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传》芸璐

5、乱搞关系

　　煎好了药喂小晶喝下，我把药碗拿出去时见到她把什么吞到肚里去，大概是帮助复原的丹药之类，我暗暗好笑，你吃的是我的特制泻药，一会还不把你泻得死去活来？
　　我坐着等结果，没多久她果然面有异色，左顾右盼地想找什么，我在心里是笑翻了天，但面上仍是一副啥都不知道的严肃样。
　　小晶现在身体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自己行走，连扶着拐杖也有问题，所以这么尴尬的时刻很难处理。
　　只见她悄悄向小角招手，但小角在庙外蹲马步，根本没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这个时间可是我在看护她。
　　她招了又招嘘了又嘘，小角就是没反应，她神色愈来愈慌张，大概是忍得很辛苦，但我仍然动也不动，装作闭目养神。
　　过不了多久，我便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程姊……”
　　哼！这个时候你倒叫得亲切。
　　我慢慢地瞪开眼，慈爱地问：
　　“怎么？有事吗？”
　　“我的肚子好痛。”她一脸痛苦，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叫人赴汤蹈火。
　　可惜你的痛苦是我设计的，我一点也不会可怜你。
　　“那怎么办？”我赶过去抓起她的手把脉，然后现出一脸疑惑，语气是无尽的愧疚和抱歉。“我找不到你肚子痛的原因，要不要去找大夫？都是我的医术不好，不然就可以帮你了。”
　　她摇摇头，委屈的小脸冒着汗。
　　“不用了，我想过一会就好了，但我现在……现在……”
　　怎样？要不要我代你说？不不，那么粗鄙的事女儿家怎能说出来？还要拜托人带你去？
　　“怎么了？有事可以和程姊说，程姊一定帮你的。”
　　“程姊……我……我想……”她低声地说了两个字，虽然我耳力好听到了，但仍旧装作没听到。
　　“你想什么？”我是明知故问，但语气仍然亲切得很。
　　“我想……想……解手。”这次有进步了，终于在普通人听到的范围内。
　　“想解手吗？”我说得很大声，果然见她脸上泛红，不知是被我气红还是因为尴尬。
　　她含蓄地点点头，那娇羞的模样真令人想痛扁她一顿。
　　我轻轻扶起她，把她带到不远处的大树旁，这座庙的茅房早已倒塌，我们平常都是找个隐闭草堆解决就算。
　　但这泻药可不止一泻千里那么简单，它是几泻万里的，泻一遍太便宜她了。
　　我把她放在大树旁然后站到三丈远，当然我是屏息而待的，那些不雅的声音传来想必令她满脸当红尴尬不已。
　　没多久她的呼唤声传来，我便过去扶她回去，只见她遮遮掩掩想掩饰那堆“事实”，我也装作看不到，但见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其实暗笑在心。
　　刚扶她躺下没多久，她的肚子又开始怪叫，她一脸尴尬地偷瞄我，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好吧，要装就装谁怕谁，我就看你能忍多久。
　　果然没多久她的声音又传来，我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把她扶进扶出，直走了六七遍，见她脸色愈来愈苍白，我心中气消了，还稍稍有点愧疚，便掏出自家解药递给她。
　　“把这颗药丸吃下去看看会不会好点，这是我上次自一位大夫处求了很久才得到的，能解百病，不然依你这种泻法我怕撑不了多久，但记着，丹药不能咬碎，要整颗咽下，不然就失效了。”
　　她柔顺地点点头，把药丸接过去，我刚才已经把其它药草捏碎涂在丹药上，不然她一嗅有可能知是我捣鬼。
　　至于我放在她怀中的泻药，可是无气味的，而我稍稍混了本来的粉末进去，那气味就会一样而功效却大有分别了。
　　终于把她的肚泻给解决，她累极而睡，小角这时才蹲完马步回来，混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事。
　　剩着小晶睡了，我走过去问小角：
　　“功夫练得怎样了？”
　　“我今天蹲马步只摔了三次。”他得意洋洋地伸出三只手指。
　　“好棒喔。”我摸摸他的头，毫不吝啬给他称赞。“蹲马步时有没有依我教的方法运气吐纳。”
　　“当然有。”他点点头，那双眼睛又圆又亮。
　　“如果练得好，迟点就可以练轻功了。”我立刻为小角订个目标。
　　“真的？”他惊喜地问。“就是飞来飞去的那种？”
　　“对。”我微笑点头，心中可惜他自己有这么好的武功经文却不懂得利用。
　　反正我的经文都是自他处得来，教他功夫就当是取得经文的代价吧。
　　“好，我一定更努力练功。”他肯定地点头道，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的倔劲我是见识过的，这种决心能用在武学上必定事半功倍。
　　“把手伸出来。”我自怀中掏出金创药道。“是时候换药了。”
　　他乖乖把手伸出来，我用水慢慢把他的手洗净，见他皱着眉不作声，真心疼他的倔劲。
　　一边洗着，我一边说话分散他的主意力。
　　“过几天我们就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
　　“嗯？”他抬起头，大眼睛闪着不解。
　　“我见这破庙不大安全，已经在附近买了一间屋子，过几天我们就可以搬进去，但有一个问题还未解决。”
　　“什么问题？”见我说得严重，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为着隐瞒身份，把你们都说成是我的孩子，如果到时你们还叫我程姊，我的谎话就会被揭穿了。”
　　“那应该怎么办？”他的童音透着担忧。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让你们叫我娘亲吧？”我挖了个陷阱，正等着人跳下去。
　　“对喔，那怎么办？”
　　“我也想不到耶，不如待小晶醒来问问她有什么主意吧？”就知道小角不会有主意，但小晶心机比小角深多了，权衡轻重比小角好。
　　“好。”小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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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晚上，我见小角和小晶商量着，然后小角短短的腿向我跑来，说道：
　　“姐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认你作干娘！”这句话由他童稚的嗓音说出来特别可爱。
　　“这怎么行？”我连忙耍手摇头。
　　“姐说你这么照顾我们，简直和娘没差别了，而且我们现在被仇家追着，要躲过他们的线眼，这也是惟一的办法。”这么成熟的说话显然是小晶的话，果然对利弊算得很准确。
　　“但……”我还想说什么，就被小晶柔柔的嗓音打断了。
　　“娘你就别推辞了，难道你嫌弃我们么？”
　　一句话逼下来，当然不做也不行了。
　　“那好吧，我就收了你们两个作儿子和女儿了。”
　　呵呵，成功了，终于把小角收为儿子了，虽然连带要把小晶收为女儿，但也是好的。
　　现在他们要甩掉我，也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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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时，我又重施故技把小晶的穴道给制住，然后自她怀中翻找白天时她所吃的是何种药物。
　　找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张本来包着药粉的方形纸，我嗅了嗅，认出了是哪一种药粉，便把方形纸放回她怀里。
　　知道这女娃虽然小小年纪，但医术毒术有点过人之处，先别说她中了长恨掌还能拖这么久，她怀中五花百门的粉末丹药已经足以保命了。
　　不过前提是没有遇着我，把她的东西都给换掉。
　　她的医术应该比我还要好，但心机还没有我厉害就是了。
　　我也不会看着她死的，明天就把这粉末混到食物中给她吃下去，然后运功替她加强药效，算是我对自己女儿的一番心意。
　　偷听完小角背经，我又跑了去练功，昨晚那四句大致已经懂了，又再多练四句，练没多久已经觉得丹田中有股热气涌起，比我平常的气还要热，这大概是心法有作用了，我更加紧的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