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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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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君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着,走到了一个离商店街很远的地方。
森林中有一座破烂的建筑物,她抬头看着建筑物外面挂着的那一块正被风吹起的布条。
风平息下来後,布条缓缓的降了下来好让羽君看到上面的字,上面隐约的印着「黑曜乐园」四个字。
「终於到了……」她望着那布條低声的嘀咕着,然後小心翼翼的潜入黑曜乐园的内部。
羽君放輕腳步進去,她眯起眼想看清楚前面有什麽东西,但幽暗的光线使她只能看見物件的轮廓。
『这里还真黑啊……外面明明还是亮的,怎麽一进了这里就一片漆黑?』
不知道摸黑走了多久,她在前方看到一些光线,向着光線的方向走近她就到了一个空旷的楼层。
在这个楼层走了一圈羽君就发現右边有一块很不自然的墙壁,於是她决定走过去看看。
那里有一块灰黑色的布挡在前面,觀察了一下的她毫不犹豫的用手拨开了那一块布。
下方有条楼梯可以直达下层,於是羽君抱紧著怀中的药包就走下了那條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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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有很多杂物和建筑物用料,她避开挡在前面的杂物後就到達了一块灰色的墙前。
羽君手拿著鐡扇並用它向墙壁用力一挥,鐡扇发出的风压使墙身出现了几道裂痕。
重覆了好几次,裂痕扩散的表面愈来愈大,最後化成碎石落在地上。
困在墙身後的是昏过去的云雀,她見狀就拿著藥包快步走到他的身旁试图把他叫醒。
「學長!醒一醒!」
但是无论怎麽叫他也没反应,正當她想伸手摇醒他时,云雀突然睁開了眼充满杀气的盯着跪在他旁邊的羽君。
虽然看清楚是她後那杀气稍微降下来,但她还是被他那可怕眼神而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
原本要去拍他肩膀的手也停在他肩上大约一吋的位置,不敢乱动。
「是你……」云雀他声音略微沙哑,应该是昏倒了一段长时间的样子。
「我带来了樱花晕眩症的解药,你先吃下去吧!」
羽君连忙把停在他肩膀附近的手收回来,從袋里取出几粒药丸并塞到他的手中。
「记得吃药啊!我先走了。」語落,打算回學校與綱吉集合的她站了起來就往出口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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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フフ,原来在这里啊──」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少年发出的奇特笑声在地下室回响着。
羽君抬頭一看,看到一个发型跟凤梨极为相似并拥有左蓝、右红异瞳的少年正向他們漾起笑容。
他穿着军绿色的制服,手上正握着一支三叉戟从上方看着羽君和云雀兩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再次見到那位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狈的对手,云雀边向散发出杀气边嘀咕着道:「咬杀……」
他扶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眼神充满杀气,想沖上去咬杀面前那位少年。
這時,羽君只是单手挡在云雀的前面,因为她知道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很久。
「别挡住……不然咬杀。」但云雀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反而眯着眼盯着挡在前面的羽君,冷淡的道著。
「吃完药可是要好好休息啊──學長。」
語落,羽君闪开云雀向她揮去的那一拐,瞬間绕到去他的身後並在他的颈部落下一记手刀。
云雀因為重伤的关系,身体比平时迟钝了一些,受到她那一記手刀的他無預警的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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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你为什麽用幻觉出现?」安顿好已经昏过去的云雀後,羽君盯着少年一臉不解地问道。
「クフフ,你竟然看得出呢……」而骸依旧笑着,可是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能说因为你背後还在飘著一些雾气吗?』
她內心吐槽了他一下,然後又繼續道:「如果云雀学长不是重伤,他也能看出來吧?」
聽完羽君的話後,骸手抵在下唇輕笑了一声,這反應使她不禁感到疑惑。
他皮笑肉不笑的笑着向她道:「果然很有趣啊你。」
『为什麽看着他有种很……头晕的感觉……』
突然感到頭暈的她快暈倒在地上时,骸把她拉起来并把她带到黑曜乐园的三楼──电影院的舞台上。
骸把还没醒过来的羽君放在舞台上的沙发後,自己就坐在一旁觀察著她。
這時,他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於是就拿起一旁的三叉戟在她手臂劃了條不太明显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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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爆炸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從外传來,躺在沙发上的羽君因外面嘈杂的声音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从沙发上起来并望向窗外,眼睛並沒有對焦,像是純粹在放空的樣子。
坐在一旁的骸没有阻止她的舉動,反而漾起笑容的看向门口。
