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lemon drop

66、贿赂—2

　　所有人都看向了哈利，大概觉得他会很受伤害，哈利摆了一下脑袋。
　　“没关系，”他嘀咕说，“我很了解这类胡扯。”
　　毕竟几年以来他已经遭受过足够多的舆论攻击了，内容从他是个黑巫师继承人，到他是拿父母之死博同情的三角恋主角，再到哗众取宠的疯子。至少在这个故事里，他已经不可能去上学了，没人会走到格兰芬多早餐桌上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杀死了邓布利多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斯内普一眼，巧得很，魔药教授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一碰，斯内普阴沉地看向一边去了。

　　【罗恩和赫敏气愤地叫了起来，但哈利没说话。他把报纸推到一边，不想再看。他知道里面会怎么说。除了当时在塔顶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是谁杀死了邓布利多，而且丽塔·斯基特已经告诉魔法界，邓布利多坠楼后不久，便有人看到哈利逃离了现场。
　　“对不起，哈利。”卢平说。】

　　卢平的语气很诚挚，哈利看到他也瞥了斯内普一眼。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哈利忽然想到：对于一位战友杀死了另一位这种事情，莱姆斯·卢平或许有更深刻的体会。

　　【“这么说，食死徒也控制了《预言家日报》？”赫敏愤怒地问。
　　卢平点点头。
　　“可是人们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政变很平稳，几乎无声无息，”卢平说，“斯克林杰遇害的官方说法是他辞职了，接替他的是皮尔斯·辛克尼斯，被施了迷魂咒。”
　　“伏地魔为什么不自封为魔法部长呢？”罗恩问道。】

　　“因为他用不着。” 金斯莱说。

　　【卢平笑了。
　　“他用不着，罗恩。他实际上就是部长，何必要坐在部里的办公桌后面呢？他的傀儡辛克尼斯处理日常事务，让伏地魔得以把势力延伸到魔法部之外。
　　“许多人自然推测到了发生的事情：几天来魔法部的政策变化太大了，他们私下里说一定是伏地魔在幕后指使。但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只是私下里说，不敢互相交心，不知道谁可以相信。他们不敢畅所欲言，怕万一怀疑的情况属实，家人会受到迫害。伏地魔这一着棋非常聪明。宣布篡位也许会引来公开的反抗，躲在幕后却能造成迷惑、猜疑和恐惧。”】

　　“哦，”穆迪嘲讽说，“听起来学聪明了一些。”
　　格林德沃嗤笑一声，引得不少人转过脸去瞪他。

　　【“魔法部政策的显著变化，”哈利说，“也包括让魔法世界警惕我而不是伏地魔吗？”
　　“这确实是其中的一部分，”卢平说，“这是一手绝招。邓布利多死后，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必然会成为反抗伏地魔的象征和号召。而通过暗示你与老英雄之死有干系，伏地魔不仅可以悬赏缉拿你，而且在许多本来可能维护你的人中间撒下了怀疑和恐惧的种子。】

　　“这难道不会适得其反吗？”弗雷德举手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魔法部已经被食死徒控制的证据了。”
　　“说得好。”小天狼星说，“只可惜世界上人云亦云的蠢货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保持一点信心嘛，”乔治说，“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
　　“对啊，”纳威认真地说，“至少DA的同学们都会支持哈利的。”
　　哈利感动地对纳威笑了笑，小天狼星脸上露出一个假笑，好像他想要反驳，又放弃了。

　　【“与此同时，魔法部开始排查麻瓜的后代。”
　　卢平指着《预言家日报》。
　　“看第2版。”
　　赫敏翻开报纸，脸上带着看《尖端黑魔法揭秘》时一样厌恶的表情。
　　“‘麻瓜出身登记，’”她念道（背景里响起几声震惊的抽气声），“‘魔法部正在对所谓“麻瓜出身”进行调查，以便了解他们是如何拥有魔法秘密的。
　　“‘神秘事务司最新研究显示，魔法只能通过巫师的生育遗传。由此可见，如果没有验证确凿的巫师血统，所谓麻瓜出身的人就可能是通过盗窃或暴力而获取魔法能力的。
　　“‘魔法部决心根除这些盗用魔法能力者，为此邀请每一位所谓麻瓜出身的人到新任命的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面谈。’”】

　　卢平读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又震惊又厌恶。
　　“这倒是个新鲜说法。” 金斯莱缺乏感情地说。
　　“无耻！”麦格教授愤怒地说，气得颤抖起来，“‘盗用’？谁会相信这些？每年有那么多麻瓜出身的孩子......”
　　邓布利多越过穆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麦格仿佛更受打击，长叹了一声 。

