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身后 ...
-
黄濑不是没输过，在帝光的时候他和其他四人的one on one几乎是场场输，就连被赤司劝退的灰崎祥吾，黄濑也从来没有赢过。前者是真正的天才，「奇迹的时代」的五个人虽然在比赛的时候各有各的职责，每个人的专长也不同，但这并不代表除了专长之外他们其他方面都薄弱了。可以说，无论是投篮、运球还是防御等等，每个人都接近完美。至于他们的专长，则是建立在这种完美之上。而后者只能说是人才，而且性格恶劣，黄濑未成为首发之前，「奇迹的时代」还未被冠上这个称号，反而给人一种“恶人”的感觉。
这多数要归功于灰崎祥吾。
凉子记得很清楚，他喜欢毫无理由地抢夺别人的一切，他曾经让黄濑凉太惨败，在他失败后又抢走了他的新女友，最后像是扔垃圾一般把两个人都扔了。
他是天生的恶劣的掠夺者，无论是平时生活还是篮球上。
他的能力和黄濑极为相似，能把看到过的技巧化为己有，然而他的更霸道，是生生地掠夺。
黄濑的能力更温和些，是超速的消化、学习。这个能力从不同的方面考虑，可以被认为是最厉害的，也可以被说成是最无用的，是前者还是后者，完全由黄濑来定夺。
所以一旦面对「奇迹的时代」，黄濑就几乎必死无疑，因为他不能模仿「奇迹的时代」。可是这次，他面对的不是「奇迹的时代」，而是黑子哲也。
黑子的能力便是薄弱到几乎消失的存在感，配合这一点，他的传球就变成了他的、诚凛的杀手锏。可是哪怕他传球再厉害，都不可能会赢。
但事实是，黄濑凉太确实输了。
此后千秋凉子不止一次的感到难过，但这种难过，却悄悄地，变味了。
*
输了之后的黄濑明显变了。从个人角度看，他的练习量不断加大，抓紧任何一个空隙来训练。补课的效率也明显提高，千秋凉子知道，黄濑用这一段挤出来的时间去锻炼，增强体力。从团队角度看，黄濑似乎正在逐渐改掉他当初顽固的想法，不再一个人战斗，而是学会了和队友们配合，这一点，包括队友，包括教练，包括凉子，都感到十分欣慰。
黑子的话还是很有效的。凉子想，果然应该让黑子去教育黄濑么。
*
虽然付出了很多，可是黄濑最后还是输了。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又败给了他从未超越过的青峰大辉。仅仅是在最后一刻，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
又输了。
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千秋能感觉到，自从上次败给诚凛以后，似乎每输一场，黄濑都会增加点斗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兆头不是么？
千秋忽然想到几年前，他们还在帝光时的光景。那时他们有最强的队员，有着天才的经理，那时候的他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那个时候的千秋，一直拥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满足感，一种秘密的喜悦。
“黄濑君。”千秋因为坐在最前排，所以离正中场休息的黄濑最近。不知是因为听到“黄濑君”诧异还是没想到千秋就在身后，黄濑楞了一下才转过身来。“小凉子啊，有什么事么？”
“嗯……我觉得等一下遇到这个情况的话应该这么绕过去吧……”千秋在纸上画了条线，表示路线。
“啊哈哈是么，我还苦恼想不出对策呢。”
“应该是这样。因为只有从全场来看才能想到对策。黄濑君你没有eagle eye，或者即使像黑子这样能从全局判断，可能也是想不到的，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黄濑对着千秋，眨眨眼。
“怎么了？”
“只是忽然觉得小凉子小凉子你好专业……而且从来没这么温柔过……我好感动~”
“啪——”一巴掌拍上了黄濑的头，“不准出声，你可以滚了。”
……
……
只是现在，自己再也帮不上他了。
千秋不是经理，不是监督，不是教练，不是顾问，她只是一个默默的观众。她只是在黄濑看NBA的时候也会看上一点，在他们练习的时候观看，有时候听同学讲讲各种规则，各种阵型，各种模式。可她毕竟没有在进步，而他们却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她的能力有限，他的潜力却是深不可测的。
可是，如果能一直当一名观众，静静地注视着他，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足够了。
千秋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黄濑他们练习的身影。
黄濑凉太，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至少还有我。
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