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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9

      当走进墨宿舍的时候,墨正在睡觉,看着他已走入梦境,很不忍心将他吵醒,他的床头依旧贴着他所写的“忍”字,洋洋洒洒,仿佛传达着他本人的性格,但又有些不符,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些伙伴在手心里写个“忍”字,当初觉得这个字特酷,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好象并没有几个人很愿意搞懂。
      他的床铺永远都是那样整洁,干净,和我有鲜明的对比,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床铺也是整洁的,但到后来就越来越乱了,上面乱褥着一窜窜的脏衣服,还有书,还有吉他,还有电子琴,有些时候,墨会帮我收拾床铺,每当我的床铺涣然一新时,我就知道是墨来过了。

      我小心的关上了他们宿舍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子迟又在埋怨不知谁偷喝他打来的水,其实宿舍打水是轮班制的,一周换一次,我和一咨是一个组的,其余的人也各有组合,但是子迟却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壶,而每当我们水不够时,总是偷喝他的水,但通常很隐蔽,被他发现的机会并不多。
      虽然已经分组,但宿舍里的水永远也不够喝,也许这正应了那个和尚打水的故事,人越多,未必水越多。每到打水的时候,打水的人总会找各种理由不打或打的很少,而通常子迟的水总是富裕的,所以宿舍的人实在干渴难耐之时,总会做一些“见不的”人的事。

      子迟追究了半天也没捉到真凶,气呼呼的上了床,宿舍里的收音机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评书,大伙都听的津津有味,我上了床以后,也被动的听了些,里面讲的正是《隋唐演义》,这个评书我听过,在收音机停歇以后,大伙还总要讨论一番,海阔一阵,见已睡不着觉,我也装作很兴奋的与他们一起研讨,省得时间长了,被大伙隔离。

      后来渐渐人声息了,我也开始坠入梦乡,但好梦不长,校园的广播就响了。乌拉拉的放着一些流行歌曲,而有时在朦胧中听到的歌是很好听的,但得是首好歌,朦胧中绝对比清醒中美妙很多,渐渐有人骂骂咧咧的开始起床了,也有人翻课程表,看是否可以逃过下午之课,因为美丽的午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见下午课是在阶梯教室,有可乘之机,所以有人开始找帮忙报道的人,结果一大半的全留在了宿舍,而静明一个人身负四个人的重托,也就是如果老师点名的话,他得喊四声到,真够难为他了。

      待上课的人走以后,宿舍又恢复了宁静,窗帘又放了下来,在一股浓浓的脚臭味中,我一觉睡到了日头西挂,已委实睡不着了,便随手在床头拿过一本《徐志摩传》啃了起来,而其余的兄弟还在梦中,然后在梦醒之后的呆滞中,颓废着,郁闷着。

      文人的传记大都是一些忧伤之书,也许只有多愁才能成为文人之缘故吧!我越看越觉心里压抑,索性放了起来,整了整妆,毅然的离开了宿舍,出去以后,才感觉原来空气是这种味道。

      树上的秋叶已不太多,冷清的枝头上栖着一只孤单的麻雀,他慌张的,不安的看着四方,也许它是在留念这里,也许他是在寻觅伴侣,也许他和我一样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意义,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扔去,看着它惊慌的离去。我嘴角露出些许笑容,但心中还是一片灰蒙,也许它应该离去,这里是多么冷凄,多么荒辽呀!

      我又捡起一片秋叶,细数他的纹理,但终究没数清,于是我四处找寻跟他相似的叶子,以打破世界上本无两片叶子相同的真理,但叶子太少,我没有找到。
      一阵秋风又吃了过来,我想这阵风应该吹动了空香看书的书页,如果她在就好了,我们两个又可以互吐伤感之词了。

      一阵秋风又吹了过来,也不知这阵风是否吹往阴间,是否能吹到木目心的身边,我现在开始想她了,就在秋风吹过的时候。

      好不容易捱过空洞的下午,我很早就到了那条古道,但并没在那个石凳上停留,我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我想看看心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她来的时间越早,说明他对我越想念,以至于对整个人间的想念。

