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Tomorrow Is Another Day》符豆豆

7、第七章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哈利呆呆得看着床幔形成的阴影，企图让“也许昨天的一切只是梦，好离奇好莎士比亚的梦境”或者“斯内普跑到我的梦里干什么？”离开他的脑子。思索了一会之后，他干笑得摸摸嘴角——也许的确是梦，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

　　哈利习惯性摸索床头的眼镜，扭头正对上罗恩朦胧的睡眼，那男孩迷茫着看着他随即瞪大了眼睛开始尖叫“马尔福你在哈利的床上做什么！”并且随手抓起手边的闹钟丢了过来。哈利措手不及得采用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躲过了罗恩的攻击，这个动作拉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如果我的心灵之眼还没有破碎的话，或者根本不用任何占卜推理猜测都可以预料今天的情况不见得会比昨天好多少。”哈利小声地嘀咕并且把闹钟丢进抽屉，他不希望每天被闹钟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攻击，幸好罗恩的反射动作不是跳过来掐他。

　　罗恩挠了挠他的头发，表情诡异的道歉“对不起，哈利，我应该丢枕头而不是闹钟……。”

　　“难道对象是马尔福你就可以丢闹钟吗？”虽然哈利很想这么责备脸色已经和头发一样红的朋友，但马上被“如果我的邻床睡着马尔福说不定我会召唤石板……”的想法给压了回去。

　　唯一算的上安慰的是，楼梯下等待着他们的赫敏用完美的笑容迎接着沮丧的哈利：“别把一切想得那么糟，好天气可以使你心情愉快。”哈利刚刚开始上扬的嘴角马上被愈发沮丧的神情取代：“哦，麦格教授通知我暂时不用参加训练……虽然斯内普一定也同样要求马尔福了。”赫敏扯出另一个微笑：“哈利……另一个客观上的好事是，你的外表会很受史莱哲林学院女生们的欢迎。”哈利看着她的背影甚至有了旷课的念头。

　　他放弃了早餐，直接去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但无疑，本次事件的另一个牺牲者——马尔福先生——以一种哈利看着都觉得心酸的表情望着黑板，当他望向哈利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如同往日那样讥笑“波特，你的头发乱的好象鸡窝”“波特先生，没有人教导你吃完早饭要把嘴边的蛋渣子擦掉吗？哦……我忘记你的麻瓜亲戚不怎么懂礼仪”，哈利僵硬得张嘴，他不知道没有马尔福嘲讽的早安问候他要以“早上好”还是以“马尔福，你能告诉我怎么把后脑那几根一直往上跷的头发弄得那么平整吗？”作为谈话的开头。

　　最后他选择做马尔福之外另一尊呆呆的看着黑板的石像，但逐渐增多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换回来？”“那么快就换回来是不是太可惜了？这样很有趣。”“可怜的哈利/马尔福……”和许多类似的评论让哈利欲哭无泪——这就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同窗之情朋友之爱”啊……罗恩坐到了他旁边，不甚习惯的拍拍他的肩膀，塞给他一个三明治。

　　“哈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饿死是最不明智的自杀方法。”哈利听着他悲壮的劝告，那劝告基本等同于“你的病的确没有希望了但你也要积极且充满希望的面对美好灿烂的新一天”，狠恨地咬下三明治的一个角并且把它想象成伏地魔的脑袋。

　　晚上六点不到，哈利就逃出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赫敏的实验魔咒和几大张羊皮纸的魔药配方加上好奇探索的目光加上“哈利，变成马尔福的感觉怎么样”“哈利有同胞爱的话就让我打一顿，为格兰芬多好好出口气”让哈利觉得斯内普的地窖可能更温暖舒适安静美好。

　　他走一步停一停，或者绕着圈子并且寻找最远的路线，但所有的做法都没有办法让休息室到魔药教师办公室的距离变得有需要步行一小时那么长。哈利玩弄着门的把手，研究了门口装饰用的雕塑，甚至想靠数数那蛇有几根眼睫毛来打发时间并且思索着“如果我提前半小时参加劳动服务斯内普会感动于我的勤劳吗？”。

　　回答他的是斯内普怒气冲冲得打开他办公室的门：“波特！你究竟想弄出多少噪音才罢休！”

