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戏闲闲》coffeye

5、斗篷的秘密

　　第五章斗篷的秘密

　　“喂，别这么盯着我看，要杀要剐——”惜乐本来还嘴硬，但想想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你们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无他人在侧，简戏一扫人前病泱泱的模样，步步逼近，惜乐连连后退，慌乱中摸到自己下来时候的床单，一时脑子短路竟然攀着绳子一个跳上，像个钟摆垂在半空中。眼见简戏越走越近，惜乐肾上腺素激增，竟然立刻开发出爬树的技能，抓着床单几个腾挪上到了简戏头顶。

　　“喂！有事说事你别再靠近了啊！”惜乐手脚并用攀附着绳索向上爬，想要挣扎到屋外面，逃离这个满是虫子的地下室。见此情景，简戏玩味地眯起眼来，他并不阻止，仰面抱臂看戏。直到惜乐终于爬出天花板，准备往屋顶落脚的时候，简戏迅速出手扯下绳索，楼上的窗框发出破碎的声音，绳索失了魂一般坠落，惜乐手里一松，脚下悬空，耳边的风声骤然放大。

　　今天被摔第几次了，她紧紧闭上眼睛，但没有如预想那样摔在地上，却被紧紧裹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自己正被简戏紧紧抱住，但奇怪的是双脚依然悬空，惜乐慢慢看过去，简戏的斗篷大大张开，竟是一双巨大的羽翼，墨绿色的羽毛如锦缎，撒发出神秘的吸引力。

　　“天使啊……”惜乐被牢牢抱住，一时失神，怔怔地去摸简戏的羽毛，极细的碎羽在他肩头绒绒的团成一小片，天空一般的淡青色，越往下越深，羽毛也越长越顺滑，末梢是近似墨色的瑰丽，
　　“好神奇……”

　　“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这样的。”简戏贴在她的耳畔细语，声音魅惑，引得惜乐不自觉低下头去，却赫然发现简戏羽毛斗篷之下竟然不着寸缕，一览无余，而两人的身体此刻正紧紧贴在一起。

　　“啊你个变态！”惜乐花容失色，一把推开简戏，跳离他的怀抱，“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惜乐吃惊，简戏更吃惊，“我为什么要穿？”他收了双翼，轻飘飘地落下，“我都已成年了。”

　　成年？惜乐看着意识到变态果真是天生的遗传的附着在基因上的，原来这个鬼地方成年的男子就会获得成为暴露狂的资格。“我一直以为自己承受力还挺强，我错了。”惜乐认命地自言自语道。她自诩也是没跟猪跑过也看过实况的正宗网络女青年，没想过装个纯洁柔弱，但眼下自己的神经确实已经绷到了极限，鸟人，虫餐，裸体，诡异的家族，再来一根稻草她就要崩溃了。

　　简戏目光闪动，欺身上前，再度搂住惜乐，这一次他没有怜香惜玉，而是重重地把她摔在倾倒的桌面上。桌面与地面有夹角，惜乐才没有摔得狠，但强力的撞击依然给后背带来一阵痛楚，然而这不是最恐怖的，惜乐眼见桌面上残存的虫子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体，却被简戏死死箍在上面动弹不得。

　　“你不是闲闲，”简戏前一秒钟的温情瞬间隐匿，换上一脸寒霜，“她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没准正跟肖如在敬酒呢——诶？”她脑海中浮现出满堂宾客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光着身子扑楞着翅膀在大厅傻兮兮转圈的情景，想到这里惜乐不仅扶额，若真如此还怎么回现实世界混啊。

　　“说她在哪儿。”简戏对她漫不经心的表情很是恼火，抓住她肩头的手收紧，五指如铁般坚硬，深深嵌入肉里。“你混蛋啊，松手！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吃那些甜兮兮的垃圾吗，再说，你不是也老欺负那个闲闲嘛，她跑了你就可以找个更好的，皆大欢喜不是嘛，放手放手！”

　　惜乐的话对简戏起到了作用，他的神情忽然放松下来，手上稍一用力，薄薄的丝质长袍从肩头滑落，惜乐在简戏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而简戏则露出得意的微笑。她又羞又气，拼命想从简戏手里扯回袍子，简戏一挥手，袍子被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尧惜乐咬牙切齿，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如此羞辱，她想反抗却被简戏的铁掌钉在了桌面上。

　　不……会……吧……

　　惜乐现在宁愿回到晚宴大堂聆听一众中年妇女的七嘴八舌，也不想给个鸟人做人体展览或者更……简戏腾出一只手，自肩头向下慢慢滑落，流连于惜乐的肌肤，他的手掌冰冷，却惹得惜乐瑟瑟发抖的身体慢慢热起来，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了……手掌停在腰间不动了，惜乐等了很久，听到一声轻叹：

