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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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春天，北京，接到捧花的那一刻，慕诗抬头看到了严锦瑞，二人重逢。
英俊非凡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着迷，而且，已近而立之年的他身上又多了两分成熟男人特有的深沉魅力。
五六米的短短距离，怔怔地望着一步步缓缓走向自己的他，慕诗一时之间竟有些晃神，她努力地搜索自己的记忆，最后深深忆起，他们的确认识，还曾属于彼此，爱的深刻也心酸，八年。
想到心酸的那一面，慕诗仅用一秒钟的时间便打定主意，她想装作从不曾认识这个男人，然而他居然主动熟稔地与她打招呼。
所有在场女人们的嫉妒目光纷纷投向慕诗，她难以招架她们的妒忌，这就像很多年前，她也曾无法应付与他的爱情。所以她撒谎，所以她想逃避，不过此刻，她大概是逃不掉了。
“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饱含思念，一如他真实的内心，他一直渴望能与她再见。
他曾无数次的想要回来见她，可他却不知她何时才能减轻对自己的恨、重新接受自己，他不敢贸然，因此他只能苦苦的忍。他时常一个人默默走过曾和她在夕阳下并肩散步的狭窄石路，想象她还是他的。
好久不见，慕诗默想，确实是好久了，久到世事变了太多，久到我可以很好的在别人面前装作我已忘记了你的名姓。
慕诗想要做一个深呼吸，双手不意松开，捧花与手机落地，双双被松软的草坪’接住’，哪个都没有摔坏。
严锦瑞屈膝将它们捡起，动作优雅无可挑剔。捧花被新娘接回，他则轻轻握着她的手机，似乎并不准备把它还给她。
又如很多年前的某一刻，考虑良久，慕诗硬着眉头请求他：“那是我的手机，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严锦瑞的心中骤然落泪崩溃，这样看着你，多好，如果时光能够回到从前，多好。
他向前迈近了一步，终于他可以与她比肩而立。在场有人微惊，他们的般配是那般地无暇、和谐。她嗅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淡淡香气，那是他独有的。
慕诗微侧过脸，严锦瑞看到她终于落泪。开心，知她并没有忘记和自己的曾经，心也一时的疼，比那年得知她绝情地拿掉孩子时还要疼。
其实他所在乎的一直都是她的幸福，此刻她哭，是因自己这个曾给她造成过不幸的人又出现而哭？还是因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好？如果是前者，他愿意忍痛再次离开；如果是后者，他必须亲手把幸福送她。
“给你。”
慕诗低头拭去泪水，她用微湿的手指捏过自己的手机，努力不触碰到他的肌肤。
“谢谢你，先生。”
严锦瑞赶紧用手指摸了摸鼻头，躲过了一时的尴尬和酸楚。
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客气。慕女士。”
他们用的都是非常客套的称呼，只是，他没有她隐瞒地彻底，她甚至都没有提到他的姓氏！
他携她离场，她没有拒绝。或许是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或许是她的心根本就不想拒绝他。他问清楚了她现在的住址，提出要送她回家。她看着他的车，崭新，昂贵。
她忘了自己应装作与他从无瓜葛，似感慨道：“你真是有钱，又买了新车。”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边温柔说道：“哪次不是为了你？香车配美人，为你，我愿倾尽所有。”
慕诗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转身打开车门自然的在副驾驶座坐下。她的老位置。
严锦瑞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她委婉推辞，他却坚持做完了。他的老习惯。
他送她回到家，路上一直都是他在说话，他说北京的变化不太大，说她住的社区蛮漂亮。她从不接话，就连最简单最敷衍的’嗯’‘是’都没有。
慕诗并没有请严锦瑞进家来坐，可是他却不请自入，进门后主动换上拖鞋又在沙发正中偏左的位置坐下。
“主人不该请客人喝杯茶水吗？这是最起码的待客之道吧。”
慕诗不想显得太刻意抗拒他，于是便去餐厅准备茶水，她还记得他最喜欢喝乌龙茶。其实，他对茶的种类并没有喜恶，只是因为她第一次给他倒的茶是乌龙，所以他就只喝乌龙。
慕诗等着水开，他忽然来至背后，极其伤感地问她：“这两年，过地好吗？”
浓浓的关心和思念。她的确需要。