　　哈利红着脸低下头：“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只是觉得这蛇……恩……很性感。”他用手抚摩了雕塑的腹部想说服愤怒的魔药教授“您的蛇真的很有魅力”。

　　斯内普的眉头已经从“可以夹死一只小强”变成了“绝对夹死一只小强卵”，他双手合起抱着自己的手肘告诉自己“殴打和虐待学生是违反教师守则的”，然后恢复冷漠：“停止无聊的……抚摩，进来。”

　　哈利手足无措得站在壁炉前，看着斯内普把一种黑色的液体倒入坩埚，随之升起了一股灰色的气体和类似腐败的树叶的味道。当斯内普把坩埚里黏糊的绿色液体倒在瓶子里的时候，哈利觉得自己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波特先生，能麻烦你坐在那个椅子上吗？你看起来像个傻子。”斯内普冷笑，没有忘记他“嘲笑哈利波特”的人生乐趣。哈利在他的注目下便扭得坐下，感叹着“也许最温暖如春的是伏地魔先生的起居室。”

　　“脱衣服。”斯内普看起来也同样觉得便扭——的确，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充分的体会了“我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解我最讨厌的学生的衣服扣子”的含义，他摇晃了下脑袋，瞪着依然呆坐着的哈利。吼叫：“波特！不要让我重复告诉你脱衣服！”

　　哈利难堪得红了脸，“这是马尔福的身体这是马尔福的身体……斯内普以前有没有帮他教子洗过澡？”，被自己脑海里“斯内普给婴儿马尔福脱尿裤”的场景逗乐的哈利完全没有注意斯内普越来越黑的脸色。

　　“哈利波特！停止你的傻笑！格兰芬多扣二十分，因为蔑视师长！”

　　“对不起……先生。”哈利扯下衬衫，斯内普俯下身拉下伤口上的纱布，被哈利的惨叫吓了一跳。他干巴巴得瞪了哈利一眼，发现男孩疼得发抖，叹着气朝门口施了一个静音咒。随即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不愧是著名的资深高级魔药研究分析家斯内普.西弗勒斯，处理得非常，完美！

　　哈利终于从疼痛中平静下来：“对不起，教授……真的很疼。”

　　斯内普不以为然得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忘记挖苦对方：“我很怀疑阿不思该不该继续信任你，如果伏地魔对你用钻心剜骨……。”哈利被他脸上那种“原来救世主也就这样”的表情逼得很愤怒，倔强着说：“我绝对不会再叫疼了。”

　　斯内普没有忽略对方语句后的呜咽，他继续冷笑：“好吧，波特先生，即使你继续叫也没关系，没有人会听到的……即使听到也没关系。”

　　斯内普的手臂抵在哈利的肩膀上，好象觉得哈利的脑袋非常碍事，把哈利的头拨到靠近自己肩头的位置，把刚刚制作的绿色的黏糊的液体涂抹在哈利的伤口上，低头看到男孩的脸上全是冷汗但他咬牙不让语句流出嘴唇。“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斯内普承认自己有恶作剧的心理……不，这是磨练学生的意志，他在心里自动过滤了教师守则的相关条款，然后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啊~~~~~~~~~！”办公室上方回荡起惨叫，那叫声里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

　　更可笑的是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波特先生完美的贯彻了自己“绝对不会再叫疼”的坚持，取而代之他狠狠得咬了斯内普一口——口感有点硬。

　　然后，我们伟大的自负的魔药教授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惨叫——他实在应该感谢自己的足智多谋，一个多么恰倒好处的静音咒！

　　“波特！你居然！”斯内普捂着自己的手臂靠近肩膀的位置，检查有没有被咬下一块肉，当然，他完全可以由那牙印发现他的教子的牙齿发育得很健康。

　　哈利完全被吓傻了——完了，伏地魔得来两次我才能把扣分填上。但现实比预计要好，斯内普没有扣分，他甚至没有说话。

　　他只是绕到哈利后面，哈利不回头都可以感觉到魔药教授足够杀人的目光，那双手继续替他敷药，虽然动作明显没有开头那么流畅。哈利被他嘴里流畅地念出的成串复杂的咒骂吓得心惊肉跳，纱布被重新包上时，哈利深深得松了一口气——他当然没有料到身后的斯内普更希望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