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晨光之歌》雾气氤氲

50、幕间四 沢田纲吉

　　挽着城户佐佑理的右手，彭格列十代目和圣诞晚会上的诸位来宾频频点头示意，脸上是优雅得体的微笑。当然，他不忘将众人在他们两人现身的瞬间展现出的各种复杂神色暗暗记下。
　　在杰索家族如日中天的现在，想用彭格列换取一线生机的家族看来不少。过去的同盟已经很难束缚住蠢蠢欲动的中小家族，可偏偏无法下定决心明面上翻脸就转而换方向琢磨。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指望算计自己伴侣的位置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差事？
　　退一步思考的话，佑理是最方便的切入点。
　　他的视线掠过从一开始就死死锁定了身侧女友的人，面上闪过一抹阴沉。

　　“作为彭格列的首领，您的伴侣选择必须非常谨慎。杰索家族太过嚣张，虽说能够获得我们世界之外的大家族支持不是一件坏事，可您偏偏执意选择了城户家的小姐，还是现任最高掌权人的独生女，这个甜头对于城户家未免太大了点。这样一来，他们可进可退，一切损失都在可控制可预计的范围之内。”
　　“给城户家的小姐如此大的、完全和她身份不符的荣耀，就不怕手握庞大人脉的城户财阀倒戈？比如，如日中天的杰索家族？”
　　沢田纲吉很平静地听完了对方相当“诚恳”的规劝，却没有给出任何正面的回应。
　　佑理展现过能力的一部分，这也是他们越发焦急的原因之一吧。没有想到城户财阀的这一位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甚至有可能给予有力的武力反击，这个前景恐怕着实让不少人夜里睡不安稳了。

　　对于这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佑理一反常态地保持了缄默。
　　沢田纲吉捕捉到了她眼底飞快地掠过的暗色，莫名地回想起在博科尼大学期间辛苦地驱赶数目庞大到令他心惊的潜藏情敌的时候。
　　还真是……追求道路磕磕碰碰，如果不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外加最后的步步紧逼，可套不住佑理。结果追求成功了，佑理各种担忧思虑，学校里的男生也一个一个不气馁地往前凑。前段时间勉强搞定了城户家的长老——这么算起来，他好像应该抽个时间来和佑理讨论一下她的众多追求者的问题。
　　这样一对比，此番的发难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只不过，这还不是当下最大的问题。

　　“……基里奥内罗到底是撑不住了啊。”
　　手头是印有基里奥内罗和杰索合并后的密鲁菲奥雷家族家纹的信笺，彭格列的年轻首领深深地叹息。
　　玛雷指环归于白兰·杰索之手。彭格列的劣势又加剧了。
　　他皱起眉头，松开右手，任信笺飘落在地面上，左手手背盖住额头，“该去趟慕尼黑了。”
　　要不然，他别扭的女友大概又会玩起捉迷藏。现在的彭格列，不能再失去来自城户家的支撑了。
　　忆起新年过后回到意大利的女友，沢田纲吉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佑理掐着点赶到巴勒莫，在快速的盘点和告知计划后直接飞到慕尼黑，死活不肯离开德国。
　　城户家的长老——又说了什么吗？