慕诗哭了，然而，她努力控制着呼吸，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相对平静：“呵，我过地很好啊。年前去黑龙江接了我爸回家，他身体挺硬朗的，没病没灾。我外公外婆偶尔会过来住几天，外公、舅舅、我爸和莫李他们下棋的时候，家里特别热闹。今年春节，我们一大家人去了三亚过年，莫李抱着哪咤去踩浪，哪咤吓地不停大哭。。。”
严锦瑞心口发紧，他无礼地插话问她：“哪吒是？”
慕诗笑了一下，指给他看一个并不起眼的冰箱贴，说：“是我儿子啊，我和莫李的儿子。刚满一岁。你看，很可爱吧？哦，用现在的流行语说，他很萌。”
慕诗心想，时至今日，这样的回答还能伤到他吗？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总有一天是会忘记她的。也好，就让彼此都死心吧。
她等待他的愤然离开，意料之外，他居然打横抱起她，他的胳膊依旧结实有力。她失声尖叫，遮住了开水的咕噜声。
“你干嘛？严锦瑞，你放下我！放下我！”
他冷着脸，一字一顿道：“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姓！不放！我要你，要你！”
他稳妥地抱着她直上二楼，任她如何挣扎，他只是不肯放。
听闻她和别人有了孩子，他整颗心如坠万丈悬崖，只想凭再次占有她来证明她依旧是属于自己的。他不愿去想，其实这个办法已然徒劳无用。
他无比后悔，那年真的不该离开。他原意是留时间给她忘记对他的恨，却没想到，她竟用这时间选择了别的港湾停靠。
严锦瑞用力撕开了她菲薄的华美长裙，他的手掌由浅入深地触碰着她的雪肌。熟悉又陌生。
慕诗浑身颤栗不止，看着他单手扯下自己的西装，接着对付皮带，那姿势野性却又魅惑。他的躯体依旧健瘦顷长，趋近完美。
慕诗想用床上的毛毯遮盖身体，她似恳求他：“锦瑞，求你，别这样！我父母，还有莫李随时都会回来！”
他压着她，手指暧昧地在她大腿内侧上下游走。莫李的名字令他胸中怒火丛生。
“真心？”
慕诗未答，只数秒，他已开始攻城，没有任何前戏，霸道强硬。她想躲闪，不停地扭动身体。然而，这拒绝更似邀请，他的欲望更盛。
他莫名笑了，颇自信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慕诗恨地是咬牙切齿：“严锦瑞，你这是强/奸！”
“那也是婚内的！”
“你！”
“忘了吗？我们有结婚证的。”
慕诗这才想起，他曾亲手做过属于二人的结婚证书。民国年间的旧样式，蝇头小楷，吉祥花色，硬纸一张，却比现代的红本本显得坚固许多。只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应，当年是她一直不肯点头嫁他。
“喜今日赤绳结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慕诗，我的还在，你的呢？”
慕诗扭过脸，她淡漠道：“搬家时扔了。我说过，我要斩断和你的一切联系，我连孩子都拿掉了，更何况一张破纸！”
严锦瑞的怒气转为力气，他探索她的身体，他逼迫她意识到她依旧迷恋他的身体，他们的身体依旧可以完美契合。
卧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门外的男声动听却十分焦急。
“慕诗？你在？”
严锦瑞还是不放手，并更加用力，慕诗非常的窘困，只得闭口不答。
“妈妈，饿，饿。”
柔嫩的童声又响起，这声音令严锦瑞顿时挫败。他无力地伏在她的身上，心中念想万千。
为什么？现实为什么会是这样！他飞越了万里距离，他鼓起勇气再次回来，他想问她能否继续爱他，可她却。。。
慕诗心系儿子，她立刻推开他走下床去开门，玲珑有致的胴体雪白晃眼，他留下的暧昧红痕是那般明显。她只伸出一条胳膊，将一个小小的孩子拉进了卧房。
她隔着门对门外的男人说：“莫李，你先去客厅里坐着吧，我喂饱哪咤马上就下来。”
“你没事儿吧？我听说。。。”
“我没事儿。”
严锦瑞看着慕诗给孩子哺乳，她忍受着他的灼人视线，赶紧从衣柜拿出一件长衫穿上蔽体。
孩子长得非常可爱，比严锦瑞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可爱。他的确是饿了，大口大口地吮吸母乳，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严锦瑞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孩子的一切一切都挑动着严锦瑞的全部神经线。
突然，严锦瑞双手捂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肆意而出。
他咆哮：“慕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噔噔的上楼声传来，之前在门外的男人拍着房门大喊：“严锦瑞，我就知道！你tm回来了！你给我出来！慕诗，你开门！开门！”
慕诗很烦，她烦地要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被打乱，又是这个严锦瑞，他总是能。。。
捂住哪咤的一双小耳朵，慕诗大喝：“都tm给我闭嘴！”
