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神秘的里德尔—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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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家都很惊讶。
“凯蒂第二天就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卢娜读道，“这时候，她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经在学校里传遍了，”
“凯蒂？”哈利脱口而出，“凯蒂·贝尔？”
“你是说学院的追球手吗？”罗恩也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哈利说，想起凯蒂在球场上优美地滑行的情景，觉得很不舒服——一直以来，这本书提到的坏消息，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噩耗。
【不过具体细节大家并不清楚，除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利妮，似乎谁也不知道凯蒂本人并不是那条项链预期的攻击目标。
“噢，马尔福当然也知道。”哈利对罗恩和赫敏说，他们俩每次听见哈利提到“马尔福是食死徒”的想法，都只好继续装聋作哑。】
“啊哈，”哈利忍不住又说，“原来我一直在怀疑他！”
德拉科·马尔福瞪了他一眼，不过哈利对他视而不见。
【邓布利多不知道去了哪里，哈利甚至怀疑他星期一晚上能不能赶回来给他上课。（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几个人从椅子里坐直了身体。）不过既然没有收到取消上课的通知，他还是在晚上八点钟准时出现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外面。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请他进去。邓布利多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疲惫，那只手还像以前一样焦黑干枯（“那时就已经出事了。”赫敏小声说），但是他脸上带着微笑，示意哈利坐下。冥想盆又一次放在桌上，将星星点点的银色光斑投射在天花板上。】
“听上去好酷。”纳威小声说，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啊，我是说……我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好多年没有亲自授课了。”
“是啊，”卢平也有点向往地说，“我读书的时候，校长就已经不上课了。”
“年纪大了，反应就迟钝了。”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已经经不起淘气的孩子们的折腾了。”
“如果您给我们上课的话，我们一定不会捣乱的。”弗雷德发誓道，乔治在一边频频点头，“就算上的是魔法史！”
“真的吗？”乔治转过头来问他，带着夸张的怀疑表情，“就算是魔法史？”
“就算是魔药！”弗雷德慨然说，神情视死如归。
小天狼星大笑起来。
“抱歉，校长。”他弯下了腰，边笑边摆手，“‘就算是魔药！’”
哈利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看看斯内普，又看看赫敏——她的表情在感到好笑和为课程不平中徘徊，觉得韦斯莱兄弟真是对活宝。
麦格重重地咳了一声。
“洛夫古德小姐！”她说，眼睛严厉地看着双胞胎，“请继续！”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很忙碌啊，”邓布利多说，】卢娜读道，她用轻柔的声音读校长的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你亲眼看见了凯蒂出事的情景。”】
【“是的，先生。她怎么样了？”
“情况还很不好，不过她还算比较幸运。她似乎只是一小块皮肤碰到了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一个小洞。如果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或只是用不戴手套的手拿起项链，她都会死去，也许当场就毙命了。幸好斯内普教授很有办法，阻止了魔咒的快速传播——”】
这句话里有很多的重点，哈利刚想开口，发现书里的自己已经发问了。
【“为什么是他？”哈利立刻问道，“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
“看来你们之间的仇怨真是根深蒂固。”格林德沃评价说，瞥了一眼斯内普，后者面无表情地抿着嘴，“不过，在德姆斯特朗，要是有学生这样对校长说话，我们会把他挂在礼堂吊灯上。”
“这是真的吗？”赫敏忍不住问，哈利觉得她对于维护教师与学校的尊严有种难以摆脱的使命感，“我是说——怎么能那样对待学生！”
格林德沃转过脸来，对她裂开嘴笑了一下，她明显地往后一缩，但还是勇敢地看着黑巫师。
“费尔奇还有他的刑具呢，”罗恩解围说，拉住赫敏让她去看卢娜，“你猜他有没有用过？”
【“没礼貌。”墙上一幅肖像里传出一个轻轻的声音，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小天狼星撇了撇嘴），刚才趴在胳膊上似乎睡着了，这会儿正好抬起头来，“想当年，我可不允许一位学生对霍格沃茨的管理方式提出异议。”
“是的，谢谢你，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哈利，斯内普在黑魔法方面的知识比庞弗雷夫人丰富得多。而且，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工作人员每小时都在向我汇报情况，我相信凯蒂很快就有希望完全恢复的。”
“你这个周末去哪儿了，先生？”哈利问，他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他豁出去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显然也觉得哈利太过分了，轻轻地发出了嘘声。
