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在成为欧阳少恭的日子里》透明透明的冰

30、20。甘泉村

　　在城郊茶馆里坐了一会儿，等襄铃和姜大夫依依惜别之后，众人便启程往甘泉村去。
　　我与屠苏牵着手落在后面，他低声对我说：“据我所知甘泉村洛村长手中确有一枚玉横碎片。之前我因打算进藤仙洞除妖，不慎中藤妖之毒，不敢久留，故未曾取回。那洛村长认得我，只怕我再出现有些不妥，到时便先进藤仙洞等你们。”
　　我搭他的脉，“怎不早说。”
　　“已无大碍。”
　　他的脉相虽有些虚热，但确实摸不出什么不妥来。我不放心，拿了一堆药给他，“我自己便是大夫，屠苏若有不适，莫要瞒我。”
　　他纠结地收了药，“……不会是假药吧……”
　　“屠苏若是不信，我先吃一粒？”
　　“先生。我只是……有阴影……”
　　“罢了。”我笑了笑，“屠苏且信我一回，我总不会拿你的安危开玩笑。”
　　“……”

　　到甘泉村时天色尚早。屠苏交代一声离了队，我上去与村民交涉。走了一段久违的原剧情后，众人便四散开去玩了。
　　我在村中逛了一圈，遇上红玉。
　　“……洛云平是妖非人。”她道，“刚才我在村中闲逛一番，未发现特异之处。村长颇得民心，据说待人很好……只有刚才那位裴公，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点头，“屠苏之前来过此处，确认玉横就在洛云平手中。藤仙洞中藏匿的妖物，便是村民服食了玉横所炼邪药后所化。”
　　“……！”
　　“晚间进入藤仙洞时，还请红玉多加留心，以防变故。”
　　“红玉谨记。”她款款行礼。
　　我与她在栈桥上走了一段。她忽道：“少恭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无有不好，太过完美无缺，反而高深莫测叫人不安呢。”
　　我笑笑，“红玉见笑。实是一生中磋磨无数，无法可想，反而只能微笑以对……时间长了，连怎么不笑都不知道了。”
　　她道，“说实话，起初见到百里公子与少恭如此亲密，红玉实是有些担忧……百里公子与少恭相识也不过短短数日而已，便已坐卧同处，少恭又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红玉是担心，在下哄骗屠苏？”
　　红玉道，“如今倒觉得，你二人之间，无需旁人置喙。”
　　我笑了笑：“这世上除屠苏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令我动心了。”

　　晚上依约跟洛云平下了藤仙洞。我默默搜寻屠苏留下的标记药粉，只觉不安渐渐积聚，一阵一阵莫名的心悸。
　　身后石门轰然坠下。
　　我一瞬间完全忘记了什么剧情，猛然掷袖御剑，银色剑光在空中刹那回转，钉着洛云平穿过门缝钉在我脚边地上。
　　“你——”小兰看看前面带路的幻影看看我脚边的真人，“你想做什么？快把门打开！”
　　“屠苏怎么了？”我握着剑蹲下来，冷冷地问。
　　“你们那个同伙？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余公房公他们吃掉了吧……”
　　“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我一拧剑柄。大概有血溅到我脸上，我分明看到某些人惊惧地一抖，满脸的恐慌。
　　我只想冷笑，陡然抬手掷剑，擦过襄铃的脸颊钉住了她背后展开的妖藤。
　　襄铃啊呀一声摔到了地上，捂着脸不敢睁眼。“少、少恭……”方兰生的声音都是抖的。
　　我亮出琴，丝毫不想废话，“应战！”琴上杀机迸射。
　　那妖藤倒不算特别难缠，只是有毒麻烦了些，战败时逃得飞快。众人一阵沉寂。
　　我搜了洛云平怀里的玉横碎片，勉强扯出从容微笑来，“看来这位洛村长便是打算让我们给这些妖藤裹腹了……听他所言只怕屠苏已陷在里面，我们还是赶快去救人吧。”
　　这一刻我一点也不想看他们的表情，只收了剑当先而行。
　　……让我迟一点再去考虑他们是否会因为我暴露的冷酷残忍而疏远我。眼下我只想着，屠苏有危险。内心焦灼无比，琴上也满是火气。

　　洞穴深处，屠苏就被绑在妖藤上。他的样子比原剧情的襄铃凄惨多了，受伤狂暴的妖藤几乎将他吞噬了大半。他激发了身上庞大的煞气，苦苦支撑着。然而因为手足俱被缠住，已无法反抗了。
　　怒火几乎冲毁了我的神智。我近乎本能地召唤了焚寂，执剑在手便冲了上去——顾忌屠苏，我根本不敢奏琴。
　　“少恭小心有毒！”红玉在后面喊。
　　焚寂的煞气也染了我一身。五内俱焚、头痛难当，理智近乎崩溃，唯剩下杀意占据思维。点燃的烈焰令妖藤痛苦嘶吼，我能听见骨骼断裂的恐怖响声。
　　“唔……”屠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屠苏！”我喊。燃烧着烈火的凶剑剖开藤蔓，将他抢出。
　　“少恭小心！”不知是谁喊。我执着焚寂，刹那间周身无数道暗赤剑影化出，漫天飞舞，击中妖藤。

　　战斗过程我几乎不记得。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屠苏正血肉模糊地躺在我怀里。他身上至少断了十几根骨头，四肢畸形地瘫软着，甚至能看到一截戳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带血肋骨，面色惨白，呼吸艰难，大量的血液从肋下的伤口里汩汩而出。
　　我几乎不敢碰他。这样重的伤势令我心慌，一时间竟觉无从下手。我哆嗦着掏出流霞归元丹给他服下，压着他出血的肋，反复施善法甘霖潮音普渡。还是红玉提醒我：“少恭，这里瘴毒弥漫，而且烈火焚烧之下洞穴恐怕要坍塌，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寻地方再为百里公子治伤。”
　　我抱起屠苏，跟他们出去。外面的门已被村民开了。
　　这段情节我一点应付的心情都没有，丢下旁人只管给屠苏施放法术。我毕竟是个行医几百年的大夫，等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不再恶化，这样的伤势，也可以放手一试。
　　红玉跟我商量，“少恭，百里公子现在情况如何，可否移动？不如先回江都，江都繁华，也方便延医用药。”
　　我沉吟一下，“也好。”大量法术下去，屠苏的呼吸也平稳了些，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的伤自是越早治越好，但甘泉村的条件实在太过简陋，而且洛云平刚被我杀死，留在这里实在不能安心。
　　天边数道流星。一群人御剑降落，“苏苏！”“师弟！”
　　是陵越，还有芙秦，后面跟着包括陵端在内的一群天墉弟子。
　　“师弟这是怎么了，”陵越问了一声，但没等回答，“还请诸位与在下一起待屠苏师弟去附近铁柱观求助，彼处修仙门派，想必药物齐全，且灵气充沛，对屠苏师弟身体康复更有益处。”
　　我勉强笑了笑，没心思摆姿态：“那就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手术一整天，晚上10点才下班TAT……求安慰求虎摸～～
话说之前老板视角17那章，花满楼里红玉姐的戏份换成了天气娘的，当时是凌晨。然而第二天早上好像还有人看到是玉姐的那段……不知现在jj抽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