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国队长混同]五次阿尔弗雷德试图成为英雄失败，一次他成功了》流光浮影

2、02

　　02
　　史蒂夫从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他能够理解他人对宗教的信仰；正如同他对舞台演出没什么兴趣，却会尊重每一个穿着细高跟跳舞的姑娘。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厄斯金博士的遇害从一开始就为超级士兵计划的成功蒙上了一丝阴影，损失了最后一管血清之后史蒂夫就模模糊糊的预感到了什么。但不是这个，不是站在台上干巴巴的念着那些鼓动消费国债的台词，不是穿着红白蓝的制服在不同的城镇里与人合影，不是——像刚才那样，被限量供应的水果逼的狼狈退场。
　　他早该知道前线的大兵根本不在乎什么队长，但迷人的女孩和她们充满弹性的腿部运动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不会让人厌烦。史蒂夫坐在幕后这样安慰自己，震天响的叫好声淹没了他所有的沮丧。
　　“喔哦，这身衣服挺衬你的。”
　　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史蒂夫猛的站了起来，差点和来人撞在一起。金发青年依旧穿着鼓鼓囊囊的夹克，蔚蓝的眼睛在眼镜后面给了他一个微笑。
　　“是你！”史蒂夫惊喜的叫了出来，“自称是‘美国’——你参军了？”
　　对方眼巴巴的神色让青年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暂时，我猜，至少他们肯放我到前线来了。虽然比起上战场更像是在部队巡视，但好歹比坐办公室要那么强一点。”
　　“而且如果我真的要求领一把枪的话他们也没法阻止我。”他眨了眨眼睛。
　　史蒂夫尽量让自己的羡慕之情不那么明显：“所以你是某种……高级别的军官？”
　　“至少我还没见过比我级别高的。”
　　他们一起因为这个笑话笑了起来。
　　“忘了恭喜你，史蒂夫，实验那天我本应该在那儿，”青年的语气里透露着深深的遗憾，“不过因为某些……嗯，事情延误了飞机。血清的感觉如何？”
　　每一个得知这项计划的人的第一反应。史蒂夫笑了笑：“就像被注射了一大管膨松剂，会膨胀四倍的那种。”
　　“不不，我的意思是成为英雄！刀枪不入，穿着制服飞来飞去的感觉！”青年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史蒂夫甚至有种他才是被羡慕的那一个的错觉，“那一定超酷！我是说，你可以拯救宇宙，成为世界的英雄！”
　　“你说的是超人，而我是美国队长，舞台上的。” 史蒂夫再一次被逗笑了，表情却有点失落的茫然，“我会受伤，我也不会飞……我不是英雄，但我属于战场，我应该属于战场。”
　　最后几个字比起倾诉更像是喃喃自语，所以对方完全没有听到也是正常：“我早就让亚伯拉罕把多余的那管给我用，那个固执的老头……”
　　史蒂夫从低沉的语调中听出了他对可敬的博士的怀念，于是他安慰般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已经是英雄了，每一位士兵都是英雄。”
　　“你说得对，他们都是英雄，”他表情庄重，“这一个英雄的国家，我的人民都是英雄。”然后他用过于理所当然的审视的表情点了点头，“所以我也是英雄。”
　　“而你，”在史蒂夫开口之前，青年的手臂以某种顺理成章的姿态搭上了史蒂夫的肩膀，“你是我的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你也是英雄。”
　　“不上战场的英雄？”史蒂夫压抑着内心因为这番话而涌起的激荡，故作促狭的眨了眨眼。
　　青年笑的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当然上过战场，在电影里，我喜欢你用盾牌挡子弹的镜头！噢开个玩笑，亲爱的史蒂夫，你会上战场的，你自己也说过你属于那儿不是吗？总有一天，他们——”手指的方向是不远处的大片军营，“会需要你，国家会需要你——我也会需要你。”
　　这听起来像是青年第二次声称史蒂夫是他的所有物，但奇异的是史蒂夫却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因为他的语气过于坚定听不出一丝犹疑；因为他的表情如此坦荡找不出半点自私；因为他的笑容那样阳光看不到任何阴霾？还是单纯因为他在宣告——有人需要美国队长的帮助，在他最迫切最渴望的地方。
　　史蒂夫越发觉得现在这份职业令人难以忍受了。
　　“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能穿着与众不同的制服，说真的，这身衣服令人羡慕的适合你，”青年依然带着灿烂的笑脸，镜片在抬头时闪过一丝白光，“我有没有说过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好吧，无论如何，现在你知道了。”
　　“是的，琼斯先生——好吧，阿尔弗雷德，”史蒂夫在对方不赞同的目光下及时改口并伸出了右手，“下次见面。”
　　阿尔弗雷德握住了它，坚定而有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