　　【“人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罗恩说。
　　“它已经发生了，罗恩，”卢平说，“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麻瓜出身的人被抓了。”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盗窃’魔法呢？”罗恩问，“真是神经病。要是能盗窃魔法的话，就不会有哑炮了，是不是？”
　　“我理解，”卢平说，“可是，你必须证明你至少有一位巫师血统的近亲，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非法获得魔法能力的，就要受到惩罚。”】

　　“这对伏地魔自己可不利，对吧？”哈利冷冷地说，“他到哪里去找人给他自己作证呢？既然所有的亲戚都被他自己杀了？”
　　“俏皮话倒说得不错，你要是去问他，他把你也杀了。”斯内普也冷冷地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一阵恼火。

　　【罗恩看了看赫敏，说道：“如果纯种和混血的巫师发誓说某个麻瓜出身的人是自己的亲戚呢？我可以对所有的人说赫敏是我表姐——”】

　　“罗恩！”赫敏感动地轻声说，“我猜这也没什么用……”

　　【赫敏双手拉住罗恩的手，紧紧地握着。
　　“谢谢你，罗恩，可是我不能让你——”
　　“你没有选择，”罗恩激动地说，也紧攥着她的手，“我要教你熟悉我的家谱，这样你就不怕提问了。”
　　赫敏颤声笑了一下。
　　“罗恩，我想这已经不重要，因为我们在跟全国第一通缉犯哈利·波特一起逃亡。要是我回到学校，情况就不一样了。伏地魔对霍格沃茨有什么计划吗？”她问卢平。】

　　所有人都很紧张，哈利甚至看到邓布利多向前倾了一点。

　　【“现在每个少年巫师都必须入学，”他答道，“昨天宣布的。这是一个变化，因为以前从来不是强制性的。当然，几乎所有英国巫师都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但父母有权让子女在家自学或到国外留学。而现在这样，伏地魔就能把所有的巫师从小就置于他的监视之下。这也是清除麻瓜出身者的办法之一，因为学生必须持有血统证明——表明他们已向魔法部证明自己的巫师血统，才能获准入学。”
　　哈利感到恶心而愤怒：此刻有多少十一岁的孩子正在兴高采烈地翻看新买的魔法书，却不知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霍格沃茨，甚至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这……这……”他语塞了，找不到话能够表达他所感到的恐怖，但卢平轻声说：“我知道。”】

　　麦格教授的声音发颤了，她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忧惧。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能做什么呢？”她问道。
　　“保护你的学生。”邓布利多说，“这是你擅长的事，米勒娃，你可以做到的。”
　　“但是，”麦格说，“这不是我们全部的学生，如果他们销毁了出生记录……”
　　“既然我们事先知道，就可以保护那些记录。” 邓布利多说，“等事情过去，我们就能找到那些孩子，让他们重返校园。”
　　他说这话时目光依次地扫过在场的凤凰社成员，如同这是一个正在下达的命令，被他蓝眼睛看到的人都肃然地点了一下头。
　　麦格教授也点了点头，恢复了平静。她又板起面孔，紧抿着嘴唇了。哈利却觉得她这副样子看起来非常亲切。
　　没有人提问，但他在空气中感受到了那个悬浮的、最关键的问题：这一切肯定会过去吗？需要多久他们才能打败伏地魔呢？而这一切的命运，是不是真的依赖在哈利·波特身上呢？

　　【卢平迟疑了一下。
　　“如果你不能证实，我可以理解，哈利，但凤凰社的印象是邓布利多给你留下了一个使命。”
　　“是的，”哈利答道，“罗恩和赫敏也知道，他们要跟我一起去。”
　　“能不能告诉我这使命是什么？”
　　哈利望着那张过早刻上皱纹的脸庞，浓密但已花白的头发，希望自己能有别的回答。
　　“我不能，莱姆斯，对不起。如果邓布利多没有告诉你，我想我也不能说。”】

