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迟早》丸蛋

4、04 突如其来的初次

　　“下周一是我入二军的日子，你要不要过来看。”走在边上的凉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先前还在聊冰棒的新口味，这一岔弄得我把手里的冰棒咬了大半。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冰咽下去，我奇怪地问他：“你们篮球部三军升二军都是要进行典礼的吗？”
　　“不是啊，就是那天有类似排名赛的训练，只要我打赢二军的家伙自然就可以顶上他们的位置啦。”
　　“那你不要说得好像已经知道结局了一样，明明才碰了几天的篮球。”我别过脸，继续啃剩下的冰棒。

　　凉太伸过吃剩的冰棒棍子在我面前晃了又晃，自信满满地说：“所以说我在对你剧透哦，因为我是绝对会赢的。”
　　“到时候输了别指望我会借肩膀给你哭。”我嫌弃地拍开他的爪子，“要不要叫我老爹给你特训一下？”
　　“才不要呢。”凉太收回爪子，一边走一边瞄准了五米开外的垃圾桶，“总觉得爸爸很有可能会趁机干掉我。”

　　我斜了他一眼：“喂，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的爸爸叫的跟自己的似的。”
　　“嘛~嘛~亲如一家而已~”

　　言毕，他轻轻一抛手里的棒子。
　　正中！

　　我无语地叼着棒子看着他投中后一打响指的傻样。
　　或许有些人还真就天生是打篮球的料，天赋异能什么的是羡慕不来的。

　　反正只是二军和三军的练习赛，奇迹们应该也不会有兴趣来围观吧。
　　老实讲，虽然我自认为对绿间真太郎已经淡定了，但是要这么短时间之内再看到他，我一时间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知道了，我会去看的。”
　　“那说好咯！”
　　“嗯。”
　　“耶！”

　　结果这家伙就是这么前后摆着手一路蹦跶回去的，弄得我跟在他后面直掩面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傻大个。
　　奇了怪了，他这些年怎么光长个头，不长智商呢。

　　跟凉太道别后，我走在离家门几步之遥的小道上，心想着这悲催的一天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可是当推开家门后，我才知道这不过是开始。

　　左边是爸，右边是妈，中间摆个……篮球。
　　看到这阵仗，我脚下一软——
　　怎么连柜子上的宝贝都请下来了？这都什么情况？

　　“两位是何故啊？”我汗如雨下，但为了死能瞑目，我还是斗胆问一句。
　　老爹抱胸蹙眉：“我女婿呢？”
　　“诶？”

　　您老有女婿了，可您女儿怎么不知道？

　　老娘右手拿勺，眉毛一挑示意隔壁：“为什么还是跟黄濑家的傻小子一起回来？”
　　“那我应该跟谁回……”

　　“砰——砰——”勺子击打鞋柜的声音让我瞬间没声了。
　　我忽然庆幸她没有拿着菜刀出来。

　　“当然是上午接电话的那个小伙子。”

　　怕什么来什么，上午黑子同学接的那个电话还真是家长打来的。
　　可他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人误会到这份上。

　　“不是的，这只是个误会，我不过是人不在，同学刚好帮我接下电话。”

　　老爹用鼻子哼哼了两声，不屑地说道：“如果只是这样，那他干嘛听到我声音之后只说了个‘喂’就挂电话？”
　　“……那是手机没电了。”
　　“这么巧？”质疑的语气。
　　“还真就这么巧。”

　　老爹转头跟老娘交换了个眼神，而紧接着，后者就开始一下一下抡着勺逼近了——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看着老娘一步一步走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冷汗流得更加汹涌澎湃了。
　　整个人也像是已经被她大勺翻炒过了似的难受。
　　硬是要说哪里的话，应该是小腹那块儿，简直就是大火爆炒。

　　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完全不是平时我跟父母友好交流时该有的反应。
　　我不自觉拿手捂住肚子，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猜到现在自己的脸色已经刷白了，至少比也开始变脸的爹娘再白一些。
　　刚想移步去躺会儿，可随着脚一迈，两腿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我一僵，嘴角开始自由地抽搐着——
　　这算什么？
　　真·吓尿吗？
　　不是应该“我的膀胱我做主”的吗？

　　“啊！！！”老爹捧住脸发出了声尖叫，并颤抖着伸出手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成功看到了顺大腿流下的液体，不是黄的。
　　所以你懂的。

　　哦~我想我今天的晚餐应该是红豆饭。

　　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老天让我的第一次来得这么恰到好处。
　　虽然亏了那根冰棒让我现在几乎是含泪咽下红豆饭的，但是这么一搅和爹娘都好像已经把什么女婿的给丢一边了。
　　果然女儿才是亲生的啊。

　　折腾了一整天，当我洗完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疼痛了，这还多亏了老娘的经验丰富。
　　说起来，我刚开始还担心老爹会不会天然地看多了电视剧来一句“啊！我的孙子没了！”。不过现在看来，我爹还没脑残到那份上。

　　因为是周五，今晚也不用急着写作业。
　　当我才过九点就已经美滋滋地躺在软软的床上时，我眨巴眼盯着脑袋上边的天花板，意外地有点睡不着了。

　　仔细想想，这两天我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经历了人生的重要关卡。
　　难道说只有经历过了告白失败此等大事，女孩子才可以获得生理的成长吗？
　　还是我根本就是被气得吐血了？

