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次诀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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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福尔摩斯听到这个冒充罗伯逊的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你总是这么快。”
他认识邓布利多教授，福尔摩斯感到一种古怪的逻辑联系在他雾气越来越浓重的的脑中炸开了。
“放开——我的——学生！”
这是华生的声音，伴随着几声魔咒在空气中对撞发出的刺耳噼啪声，他很想大声喊叫出来提醒他们这个人手里的魔法侦测仪，但这次不能说话的人似乎变成他了。
“放开他？嗯？”
福尔摩斯感到自己被猛地向后一甩，硬生生地撞破了那扇落地窗，他的背一定从中间折断了，破碎的玻璃在他的手背和脸颊上划出了细小而滚烫的伤口。但他并没有被直接扔下去，而是悬停在了三层楼高的半空，他能感觉到那藤蔓像表皮粗糙的蟒蛇一样在他的手臂上缓慢地滑动着。
“放开他，”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他用一只手强硬地把华生挡在身后，另一只拿着魔杖的手直直地指着他，“放开那孩子，盖勒特。”
华生像是给什么烫了似的叫了一声：“盖勒特！盖勒特——”
“是啊，”被称作盖勒特的人懒洋洋地打断他，福尔摩斯从背后能看到他已经恢复了一头耀眼的金发，“你应当为自己感到庆幸，能够活着时就见到伟大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还没有忘记回眸朝福尔摩斯笑一下，福尔摩斯看到了一张精明、强硬又十分英俊的中年人的侧影，还有一只充盈着某种疯狂的碧绿色眼睛。
“我知道是你，”邓不利多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着，“看到那血咒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刚刚我同华生教授查看那位被残忍地杀害了的马人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一点，把我俩都调开，独自来偷魔法侦测仪，非常精明，盖勒特——我知道你仍然没有放弃寻找那样东西。”
“是的，我没有。那是我们共同发明的魔法，我知道你一定会认出来的！”
格林德沃像受了什么赞誉似的大笑起来，福尔摩斯能感觉到周身的藤蔓都跟着兴奋地抖动着，他想伸手去抓被另一支藤蔓举着的魔杖，但是魔杖距离他的中指仍然有一英寸的距离。
“我一直耐心地等到现在，我在等你，阿不思！”他兴奋地大叫着，“你不是总说如果让你回到这破地方，你想教变形术吗？我帮你了！我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帮了你！我一直等着东西到手后与你会面，现在轮到你帮我了，你难道不记得——”
“这办公室里有一道警报咒语，只要超过两个人进入就会给魔法事故与灾害司和傲罗指挥部都送去警戒信，我相信他们正在来的路上，留下魔法侦测仪，盖勒特，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想看到你被他们带走。”
“听我说！麻瓜正在变强！你躲在山谷里时我见到了你没有见到的东西，阿不思！我见过手枪和雷达！要不了多久，我们和麻瓜就不仅仅是分隔而居，而是我们自己要躲藏起来了！你要坐以待毙吗！你忘了我们共同的志向了吗！我们不应该再互相消耗，我已经找到了清洗麻瓜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动战争，让他们自相残杀！你没有参与上一场战争，我知道你内心是犹豫的，我亲自来了，我现在向你伸出手来了，阿不思，你不会有很多这种机会的！＂
邓布利多用一道鞭笞咒回答了他。格林德沃怒吼一声挡开了。
“我已经承担不起你那份疯狂了，盖勒特。”他平静地举着魔杖，“把魔法侦测仪留下。”
“你变软弱了，”格林德沃脸上出现了一种掺杂着惋惜的古怪笑容，慢慢地后退着，“比我想的还要软弱。不过，你还带着我们用来联系的蓝宝石，我知道……见到你总是很高兴，阿不思，总是很高兴……呼神护卫！”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福尔摩斯只感觉到全身一松，那些黑色藤蔓瞬间都蒸发了，他仿佛在空中还停留了一秒，只来得及抓住他的魔杖，紧接着划破空气极速向下坠去——他听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呼啸而去，他麻木的肢体有些不听使唤，从三层楼的高度掉下去，他是否会——跟着一起跳下的华生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听到华生在风声里大喊一声什么，一把飞天扫帚从办公室窗口飞了出来，华生一手抓着他，一手抓住扫帚打了个漂亮的滚，把福尔摩斯甩到身后的扫帚柄上，俯下身体全速向前飞行。