　　哈利对自己叹了口气：他知道是这个答案了。他有些歉意地看向卢平，但是卢平的表情比哈利想象得阴郁得多。他双眼盯着石板，几乎显得有些愤怒。哈利有些吃惊，一下从椅子上坐直了：他以为卢平肯定可以理解的。
　　“莱姆斯……”他开口说，“我……”
　　卢平简短地摇了一下头，示意不是他的原因。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卢平显得有些失望，“但我仍然可以对你有些用处。你知道我的身份和能耐。我可以与你们同行，提供保护。不用对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拜托你们答应他，总算有个靠谱的——”穆迪说，好像要出言赞许，然后他忽然顿了一下，好像咬住了舌头，居然难得地没把话说完。
　　“我也觉得这样会好——”小天狼星说，然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他说到一半，也卡了壳。
　　“那太好了！”罗恩大声赞许道。然后他才发现气氛不对，几位成年人都在互相交换眼色。他扭头看哈利。哈利先看了看赫敏，发现她好像也摸不着头脑。他于是去看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在盯着卢平，卢平旁边的是表情也有些迷茫的——唐克斯。
　　哦，哈利猛然意识到，唐克斯，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
　　卢平沉默了一阵，念了下去。

　　【哈利犹豫着，这是个非常诱人的提议，虽然他想象不出，如果卢平整天跟着他们，怎么还能对他保密下去。
　　赫敏却显得有些疑惑。
　　“唐克斯呢？”她问。（真正的唐克斯在椅子上晃动了一下。）
　　“她怎么啦？”卢平说。
　　“哎呀，”赫敏皱眉道，“你们结婚了！你要跟我们走，她怎么想呢？”
　　“唐克斯会很安全的，”卢平说，“住在她父母家。”】

　　现在的气氛是真的十分僵硬了。孩子们都在几位成人之间左顾右盼，

　　【卢平的语气有一点怪，几乎有些冷淡。再说，唐克斯继续躲在她父母家里也有点不正常，她毕竟是凤凰社成员，据哈利所知，她可能希望投身于积极的行动中。
　　“莱姆斯，”赫敏试探地说，“一切都好吗……我是说……你和——”
　　“一切都好，谢谢你，”卢平刻板地说。】

　　“这听起来不是很好。” 有人小声嘀咕说。哈利猜是双胞胎中的一个，但是他没敢四处看。唐克斯的神色从惊讶到明悟，定格在一个很受伤害的表情上，而哈利有种模糊的预感，这件事情恐怕不止到此为止。
　　他希望卢平能说些什么，对唐克斯做点解释，或者至少能提出换一个人来阅读这尴尬的一幕。但是不知为什么，卢平没有这么做，他面对着那些文字，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平静地念了下去。

　　【赫敏脸红了，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拘束而尴尬，然后卢平像强迫自己承认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那样说道：“唐克斯怀孕了。”】

　　一阵沉默。“这是什么意思？”韦斯莱夫人说，在安静的大厅里听起来过分响亮，“‘承认一件不愉快的事’？”
　　“嘘，莫丽。”小天狼星缺乏气势地嘀咕说，“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韦斯莱夫人还要说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真的沉默了。
　　唐克斯没有理会他们，她看着卢平，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话。卢平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往下念。

　　【“哦，太好了！”赫敏尖叫道。
　　“真棒！”罗恩热情地说。
　　“恭喜呀。”哈利说。
　　卢平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上去像做了个鬼脸，又说：“那么……你们接受我的提议吗？三个人可以变成四个人吗？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会反对。毕竟，他曾任命我做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我必须告诉你们，我相信此行要面对许多人从没见过的和想象不到的邪恶魔法。”
　　罗恩和赫敏都望着哈利。】

　　哈利感觉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能预见到自己会有的反应，但是此刻他不能真的代入其中。因为首先，这没有发生。其次，这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嗯——我想问清楚，”他说，“你想把唐克斯留在她父母家，自己跟我们走？”
　　“她在那儿非常安全，他们会照料她的。”卢平说，他语气坚决得近乎冷漠，“哈利，我相信詹姆也会希望我守护着你。”】

　　卢平闭了一下眼睛，似乎这句话是一柄短剑，割伤了他的喉咙，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但是当他念出下一句话时，他的语气真如书中描述得那样，带着可怕的坚决与冷漠。

　　【 “嗯，”哈利缓缓地说，“我不这样想。我倒相信我父亲会希望知道你为什么不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哈利感觉自己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小天狼星嘶地倒吸一口气。
　　“好了。”他短促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你们两个不如私下讨论一下——”
　　他伸手要抓过卢平手上的石板，但卢平攥得很紧，一下子居然没有扯动。小天狼星叫了一声。
　　“月亮——”他顿了一下，没有叫这个绰号，“莱姆斯，我觉得你可以再想想……”
　　卢平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真的狼一样凶狠，小天狼星的手松开了。