2002年夏天的某一日，津门的天气异常闷热。
津门百姓口中所谈论的无非只有近日发生的两件大事，世界杯；海河浮尸。但是，对实验中学的高一学生们来说，这一天，只有一个伟大话题。
暑！假！来！了！
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考完最后一场地理，心焦难耐的学生们均匆匆交上答的或好或坏的考卷，忍着强烈兴奋快步步出考场，然后才将快乐心情向外宣泄。
植被葱葱的优美校园内，四处分散着身穿绿白相间校服的学生。男生们会冲天大吼两声，仿佛是在显示自己的年轻力量；女生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自己的暑假计划，不外是去哪儿旅游或是去哪个补习班。
莫李的考场在高三年级的楼层，我交卷过后便爬楼去找他，还没爬十阶楼梯，正遇到他下楼。
我急忙问：“考的怎么样？”
莫李挠了挠头，他有些担心：“不是太好。昨晚光顾着看德国和韩国的那场比赛了，没能专心复习。”
我幸灾乐祸道：“活该！这种要命的时候儿你居然还敢看球儿？！”
莫李此时却是不以为意：“就算是没考好，但及格儿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我其他八门儿课考的都特好，尤其，我估摸着我数学应该能得满分儿吧。嘿，走吧，咱吃中饭去！”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我感到背上已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水，于是便摘下双肩背包抱在怀里。
当走到最后一道楼梯口时，我和慕李看到吴双正在教学楼大厅里和同班的两个女生聊天，一个女生的手里还拿着一份宣传单，按照常理来判断，应该是什么学习班或者兴趣班的报名简章。
莫李哼了一声，他故意不再笑，摆出一张酷酷的冷脸继续迈步下楼。
我窃笑：“喜欢她就直接去跟她说呗，你看你那怂样儿！从初二一路喜欢到了现在，你要是再耗下去那可就高中毕业、各奔东西了嘿！”
莫李的脸上立即泛出一种不同于炎热潮红的颜色，他张口训我：“嘿嘿嘿，长舌妇啊你！我真后悔当初把这个事儿跟你说了，你叨咕叨咕都三年了，你烦不烦啊！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让她知道？！”
从初二开始，吴双就是初中部的校花，一年前升到高中部之后，她又成了高中部的校花。莫李一直都喜欢着她，可是他却从来不对她说，也不许我告诉吴双。学校里不是没有早恋的同学，所以我不明白莫李的缄默是为了什么。
和莫李来到吴双三人的一旁，她们都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询问我们地理考的如何。莫李只是点了点头，我笑说还算可以。
李腾挥着自己手中的宣传单问我：“慕诗，有个南开老师办的暑期数学补习班儿，你要不要去啊？开学了咱可就是高二的学生了，学习难度加大的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我们和吴双都想提早学习高二的课程呢。”
吴双先劝我一句，她又问莫李：“莫李，你会去吗？”
漂亮的吴双扎着高高的马尾，人显得特别自信。一排细碎的刘海柔柔地垂在长眉之上，大眼睛望着莫李，微俏的鼻尖上有两滴细汗。她被称校花是实至名归。
因为正被她注视着，莫李不免有些紧张，他努力地故作镇定：“哦，那个，我去借本儿学姐学长的旧书看一看就懂了，不需要去什么补习班儿。慕诗她得去，笨鸟先飞嘛。”
无论何时，在吴双的面前，莫李他总是力求不栽面儿，更恨不能把自己吹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大天才。
我转念想到一个不算太馊的馊主意，赶紧问吴双三人：“要不然，咱们谁都别去那个补习班儿了，就让数学老拿满分儿的莫李来给咱们当‘小老师’吧，成吗？由他带着咱们提前学习高二的课程，怎么样？莫李，你愿意吗？”
莫李的心里面肯定已经说了一百个‘愿意’，却只是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宫旻旻道：“莫李，你一定是有自己的暑期计划吧？那我们还是不麻烦你了。慕诗，你要是也愿意参加，就打我家的电话告诉我，反正这个补习班儿7月1才开课，你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仔细考虑。我们就先去食堂吃中饭了，你们一块儿吗？”
我刚要张口同意，却听莫李对她说：“不了，我们出去吃，然后就直接回家，不想再待在学校里。”
“哦，那好吧，再见了。”
莫李冲她们点点头便大步离开了，我对吴双三人说了再见，然后快步追上了莫李。
我有些生气：“刚才你可是装过头儿了啊，多好的一机会啊！”
此刻莫李也是后悔了：“真要是整个暑假都能和她待在一块儿。。。我。。。算了吧，已经都这样儿了。咱先吃饭去吧。你想吃什么啊？”
天热，我实在不知道想吃什么，随口道：“不知道，就近吧。”
