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求不得》细纱素衣

48、乐绸缪 忐忑良人2

　　关有福已将白日所请的短工们一一打发离开，只留下厨房中的厨师仆役忙乱。前厅里，关千里看着心神不宁的室里，道：“时辰不早了，还不见萧兄弟的踪影？兄弟，你是他的亲随，你是不是知道……。”室里道：“大王行事向来极有主意，你我宽心，再等等看就好。”关千里点头道：“这话也不错，萧兄弟气魄非凡，举手投足间就可令人信服。”他停了停，接着道：“只是小香不断过问，我怕阿朱姑娘担忧。”听言，室里望了望西跨院方向，道：“就冲怕夫人的担忧，大王也快来了！”关千里道：“对了，今早你监视知州府衙，有何动静？”室里道：“没有动静，只是午后刘惟庆和几名官僚去了‘云海楼’吃席赏曲。”他顿了顿，问道：“关大哥，这知州府中到底有何秘密，劳主人如此上心？”关千里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兄弟莫急，待到他日，大王必定相告。”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脸焦急的关管家匆忙过来，躬身作揖后，向关千里禀道：“老爷，眼瞅着就到行礼吉时了，可是这萧大爷还是不见踪影........”关千里摆了摆手道：“有福，我们再等片刻，不过，你赶紧张罗妥当，只待萧大爷一来，便即刻行礼。”关管家忙告礼退下。关千里对室里说道：“兄弟，我们也去前厅看看情况吧！”
　　天暗掌灯，满园皆红纱灯笼。西厢暖室，摇曳的烛火将妆镜照的更加昏黄，镜中的女子娇美中带出些许飘忽。阿朱端坐妆镜前，她有些迷幻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问道：“大香阿姊，什么时辰了？”大香帮她将最后一只凤钗斜插入发端，道：“刚酉时，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姑娘不必过于焦虑萧大爷。对了，刚才管家传话过来，说是早晨萧大爷交代了关老爷和室里，让他们做今日的证婚人。”阿朱闻言羞怯，又道：“阿姊，我这白发可是难看？”大香道：“姑娘的白发已经甚少，又经过精心盘绕梳装，却变成了青丝上的几缕点缀，大可不必担忧。”
　　两人闲谈片刻，停到门外脚步声响，原来是小香掀起门帘快步走了过来。
　　“萧大哥来了吗？”阿朱语气急切。小香摇了摇头。阿朱沉默了一阵，忽然转身道：“帮我穿上嫁衣。”大小香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连忙细细帮她穿好嫁衣。又见阿朱站在镜前端详了一番，她不紧不慢地问道：“小香，我现在模样可有齐整吗？”小香忙答：“阿朱姐姐本就好看，现在更美了！”阿朱嘴角微翘，道：“大香阿姊，帮我将盖头盖上。”大香一怔，疑道：“姑娘，时辰未到，况且萧大爷还未.......”阿朱打断她，语气决然道：“我要去前厅等他回来。”
　　前厅里，婚礼的一切用度早已准备妥当。关千里和室里站在厅中，面色焦急。室里见到大小香搀扶着阿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忙迎了过去。“夫人怎么来了？”关千里转头轻斥大小香，刚叫了声‘大香小香’，就听红盖头底下传出阿朱的声音：“关大哥，你别怪她们，是我要来的。”
　　关千里示意大小香搀扶阿朱落座。室里道：“夫人，管家已经在门口观望，静且等待才好。”阿朱道：“室里大哥，今晨萧大哥没说去哪儿吗？”室里道：“是啊，主人吩咐了我们些事情，便匆匆策马而去。”
　　“是这样啊？”阿朱有些失望。关千里忙道：“姑娘莫要担心，萧兄弟智勇过人，定会平安归来的。”转头又向大香道：“你去门口看看情况！”大香听命出去，怎知刚走到院中，就看到管家摇摇晃晃地跑进来，喊道“来了，来了。”
　　声音传到屋中，当即众人凝息。关千里和室里已经出去相迎，阿朱情急想要掀掉盖头，小香连忙拉住她，道：“姐姐千万不能自行揭盖头，要等到萧大爷揭才是大吉。”阿朱急道：“那你快帮我看看他是否安好？”小香正欲答话，就听院中马蹄嘚嘚，“关大哥，室里，时间还赶得上吧？”萧峰豪迈的声音已然透过门帘传来。盖头下的阿朱听到他的声音中气十足，这才露出笑颜。小香道：“阿朱姐，现在还要看吗？”阿朱知她揶揄自己，抬手轻拍了她的手臂。
　　脚步声沓沓然，众人随着萧峰走进来。萧峰见到阿朱披着红盖头站在厅中，心中歉意万分，快步走到她面前就欲掀她的盖头，幸小香连声劝阻。萧峰笑道：“是我鲁莽！”就听阿朱道：“大哥，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吧？”萧峰道：“没事，你放心！”一旁的关千里说道：“时候不早，萧兄弟赶紧收拾更衣才是。”说着转头向管家道：“有福，热水准备好了吗？”这下众人才又推着萧峰去东厢准备。
　　知道阿朱和众人等待良久，萧峰只简单梳洗整理，便穿了管家准备的礼服大步迈向前厅。
　　关千里道：“萧兄弟，今日准备仓促，条件有限，许多的礼节咱们也无法遵守了，着实是委屈了。”萧峰道：“关大哥，我和阿朱本就是江湖儿女，谈不上恁多的繁文缛节！”
　　大香将红绸置于两人手中，二人牵巾后，管家正欲呼喊新人行礼，怎料萧峰伸手止住，阿朱与众人皆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