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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回 金龙寺二侠初相惜 陷空岛五鼠始结义 ...

  •   金龙寺的火情其实远没有包拯他们见到的严重,火是烧起来了,着的却不是房子,原来是展昭和欧阳春制造声势点燃了庙外的柴草。
      两人皆是掌灯时分来探金龙寺,展昭先来,欧阳春后至。待在房上碰了面,都惊了一惊,好在反应快,见对方是夜行装束便知晓绝非那强占寺院、囚禁住持的贼人,便互通了名姓。展昭虽初入江湖,但北侠欧阳春的名号已是如雷贯耳,自是敬重有加。欧阳春倒不曾听说过展昭,只是借着寺里的灯天上的月看去,见他尚在少年,倒似个书生模样,却能仗义出手,心下生了几分钦佩之意。忽想到贼人数目不少,喽啰自是无妨,只是不知那头目功夫如何,又怕展昭功夫不济,只是逞少年意气,待会儿动起手来万一自己照应不到吃了亏,问及师门,只说师父有命不便相告,武林中多有隐士,这个道理欧阳春自是懂得,便不再追究。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们二人到寺外商议计策,把探得的情况相互通了有无,才知住持方丈了空和尚并未遇害,只是遭了囚禁,欧阳春早已将囚禁的地窖方位打探清楚。展昭探得庙里并不全是歹人,有些本就是庙里的僧人,时间紧迫又来不及查清哪个是僧,哪个是贼,如何不伤及无辜又不放走歹人呢。正商量间,见到包拯主仆来投宿。展昭欲阻拦却已来不及,有人将他们引入寺中。
      又把金龙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观察一番,见庙外许多大大小小的柴草垛,想来是僧人平日把劈柴割草也当做一种修行,又可以方便过往路人,若是冬日里来投,有驴马脚力的可添些草料。展昭提议先救出了空和尚,以防贼人狗急跳墙,伤了他的性命。欧阳春觉得有道理,只是他们毕竟只有两人,如何阻止贼人脱逃,思来想去决定把柴草点着,这样里面的贼人不了解外面状况,或许不敢贸然突围,大不了悉数擒了再一一排除。展昭也觉得短时间也无其他良策,只得如此。
      两人救出了空,展昭想起包拯主仆,想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留在此地实是凶险,便托了欧阳春先在这边布置,他却奔去附近的伏虎寨,找到张龙赵虎兄弟帮忙护了主仆两个脱离险境。欧阳春原是想要将了空一并送走,了空乃方外之人,把半年来的囚禁之苦权当修行,只是对众贼人污了佛门净地深恶痛绝,坚持留下,展昭也认为他本是寺里住持,要亲见歹人伏法才是正理。
      外面传得贼首便如那凶神恶煞般,却不料仅是会些粗拳笨脚的功夫,欧阳春和展昭二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便是要取他们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只是展昭宽厚,欧阳春温和,都不是那喜害人命的,只是擒住。又有那些小僧们见住持无恙,思及自师父被贼人用迷香那等下三滥手段制住,一身功夫不能施展,他们说走吧又舍不下师父,只能忍气吞声受制于人,密谋几次营救,不想非但没救得师父出来,倒损了几个师兄弟,越发便恨得紧了,就手抄了棍棒扫帚一应物事与小喽啰们乱作一团,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央师父授几招功夫,也好多拿住几个解解气。
      展昭擒住一贼首,忽想起日间的老汉,严冬酷暑辛苦经营,却要受这些人盘剥,不由又气冲两肋,手下加劲把那方华勒得哭爷爷叫奶奶,听他哭号,心下又有些不忍,略放松了些,问他名姓,听说叫方华,便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你……你……你……你也配得“芳华”二字!”
