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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谈 ...

  •   “众所周知,自由联盟高层,尤其是联盟军中的高级将领大多反对凌简之前往帝国谈判,最终他们屈服于凌简之地坚持。对于她这一决定,至今为止的学者持两种完全相反的论调。一部分人认为,这反映了凌简之虽然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但在政治上仍然天真。她看到了帝国处于的困境,却忽略了奥贝斯坦可以做到的程度;她知道权力斗争不可避免,却想不到,或者拒绝想到自己已经陷于权力争斗的漩涡;她反感于自由联盟高层种种违规事件,却没有意料到她自己会成为曾经出生入死伙伴的眼中钉,并成为牺牲品。
      “另一部分人则坚称,这恰恰是凌简之高贵的体现。也就是说,她明白一切,但为了让人民从战乱中挣扎出来,保全好不容易得到的胜利,她将生死置之度外。
      “哪一种说法更为贴切,至今没有定论。曾经有人拿这个问题问出色的历史学家冯.德雷尼茨,只可惜冯.德雷尼茨阁下终其一生很少对凌简之这个人发表看法,倒是他的好友,帝国元帅艺术家提督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阁下在面对同样的提问时微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人们把凌简之这个人想得太复杂,她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以上这些评论见于《凌简之评传》,新帝国历35年吉尔菲艾斯公国出版,这是继巴拉特自治领于新帝国历19年出版《凌简之传》后第二本由国家出资编撰的凌简之纪念读物,也是第一次由自治领之外的国家出版这个传奇女子的人生。在此之后几个国家先后出版了类似作品,但是公认写得最出色《凌简之传》于新帝国历42年于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出版,作者是文德林.冯.德雷尼茨的次子。

      新帝国历5年8月16日,凌简之率领的代表团抵达帝国首都费沙,银河帝国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率队迎接。前往宇宙港的还有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宪兵总监克斯拉一级上将、毕典费尔特一级上将以及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海德里希.朗格。凌简之走下飞船后目光在帝国功勋忠臣身上扫过,然后给了站在奥贝斯坦身后的军务省官房长菲尔纳少将一个淡淡微笑,后者精神上缩了一下,几乎对自己苦笑起来。
      凌简之作为联盟军最高军事指挥官出现在传媒上的录像传到费沙时,和奥贝斯坦一起观看的菲尔纳脸色都变了,在上司投来的目光下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曾经见到过这位指挥官,而且是在医院中,后者跟冯.德雷尼茨子爵一起来探病。本来以为会被上司狠狠的斥责,没想到奥贝斯坦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异常担心的菲尔纳主动忏悔自己没有提高警惕,他的上司却道:“没有完全把握,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个时候菲尔纳忍不住想,上司表现得如此仁慈,该不会凌简之也曾经大胆的出现在他面前,现在正让他后悔莫及中。
      应该说,这个猜测对了一半。
      虽然早在电视中看到过,帝国高层仍然震惊于这个女子的年轻和美丽,基本为旧同盟军军服式样的自由联盟军军服,黑白相间的简洁款式穿在这个女子身上只觉那份妩媚娇艳糅合飒爽英姿,组合成叫人为之惊艳的华丽。虽然在敌人的土地上,凌简之依然表现的落落大方,她不是个喜欢谈笑风生的女子,只用凌厉而高贵的神情折服敌人。和曾经前往伯伦希尔会见莱茵哈特的杨威利不同,如果说后者是那种靠近了看也看不出军人素质,前者则叫每一个看到她的人感慨一声——不愧为自由联盟最高军事指挥官。
      凌简之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军人,她精通战术、才华横溢,在防卫术上也极其优秀,尤其是枪法可谓百发百中;此外,她视死如归、勇敢坚贞,她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就应该为国捐躯。
      人们评论杨威利,如果没有战争,他也许以一个二流历史学家的身份埋没于人流中,而凌简之则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让自己光芒耀目。从这一点来说,她和自己的主要对手——莱茵哈特之间有几分共同之处。
      “陛下将在皇宫接见阁下……”
      皇帝莱因哈特在临时皇宫接见了自由联盟代表团成员,并邀请凌简之喝下午茶,跟随在皇帝身边对来访者微笑的是一名年轻而极其美丽的女性——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一个多月后她将成为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第一位皇妃。
      皇帝莱茵哈特捧着一束蔷薇花大清早跑到伯爵府提亲是在7月16日,也就是罗严塔尔叛乱证实后的第二天,据说他求婚的理由是“如果朕对伯爵小姐做了那样的事却不负起责任,不就和高登巴姆王朝那些皇帝没有什么两样了吗”。听到这样理由如果一口答应求婚,即使是做父亲的也有点受不了。一直到两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的伯爵小姐答应了皇帝的第二次求婚。
      同样是给与银河帝国重大打击并逼迫皇帝提出和谈的两个人,凌简之在莱因哈特那里并没有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好评,皇帝看重的永远是那些指挥舰队驰骋星河的名将,而非身怀利刃、口含毒药与入侵敌人血战巷道,集合军事指挥官和情报官能力于一体的地下抵抗领袖。这不能说是皇帝浅视,只能理解为个人审美的差异。
      相比较面前美貌惊人的皇帝,整个下午茶过程中凌简之倒是更感兴趣伯爵小姐这个人,也许因为两个人都以女子之身获得高位,让简之产生几分好奇。
      “请允许我带阁下参观帝都。”兼任秘书官和大本营幕僚总监的希尔德向敌对阵营的女性领导人发出邀请,并得到对方礼貌的回应。尽管很多人从结果推断帝国的“意欲何平”不过是铲除对手的一个陷井,然而平心而论,即使提出谏言的奥贝斯坦的确深有用心,帝国绝大多数高层官员是认认真真接待凌简之一行,不管是友好的参观访问,还是谈判桌上的唇枪舌战,他们是真的想要实现“陛下意欲和平”。甚至莱因哈特自己,尽管不怎么甘心,也的确打算和这些抵抗者达成一定的共识。
      车辆从正在营建的“狮子之泉皇宫”门口经过时,希尔德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海尼森还有许多没能撤离的官员和士兵吧?”
      “啊——有几十万人,军部的人也不少,最高军衔应该是一位中将。”目光暂时从窗外收回来,她微微笑道:“如果陛下真得意欲和平,等我们回去后就安排他们的回国事宜。”
      希尔德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在代表团停留帝国期间,这些人就是人质,如果作出“两国交兵斩来使”的事情,你们自己掂量后果吧。
      8月16日到8月30日,凌简之率领的代表团和银河帝国军政两界展开了艰苦卓绝的谈判。凌简之并没有做主谈判官,她认为自己的能力并不在谈判桌上的争辩,出现在此与其说实际操作上的价值,不如说更多象征意义上的价值。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另一个更为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承担后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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