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虐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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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上门。
森长老抬头看着那个依旧年轻貌美的女子，连那浅金的发都不曾白了一根！这岁月的痕迹呢？不不，他们起码重伤了她，那伤口呢？后遗症呢？难道都没有吗？！
“大家很是期待这礼物么，”淡笑依旧，绝代风华，“森长老，觉得如何。”
礼物……
礼物？！她怎么可能送他礼物？杀生丸一身的冷漠，而这位虽是笑着也毫无温度，这几分钟完全是他们给站在烈日下的他的一盆冷水！
“不，不用了。云长老和殿下同来，是在已经是我森千年修得的荣幸了，无需送礼，无需送礼！云长老请坐，请坐。”冷汗几乎湿透了他的衣衫，明明一人一妖和刚才的态度并无不同，他却总觉得一股子寒意沿脊椎而入大脑。
丛云居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挥袖，落座在杀生丸的旁边，浅笑盈盈，“各位也莫客气啊，今日可是森长老的大、喜、之、日、呢。”眼里的刀刃透出寒光，明晃晃的警告。
“呵呵，呵呵，云长老说得是，森长老的千岁大寿啊！”
众妖反应过来，机灵点的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啊奉承之类，不善如此的也起码是微笑着以示“心情很好，寿宴真好”。几乎无一例外的站在了两位长老的立场之外。
杀生丸看着众妖的表现，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丛云却看出了一丝不满及不屑，她表情也不变，轻抚着酒坛的边口，静待下文。
“顾氏拜访！”
从云知道，森长老等的人，到了。
听着他们的来来往往暗藏三尺锋芒的对话，丛云勾起嘲讽的弧度，以为她是多小的小孩子？这样的马虎眼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么！
她高估了这位森长老……本以为当初能够伤她至此的是比较高层次的人物，却未曾想过是这般的低级货色，略一思索，她决定还是暴力解决吧。
杀生丸撇过来一眼，他就知道，这么个看似淡定从容冷静非常的女人耐不住了，骨子里完全就是逆我者亡的肃杀，偏生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迷惑世人——当然，丛云不是刻意要这样的，只是时间一层一层覆盖在这躯壳上，沉淀成了这般。
丛云抽出刀来，不是她的本体，而是幻化出来的东西。即使如此，或许是她的附加效果，这把刀显得格外的阴冷还带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有什么遗言么。”看在大寿的份上，留点时间好了，毕竟什么亲人全都在场呢，也不用她亲自传达。青锋三尺，寒光冷冽。
森长老僵硬了，完完全全被杀气和血腥锁定的他怎能不僵。
就连一旁的顾氏的动作也迟钝了半拍，笑着打个圆场，“云长老，不知森兄所犯何事？这样闹腾森兄的千岁寿宴，同位西国长老，这互相也不太好吧？”
劝告中又有警告。倒是个人物。
不过，还是不够看呢。
“没有遗言？”全然无视。他有什么资格让她接话？同位长老又怎样？能把她立诛当场么？能追杀她整个西国么？也不看看至高之位上是谁！妖怪的世界，就是拳头硬的占上风！当你实力不够当然要用言语周旋，但她实力不够吗？对于这么个千年蛇妖不够？
顾氏妖怪目光微闪，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缩入了围观的妖怪群。
“十、九、八、七、六、五、四，”丛云看见森长老的手指微动，“三……二……一！”
凌空跃起，眼神肃杀，手握大刀，从上至下，当头劈来，霸气无比！完全想象不出是一个看似柔弱气场淡然的人类女子所为。
森长老化作一条巨蟒，尾巴一扫，卷起无数杂物便丢上了天，密密麻麻，似是要想一阻那又快又强的一刀。
刀按它的主人的意愿坚定而迅速地下斩，漫天杂物一丁点作用都没有。
结局已定，众妖叹息般的看着那一刀。
一股墨绿色的毒液扑面而来！森长老根本不是要阻挡她的刀，只是做一个障眼法而已！他居然缩小了身形盘踞一旁，只等这一瞬间的杀机！
逆转，绝对是逆转！不愧是活了千年的妖怪这厮杀的本领果然不弱！
丛云唇际弧度没有动摇一丝一毫。她的刀速度不减地依旧劈向了森的七寸，仿佛毒液不存在，一派轻松。
不躲？她不躲？为什么不躲开！森瞳孔放大，迟钝地看着雪白的刀锋，气机锁定，他居然完全没有躲开的可能！
火焰凭空而生，浅而明亮的金色摇摇曳曳，一小团将毒液吞了进去，便在无反应，平平常常仿佛就是一团再正常不过的火焰了。
不可能……
一团火焰怎么会将毒液“吞”掉？还是森长老绝招一样存在的毒液！
杀生丸看着那火焰，比之颜色略深的眼里没有质疑，只有一丝赞叹一丝柔和还有狂热——对强者的狂热。