“擅自跑到三楼来，你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福尔摩斯！”他在风里大声喊着。
“我想给你们拖延时间——梅林啊，司康饼要被我吐出来了。”
“你敢！我从早餐桌上偷了三个，两个都给你了！”
福尔摩斯紧紧抓住华生肩头的袍子，挺直身体往前方看去，格林德沃的守护神似乎是一只巨大的飞禽，邓布利多的也是，正载着他们掠过湖面的上空。
“我们的速度能够比他们快，”福尔摩斯在他耳边喊着，“追上他！让他出了霍格沃茨他就要幻影移形了。”
“我在加速！真该死，如果我的守护神也能飞——哦，这天杀的德国佬，昏昏倒地！”
一道黑色的咒语从他们耳边擦过，格林德沃似乎认定比起攻击邓布利多，攻击他们更有拖延效果，华生回敬了一道昏迷咒，但似乎没有击中。
“除你武器！”福尔摩斯借着不用分神操纵扫帚的便利频繁地击出咒语，但那大飞禽都灵巧地避开了，前方传来了格林德沃疯狂的笑声，似乎邓布利多射出的咒语也没能击中他。福尔摩斯这才看到那守护神的清晰摸样——一只巨大的双头鹰。
他们掠过了湖面，眼见着已经到了禁林的上方，扫帚已经快要追上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但是距离格林德沃还有一段距离。
“让那孩子回去。”邓布利多似乎注意到了他们，令福尔摩斯奇怪的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人的声音中听到了焦虑和痛苦的成分，“我去追回侦测仪，让那孩子回去！”
“我没问题，教授！”福尔摩斯一手抓着华生的袍领，一手举起魔杖激动地向邓布利多示意，“我没——寒风刺骨①！”
一道黑色的鞭子擦着他的鬓发飞过去，华生的确是个飞行的好手，用曲线的飞行躲开了那道鞭子的后续攻击，福尔摩斯发射出一道迅猛的风刃，气流卷起空气中的尘埃，但似乎并未击中格林德沃。
“保护好你自己！”华生朝后面喊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扫帚都开始抖动了，“我们绕到他侧翼去！抓紧我！抓——哦！”
格林德沃抓住他扭头的空隙发射了一道深黑色的咒语，这次他似乎结结实实地抽中了华生的额角，扫帚一下子就被松开了，两秒钟失去控制的翻滚之后福尔摩斯艰难地用拿魔杖的那只手捞住了似乎失去意识的华生，把他的头固定在自己肩膀上，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抓住扫帚柄免得掉到禁林里，有风把一些滚热又粘腻的血吹打到他脸上。
“梅林啊！带他回去！”他们仍然和邓布利多并驾齐驱，上下抖动地飞行着，但邓布利多却坚决地示意他们飞回去，“带他回去，孩子！如果有后援，不要让他们来追我——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懂吗？傲罗们会坏了事，不要让任何人来‘支援’我。快带他回去。”
福尔摩斯点点头，稍稍减慢了速度，调转扫帚的方向向城堡飞去。他感到颈窝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向下流淌，这让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害怕，他并不擅长飞行，但还是尽量握紧扫帚柄，尽可能快地向城堡飞去，他扭头凝视了一会儿，风吹得他的鬈发覆在了脸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成了消失在禁林边缘的两个小点。
他回到那扇被打碎的落地窗跟前时，正好看到雷斯垂德带着一些人正从那房间里准备飞出来，他用一种简直和年龄不相称的威严和确凿勒令他们必须、马上回到屋子里，邓布利多已经去追犯人，他们去只会打乱他的步骤，而眼下华生急需救治。雷斯垂德看着他蓬乱的卷发、脸上、手上、脖颈里的鲜血和被他架在肩上、昏迷不醒的华生，简直说不出话来。在把华生交给雷斯垂德的手下送去哈德森太太那之后，福尔摩斯才一下倒在那扶手椅里，长出一口气，用沉着的眼神看着雷斯垂德和他那帮迷茫的手下。
“好了，先生们，本案到此结束，我愿意回答你们的一切问题。”
①：原著中并无此咒语（不必费心回忆了），但作者总是异想天开地认为每个学院的学生都应当有擅长的一部分咒语，如果格兰芬多的学生喜爱使用火焰熊熊咒，那么拉文克劳也应当有自己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二次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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