這時,一阵匆促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他嘴角的角度更加上扬了不少。
骸低着头向着进来的二人说着道:「又能见面我很高兴……」
「你是!」
纲吉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著骸,而坐在沙发上的他笑著抬起头,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他认出这位少年是刚才在森林里遇到的人,綱吉一臉疑惑的问道:「难道你被人捉到这里吗?」
「クフフ……」
骸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他只是阴沈的用手扶着额并用着獨有的笑声笑着,仿佛在笑着他的天真。
「等一下,阿纲,你看那边。」里包恩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并指着舞台旁边的地方向纲吉道著。
纲吉顺着里包恩指着的方向看,看到正在窗边放空的羽君,於是惊讶的叫着她的名字。
「羽君!?」
而她双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毫無一丝生气。
「クフフ,我已经用幻觉破坏了她的灵魂……」
骸邪恶的勾起嘴角笑着,完全不像纲吉一开始遇到他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怎麽可能……」
綱吉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所说的话,但看上去羽君的确像是被控制着……
*
忽然之间,整个楼层都被一片火红色的火焰环绕着。
「咿──是火丶火灾啊!」
纲吉看着正向自己缓缓逼近的火炎害怕得尖叫起来,本能反应就往没有火炎的地方一直逃着。
坐在他肩上的里包恩狠狠往他的後脑一脚踹了下去,向趴在地上的他道:「看清楚,是幻觉。」
听完他的话後,纲吉盯着快要烧到自己的火焰,半信半犹的伸手碰了一下火焰就连忙缩开,他才发觉这些火焰没有热力,更没有所谓的温度。
「呃?真的好像是幻觉的样子……」
「爸爸!妈妈!小瞳!」一把女生的叫声使纲吉他们转身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
「小丶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们看到一位管家正紧紧抱住一位大约十多岁左右的女生,而她正不停地抽泣并在那位管家的怀中挣扎着,但他用尽全身力量把她死死地困在怀中。
「我不管!就算要死,我也要跟着他们……」語落,她抬起头,一脸不服的看着头上的管家。
這時,纲吉刚好看见那个女孩的侧脸,他整個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不就是羽君……吗?』
火災一下子消失,骸的笑声随着幻觉消失後传出来,而身边的场景也变回了舞台。
仿佛刚才的幻景從未出现过似的,骸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问着纲吉道:「クフフ,很精彩吧?」
站在一旁的羽君虽然脸无表情,但眼泪却一直顺着脸颊滑下来,由她這個反應就知道其实她是多麽的不想回想起这件事。
「你……」
见到自己的朋友被这样对待的纲吉握紧着拳头,带著愤怒的眼神瞪着那还在微笑的罪魁祸首。
「现在她已经受我控制了。」
语落,他把一支只有戟头的三叉戟放到她的手上,轻声的在她耳边落下了一个命令--
「将彭哥列十代目的身体夺过来吧──」
*
羽君没有低头去看骸给了她什麽东西,她只是乖乖的接下他塞入自己手心裡的银色戟头。
她用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向纲吉,然後就用戟头不停刺向他,而綱吉只是笨拙的避开那个危险到不行的武器。
「里包恩──救命啊!」
綱吉拼命的避开著攻擊並向早已經在一旁看着的里包恩丢出一个求救的眼神,但是他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无视綱吉的求救信号。
正当戟头快要刺到他的腰时,里包恩手上出现了廸诺送给纲吉用來训练用的鞭子。
他在纲吉快被刺中之际快速用鞭子把他套着並往自己那方向一拽,成功帮助他脱离危险。
纲吉挣脱了鞭子後,里包恩顺手就把一样东西往他的头丟过去。
这次他反应快一下子捉着往自己头部丟来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竟是刚才把他五花大绑的鞭子。
「用廸诺送你的这条鞭子吧。」
「用这个有什麽用──我又不会用这种东西啊啊啊──」纲吉无奈的看着手上那条从来只会绊倒他的鞭子吐着槽道。
「不管有没有用,如果你不出手你就会被刺到的喔。」
他知道里包恩并没有说错,而且也知道他不会好心去帮他脱险這點更加没有错。
綱吉盯着手中的鞭子考虑了一会,还是尝试拿著这条鞭子冲向骸那邊打算攻击……但他却不小心把自己华丽的绊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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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目标趴在自己面前,羽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拿着银色戟头狠狠向绊倒在地上的纲吉刺下去时,没有足够时间避开的綱吉只是抱著頭,大叫道:「羽君,快醒過來!」
而聽到他的話後她怔了一下,然後單手扶着额,看上去是在跟自己的意识在打架。
綱吉见到她的表情稍微有了些变化,於是他尝试自己能不能说服她。
「你不是一个人的,你还有我们!」
語落,一阵强烈的痛楚瞬间传入羽君的头部,她抱着头一脸痛苦的跪坐在地上。
他趁着她停止了攻击的時候,从地上站了起来。
羽君那無助的样子使他想伸手扶起她,却又怕她会突击自己而犹豫不决。
正當他还在犹豫時,她开口责怪着纲吉,道:「笨蛋!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嗎?如果我意识没有及时回来而一下子刺到你的话……」
突然的责怪使綱吉怔著,他不敢胡亂反駁羽君。
她别过脸不让纲吉看到自己那副怕得快要哭的樣子,她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那一面。
「因丶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看到她這樣子的纲吉无奈的嘀咕道,而原本还在責怪他的羽君因為他的話不禁漾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