　　整整七天。
　　沢田纲吉算了算，自己好声好气地跟在成天黑着面孔，时不时和自己闹脾气的女友身后已经一周了。虽然清楚她很大程度上是有理有据，可怎么看都是有恃无恐。
　　他面带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她雷厉风行地下达命令，然后毫不含糊地表明了需要暂居巴勒莫。德国分部成员偷偷摸摸、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打量目光则让他心中再一次发觉了自己的任性。
　　是他拖累了佑理。
　　她原本凭借自身的聪慧，即便无法登上城户家的最高位，想必也能过上很舒适的日子。可现在，她必须千方百计地脱离培养了她的家族，甚至日后还可能面对无数的生命威胁。
　　但是，他不可能放手。
　　凝望着身侧那张沉睡的恬静面容，沢田纲吉敛下眼帘，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难道彭格列已经财政紧张到没法给我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的地步了？”隔日中午，城户佐佑理眼角抽搐地盯住她被贴心地放置在沢田纲吉卧室里的行礼，对这种安排表示的极大的疑惑和抗议。
　　被质疑财政实际上也一向对这一项头痛不已的彭格列首领则悠悠然地当着女友的面打开衣柜，有条不紊地将她的大衣、连衣裙挂好，然后把衬衣等整齐地摆在了抽屉里。在完成外衣的叠放工作后，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有石化倾向的女友，“要我帮你继续放还是自己来？”
　　看着整个人飘忽着继续行礼整理的佑理，他嘴角又往上提了几分。
　　放心，就算你想换个单独的房间，自己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隔日，沢田纲吉忙碌了一天，才跨入城堡的大门就看到了在大厅里急得团团转的岚守。光看地毯上的痕迹就知道狱寺君最起码绕着圈子踏了不下半个小时了，更别提脸上不加掩饰的焦急神色和烟灰缸里的一大堆烟头。
　　他本来想稍微放松一下的，结果岚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大嗓门道出的内容让他有些晕眩，“十代目！白兰·杰索正在和城户视频通话！而且指明要和她对话！”
　　脑海里，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眯着眼睛的笑容划过，下一秒就被佑理最近有点苍白的面容替代。
　　他心中一沉，匆忙脱下外套就朝通讯室的方向走去。

　　“白兰·杰索，我和你不熟。请换个叫法，谢谢。”女友难得一字一顿的发言飘入了沢田纲吉的耳中。
　　不熟？换个叫法？
　　下一秒传来的，属于白兰·杰索刻意的含糊音色解释了他的疑惑，“佐佑理ちゃん，别这么冷淡嘛~”
　　快速地叠好手头的西装外套，彭格列首领跨入了通讯室，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开了口，“提醒你一下，白兰，她是我的未婚妻。”
　　“纲吉君这是在宣誓所有权？”视频里，密鲁菲奥雷的BOSS笑眯眯地挥挥手，“小气不是彭格列十代目应有的品格呢。”
　　“或许吧。但是，在她的事情上，我从来没有让步的打算。”
　　“哦呀呀，秀恩爱？”白兰·杰索照旧一口一个棉花糖，看样子在根本没有把自己话语的警告放在眼里。
　　在自己再一次出声前，佑理给出了一个类似回应的单字，“好。”
　　他吃惊地转头看向女友，她面色相当镇静，“我答应去密鲁菲奥雷拜访。与此相对，时间由我来决定，没有问题吧？”
　　在白兰·杰索切断通话后，女友的表情瞬间阴沉。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心情也相当糟糕。

　　利用白兰来摆脱城户家长老会啊。
　　之前还心情恶劣的彭格列首领注视着女友墨绿色的双眸，认真思考起这个方案的危险程度和可行性。
　　至于两个人相当暧昧的姿势，他表示十分享受。

　　而在佑理入住彭格列城堡的第三日上午，Reborn提出三人需要在书房商讨一下日后的对策。沢田纲吉朝才恢复了原本姿态没多久的家庭教师看去，很快收回了视线。
　　当日下午，他就在书房里见到了相当平静的女友。
　　“虽然时间还没定下来，的确需要商讨对策就是了。”她大大方方地在沙发上落座。
　　对此，晴属性的彩虹之子不置可否，乌黑的眸子掠过神色沉稳的佑理后停留在苦笑的彭格列十代目身上。然后他冷哼一声，压低帽檐遮住大半面孔，糯糯的声线里却透露出几丝嘲笑，“蠢纲。”
　　听到这句评价，沢田纲吉虽然维持住了脸上的微笑，但眼角还是跳了一下。而女友则是一点面子也不留地嗤笑出声，“噗……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不过，很实在。纲在这些方面的思量还是欠缺的。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弯弯绕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可看度太低。可惜，目前拥有绝对性的压倒力量的不是我们。”
　　无视在场他和Reborn骤然阴沉的面孔，她抬手绕起了肩头的发丝，嘴角慢慢地勾起，“承认既定现实比较好哦。”

