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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城外之城（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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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无天城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才开始建立无天城的。
那时远离那个血腥的场面已经有三年了。
她陪他度过了他一生之中最为辉煌的时期。
也就仅此而已。
虽然也结婚了，但是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过。
现在，她离开了自己。
她在自己的祝福声中离开了他。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想到了绝处逢生的成语。
尽管她临走之时还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捎信过来就成，毕竟，黑莽渊也有你的心血在里面。现在，我拥有的只是经营权。如果有朝一日我发现按照我的经营方式没有什么成效的话，我还会把她交给你的，尽管他口里说着好吧，努力去干吧，但是他心中还是一直在对自己说：就当今日自己是一无所有吧，但是只要自己不垮下来，自己一样要站立起来，而且要站得稳稳的。
自己让心爱的女人去实现她的未来，那么自己呢？
虽然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但是自己的未来呢，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赢得自己的未来。
想到了这一点，他就开始变得坦然。
所以，他来到了东海之滨，花费了三年时间，傍依东海建立起了无天城。
他永远无法忘记师傅在无天城落成典礼上问他的那句话：“当初，我为我们的帮派起名‘暗无天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最后师傅说：“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拨开这暗无天日的世界，让自己成为光华夺目的这个世界的太阳。”
那时候，他在心中说道，暗无天日帮因何而得其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建立无天城的原因。
无天，那就是我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自己的天。
这个想法多少和师傅的观点有些吻合。
但是他口头上也只是认同了一下师傅的观点而已。
他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师傅也没有。
他依然不知道师傅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因为，师傅至始至终也没有揭开过他的面纱。
那时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揭开面纱看一眼师傅的时刻。
因为他想要看看师傅在解释暗无天日的意思的时候是不是和自己心中的色彩一模一样。
还有一点，他一直疑惑的，师傅为什么不干预自己把黑莽渊交付付沉香的事情。
而且，也没有一点自己的看法。
尽管他在他与付沉香分手的第二天，就去找了师傅说明了一切，可是师傅仿佛能够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样，只是普通地“哦”了一声，接着问了句“你有什么打算”，在他回答“三年之内建成无天城”之后，他只是赞叹一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会干得很好的”就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他还是无法试探出师傅的真正意图。
直到十四年之后，他准确明白师傅真正的意图的在哪里？
那天，他依然在芳草地上沉醉于他的幻境。
一只巨大的鹰鹫降临于他的视线。
它是如此地巨大，巨大的让他感到了压抑。
他想起身伸展一下筋骨，呼吸呼吸这海水的气息。
他就从幻境之中走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那只巨大的鹰鹫其实根本不是鹰鹫。
而是他的师傅。
他依然以前的打扮，一袭巨大的黑色的披风，一条黑色的面纱。
海风轻吹，吹得他的心情很不平静。
师傅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师傅您一向可好？
还好。
师傅您……
就不必多礼了。他说，我这次来是有任务要你去做的。
您是说任务，是吧？什么任务？
是的。这些年我很少管你的事情，一方面是为师认为你有成大事的能力，另一方面为师也想通过放手放权让你在实践之中有所锻炼。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其实就是我的亲生骨肉一般……
是的，师傅，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不光是抚养我成人，而且，您还为我带来了燕儿，让我这后半辈子能够有所依靠，我不知道怎么对您说感激才好……
就不说这些了，反正为师是准备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当然，这件大事的执行者就是我的爱徒你了。
师傅这样看重弟子，我还有什么话说的？有什么任务您就说吧？
你知道吗？这些年来为师坚持不懈地在做着什么吧？
弟子的确对不住您，太少关心您了。
你忙我是知道的。那我就跟你说个大概：当今政局纷扰，为师一直致力于朝廷上下的关系处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实现我们的太阳之梦。
太阳之梦？
是的，我们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如果你到外面去看看，你就会发现那些官场之上的家伙有多么地可笑和龌龊。他们为了维护自己手中的权势，一边互相攻击互相打压，一边在皇帝面前拼命维护自己忠心耿耿的形象。与其让这些一文不值的家伙成为鱼肉百姓中饱私囊愚弄皇帝的伟大的仆从，还不如让我们来解除山峰顶端的昏聩和愚昧，用我们的聪明机智来启动更为强大的国家机器。从而在更宽更广的领域实现我们的太阳理想。
什么时候开始执行？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明年春天开始太阳计划。
知道了，弟子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我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今天为师觉得非常高兴。只要我们的心意相通，我们一定会所向披靡的。为了这个理想，所以为师一直没有公开身份与你交往，可能一直在怨怪为师吧？
哪能呢。师傅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为师也就放心了。
师傅尽管放心就是。
另外师傅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或许你为你的身份感到疑惑过，因为为师很少跟你提起这件事情，只说你是个孤儿。但是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是一个孤儿，到目前为止，或许还有你的亲人在世，但是因为你的身世牵连重大，所以为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师傅你没有说错吧？弟子不是一个孤儿？
没有，你不是孤儿。
我真的不能现在就知道？
只要我们将这件事情完美地解决了，你将会惊奇地发现，一个全新的世界将展开在你的面前。
是的，弟子一定会倾我所能，让这一天尽快来到的。
嗯，师傅也希望有朝一日看着你威武地登上无天城的城门。那时，城门外面是世间万众俯首叩拜的宏大场面。
弟子不敢。
哈哈，有什么不敢？八岁小孩都可以当皇帝，我如此优秀的徒弟怎么就不能？
师傅话音未落，就人影不见了。死魂灵突然觉得空气之中弥漫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音响。
它颤抖而且剥落，指引他抬起头，看到了天空羽毛一般飘零的云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