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晨光之歌》雾气氤氲

4、第三曲 各自的相识

　　佐佑理少女笑盈盈地面对在她自我介绍完毕后完全收起先前对一般同学态度的三人，一点也不退缩地站得笔挺。
　　她冲三人眨眨眼，俏皮地问道：“我可是很有诚意的。你们的反应未免太不绅士了些。”

　　“为什么你会知道彭格列的事情？想对十代目不利吗？！”狱寺隼人闻言当即露出凶相并且神速掏出炸药，对城户佐佑理毫不客气。
　　佐佑理少女撇撇嘴，一挥手就让一大堆水凭空从炸毛的狱寺隼人头顶浇下，一点也不给对方点燃炸弹的机会。她用鄙视的眼神瞄了眼一脸惊愕、从头到脚都湿透的银发男生，“说出十代目这个称呼的不就是你本人啊。”
　　“城户さん这一手真令人吃惊。”沢田纲吉很快收起讶异的神情，语气是不变的稳重，但是城户佐佑理敏锐地感到了一丝冷意，“先前听到我的名字时的思索怕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才对，狱寺君的话不过是帮助你确认了猜想而已。”
　　“不愧是九代目也赞赏有加的年轻十代目沢田纲吉君。”城户佐佑理耸耸肩，打量了一下一直沉静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山本武，“没错，因为一些历史缘由，城户家和彭格列家族的关系向来很好。传说中的初代隐退至日本后与城户家的祖先成为了友人，至今都在来往。”
　　见对方流露出疑惑的情绪，佐佑理少女叹息一声，“我不是说了吗，负责城户财阀在意大利的生意。最大的主顾就是彭格列啊，沢田纲吉君。”在他来得及表示进一步的怀疑前，她挥手示意让自己继续说下去，“放心，不是什么走私军火之类的，都是正当生意往来。黑手党家族也有进行法律允许的买卖，这一点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另外，初代到日本后更名为‘沢田家康’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听到你的姓氏起先没觉得什么，但是名字……太有特色了，让我不得不想到九代目的门外顾问。”佐佑理少女表示这种常识性问题居然没有人察觉到实在是太奇葩了。当然，联想到偶遇过几次的门外顾问，那副邋遢样子更让她觉得彭格列家族果然人人都是个性化到极致的……奇迹。

　　沢田纲吉暂时收起敌意，“但是我并没有听说过城户财阀有把继承人送到黑手党家族继承人身边的传统。”
　　“继承人？”城户佐佑理眨巴着自己墨绿色的眸子，“沢田纲吉君是确定的彭格列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彭格列十代目。可我不是城户财阀的继承人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山本武此时出声，“你不是继承人？但是你的母亲不是现任掌权者吗？况且，你不是开始负责城户财阀在意大利的生意？”
　　佐佑理少女十分怨念地盯住黑发的男生，“不要提了……想到这个我就头痛加胃痛。”

　　城户财阀确确实实是按照血脉关系进行传承的。
　　不过，和其他传统大型财阀的那种父业子承相比，却又完全不同。

　　“忘了说，在城户财阀继承人的现在排名中，我是第四名。”城户佐佑理有气无力地说道。
　　“排名？”沢田纲吉与山本武齐声发问。至于浑身湿透的狱寺隼人被一致地遗忘在了角落里。

　　佐佑理少女拿起装着自己午餐的塑料袋，拣了一个背阴的位置坐下。拆开三明治，她大大地咬了一口，再重新开始叙述，“沢田纲吉君，你这位继承人真是不合格。相关家族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你日后可有的苦吃。”
　　无视了沢田纲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苦恼地大致讲述了城户家的规矩，“所有流有城户血液的人都有资格继承。不过一般而言都是按照辈分而来。像我母亲这一辈，一旦确定了掌权者，那么剩下的同一辈分的人就会作为各个部门的负责人继续为城户财阀工作。当然，放弃这份权力，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
　　“我这一辈，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十五名继承人候补。每个人从五岁开始接受相关教育，并且负责不同程度的业务。再结合学校里的成绩和各个方面的表现进行评判，最终得到一个排名。”
　　“当所有继承人候补年满十八岁，排名在最前的则会被公布为继承人。与彭格列家族，也就是意大利方面的工作也是评判的内容之一。每个人的时限为两年，给出评判的则是彭格列方面的首领、六位守护者以及门外顾问。暗杀部队一般不予以考虑，毕竟是纯粹的商业往来。”
　　“这一辈中接手意大利事务的人中，我是第五位。不过，由于彭格列现在处于交接班模式，所以我的时限会长一些，一共是五年。”

