为他受不了高空的寒冷,笑道:“看你背着把好剑,还以为你学过些本事,哪知你还比不上那个赤手空拳的小孩儿。”
徐老道朝碧海青努了努嘴,肖尚武抬头看了眼碧海青又低头沉默,算是默认了。虽然他并不觉得寒冷,经过泉水的改造,肖尚武的身体早已不似从前那样羸弱。
碧海青倒是真以为他冻着了,迟疑道:“要不你跟我们坐一起,互相取暖也不会那么冷了。”
“好。”肖尚武也不多解释,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被当成唐僧强。于是,肖尚武挪到碧海青身边,为了演的逼真还特意贴着坐。
肖尚武是演戏,可碧海青不知。被小孩儿贴着他忽而想起早上的那场架,想起小孩儿阳光下粉嫩的小圆脸,还有那滴落进脖颈的汗珠。碧海青偷偷弯了嘴角,这感觉挺好。
云卷云舒,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徐老道捏了个法诀,青竹渐行渐慢。经过一晚的奔波肖尚武早已疲倦不已,不知不觉竟是靠着碧海青睡熟了。
“小娃娃们,前面就是‘苍穹’了。”徐老道朗声道,“快快醒来。”
“唔……”肖尚武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骼都在噼啪作响,“好吵……现在才几点啊……”肖尚武只觉得腰酸屁股痛,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怎么是坐着睡着的。
“坐稳,当心掉下去。”碧海青见肖尚武动作太大好心提醒道。
“啊?”肖尚武眯着眼朝两边探了探,这一看吓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无。“娘呀!好高!”惊叫一声,肖尚武很没风度的攀住身边的碧海青。昨晚太黑又没有月亮,肖尚武到不觉得飞的有多高,刚那一撇才知他们竟然飞在白云之上。再低头看看屁股底下的竹子,宽度刚好容下两人,关键是它连个安全带都没有!肖尚武吓白了一张小脸,自己坐飞机都是安全带从起飞开始一直系着到降落,眼前别提安全带了,连个保护措施都没有。
“他是我哥,才不是你娘。”碧海珠憋笑道,“我都不怕,你竟然怕高,胆子真小。”
“嗯嗯,胆子真小。”小虎没心没肺地附和道,海珠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碧海青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有抚开肖尚武攀着他的手,反而觉着要保护的人似乎又多了一个。
几个小鬼吵吵闹闹,碧海青坐在一边只是默默的听着。徐老道观察了他一晚,越是觉得此子是个可造之材,若是掌门师兄有意收留他们,自己是不是可以收一个小徒弟了。
徐老道手捏法诀,控制着青竹缓缓飞入一片厚重的白云中,肖尚武抬手挡着迎面而来雨露,待放下手的那刻,眼前豁然开朗。放目四周,皆是一座一座漂浮着的亭台楼宇,它们或是高耸入云威严霸气,或是小桥流水如梦似境。肖尚武从未见过此等美地,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而又富有魅力,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肖尚武的认知。
碧海青兄妹同小虎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若说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徐老道相当满意这些小娃娃的表情,他才不承认小娃娃好骗。其实神州大陆的仙境远不止这一家,东‘苍穹’北‘落雪’是闻名天下的宝地,素有神州双壁之称。而‘万里山’的瑰丽与‘无名海’的壮阔又是人们津津乐道的风景。
徐老道捏了个法诀,青竹缓缓落下,竹尾的碧光掠过山间惊散了云彩,露出云后雄伟的大殿。
“此处便是‘苍穹’的主殿了。”徐老道自豪道:“哈哈哈,小娃娃们看傻了吧,把下巴都合上,这块地方以后可有的你们看咯,快快跟本大仙进去拜见掌门,一下来了几个新人‘苍穹’好久没这么热闹喽。”说完,徐老道来了个大鹏展翅从青竹一跃而下,内心里着实过了把炫耀的隐。看,本大仙是不是很厉害?
不过碧海青一行人却并不买账,当他如空气。此刻的肖尚武犹如乡巴佬进城,看什么都新鲜。跳下青竹踏上地面,脚踝间飘散着云丝,若不细看还以为站在云端,远处的大殿仿佛是飘在云上,从来只在神话故事里才听说的事物却实实在在的呈现在眼前,若不是穿越而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苍穹’主殿由二十八根汉白玉石柱支撑,柱身刻游龙戏水,栩栩如生。肖尚武情不自禁地轻抚柱身,“这些龙就像真的一样。”
“嘿,小娃娃,你可别乱摸。”徐老道提起肖尚武将他拉离石刻:“龙最讨厌别人乱碰乱摸,当心晚上它来找你算账!”
“我又不是小孩,别骗我了。”肖尚武一鼓腮帮嫌弃地瞟了眼石刻,破石头有什么好宝贝的。
不过在他人看来,肖尚武豆丁样的小身板再配上那一脸软萌的表情活脱脱一幼龄儿童。
“肖尚武,这不是我们村子。”碧海清严肃道:“仙家的东西最好别乱碰,若是被仙气冲撞了经脉可是很危险的。”
“嘿,你这娃娃知道的还不少。”徐老道像是发现稀奇宝贝一样,看向碧海清的眼神带着惊异与赞赏。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这小娃娃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绝不能便宜了他人。
“好吧好吧,我以后再也不乱摸了行了吧。”肖尚武受不了碧海清小大人样儿的表情,缴械投降道。
“嗯。”碧海清点了点头转身请示道:“仙人,我们继续走吧。”
“……哦,嗯。”怎么突然有种被牵着走的赶脚。徐老道一挥衣袖面不改色稳步前行,将一群小娃娃甩在了身后才找回一点点长者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