　　彭格列家族不再是黑手党世界的无冕帝王啊……
　　这句感慨还没出口，彭格列的年轻首领就看到了家庭教师朝自己扔过来的阴冷视线，“你做出的决定，后果自负。”
　　他苦笑了一下。指环的事情的话——
　　“我个人觉得和彭格列指环存在与否并没有太大关联。说实话，就算彭格列指环依旧存在，白兰·杰索依旧可以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诧异地望向为自己辩解的女友，“是的，目前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种想法。可白兰·杰索倚靠的高科技是不容争议的，就算有彭格列指环震慑，杰索家族的迅速发展还是无法遏制。再说，能够制造匣兵器的工匠还有需要的技术……”
　　金钱、技术和人员。一针见血。
　　最早的三名研发者两人遇害，杰索家族依靠先进的技术发家，金钱方面的话——地位的动摇明显也影响到了各方的交易。

　　沢田纲吉抬起手，按住有点胀痛的额角，“技术部那里，彭格列守护者专用的匣兵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希望时间赶得及。”
　　“我打算月末或者下个月月初和白兰·杰索会面。”端坐在沙发上的女友眨了眨眼，气定神闲地道出了决定。
　　他闻言愣怔片刻后反射性地皱眉，“……太急了，我反对。”
　　佑理没有理会他的发言，却直直地看向了Reborn，等候他的表态。
　　彭格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师沉默了片刻，随后望向佑理的视线相当深邃，让旁观的他心中不由一沉，“不解释一下？”
　　“部分也是长老会的意思。”佑理似乎是一边斟酌遣词一边给出回答， “白兰·杰索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得太多，长老们不乐意放任这样一个不定因素。更何况，继承人候选人数的削减也有他的影子，虽然尾巴藏得很好。”
　　“真正的目标是彭格列，但是却由城户家开始下手。的确正如你所说，算盘打得很精明，却精明过头了。”Reborn略作思索就认同了她的说法。

　　近段时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彭格列家族和城户家漫长纠葛的彭格列十世心头一跳，却保持缄默地看向脸上流露出几份疲倦的女友。
　　被当作筹码了吗？
　　这句猜测还未说出口，他的家庭教师已经点明了现状，“看来，你和蠢纲的交往被当作筹码了。让有彭格列作为后盾的你去试探白兰的底牌。出了事情，我们得担着；一切顺利，我们能受益，却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城户家的长老还是一贯的狡猾老道，到现在还不消停。”他将身子略微前倾，把十指交叉放在了鄂下。忆起之前的当面交锋，沢田纲吉不由在话语里带出些许冷意。
　　“我毕竟是城户家的人，不可能完全撕破脸皮。”视线里的佑理叹息着，半垂下了眼帘。

　　在几番争论之后，会面日期定在了两个半月之后。
　　而沢田纲吉反而感觉胸中的不安有扩大的趋势。
　　但是在Reborn的轮番压榨结束之后，他觉察到女友眼中不再散发出某种刻骨的恐惧，转为一贯的冷静清明。更为奇特的是，向来毒舌的Reborn居然保持了整整一周的良好心情，这让沢田纲吉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佑理并没有直接和Reborn有过太多的交流才对。

　　可彭格列十代目很快就没有了深究的念头。
　　他仔细打量着一脸认真地站在自己书桌前的架着眼镜的青年，对于对方脸上很快流露出的紧张情绪选择了无视，默默地回味着对方的台词。
　　白兰打算毁灭世界。
　　虽然听上去非常荒谬，可是超直感告诉自己，这不是无稽之谈。对方说的，是百分百的实话。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入江正一，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理解为投诚吗？虽然从白兰的角度来说是背叛。”
　　“沢田君很重视城户さん。”显然在勉力掩饰紧张的青年却调转了话锋。
　　沢田纲吉瞬间眼神尖锐，声音里的温度直转急下，“你想说明什么？佑理是我的未婚妻，重视她很自然。”
　　“白兰不会放过她的。我不知道原因，可从一开始他就在密切地关注城户さん，如果没有记错，她作为你的女伴第一次出席圣诞晚宴的时候，白兰少有地失态，时间不长，却非常地显眼。”
　　“我没有听到太多，可有一些内容相当在意。”