“春香麦？”
“行啊，去吃他们家的茄子饭。”
“嗯，我也想吃茄子饭了。”
像是被剪开一个口子的米袋，同学们齐齐涌出校门，散向四面八方。两个人出了校门迎着焦阳慢吞吞地向东走着，沿路碰到不少年级里熟识的同学，可是大家都心系暑假，不过一个点头的空档便算是打了招呼，又匆匆分开。
等看到了春香麦的门脸，我们二人就如同突逢甘霖的枯苗，急急地就冲了进去。凉爽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莫李不禁叹一声’爽！’。
找了一个四人卡座，两人把书包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并排坐下。等饭的空闲里，我们各抱了一听可乐先喝着解渴，莫李拿出手机打俄罗斯方块，我则拿起桌上的一份晨报在各个版面上寻找关于海河浮尸的最新消息。
莫李许久没听见我说话，于是就瞥了我一眼，他很是不屑道：“全中国每天死的人海了去了，不过就是一具无名弃尸，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人人关注！”
我盯着报纸上的铅字惊讶道：“啊，莫李，那具尸体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了！是。。。是一个从事。。。呃。。。。性/服/务的。。。”
看到敏感字眼，我有些不好意思，便住了口。
莫李则不以为意：“哦，原来就是个‘鸭’啊。报上还说什么了？疑犯有眉目吗？”
我质问他：“你不是不关心吗？现在又问什么啊？！”
莫李张牙舞爪地伸手过来把我的头发胡乱地抓了一把，然后就低头继续去玩他的游戏。
上个月，莫李的妈妈李阿姨买了两台诺基亚最新款的6610彩屏手机送给我们，二人好不开心，偷偷拿去学校也引来周围同学的羡慕。
莫李的是深蓝外壳，我的是红色外壳。我妈当时不许我收，但李阿姨说不值多少钱，莫李也不停劝我收下。我妈不好过多推辞，于是只得允许我可以收下，但还是再三叮嘱我尽量不要用。
继续翻看报纸，我忽然觉得似有一束目光不停地打量我，急忙抬头看过去，却并没有看到餐厅里有什么异常人、事，好像所有人都在正常的交谈、用餐。
几分钟后，等来了香喷喷的茄子饭，我和莫李抛开一切专心地大快朵颐。莫李吃的很快，他把自己的那份饭吃完之后又伸勺过来’偷’我的饭，我死死地抱住饭碗，就是不肯让他得手。
待都吃饱了，两个人在餐厅里嘻嘻哈哈一阵，然后就拿起书包走人。不过十分钟走到了儿童医院，已是大汗淋漓，等来了13路之后就赶紧上车抢座。
听到周围有人在谈论自家孩子上大学的事情时，我忽生感慨道：“真羡慕庞雱哥哥啊。”
莫李瞥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过两年，就该咱们高考了，等考完了试就能天南海北的疯去了，而且还玩的特别爽，根本不用考虑暑假作业。”
我看着窗外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队，随口问莫李：“你大学准备报哪儿的啊？要留在天津吗？听说庞雱哥哥的三个志愿分别是北大、清华还有人大，他是非北京不去。我觉得他一定能考上，他可是高三年级的前二十名，而且，他9号考完之后还跟我说自己发挥的很好。”
莫李很为难：“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随便报，我喜欢去哪儿就报哪儿，可我自己心里没有什么主意，不知道吴。。。嗨，再说吧。你呢？”
我暗自偷笑，知道莫李两年之后填志愿的时候一定是跟着吴双走。
我说：“我不想离家太远，可能就奔着南开去吧，再远的也就是回老家喽，北师大的历史系全国有名，第一位考虑，但是热门不容易考。开了学，学习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大家都卯着劲儿呢。”
莫李说：“你怎么还想着读历史系啊，那可是个大冷门儿啊，你小心学那个以后不好找工作！不过，万一真要是找不到工作，到时候儿你就来找我，我让我爸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光拿工资不干活儿的那种！”
“我先谢你啦。其实，我也知道历史系挺冷门儿的，可我就是喜欢啊。而且，我爸都跟我说了，要按自己的兴趣去报专业，只要自己能乐在其中，学的快乐，就比什么都重要。”
“慕诗，咱们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儿，又同校同班这么多年了，要是因为上大学分开，你想不想我？”
“想啊，我们可以每天都打电话啊，不是有手机吗？”
莫李苦恼：“可是手机只能通话却不能见面儿，真是愁人啊！”
我笑说：“莫李，你大学预备考哪儿啊？！是要跑吐鲁番去吗？我看啊，你跑远点儿撑死就是上海，那就了不得了！上海飞津门的航班肯定是天天都有，你要真有义气，就常回来看我！”
“说的轻巧，你管报销机票啊。”
“我尽量！”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