“目前我还不想说，”邓布利多说，“不过，以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会吗？”哈利惊异地问。
“会，我想会的。”】
“所以波特确实知道不少事情，哈？”穆迪问，他好久没有摆弄他的木腿了，这时又咣咣地蹬起地板，“嘿，这家伙！”
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似乎也有同感，但是没有人接茬。
“你有没有觉得，疯眼汉‘死了’之后得意起来啦？”罗恩愤愤不平地对哈利私语道，“那是邓布利多自己的事，他怎么管得着？”
“其实我也感觉很奇怪。”哈利也悄声对罗恩说，“你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告诉我？”
“‘大难不死的男孩’呗。”罗恩翻了个白眼说，“邓布利多一直喜欢你。”
哈利想说这感觉可不一样，但是他们的窃窃私语已经引来麦格的注意了，他不再说话。
【邓布利多说着从长袍里面掏出一只装着银白色记忆的新瓶子，用魔杖一捅，拔出了木塞。
“先生，”哈利犹豫不决地说，“我在霍格莫德村看见蒙顿格斯了。”
“啊，是的，我已经发现蒙顿格斯不把你继承的遗产当回事，经常顺手牵羊。”邓布利多微微皱着眉头说，“自从你在三把扫帚酒吧外面跟他说过话之后，他就藏起来了。我想他是不敢见我了吧。不过你放心，他再也不会把小天狼星留下的东西偷走了。”】
“什么！”哈利叫起来，彻底忘了之前的疑惑，“他偷小天狼星的遗物？！”
“别这样说，”小天狼星苦笑道，“我没死。”
“那是两回事！”哈利气呼呼地说，“他怎么能这样——”
“嗨，嗨，”他的教父安慰他说，“其实我挺愿意把宅子里的东西都让他们偷光的，我对那些倒霉货色烦透了。”
“这当然是两回事！”卢平也说，他也很不高兴，“他是凤凰社的成员！这种行为太卑劣了。”
【“那个卑鄙的老杂种竟敢偷布莱克家的祖传遗物？”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恼火地说，然后便大步走出了相框，无疑是去拜访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那幅肖像了。】
“哇，”乔治说，“小天狼星，他还挺为你着想的。”
“开玩笑！”小天狼星不以为然地说，“我上学时就见过他，都是一路货色，对我指手画脚，嫌这嫌那。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后，他再也没有对我说过话了。”
“这可不容易。”卢娜评论说，“他看起来挺耐不住寂寞的。”
她没等小天狼星回答就继续读起来。
【“教授，”哈利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把我在凯蒂受伤后对她说的话告诉你？就是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
“是的，她对我说了你的怀疑。”邓布利多说。
“那么你——？”
“凡是在凯蒂事故中有嫌疑的人，我都要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邓布利多说，“可是，哈利，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的课。”】
马尔福在座椅上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哈利觉得他看起来更不顺眼了。
“校长早就知道了。”赫敏说，语调有些同情，“他不会和你讨论这个的。”
“而且你们也不相信我。”哈利闷闷不乐地说，“真不错，感觉一定很糟。”
【哈利听了这话感到有点恼火。既然他们的课这么重要，为什么第一堂课和第二堂课之间隔了这么长时间？不过，他没有就德拉科·马尔福的事再说什么，而是注视着邓布利多把那些新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中，然后用细长的双手端起石盆轻轻转动。】
“等一等，刚刚我听到什么？”金斯莱问，“第二堂课？这不是第一堂课？”
“也许第一堂课不是很重要？”唐克斯说。
“也许它只是没有记录。”卢平说。
“没有人关心冥想盆吗？”乔治问，“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很稀有的魔法器皿，”小天狼星回答，“可以回放记忆。”
“这和记忆有什么关系？”罗恩问。
“嘘。”赫敏说。
【“关于伏地魔的早期经历，我想你一定还记得，我们上次说到那位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女巫妻子梅洛普，回到了他在小汉格顿村的老家。梅洛普独自待在伦敦，肚子里怀着那个日后将成为伏地魔的孩子。”】
这句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半的人惊讶地大叫了起来。
“什么？！”
“这是你们上课的内容？”
“神秘人的童年？”
“您怎么知道的？”
“太可怕了！”
“我觉得这简直激动人心！”
但他们都没有马尔福叫得响亮。
“你在开玩笑！”他嚷道，脸色白得像被血人巴罗穿胸而过，“神秘人是混血？！”
哈利气得笑了起来。
“怎么，你被吓坏了？”他隔着斯内普对马尔福叫道，想到凯蒂，想到邓布利多，感到一种荒谬的怒火，“他是个混血，而且是在麻瓜孤儿院里长大的！他为了逃避这种耻辱才管自己叫伏地魔！没想到吧？你管赫敏叫泥巴种，你爸爸却在吻这个杂种的脚——”
马尔福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拔出了魔杖，哈利马上跟着站了起来。罗恩拦了他一下，被他甩开了。
“怎么？”他嘲笑道，“你要为那个逼你杀人的混球继续奋斗了？”
“别傻了。”斯内普在他们中间冷冷地说，一手拽着马尔福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肩，让他坐了下去，“波特，你住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哈利怨恨地说。
“因为我仍然是你的老师。”斯内普说，投给他一个一如既往的蔑视眼神。
“哈！”哈利说，彻底被激怒了，“所以你打算给我打个‘不及格’吗？先生，我还真不在意，你一向就是这么——。”
“哈利！”好几个人一齐训斥道。
“哈利，”邓布利多说，神色很严厉，“道歉。”
哈利耸耸肩。
“抱歉，斯内普教授。”他毫无诚意地说，颇为快意地看到斯内普气得脸色铁青，然后才放下魔杖，一屁股坐下了。