　　青年扶正了鼻梁上的镜架，“她又选择了彭格列，选择成为纲吉君的同伴。”
　　“为什么都成为了我的同盟，最后还是这种结果。”
　　“这么多被毁灭的世界，为什么她最后都站在我的对立面，站在彭格列那一方？”
　　“……又？同盟？诸多被毁灭的世界？”彭格列的年轻首领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答案模模糊糊就在不远处，可太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他按住了太阳穴，“今天先到这里吧，入江君，抱歉。”
　　“放心，你的事情我会保密的。”捕捉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他补充道。

　　对于入江正一的投诚，沢田纲吉犹豫了很久。最终，他没有告诉一贯信任有加的家庭教师或者担任门外顾问的父亲，连九代目那边也隐瞒了下来。
　　他最终选定的知情人，是自己的云之守护者。
　　“云雀前辈，拜托了。”他苦笑着对上了云雀恭弥的冷脸，“这步棋实在太险。”
　　一手成立了风纪财团的云雀前辈冷哼一声，转身疾步离去的时候并没有表示反对。
　　也就是说，就连云雀前辈也察觉到了情况的棘手程度吗？
　　彭格列的年轻首领叹息一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彭格列指环是纵向，玛雷指环是横向。平行世界的理论，如今有一个活生生的证明摆在面前。这个感觉太糟糕了。
　　又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即便在和白兰结成同盟的情况之下。
　　佑理，你还有多少秘密？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会让其他世界的你选择和白兰结盟？又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让你背弃了白兰，站在彭格列这一方？

　　在和入江正一的交流中，沢田纲吉逐渐确认了对方的真诚，每次交流都在场的云雀前辈脸色则绝对称不上好。他对此也只有苦笑，隐瞒着隼人、山本几个人实在是没办法。
　　这种交易，他最为信任的，的的确确是沉默寡言，甚至相当不合群的云之守护者。
　　而佑理，这段时间正被白兰不定期的通话要求折腾得满脸阴云。虽然这样的展开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至少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过去的自己？利用十年火箭筒？”沢田纲吉安静地听完了入江正一的计划，胸膛中各种情绪交杂，甚至一度愤怒占据了上风，“这种做法……我不同意！”
　　可是理智却在告诉他，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光我们就算了，可还要把京子、小春也卷进来的做法——”
　　“草食动物，闭嘴。”云雀前辈语气恶劣地打断了他的发言，“随随便便就动并盛的学生，胆子不小啊，入江正一。”
　　在云雀恭弥的尖锐目光下，入江正一挺直了脊背，“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他已经找到了对付彩虹之子的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彩虹之子又减少了！没有了彭格列指环，根本不可能和白兰对抗啊！”
　　指环还在。
　　沢田纲吉差点脱口而出，但最终咽下了这句台词，“……我再考虑一下，入江君。”

　　根本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才对。
　　彭格列的年轻首领死命地压抑住全身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拥住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友，眼底的暖光被冰冷彻底替代。
　　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佑理动手，白兰和她的会面要求，最初的目的只是这个吗？还故意让车子在距离彭格列势力如此之近的地方爆炸，警告，炫耀？
　　白兰·杰索！

　　“有触碰雨属性的痕迹。此外，似乎摄入了让感官更加敏锐的药物。”
　　“炸弹的核心除却岚属性的火焰之外，还加入了云属性。”
　　“伤情主要是爆炸的冲击力，死气之火造成的。”
　　山本武缓慢地为面色冷凝的沢田纲吉阅读调查报告，“还有……”
　　端坐在书桌之后的彭格列十代目缓慢地抬眼，看向面露犹豫的雨之守护者，轻声说道，“念下去。”
　　“……城户さん原本有快两周的身孕，由于冲击力……”
　　沢田纲吉闻言愕然，随即沉重的自责涌上心头。如果他再小心一点，如果再谨慎一点，如果——
　　“这就是你承诺的会好好照顾她吗，沢田纲吉？！”书房的大门被人重重推开，城户蕙理一脸怒容地冲了进来，“回答我！”
　　“你难道不知道白兰的野心？看不出他的企图？觉察不到他的杀意？”
　　面对劈头盖脸的责问，彭格列的年轻首领没有分毫反驳的意思，略微垂下头，把所有的不甘、悔恨都藏了起来。
　　现在，他只有那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可以道出口。
　　“对不起。”