      我等了好长好长时间,在我感觉来很漫长,因为我大脑里不再想一些令我激潮澎湃之事了,而是一心关注着她,所以一分一秒都感觉特别的漫长。
      古道上乱散着金黄的秋叶,日头已渐昏黄,虚虚的月亮挂在了苍空,似有似无,黑夜渐渐来临,而黑夜来临的时候是我梦游的时候,而梦游的时候常常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现在梦游能力正在下降,有一个人陪伴的时候,是了切寂寞的时候,同时也是扼杀无边想象之时,但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木目心是踏着秋风来的,每次他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总是很欣喜,但却又感到一丝陌生,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有缘能相逢,我一直生活在一种自认为的想像生活之中,我曾好几次预感到这是在梦中,但一咬指头,却又很疼。
      她依旧坐在我曾经坐过的石凳上,还是默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所想,似发呆,常常在电视或者书里会出现一个发呆的女子,而此时读者或观众会走进一个忧伤的浪漫中的固定圈环,而一个女子在想问题的时候、也常常会极力的认为她在发呆。

      我悄悄的潜了过去,在他身后蹲下了,然后把身子侧向左边的时候,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右肩膀,她触电似的紧张的扭回头,结果没看到我,她又迅速的朝左边扭了过来,我立刻拌了个鬼脸,在她刚扭过的刹那,我把鬼脸迅速的摆在了她面前。
      “哇!我是鬼1”
      没想到还真吓了她一跳,渐渐在我恢复本来的模样以后,我笑着说“喂!木目心,你也太胆小了吧,我只听说过鬼吓人,没想到鬼也怕人呀!”
      “鬼怎么了,鬼也有感觉系统,也有高兴!伤心,害怕!狂妄,这有什么稀罕的吗?”她很生气的说,也许是因为我真吓着他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也许她觉得火还没有泄完,于是接口又数落。
      她生气起来挺可爱的,有种人就是这样子的,当她在某个人心中种下可笑或者是可爱的种子后,她的所有举止行为都是那样让你喜欢。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把头贴近他的脸问。
      “我才不会因为你生气呢!哼”说完一句话就行了,后面还非要带个哼,好象对我置若罔闻似的。
      “心,就算是我错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会高兴了!”我笑着就去拉她的手,她很机灵的一闪,没抓着“你别动我!我跟着你就是了!”
      我顽皮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把车锁在一个角落,因为那个好玩的地方离这并不远,走路时间不长就可以到达。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又重新调皮起来,也许它是在对天空的星星微笑,也许星星是在对他们调情。眨巴着眼睛,仿佛相隔很远的情侣。
      木目心一直没说话,我也没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往往会演变成两个人的尴尬,本来我是时看天,时低头的。嘴里面的不成调口哨渐渐停歇,我开始莫名的看着心,我知道马上她就会主动和我说话的。

      “喂!你怎么一直看我呀?”她瞪着眼看着我问。
      我心里不禁乐起来,随之也笑出声来,自己的推算还蛮准的。“你右脸庞怎么有道黑呀!呵呵,看见就像一道伤疤一样。”
      “是吗?在哪呢?”她一听着急起来,慌忙的用右手在脸部四处抹起来。
      “来!我给你擦掉吧!”说着我就伸手要触及她的脸庞。
      “等等”她很警觉的叫住了我“我看看你的手黑不黑。”
      在看我手的时候,她作了一场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说“你不许占我便宜,快点啊!‘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在她洁净的脸上装模作样的抹了起来。突然触电似的,我的身子僵直了,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她把头低的很低,宛若一夺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现在突然想起了志摩兄,我想当时他描模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这种神态吧!娇滴滴的忍不住想要咬她一口。
      我的脸也控制不住的直贴上她的脸,当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眼神对眼神的时候,她突然好象从梦中苏醒一样“好了吗?怎么时间这么长?”

