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晨光之歌》雾气氤氲

5、第四曲 倔强的坚持

　　城户佐佑理很快将简单的午餐吃完，根本没有给沢田纲吉三人组多余的眼神。更何况，她自认为透露的信息足够多了，要是还看不出什么的话，彭格列迟早会栽在这个十代目的手上，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心思。
　　她站起身子拎起装着垃圾准备扔掉的塑料袋，深呼一口气就正打算朝门走去。忽然间，城户佐佑理想起一件事就顺势顿住迈出的脚步，“沢田君作为十代目被承认的话，六位守护者也找全了才对。不知何时有幸认识一下。”
　　对上三人组愕然的神色，佐佑理少女表示万分不理解，“这是基本信息，我知道值得如此惊讶吗？”

　　没有等到回答，城户佐佑理先听到的却是从头顶阴影上传来的语气平淡，尾音微微上扬的声音，而且听着还有几分耳熟，“哇哦，你们，是在群聚？想被咬杀吗？”
　　……原来风纪委员长真的以此为根据地啊。

　　佐佑理少女苦笑不已。
　　在感知到有人朝着自己冲来，还带着不小的杀气后，她条件反射性地掏出贴身携带的精致小型手枪，侧过身子后堪堪挡住了袭来的浮游拐。
　　“你看起来很有咬杀的价值，草食动物。”身披黑色制服外套的并盛之王眯起眼角微微上挑的双眼，露出唯我独尊的气势。
　　可惜这话落在佐佑理少女的耳中只意味着一件事。
　　她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好过。

　　山本武是一个表示讶异的，“城户さん，为什么会带——”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威胁！请交给我吧十代目！”狱寺隼人挡在看不清表情的沢田纲吉面前，动作熟练地在十指间夹住点燃的炸药。

　　快速后退离开浮游拐的攻击范围的城户佐佑理不发一言地单独用右手将小巧的银色手枪挽了个花，在距离并盛之王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所以说，彭格列的云守一直都是个棘手的存在啊。”
　　她一脸苦恼，朝整个人埋在阴影中而看不清面容的沢田纲吉瞥了眼无奈地摇头，顺便又一次浇灭了某人的炸弹，“沢田君，果然和传说中的初代很类似啊，特别是一堆太过有个性的部下。再不成长的话，他可是可以成为比你更为优秀的领导者的。”

　　佐佑理少女正打算破罐子破摔地离开时，耳尖地捕捉到了子弹上膛的声响。她心头一紧，来不及掩饰就匆忙竖起了风壁，随后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许久没有来到蠢纲的学校，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啊。”
　　低头望去，城户佐佑理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爵士帽肩上停了一只变色龙的……小婴儿？不过她可不打算忽略小婴儿手里的那把枪和对方露出的一丝真实杀气。
　　“Ciaoす~”
　　碍于礼仪，城户佐佑理点点头，“Ciao。”

　　“Reborn！你怎么又来学校了？”沢田纲吉仿佛惊醒一般跳了出来。
　　“蠢纲，你和城户财阀掌权者的女儿见面的重大时刻怎么可以缺少了身为你的家庭教师的我的在场。”
　　并盛之王收起攻击的姿势，“小婴儿，看来你知道不少关于她的情报。”
　　用手枪顶起黑色礼帽，Reborn嗤笑一声，“果然是蠢纲。城户财阀的继承权争夺战可不会光明到哪里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她会随身带枪，动作还这么熟练。怕是早就熟悉暗杀了吧。城户佐佑理，看来不能小看你啊。”
　　“哎？！”闻言，沢田纲吉发出惊呼，和先前城户佐佑理窥见的颇有领导之风的沉稳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年。眼神清澈，还有被训斥后的些许恼怒和不甘。

　　佐佑理少女的视线凝固在小婴儿胸口的奶嘴上，半晌幽幽叹息，“Arcobaleno……有传闻说最强的彩虹之子成为彭格列一方的人，并且帮助训练了加百罗涅家族和彭格列的十代目。不得不说，能够把那两个有名的废柴培养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愧是最优秀的家庭教师。”
　　“不过……有必要说得这么开吗？彭格列家族与城户财阀的关系再好，到底不过是合作而非同盟。”她怨念不已地盯住掀了自己不少老底的小婴儿。
　　这样一来，她所期望的一边继续日常生活一边和彭格列十代目打好关系的计划不就完全破灭了啊！

