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惜》欢喜心

4、克利切之不算糟糕的回忆

　　古老的永远高贵的布莱克家族，被那个可耻的布莱克少爷玷污了。他的继承人，打败了黑魔头的男孩儿——哈利波特，并不见得比布莱克少爷好到哪儿去，尽管他帮克利切完成了尼古勒斯少爷的遗愿，我还是这样觉得。
　　本来，也许那个愚蠢的疤头可以变得更好些。因为高贵的小马尔福少爷——可爱的茜茜小姐唯一的儿子，一度陪伴在他的身边。小马尔福少爷的确很聪明，他不像那个泥巴种小姐和纯血家族的叛徒——那个鼻头脏兮兮的韦斯莱，把哈利波特当成什么伟大的人物。他总是说“愚蠢的疤头”。是的，愚蠢！波特主人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生气。和马尔福小少爷在一起，他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有时，他会变的可怜兮兮的，在小马尔福少爷不在的时候。在战争年代，这是很经常的事。据说小马尔福少爷是去黑魔头身边搜集情报了。波特主人就会像个麻瓜似的，整夜整夜的坐在窗前，不给自己加保暖咒，忧心忡忡的等在那儿。如果这时候小马尔福少爷回来，就会“狠狠的教训他”。不过那之后，波特主人就会像个青春期的曼德拉草一样，傻乎乎的高兴很久。只是，那种美好的时光很短暂，像是从梅林那里偷来的。我有时觉得，哈利波特之所以像个巨怪一样能一次又一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也许就是因为那些少得可怜的，来自于马尔福少爷的，能称之为“幸福”的牵绊。
　　有一次，他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小马尔福少爷在当天晚上就赶过来了。也许，没有人见过一贯傲慢华丽的德拉科马尔福，那个战时迅速成长的纯血贵族家主，那样暴跳如雷的样子。
　　“干得好！波特！居然为了掩护我而让那个混蛋该死的击中你。黑魔王不会因此而不再让我参加行动，那么告诉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找死？也许你也把你的灵魂切成了吐司面包了？我以为邓布利多告诉过你，利益，为了更多数人的利益。收起你那堪比巨怪行为的救世主情怀。否则与其把你送给黑魔王，不如我先亲手送你下地狱，该死的！”其实我知道，小马尔福少爷一点儿也不想让波特主人死掉。看看他急匆匆赶回来的样子！和看到波特主人伤口时心痛的表情！克利切是个好精灵，所以，那么让小马尔福少爷喜欢的波特，也许是个不错的波特呢？
　　真正的战争仅仅持续了三年，但黑暗和恐惧让时间变得无限漫长。以至于胜利来临的喜悦是那样让人措手不及。这之后，我见过小马尔福少爷曾经一个人，坐在波特主人的书桌前，用漂浮咒升起一只精巧无比的小盒子，我认识那只盒子上的族徽——铂金的荣耀。他脸上的神情，也许应该称之为憧憬，是的，一个战争时代几乎被彻底毁灭的词——憧憬。可爱的茜茜小姐还暗示过老克利切，也许他可以到马尔福庄园去服务。如果忽略不计战后那些政客们的尔虞我诈、互相倾扎造成的麻烦，哈利波特再次深陷流言和怀璧其罪的猜忌，一切几乎都向着近乎完美的方向发展着。克利切觉得成为一个马尔福，会让波特变成一个更合格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但显然，波特就是个波特！你绝不能指望他做出什么让人觉得聪明的决定。老克利切并不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克利切是个好精灵，不会企图窥探主人的隐私。但也许一切开始于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波特主人拖着一身泥泞回到格里莫广场。
　　“总是这样。把高贵的布莱克夫人的家弄得脏兮兮的……”
　　“我很抱歉，克利切。”波特主人说。
　　我有些诧异。波特虽然是个自大狂妄的家伙，但他并不吝于向我道歉。只是早在上学期间就充当凤凰社领袖的他，鲜少再出现过那样悲凉无助的语气。天知道，有一大堆叛徒、小偷、肮脏的麻瓜种在仰望着他。最后一次听到这种语气是什么时候？也许是那个肮脏的狼人没能再到这儿来时？
　　那个晚上，他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整个格里莫广场都笼罩在一片阴郁当中。黑暗时代，这所古老的宅子，有过痛苦、哀嚎、挣扎，但就像暴风雨中路莫斯的光线，依稀微弱但——存在。就像凤凰社最艰难的时刻，小马尔福少爷告诉波特的“活着，就有希望。”然而，那个夜晚，我所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空洞、寂静和幻灭。
　　小马尔福少爷是第二天清晨来的，他不断反复确认着一侧的口袋，我想我知道那里装着什么——铂金的荣耀！他走进了书房。主人施了静音咒，屋子里只有古老的画像们悄悄的耳语声。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又很慢，我看着小马尔福少爷步履仓皇的离开。克利切只是只家养小精灵，不能明白他脸上的那种表情该叫什么，不过稍后，透过书房还敞开的门，波特主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当时我就明白了，也许在我把头切下来做成壁画之前，我都没法去马尔福庄园服务了。
　　但前所未有的，我没有因此而怨恨那个愚蠢的家伙。或者是因为那一屋子火焰威士忌的空瓶子，因为此后五年里他行尸走肉的生活，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有点儿颠三倒四的，主要是为了模仿克利切，但显然不是很成功啊