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暗an

10、巨蟹座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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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九年的冬天，天气真的不很冷，尤其是你在我身边，穿着薄薄的羊毛背心与深色外套，你的大手温暖如阳春三月，只要轻轻握一下，我便像是掌握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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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生日是在酷暑的夏日，令我永远吃不完一整碗热腾腾的长寿面，等到黄昏时才见你匆匆下班，隔了闷燠至凝固似的热风，满额头汗津津的期待，你明明累得眼皮也睁不开来，却还惦记着我有没有吃过生日蛋糕，两个人手挽手去食品店买一块奶油小蛋糕，上面插几根蜡烛，我想一想，认真地拉住你的手，轻轻向烛光说：无论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今生今世，你就是那个可以永远在生日里陪我吃蛋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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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年轻时总有些狂放不羁，且真的相信自己可以无往而不达，我亦以为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静如美玉。于是我不断地缠着你一同去各地旅游，背了最简单的行装，手拉着手在陌生的城市与人群里穿行。而你不知何时起开始为生计担忧，工作得很不顺利，为了争夺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整日整夜地无法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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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熬得非常辛苦，可是我竟未曾觉察，直到那天我逼你请假去西藏时你突然大发雷霆，说再也无法忍受我的异想天开，孩童似的多变与幻想，不肯接受现实的繁琐。你真的决定离开了吗？那谁陪我在生日的烛光前吃蛋糕？我向着你的背景大声哭叫，你突然在原地顿了一顿，可还是迈步向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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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我擦干眼泪，搬家、换手机、另谋工作、将你留下的物品丢弃，那么多张两个人的甜蜜合影，都在亲昵的依偎间残酷地剪出曲线，再用力撕开一分为二。此后我拒绝吹蜡烛许愿。我说：那全是假的。因为我最真心的祈祷从来没有实现。
　　间或还是听到你的消息，你果然赢得了那个去西班牙三年的深造机会，你出国后我更加无牵无挂，不想再听到你的名字，索性与以前的朋友一一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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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生日还是年复一年，还有在忽明忽暗地蜡烛前我紧闭无言的双唇，生活自你走那天开始变得寒冷、惨淡、无动于衷，我的面孔也从未如此冷若冰霜。在取蛋糕的路上遇到旧日的好友，她惊讶地说：你怎么变得与以前判若两人？我们坐在蛋糕店里叙旧，猝不及防地，她竟提到了你。“你知道吗？从西班牙回国后他到处找你，最后又无奈地回了西班牙，临走前请了所有朋友吃饭。那还是去年的事，他喝醉了，一遍一遍地说在西班牙时，如何在每年的七月十六日买了蛋糕庆祝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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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她起身告辞，蛋糕上的最后一根蜡烛也拿了下来，窗外的蔷薇开至灿烂芬芳，我一个人坐在红花绿叶的窗台前，没有看风景，也没有想任何事。耳旁似乎有谁在低低呼吸，时间的指针清脆地敲响温柔曲调。近了近了，有种体贴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熟悉地，从心底浮上来，随着血脉里的‘的的’声，它在挣脱往事向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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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许愿不灵呢？那一年愿望终于还是实现了，只是用了另一种不可查觉的方式缓慢地实现。每年的七月十六日，是谁令我不知不觉地在每块裱花蛋糕或糕饼橱窗前驻步，沉默，认真地回忆？而当我每次举匙将香甜美味的蛋糕往嘴里送时，谁又会令我下意识地扭头向身边寻找？明，你虽然已离开，可那一天的你终是留在了我身边，一生一世，永远永远……

　　优点：热情、正直、谦虚、谨慎、头脑冷静、感情细腻、为人真诚、忠心耿耿、富有组织才能、既有耐心又有毅力。
　　弱点：性格被动、思想保守、依赖性强、多疑多虑、容易制造惊慌不安的气氛，而在真正危险面前往往不知所措。
　　喜欢：宁静、和谐与安全；逃避现实；渴望一个可以触发想象的愉快的生活环境；喜欢象胎贝附着石头上一样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忧郁的气氛、混凝土建筑及装饰会使你无法忍受的压抑感。喜欢把自己的住所变成陶冶心性的圣殿。
　　不喜欢：生活中的纷繁之事；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