      “好了,好了!”我像应声人似的僵直的回答到,只是因为我刚才心思又想到….所以手很恐惧的赶忙收了回来。
      “真的好了吗?”她似乎对我不太相信,又自己在脸上乱摸了一把,然后不耐烦的说“就这样吧!”

      我也摸了一把脸,然后长长呼了口气,在吸入新鲜空气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秋叶的味道,同时里面还夹杂着一种古典的幽香,不太像少女的体香,也不是香水的味道,我猜这一定就是心身上的味道。

      当我们快到那个好玩的地方时,天空迷蒙蒙的下起了细雨,湿润的扑洒在脸上非常惬意,我不知道那句话是谁对我说的“下雨的时候,每一滴雨滴在你头颅的那一刻,你就会聪明一点。”
      所以下雨的时候,我一般是不怎么躲的,除非像那种倾碰大雨或者有冰雹的时候。

      “喂,天空下雨了耶!”心高兴的说,如果不是她就站在我身边,我还以为是香在说话呢?下雨就下雨呗,还加个“耶”,难不成她也喜欢港台言情片?
      “是啊!真美!”本来我是好好想形容一番的,但又怕语句晦涩,所以作了个很简短的回应。
      “那个地方在哪里呢?还很远吗?”
      “不远了,你听见那激潮澎湃的音乐声了吗?那里就是我们快乐的天堂!”我欢呼起来,只是为甩甩身上的阴郁,一场喜雨让我枯燥的心里得到了些滋补。

      “那里是什么地方呀?”她很疑惑的看着我,我猜想阴间或许没有这样的地方,不然她应该知道的,如果阴间没有这样的地方就好了,我也好在她面前大展一下身手,好让她眼神里面多一些钦佩。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到了你就知道了!咱们一起跑吧!听着动感的音乐,多适合跑步呀!“说着我就一个人先跑起来,忽然想到了电影里面男主角在雨中的场景,我也赶觉自己跑的好有型,好有型!。

      说到有型,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型种群中的一员,反正有很多人说我长的很帅,但说我有型的人为零。很多人都说我长的像苏有朋,我曾照过镜子觉得不太像,倒是觉得有几分像谢庭锋,但那得自己鼻翼张开的时候,还有人说我长的像陆毅,反正都是一些帅哥辈的人,而我有段时间觉得自己特像陈冠希,我常常模仿他的样子,然后照了一片跟他很像的相片,并且还常常学他吐吐舌头,歪歪嘴,但是当我说我自己像陈冠希时,好几个女生都朝我呕吐,而在宿舍的时候倒没这种现象,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陈冠希是何人?

      有一天,我和香在一起的时候问她“你说我长的像谁呀?“我一直盼望她说一个明星的名字,但是她看了我很久,想了很久后说“你应该很像你爸吧,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

      后来,我渐渐觉得自己其实长的就是自己,没必要非要说自己长的像哪个明星,因为偶而的时候,我对着镜子觉得没有哪个明星像我?当然我不敢说比他们帅,但我知道其实我在有些方面已经超过他们很多,他们不在是我心目中的神,年纪越大越看到了他们的平凡。

      后来我床铺上的很多明星画我全摘了下来,只留下几个我钦佩,我喜欢的人。而取代他们的是我的相片。

      雨还在飘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心,发觉她紧紧的在追随着我,长发一甩一甩,仿佛是跳动着的青春。
      她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呼哧呼哧直喘气,其实如果她飞起来的话….,主要是她不敢飞,这毕竟是在人间,如果被哪些居心叵测的人发现她是鬼,必定会把她抓起来,然后环球展览,那必定会引暴全球的。

      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只有墨和香知道,他们两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对他们我没什么不放心。
      待她心跳平稳以后,我高指着全方一块巨型广告牌“看!就是这里,青春溜冰城。走!咱们快进去吧!”
      她抬眼看了一眼前方的广告牌,然后默默跟在了我身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英雄似的,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总喜欢表现他阳刚的一面,或者是自己最优秀的一面,以博的异性的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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