　　【卢平脸上失去了血色。厨房里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十度。罗恩环顾着这个房间，好像有人命令他要记住它似的，赫敏的目光在哈利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你不明白。”卢平终于说。
　　“那就解释吧。”哈利说。】

　　哈利简直对这个坚决版本的自己感到害怕。他几乎绝望地看着卢平，卢平的脸色惨白，肩背挺得笔直，好像他身临其境，正在同时对自己和哈利说话。

　　【卢平咽了口唾沫。
　　“我——我和唐克斯结婚是个严重的错误，我丧失了理智，事后一直非常后悔。”
　　“噢，”哈利说，“所以你就要抛弃她和孩子，跟我们跑掉？”
　　卢平跳了起来，椅子都翻倒了。他那样狂暴地瞪着他们，哈利第一次在他那张人脸上看到了狼的影子。
　　“你不明白我对我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做了什么吗？我根本不该和她结婚，我把她变成了被人排斥的人！”
　　卢平一脚踢开被他弄翻的椅子。
　　“你们看到我都是在凤凰社里，或者是在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的庇护之下！你们不知道大多数巫师怎样看待我的同类！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他们几乎都不肯跟我说话！你们没有看见我所做过的一切吗？就连她的家人也排斥我们的婚姻，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狼人呢？还有孩子——孩子——”
　　卢平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好像精神错乱了。
　　“我的同类通常是不生育的！孩子会跟我一样，我知道肯定会的——我怎么能原谅自己？明知自己的情况却仍然把它遗传给一个无辜的婴儿。即使奇迹发生，孩子不像我这样，那么没有一个永远让他羞耻的父亲岂不更好，好一百倍！”
　　“莱姆斯！”赫敏轻声说，热泪盈眶，“别这么说——怎么会有孩子为你感到羞耻呢？”
　　“哦，说不准，赫敏，”哈利说，“我就会为他感到羞耻。”】

　　“别念了。”唐克斯轻声说，她倾身伸手去抓石板，但是卢平躲开了。当他继续朗读时，尾音因为尖锐而撕裂了。在场的人都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哈利不知自己哪来的火气，他也气得站了起来。卢平的表情好像哈利打了他一样。
　　“如果新政权认为麻瓜出身都是坏的，”哈利说，“他们对一个父亲是凤凰社成员的狼人混血儿又会怎样呢？我父亲是为保护我母亲和我而死的，你觉得他会叫你抛弃你的孩子，去跟我们一起冒险吗？”
　　“你——你怎么敢？”卢平说，“这不是追求——不是追求冒险或个人出风头——你怎么敢说出这种——”
　　“我认为你觉得自己英勇无畏，”哈利说，“你幻想步小天狼星的后尘——”
　　“哈利，别说了！”赫敏恳求道，可是哈利继续瞪着卢平惨白的面孔。
　　“我真不能相信，”哈利说，“教我打败摄魂怪的人——是个懦夫。”】

　　“我说别念了！”唐克斯叫起来，她扑上前，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了卢平的手，仰视着他，“你自己说过，这写的都不是真的！”
　　她的声音嘶哑了，用的是哀求的声调。哈利震惊地发现她的大眼睛里滚出了泪水。这种窥见私密场景的不安远远超过了他听到自己当面斥责长辈的尴尬。哈利一时都体会不到自己的难堪了。

　　但卢平的神色几乎是平静的。他终于慢慢把石板放到膝盖上，看着唐克斯说话。他的声音很稳定，但哈利从侧面看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不，这是真的。”他坚决地说道。哈利完全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只是在推开我！”唐克斯说，“你总是这样！”
　　“那是因为我了解我自己。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卢平说，“这就是我，唐克斯，一个总是在关键时刻转身逃走的人。你不会想要嫁给这样的男人的。我不能保护你。我不能让你幸福。哈利说得没错，我——”
　　“别这样，”小天狼星尖锐地说，“你不——”
　　“莱姆斯！”哈利也叫道。
　　“——是个懦夫。”卢平说。
　　喀剌一声巨响，唐克斯站起身，碰翻了身后的椅子，还险些把金斯莱撞倒。但她天生的笨拙此时显得一点也不可笑。她一言不发地面对卢平，面无血色，浑身瑟瑟发抖。她看了他几秒钟，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余下的人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面相觑。没人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预知未来还没有帮助他们挫败伏地魔的任何计划，倒先破坏了一桩看起来不错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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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了，大概下午还有一更，先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