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4。新世界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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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提次日早晨芙秦看见我从屠苏房间里出来时是怎样一副“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的惊悚表情。
我神清气爽地跟她打招呼，“芙秦姑娘，早上好。”
芙秦傻呆呆的：“早……”咔咔咔地僵硬转头去看刚刚晨练完一身热气腾腾的百里屠苏，又咔咔咔地转回来看我。
我微笑：“不知屠苏昨晚睡得可好？”
百里屠苏默默点头。
芙秦满脸不可置信，飞奔过去揪着百里屠苏的衣领一阵晃，“苏苏苏苏他把你怎么了？！求求你告诉我欧阳老板把你怎么了？！”
百里屠苏淡定地拿开她的手，“别胡闹。”
“那就是你把他怎么了？！”芙秦的表情更惊恐了，“难道你把他叉叉圈圈圈圈叉叉了吗？！”
“没有。”百里屠苏的语气可疑地弱了下去。
“两位，”我咳嗽一声，“在下并未对屠苏做任何事，不知姑娘可否放心？”
“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我才不放心啊啊啊——”
百里屠苏把芙秦拨到一边，淡定地问我：“屠苏多谢先生治疗煞气。不知先生睡得可好？”
我微笑点头，“一宿安眠。”
芙秦捧着心说不出话来。
辰时启程去江都。百里屠苏问我：“为何不腾翔？”
“在下……受了伤，不宜妄动法力？”我给了一个不算特别牵强的理由。
百里屠苏：“……”
我得寸进尺：“战斗之事也拜托几位了。”
芙秦小声：“先生最爱装柔弱了。”
我假装没听见，“前路迢迢，在下能帮上忙的实在不多，此处有些丹药与修行之人所须灵物赠与少侠，万勿推辞。”
他纠结地看我手上的药，迟疑半晌，“……那便多谢先生。”
虞山芳梅林中，小兰堵了路：“少恭、少恭——”
“小兰怎么来了。”我笑着打招呼。
他挠着头，“那个，我翻来覆去想了一夜——”
『呃……我爹常常唠叨那什么，不晓得你听过没？人生生死死是大梦之境，其实我们活着就和做梦似的。所谓“昨日梦说禅，如今禅说梦；梦时梦如今说底，说时说昨日梦底；昨日合眼梦，如今开眼梦。诸人总在梦中听，云门复说梦中梦。”啊，总之什么都是梦啦，有不开心的事，想想反正都不是真的……虽然我也觉得太玄妙了，不过时常拿来安慰一下自己还不错……你、你觉得呢？ 』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不对，又串词了。
芙秦接口：“……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 ”
百里屠苏莫名其妙看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深的体悟了？”
芙秦：“不是我说的啦，好像是执剑长老说的。”
我压下了胸口莫名而起的烦闷，道：“贵派执剑长老见识卓著，风采实在令人向往，望有朝一日能得一晤。”
百里屠苏：“……”
“少、少恭——”
“一时有感，忽视了小兰，却是在下不是。”我安抚地笑笑，“多谢小兰特意安慰，我现在好多了。”顿了顿，“不知小兰还有什么事么？”
“少恭，咳咳，我仔细想过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玉横，留在琴川没意思——”
我笑着跟他对台词——这几日对着百里屠苏简直心力交瘁，此时对上正在轨道的台词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幸福感慨，“小兰实在胡闹。方家家境殷实，你若当真不喜念书考功名，自可跟随长辈学习经商之道，如此离家，岂非儿戏？”
经历了被神秘红衣女追、被绣球差点砸中、被琴碎之声震得心神恍惚、被二姐狠狠压榨欺凌的方小兰，找到了陪我找玉横的借口，自然便翘家出来赖上我了。我半推半就地收留了他，淡淡回头一瞥。
后面跟着的，红玉、风晴雪，还有一个是穿越女吧？
百里屠苏看看我，神色微动，却不言语。
没一会儿有个姑娘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等一下等一下！”后面跟着红玉和风晴雪。
是那穿越女。我拱手微笑，“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她扫了我们一圈，一指芙秦，“我找她！”
大概这姑娘长得太人高马大不符合小兰的审美观，他一点也没怜香惜玉情怀，反而炸毛，“你你你——女妖怪！你居然敢追来！”
芙秦却是一声欢呼：“红玉姐！”扑上去埋在红玉胸口一阵乱蹭。
红玉拍她，“你这丫头，怎么私自出来到处乱跑。知不知道你师父有多担心你。”
“我给师父留条子了嘛。跟着苏苏才不会有问题呢！”
我移开视线，正看见百里屠苏松融而怅惘的神色。
“百里少侠这是怎么了？”我低声问他，“莫非是佳人在前……？”说实在的，想到风晴雪是百里屠苏的前女友，莫名有些不爽。
他摇头，“无事。”
穿越女们正对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攻德无量，”“万受无疆。亲亲快到组织温暖的怀抱里来吧！”
那姑娘将芙秦按在怀里一顿揉搓，“表在劳资面前耍流氓，劳资不是流氓的人！”
芙秦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流氓起来不是人！人家发型都乱啦！”
红玉掩口而笑，“谁家的妹妹，如此可爱～”
我上前交涉：“在下欧阳少恭，不知几位姑娘是……？”
红玉行礼：“小女子红玉，路过此地。两位妹妹分别是为寻人，看来，苗家妹子已经寻到了。”
百里屠苏抱拳：“红玉。”
红玉行礼，“百里公子。”
芙秦拉着那穿越女来介绍，“这个是我老乡，苗妙！噗，我叫你阿喵怎么样？”
“随你啊，”苗妙张扬肆意地一笑，抱拳为礼，“在下苗妙，华山纯阳宫门下，行走江湖游历！在下与芙秦多年不见，之前在翻云寨看到她所留痕迹，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
穿越女中亦有奇人，这个苗妙洒脱豪迈不让须眉，倒也是个令人心生好感的风流人物。
“苗姑娘。”我微笑拱手。
风晴雪学着苗妙抱拳，相比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在下风晴雪，呃……”来历不能说，于是卡住了。
“风姑娘。”我笑着邀请，“相逢即是有缘，几位姑娘若是同路，何妨同行？”
“好啊好啊。”风晴雪。
“少恭你怎么让这个女妖怪——”方兰生。
“屠苏哥哥才不会喜欢你们呢，少恭哥哥也不会！”襄铃傲娇地哼。
“胡闹！”百里屠苏说了一句。
苗妙：“两个受我嫖他们干嘛。”
芙秦反驳：“苏苏很攻哒你不要黑他！”
“他也就能攻攻兰妹子晴雪都能攻他——”
方兰生：“什么是攻？”
百里屠苏看他的眼神带着无限同情：“无知是福。”他失落惆怅地望着风晴雪，“一旦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14。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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