　　“你就是闲闲。”

　　惜乐闻声睁开眼，发现简戏手掌摩挲着她腰间那块不知何时出现的胎记。

　　简戏注意到惜乐的紧张不仅失笑，手掌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体上撤开。

　　“别害怕，只一个月而已，我等得了。”简戏贴着她的耳朵呢喃，松开了惜乐。惜乐慌忙掩住敏感部位，瞪着他问：“等什么？”

　　“等我们成亲那晚……”

　　“！”惜乐突然出手抬膝猛地顶了一下简戏的□□，简戏闷哼一声退开。“死色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纸老虎，去死吧你！”惜乐奔向角落找衣服，捡起来却发现那袍子已经成了几片碎布，惜乐沮丧起来，顺手拿破布用力擦了几下方才出招的膝盖。默默给自己来了几遍心理建设，说丢人的不是尧惜乐是绘闲闲，但裸奔这种事，她还是做不出，就这样光着从地下室跑回三楼，她只是想想就感到面红耳赤。

　　“我说，”身后的色狼终于爬起来了，惜乐用充满威胁性的眼神警告他保持距离，“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出去吧？”

　　“你不是说成年了都不穿衣服的吗？”惜乐硬着头皮说。

　　简戏索性不再说话，伸手朝楼梯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惜乐一跺脚，抱着没有任何遮羞作用的破衣服冲到楼梯口，想要低着头飞速冲上去，然而就在她一口深呼吸准备发力之际，简戏在身后朗声高喊：“点卯！”

　　“是！”门外立刻响起几十号人的脚步声，很快里宅子灯火通明。惜乐是抓着楼梯栏杆才勉强收回力道，坐在楼梯上捂心口。就差那么一点点，她整个人就要暴露在全宅子的灯火和目光之下了！“你妹啊！”她回头，望着始作俑者的一脸坏笑恨不得把他粉身碎骨。

　　“你这次回来，人倒是有趣不少。”简戏笑够了，冲着惜乐张开翅膀，“如何？”

　　第二次了，两人裸程相见，惜乐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怎么样，”她撇嘴，“又不是很壮观不必拿出来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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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问你我抱你出去如何？”

　　惜乐彻底傻了，不管地缝海沟还是老鼠洞，她已经无地自容只想躲起来。“哦……那个……”惜乐本想答应，但一想到两人这种状态在斗篷里，还要紧紧贴在一起，器官什么的……“算了算了，你还是上楼找件衣服给我吧。”她连连摆手，找个阴影处躲起来。

　　简戏耸耸肩：“那我不管了？”说罢就举步出门。惜乐眼见他离开忍不住站起来想拦他，又不愿开口，正踌躇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熟悉的羽毛的触感和体温立刻席卷全身。

　　“你个傻瓜，”不知何时溜到身后的简戏紧紧环抱住她，等惜乐回头，又紧紧把她罩在羽毛斗篷中捂得严严实实，“我们走。”

　　走廊里灯火通明，所有下人都垂手在栏间站立等待点卯，惜乐偷偷从翅膀上端向外看，人头齐齐整整摆成一行，二楼三楼皆是如此。她不敢想自己方才若硬着头皮冲出去是什么场景，纵然闲闲是个傻子，到时候怕也会恨死自己。但话又说回来，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惜乐只求以尽可能少的面积接触简戏，把身体贴在一侧的胯骨上，小心翼翼躲开某个敏感部位。简戏察觉到怀中人的小把戏，走到二楼时突然松开抱着惜乐的手，惜乐吃了一惊，连忙大力攀住简戏的后背才没有掉下去。

　　她藏在翅膀里没有抬头，但清晰听到对方的闷笑，惜乐气结却又不敢松手，吃了个哑巴亏。简戏心下有小得意，但得意刚持续一会儿，他的胸前被狠狠咬了一口。

　　惜乐实在是累了，靠在简戏怀中像在云里，沉沉浮浮，不知何处。惜乐只觉得倦，越发往简戏怀中贴得近些，她看不到静静凝视自己的简戏，脸上露出的奇怪神情，是怜悯，愧疚，还是其他。惜乐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尚在想，简戏明明是如此温柔，缘何众人却都说他对闲闲不好呢？
　　惊天动地的逃亡，偃旗息鼓的回营，简戏小心翼翼把惜乐放回床榻，合上锦被，他摸着惜乐细软的发丝，像是在鉴赏珍宝。惜乐挣扎着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嘟囔着什么。“

　　睡吧。”简戏轻轻说道。惜乐安心地合上眼，不自觉翻了个身背对着简戏蜷缩着身子睡去。简戏愣了一下，原本伸到一半的胳膊硬生生收回去。

　　闲闲，已经不需要我的胳膊安枕了吗？

　　系统崩溃，唯有垂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