　　……这种说法好像有点恶心。

　　嘛~总之，为了庆祝这重要的一天，明天我要去犒劳一下自己。

　　“啊~啊~大姨妈什么的最喜欢了~青木枝子要长成参天大树了~哦吼吼吼~！”
　　我埋首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什么？你说我有点兴奋得过了头。
　　没办法，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到了国二才刚来那啥的女生。对我而言，现在的个子已经够高了，要是还有生长空间，我觉得将来我的男友会有很大压力。
　　所以，不得不承认，我等姨妈来看我，已经等到望穿秋水了。

　　“叩——”
　　正当我兴奋得难以自制的时候传来一声石子儿击中窗户的响动。

　　是隔壁的二黄来敲门了。

　　我赶紧下床，一开窗户果不其然看到凉太趴在他房间的窗台上。
　　也不知道谁设计的房型那么好，我跟他房间的窗户是正对的。虽然间隔距离不短，但还是很方便……呃，交流。

　　看到我冒了出来，他抬手“哟”了一声。

　　“你家今天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凉太两手托着下巴，脸上满是好奇，“尤其是青木爸爸的叫声，响彻天际了。”
　　“他有事没事不都喜欢吼两把子。”我无力地摆摆手叫他无须在意。
　　“那能把你吓得这么早睡。”

　　我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墙壁上挂钟的分钟也不过刚走过半。
　　确实还早了。

　　“先不说这个了。”想起某茬，我转头换上个灿烂过头的大笑脸继续说道，“你明天周六有没有空？”
　　凉太似乎很意外，闻言后还很夸张地没托稳下巴，往前一冲。

　　“诶~还真少见呐~明明上国中后就开始嫌弃我了。小枝子居然又主动约我？”
　　“那还不是你总是在外边招蜂引蝶。”
　　“只怪我太过美丽。”
　　“……去死。”

　　楼下开始有了些动静，不出意外我们的对话持续不了多久了。
　　我赶紧又问：“二黄你到底去不去？！”
　　他举高手一跳一跳的：“去~去~去~”

　　“哐！”这是晾衣棍砸到人的声音。
　　“哎哟！”
　　“臭小子！都告诉过你好几次了不要夜袭我家闺女！！！”
　　“……青木爸爸，那个，我……哎哟！哎哟！您被别打了呀！”
　　“你叫谁爸爸！早晚有一天我得把窗台封了！”

　　我看着可怜的二黄被老爹拿棍子捅的怂样，也只能默默为他哀叹一声。
　　为什么会有种棒打鸳鸯的感觉？……还是别想了。

　　我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不再去管外边依旧在砰砰砰的吵闹声，我合上了眼睛，两秒后又睁开——
　　“我刚才又告诉他去哪里吗？……算了，反正他知不知道都得去。”

　　翻了个身，这一觉睡下去，直到第二天天明才醒。

　　周六上午，伴着春天该有的鸟语花香，我开始了昨日想好的行程安排。
　　可我似乎忘了，春天除了有鸟语花香的好天气，更重要的它还是某些动物在特定季节表现的生殖周期现象的好日子。
　　所以当我看到全身，包括两排牙齿都在放出异样闪光的黄濑凉太时，没来由的，我虎躯一震。

　　这种微妙的“又要来了”的感觉是什么？

　　半小时后我就完全想起来这种感觉是什么了。

　　“快看！那个高个的男生是不是在一直上杂志的那个？！”
　　“真的诶！是黄濑凉太！”
　　“哦~真的是小凉太~姑娘们快给我上！”
　　“哦~凉太君~我要你~”

　　大街上，一群女人光速蜂拥而至，以黄濑凉太为原点，向外不知道画了多少个圈。
　　而我也很成功得被挤出五米外了，只得与周围路过的男性同胞看这简直堪比二次元的一幕默默无语。

　　正坐拥后宫的黄濑凉太似乎很尴尬的样子，但在我眼里那根本就是变相的满面春光。
　　他左右手都分别被一个女人死死夹在胳肢窝下，两条还算修长的大腿上不知道环了多少只强而有力的膀子，腰间则被一口气冲上来说要他的中年女人死死抱住。“小枝子，快来救救我~”黄濑凉太勉强在女人堆里伸出了只颤巍巍的手，只不过很快又被拖了回去。
　　我跟从前一样，见怪不怪地拍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抬脚要绕过他的后宫们。
　　经过他时，我斜着眼睛对他叫了一声“您辛苦了”之后就踏步走进前边几米处的商店。

　　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又想跟这家伙上街，这两年没一起去闹市购物，我都忘了他对成年女性的杀伤力了。
　　国小毕业那年跟他上个街，那时他还没无节操地跑去卖肉，不对，是当业余模特，都被几个怪阿姨追了几条街。

　　要不是这小子现在个子太高，我真不用担心他不会被归类到正太这一类。
　　你问什么属性？……那就一个字：二。
　　脑海里浮出了当年阿姨追他，他追我的画面，还真是触目惊心的……二。

　　身后两扇自动门砰得一关，没了叽叽喳喳的女人吵闹声，我心情一畅的感觉犹如在盛夏一头钻进了街边冷气开到最大的炒冰店。

　　只是这种清爽的感觉在我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后，全部消失了。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在这种飘飘桃色的女性内衣店会有个跟山一样高大的黑人，不对，是肤色很黑的人处在店门口，还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呃，您也是来买内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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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抬头望天——
我真的是在走文艺清新校园风吗？这章我好像暴露出真面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