      那边厢欧阳春已经将那唤作朱起的绑了个结结实实,听展昭你,你,你了半天还道他要说出什么狠厉言辞,未料到却冒出这么一句话,只觉好笑,怕他少年意气要了方华的命,待要劝解几句。但见他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火光,眼睛瞪得浑圆,气呼呼地盯着方华,只是手下已松了力道。方华倒是懂得见风使舵,全没了平日里的戾气,只是解释着此方非彼芳,爷长大侠短地讨饶。欧阳春暗笑,这两位好,一义一匪,倒都是较真儿的主儿。
      得了解药,了空服下,既解了药力,功力自然会慢慢恢复,火也早被扑灭,摆在眼前的是如何处置这群贼人。展昭觉得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必是买通了官府,主张就地审就地办。了空却不同意,金龙寺是御敕的寺院,被贼人占了这许久,总要有个说法,应该移交官府法办。欧阳春也说这案子牵扯到这地界上的百姓,自是交由官府办理合适。展昭说不过,坐在旁边嘟着嘴生闷气,欧阳春见他气闷也不多言,有些事情要自己想通透才行。过了会儿,展昭嘱咐了空好好休息,托欧阳春帮忙看守贼人,起身出去了。了空、欧阳春虽不知展昭意欲何为,但刚才动手之时已知他必是一身好功夫,倒不怕他遇到什么人。听他托付,倒像是已经接受将贼人移交官府,欧阳春心一动,莫不是展昭要不辞而别,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又怕他闹出什么事,忙跟出来想嘱咐几句,却已无了展昭的踪影。
      天将破晓,展昭推门进来。欧阳春见他回来大为高兴,又见他全然没了气恼之色,大概是想通了。忙上前询问原委,原来展昭不想交由官府处理也只是怕断案不公,放跑了贼人,错枉了无辜,既然一定要法办,那边只有从官府入手。他便连夜赶到县衙,将县令恐吓一番,越是昏庸越是怕死,那县令见展昭来去自如,自是大骇,反正银子也得了,杀几个罪有应得的人还能给自己挣些拥戴,何乐不为,连连点头应下。
      天亮后,展昭和欧阳春帮了空和尚他们把一干贼人押送到衙门口,道了告辞,却并未离开,混在人群中看着结了案子。
      已近晌午,欧阳春邀了展昭同去附近酒楼吃饭,都是豁达之人,越聊越是觉得投缘。后来听得议论说昨晚有人在城里许多穷苦人家门口和乞儿们聚集的地方放了些银钱和银锭子。
      欧阳春抬眼看展昭,展昭也不言语,笑呵呵地拿起酒壶将两人酒杯斟满,欧阳春说偷放那么惹眼的东西也不怕殃及他们。展昭却说已给那狗官飞刀寄简,谅他不敢声张。欧阳春提醒他说江湖并不简单,展昭微笑谢过。问及将来打算,展昭倒有几分意气风发,说要仗剑走天涯,扫尽不平事,欧阳春待要嘱咐一番,又不知从何说起,转念一想,年轻人总要闯一闯,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过来的。
      午饭已毕。欧阳春与展昭二人互道后会有期,便各自离去。
      ——————————————场景转换的小分——————————————
      陷空岛卢方五弟兄结义,欧阳春便是接到帖子前去祝贺,动身倒是早,只是开始时沿途游山玩水,又管得许多不平之事,时间便有些耽搁。欧阳春与佛家颇有渊源,其父欧阳忠慧,叔父欧阳普忠都是少林寺的高僧,这次路上听说金龙寺遭贼人侵占,岂能坐视不理。如今金龙寺一事已了,他便直奔陷空岛。
      欧阳春到卢家庄聚义厅时,早有人禀了卢方,只见他正带了四位待要结义的兄弟迎出来,寒暄几句,便给白玉堂引见。欧阳春与卢方两家师父多有往来,二人亦是交情匪浅,与其他四人却无深交,尤其是白玉堂,只曾闻名却未谋面。他本就喜欢可爱的物事和小娃娃,今日一见白玉堂收拾得干净利落,举手投足间带着十二分的精气神儿,又见他稚气未脱,生得面若敷粉,唇似涂朱,倒似那观音大士画像里的小童子般,不由暗赞好俊的娃娃。白玉堂见来人紫色面皮,尚未蓄须,身材魁梧,赘肉横生,听大哥介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北侠欧阳春,未免有些泄气,心道还当是如何英雄的人物,却是言过其实了。心里想着面上便带出几分不屑之意,草草见礼,卢方面上有些挂不住,待要斥责几句又怕白玉堂受不了,欧阳春却不以为忤,自是乐呵呵地抱拳行礼。
      结义这种事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向他人宣告的仪式,关键还是在人心。老大钻天鼠卢方卢泽恭,老二彻地鼠韩彰韩泽敬,老三穿山鼠徐庆徐泽绵,老四翻江鼠蒋平蒋泽长,老五锦毛鼠白玉堂白泽琰,陷空岛结义的这五兄弟或同师或同门,原就亲近,如今皆已出师,索性做了叩头兄弟。
      说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一句,白玉堂嘟哝:“都同日了,还会不同年同月,也不知是哪个想出这等啰嗦的词句,在这里绕人口舌。”欧阳春在来宾里身份算高的,自然离他们弟兄也近一些,把这句话听得清楚,心道这白老五果然是如同卢兄所说的孩子心性。
      仪式完毕,宴席过后,来宾三三两两散了去,对几位交情深厚的卢方执意挽留,奈何大家都有自己一摊子事情要去处理,也不好强求。欧阳春也来辞行,卢方却无论如何不肯放,连连说兄弟许久不曾相聚,何不借了这次机会叙叙旧,欧阳春想自己本就居无定所,索性小住几日,得了空闲到芦花荡那边的茉花村顺便拜访一下丁家兄弟也是不错。
      这日,欧阳春与卢方正在厅里闲聊,说来说去便说到了白玉堂。欧阳春称赞一番,卢方却摇头。说老五人俊,悟性高,手巧,功夫精,就是这性子太暴,又争强好胜,也是师父和师兄弟们宠坏了他,这性子日后到江湖上怕要吃亏。欧阳春说年轻人嘛,卢兄也毋须过于担心,随着历练加深慢慢会好的。
      正说话间白玉堂提刀进来,冲欧阳春一抱腕:“白玉堂不才,有意与欧阳大侠切磋一番。”
      欧阳春一愣,卢方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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