　　“那还真是辛苦啊。”山本武毫无心机地感慨。
　　“……”城户佐佑理翻着白眼。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看来，城户さん对我有点意见。”沢田纲吉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让狱寺隼人立刻复活。
　　他当即锲而不舍地继续往外掏炸弹逼近佐佑理少女，“竟敢对十代目不敬！”
　　这种忠犬行为落在佐佑理少女这里不过是感慨十代目有这样的手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句，随后再一次露天淋浴招待附赠鄙视的眼神，“忠犬君你想多了。况且有你这样的部下，我看辛苦的是十代目沢田君本人才对。”
　　随后她冲沢田纲吉展露颇含深意的笑，“应该说，不愧是十代目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头脑发热的狱寺隼人朝自己炮轰攻击。之前也是，一个眼神就让身边的人主动开始自我介绍。
　　试探自己的底细却不用亲自出手，看来众口一词的“废柴”已经不能作为参考了。
　　佐佑理少女继续低头啃起自己的三明治，暗自决定修改计划项目。

　　“那么，城户さん对于继承权争夺有多少的自信呢？”在城户佐佑理附近的地面随意坐下，沢田纲吉不知从哪里掏出便当盒，边用着午餐边半好奇地转换了话题。
　　山本武嘴里嚼着寿司，双眼里放出的也确确实实是名为好奇的光芒。
　　嘴角抽搐几下，佐佑理少女斜眼，“沢田君是在变相炫耀你十代目位置的稳固？毕竟，彭格列的继承人可是只有你一个了。”
　　“女人！谁允许你对十代目不敬的！”狱寺隼人又一次HP满点复活。
　　没等佐佑理少女做什么，沢田纲吉率先息事宁人，“没事，狱寺君。你不吃午饭吗？”
　　忠犬君闻言立刻乖巧地坐下，安静地开始了用餐。这一流程行云流水，看得佐佑理少女都不由想要大呼GJ，顺便再为沢田纲吉的为人标上“偶尔的深度腹黑”的重重一笔。

　　沢田纲吉安抚（？）好部下，嘴角擒着高深莫测的弧度，“城户さん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城户佐佑理再次认识到“彭格列最年轻首领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她把牛奶攥在手心里，慢慢开始组织语句，“也是呢……距离十八岁还有四年时间，不过因为我不是最年幼的，所以算起来一共有六年。虽说现在是第四位，不过没有转学的话应该可以升到第三位。”
　　“为什么？”此刻的沢田纲吉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男生，深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本来这个学期在原来的学校和堂姐有一场比赛的。”佐佑理少女想到这个就不禁叹息，“不过……”
　　和彭格列年轻十代目的接触可能是个契机也说不定。
　　虽然，她总觉得母亲大人向来不赞成自己继承城户财阀。
　　思及此，城户佐佑理再次叹气。

　　“第四位……城户さん很优秀？”沢田纲吉打断了城户佐佑理的思索，语气里是纯粹的探寻。
　　“也不算吧……从未掉出前三位的堂哥和表姐才厉害。”城户佐佑理扯起一抹苦笑。
　　她辛辛苦苦地从第十一位挣扎到前五，可是依旧只能仰望年长自己四岁的堂哥和年长两岁的表姐。这一辈中，最年长的与最年幼的相差足足七岁。她恰好处在正当中的位置。
　　“年龄的优势，这可是注定的。”沢田纲吉仿佛看穿了城户佐佑理的心思，毫不客气地点明。
　　佐佑理少女的脸色越发苦涩，“不对哦，沢田君。母亲大人是那一辈中倒数第二年幼的。虽然，之前也有年长的继承，可惜年龄不代表一切。”
　　经历了这么多风雨的城户财阀给出的评断可不仅仅会按照唯一的标准来。
　　比如，比她小一岁的表弟，或者是，比她年幼仅仅三个月的堂妹。两个人可是一口气从分别从第十三位和第九位爬到了第七位和第五位。

　　用力地捏紧牛奶盒，城户佐佑理浓密的睫毛半垂，“还真是……羡慕沢田君。”
　　继承了彭格列初代的血液，而且不需要成天和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勾心斗角。虽然一路上有些磕磕绊绊，却还是顺利地得到了一致认可。况且，逐渐展现出来的才能也证明日后他定能成为一位出色的首领。就算还稚嫩，还带着一些天真。
　　而她……在大局眼光上的缺陷不需要他人多说，已经日渐凸显出来。

　　“但是，没有退路啊。”
　　这句低声的喃语夹杂着连她本人都没有觉察到的落寞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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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神马的……表示这是新·欢才有的特权啊！（新欢随时在更换而旧爱的存稿不多的某只捂脸）
作为女主稍微有点特殊能力是惯例（？！）EQ问题则是写实（？！）IQ是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