　　目送毫不客气地带走了昏迷中女友的城户蕙理一行人，沢田纲吉独自一人回到了卧室里。他动作缓慢地整理起女友的东西，在打开她的书桌抽屉时看到了一支录音笔和一本簇新的笔记本。
　　“抱歉纲，用这种办法来告知你。”按下播放键，佑理略带颤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地从与白兰的会面中回来，所以只好留下这些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及时找到的。”
　　“之前的视频通话里，我看到了城户家为这一代特意打造的饰物，在白兰·杰索的房间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他瞄准的是我的性命，因为城户家绝不合作的态度。也因为我猜到了他的能力。”
　　“干涉平行世界，获取平行世界的知识，恐怕白兰·杰索是依靠这个能力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你要多加注意，毕竟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能力，放到哪里都不会有多大差别。”
　　“笔记本里是我个人的分析，希望可以帮到你。”
　　“我啊，非常非常喜欢纲。一直没有当面这么说过呢，我果然很胆小，也很过分。”
　　“真的……很抱歉。”

　　不需要道歉的，佑理。应该感到抱歉的人，是他。
　　沢田纲吉死死地捏住手中的录音笔，眼底泛起戾气。

　　“我同意执行那个计划，入江君。”
　　“云雀前辈，之后的支援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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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社会人士好苦逼虽然手头的这份工作其实相当轻松比同学幸运多了但是总觉得人生没有了激情和盼头
境界触发者漫画追随中。三云队B级排名战首次落败，排名从预计的第五跌落第八。至\于\迅\悠一和休斯的赌注……啊喂有着看透眼前人一段时间内未来副作用的某人不应该早就知道三云修他们会败在B级第一的二宫队，第二的影浦队和第六的东队手下吗？这个赌没意义啊！
赤发白雪姬也漫画跟进中。黑执事同样。
看一眼各种零碎的草稿。脑洞有之前的银魂，哦至于现在突破宇宙天际悲壮的剧情就算了ORZ，有革命机，白发的艾尔艾尔弗很美味的样子，AZ，斯雷因太悲情伊奈帆其实也不错，然后最新的就是……境界触发者，莫名地相中（？！）迅悠一了。穿插浜虎啦，夜樱四重奏啦……曾经还想到过八犬传来着。
果然还是重度喜新厌旧患者。
坚持一下，十月就有美剧回归了！K的第二季也要开始了！至于官方那些回忆杀……捂胸，让炮火来得更激烈一些吧！
咦今日是九一八来着。在看11区的动画追11区的漫画在11区的头子手下工作还计划去11区旅游购物……妥妥儿的betrayer的节奏。扭头去WB上表一下对天\朝的忠心才行！吾大天\朝的料理是无敌的！包括效果爆棚的杨梅烧酒！
201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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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结束啦~这里也逐渐看到了完结的曙光~艾玛等等，潘多拉之心需要好好补一下漫画情节都快忘了肿么破！那结局让脑洞死活打不开肿么破！
国庆没去旅游，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陪母上和二小姐，这样悠哉的日子也不错。主要是杭州实在游客太多了，摊手。
K回归第一集的开头……默……官方真是腐女宅男集中攻击啊——卧槽尊哥和室长的对战不是第一季片头动画的场景吗？！这么玩真的好吗？！经费够用吗？！
唐顿庄园最后一个季度，自从没有了大表哥，剧情就伐开心，要大表哥！
哦，至于这里入江正一透露的白兰的话是平行世界的脑洞。是啦，如果没有遇到纲吉君，佐佑理很有可能干脆和白兰结盟来获取城户财阀的最高位置的。当然最后选择站在彭格列这一边，不是说她良心发现，而是法则玩的把戏，还有就是她本性并不坏，无法接受将世界作为游戏，随随便便将普通人卷入黑手党的斗争之中。
2015.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