“本想……算了。”丛云刀轻轻往旁边微不可查的一偏，刀风凌厉地扑向那条动弹不得的蛇，直接将它的尾巴切下。
看着那双血淋淋的脚，丛云一直保持着的笑容似乎有了不同的意义。
火焰安静地在血块上燃烧，而血块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化作光点，而是一点一点诡异地“消融”了。“你看，它如果在你身上燃烧……在你没有烧干净之前，你就不会死的，这是多么华美的死亡。”
丛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火焰却自觉地“流”到了化作人性的森身上，开始了折磨。
刚开始，森还有精力痛苦地嘶嚎，满地打滚，但即便是滚到了布料上，布也没有起火，那一点点火焰不增不减一直赖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向上移动着。之后，疼痛把力气耗光，他只能无力地扭动几下，连翻身都做不到，口腔里的血腥气告诉他他的忍耐有多磨人。
“求你……杀我……一刀……”只能无力地求死。
丛云挑眉，“当初因为你们很是干脆地给了我一刀，刺穿了我的心脏呢，所以我一开始是打算将你一刀毙命的，赐予你我最爱的安静的死亡，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没办法，当个试验品勉勉强强也凑合吧。”
“求你……”森哪里还有精力去听她说话？眼前朦朦胧胧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努力地张嘴，发出干枯的声音，“求……”
火焰烧到了腹部。
众妖惊惶到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是没有杀人，一个个也绝非善辈，但是看着本该有森的半个身体的地方只有干干净净的地板，甚至几只蚂蚁晃晃悠悠地爬过，他们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使，不染一丁点血腥，甚至未曾触及尘埃的、头顶上有个圣光光环的天使！
这是什么手段？
这火焰？
西国云长老的强悍早有耳闻，即使她是一个人类——不，现在还有谁认为她是一个人类？——如今这一照面她就虐杀同为长老的千年蛇妖还是让他们震惊、不安、恐惧、惶惶！
在场保持冷静的只有丛云和杀生丸一人一妖。
丛云细细探查，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
火焰的速度一下子加快。森长老睁得老大的眼睛里溢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她会发现？他隐藏了千年！
“放心，这华美的死亡我会杜绝一切干扰。”丛云看着被火焰逼出来的妖怪，“两位就是木长老和林长老——”
不等有什么交涉，她直接挥刀了！这两只本就该死，一个树妖当时束缚住了她，还有一个躲在地里，黑火烧尽一片林子才确定他的存在。
空气扭曲。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气”，而是动作引发的一系列的空气的改变，不是刀带动的气，而是刀与空气之间相互碰撞、切割、包含所带来的扭曲。
高级刀术。
不会有生物质疑一把刀的刀术的。
绝对的秒杀。她甚至不用去看结果，无非是血肉横飞。
目光在全场溜一圈，没有了那只妖怪，意料之中。丛云走向杀生丸，走得从容，就像她从门口走进这大厅一样，简直就是参加一场宴会，她是主角。
“走吧。”
一如既往。杀生丸不禁柔和了冷硬的面部线条，眼角上挑，唇际微弯，如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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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杀，木、林、森三位长老可以说是同体的。我用火焰烧到胸膛部分的时候另外两个跳了出来，应该是因为终于感应到了死亡的可能。”
“嗯。”
“小杀，今天没有解释，说不定会有仇敌找上来哟。”
“正好。”
“呵，小杀，正好什么？正好给我练火焰吧！小杀可懒得对那些杂碎下手。”丛云轻笑，面孔干净得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的花季少女，转寒，有如一个在战场上愈杀愈是冷静的将军，“那些大家伙可能会以这个为借口达成结盟……要不把那家伙给小杀你练练手？”
“好。”
“诶呀？小杀，你真是毫不留情耶。展露这样的实力的可是我，他们不一定会找你的哟。”调侃的语气。
“会的。”
“小杀……”
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小杀。
丛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虐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