气氛一时有点凝固。哈利能感觉到，大部分人乐于看到他让斯内普吃瘪，只是碍于邓布利多，不敢表示出来。
“嗯，”卢平说，打破了沉默，“哈利，你怎么知道伏地魔是混血的？”
“他自己对我说的。”哈利回答，“二年级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她在伦敦呢，先生？”】卢娜用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语调读道，把大家的注意力又拉回了邓布利多的课堂里。
【“因为有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提供的证据。”邓布利多说，“说来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当年协助创办的一家商店，正是出售我们所说的那条项链的店铺。”
他晃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就像淘金者筛金子一样，哈利以前看见他这么做过。那些不断旋转的银白色物体中浮现出一个小老头儿的身影，他在冥想盆里慢慢地旋转，苍白得像幽灵一样，但比幽灵更有质感，他的头发非常浓密，把眼睛完全遮住了。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又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就是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他在说的……是神秘人的妈妈？”罗恩问，表情像是在说“这是格洛普的红舞鞋”，“她怀孕了……”
“别不相信。黑巫师也是有父母的。”小天狼星说，“虽然有时我也怀疑我母亲是用黑魔法制作出来的。”
“他说她当了一个挂坠，这就是那个挂坠了！”卢平说。
“所以他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马尔福问。
“你再说一句，”哈利小声警告他，“我就要揍你了。”
“他只给她十加隆？”赫敏不平地说。
“嘘。”罗恩说。
【邓布利多格外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重新回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之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愤不平地说。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邓布利多说，“这样我们便知道，梅洛普在怀孕后期，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迫切地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挂坠盒，也是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
“但是她会施魔法呀！”哈利性急地说，“她可以通过魔法给自己弄到食物和所有的东西，不是吗？”
“嗬，”邓布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不过我认为——我这又是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认为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她大概不想再做一个女巫了。当然啦，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那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总之，你待会儿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的儿子活下来吗？”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
“这确实挺可怜的，不是吗？”赫敏忍不住说，她听得聚精会神，像上课一样举起手才说，“他父亲抛弃了他母亲，而他的母亲一点都不爱他。”
“世界上缺爱的孤儿有很多。”卢平说，“不是每一个都成了黑巫师。”
“但是，”赫敏争辩道，“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当然是值得同情的啊。”
“有些种子天生就是坏的。”穆迪不以为然地说，“相信我，邪恶的本质从你落地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卢娜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被打断有点不满，她像讲故事一样认真地读着。
【“不，”哈利急忙说道，“但是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你妈妈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普·里德尔选择了死亡，尽管有一个需要她的儿子，但是不要对她求全责备吧，哈利。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而且她一向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好了，现在请你站起来……”
“我们去哪儿？”哈利问，这时邓布利多走过来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布利多说，“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它不仅细节生动，而且准确无误。你先来，哈利……”
哈利朝冥想盆俯下身，他的脸扎入了盆中冰冷的记忆，然后他又一次在黑暗中坠落……几秒钟后，他的双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神秘的里德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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