　　沢田纲吉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起今日才正式认识的城户佐佑理，“但是，家族内部的权力之争会到那个程度？Reborn，你没有胡说吧？”
　　下一秒，他就被小婴儿毫不留情地一脚踹远，就连佐佑理少女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看起来好惨。”
　　“哼！蠢纲就是蠢纲！”Reborn对于这个学生一点面子也不给，“每一位继承人背后都代表着最起码一股势力，况且城户财阀的生意可是已经扩展到欧洲各国，北美分部也在建设中了。如此庞大的家族所拥有的财产和人才不是一般的多，铲除拥有同等继承权的对手也是很自然的。”
　　“啊哈哈，不过，勾心斗角什么的不才是常识吗？怎么会上升到暗杀的程度的？又不是在玩黑手党游戏。”山本武笑咪咪地提出让佐佑理少女很想吐血的话。
　　抖抖索索重新站起的沢田纲吉也举手表示自己有相同的疑问。

　　城户佐佑理用观赏珍稀动物的眼神扫描沢田纲吉和山本武两人，直把他们看得汗毛倒竖才慢悠悠地开口，“有继承权的人太多也是一种烦恼。特别是，明了拥有权力的那般高高在上感，进而对权力格外饥渴且不愿放手的老头子老太太而言。况且，随着技术的进步，暗杀有些时候也挺方便可行的。虚伪啊暗中争斗是我们争夺继承权的兄弟姐妹间的事情，到底算明面上。暗地里有人谋划就不在关心范畴内了。”
　　“越是古老庞大的家族，内部的争斗越是厉害。这么说吧，堪比黑手党之间的火拼。”很顺口地用了这么个比喻，佐佑理少女把视线调转回个子小小的Reborn身上，恰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不禁颤抖了一下子。

　　“你不适合。”和佐佑理少女对视几秒后，Reborn一点犹豫也没有地给出了他的判断。
　　听到这个尖锐不留情的评语，城户佐佑理表情不变，镇定自若，“啊，我觉得母亲大人也是这个意思来着。不过，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也说不准。”
　　在找到更为适合她的地方和方向之前，她是不会放弃的。
　　这是她身为城户财阀现任掌权者独生女的骄傲和自尊。

　　“城户织蕙居然会有这么一个死脑筋的女儿……随便你。”Reborn压了压帽檐，不再发表意见。
　　并盛之王咋舌收起了浮游拐，重新选了个地方闭目养神。

　　“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之云。”城户佐佑理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笑盈盈地望向一头蓬松的黑色碎发，闭起双眼养神时看起来干净帅气的并盛之王云雀恭弥。
　　她转头冲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银发狱寺隼人点头示意，“攻击的核心，无休止的怒涛之岚。”
　　然后对上沢田纲吉愣神的样子，佐佑理少女露出明亮的笑颜，“这两位很好确认呢，沢田君。因为你怎么都不想开口的样子，我只好自己来一一对应了。”
　　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师，Reborn此时只给出一个词，“蠢纲。”

　　佐佑理少女心情极佳地看着沢田纲吉当即被打击到泪目的样子，再细细打量起山本武，“天然黑属性的感觉……那么，应该便是——镇魂之雨。”
　　“一半。唔，还差三个。”她摆出思考者的POSE，“到目前为止的收获足够了吧。”

　　恰好此时表示午间休息的铃声响起，城户佐佑理冲在场的几人做了个鬼脸，“啊哈，多谢啦。让我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午间~”
　　话音才落，她拔腿就跑，顺便带上了通往天台的铁门。至于反射弧较长的三位同班同学会不会因为上课迟到而被并盛之王咬杀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位小婴儿既然是彩虹之子，也用不着她的担忧。

　　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在和同学们略略打好招呼后，城户佐佑理整个人趴在桌面上，烦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刘海。
　　如此直白的评价……还是第一次呢。
　　她自然知道被称为最强的彩虹之子的眼光肯定毒辣，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会得出这么个结论。要不是隐约察觉到母亲大人也有类似的意思，她怕是会尽力反驳吧。
　　不甘心啊。
　　生在城户家，血液里也继承了那份执着。不管别人怎么没说，她都从未放松过，也没有想到过放弃。

　　“不管怎么样……”
　　先做好当下的工作才是正道。
　　城户佐佑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合上双眼，任黑暗在视野内蔓延开来。
　　这条道路是早就被决定好的，她也决意要走到底。
　　即便荆棘丛生，即便前路漆黑，她所拥有的选项也只有一个，她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

　　被称作愚蠢也好，笨拙也罢。
　　她只会朝着自己制定的目标，一步一步前行。

　　直到——
　　被告知终焉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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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
看在日更的份上，看在学车归来就更新的份上……啊呀，排比不下去了。
研究交通法去，MS下周要理论考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